第19章 砂眩

這些人都怎麽了。

“請問你們為何都……”淩卿鈺走近一個中年女子問道。女子步步向後退，像見著了鬼一樣尖叫：“啊！”

淩卿鈺一頭霧水。如果摘下了面罩，那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夢鬼了嗎。“嘿，你聽說了嗎，現在這帶面紗的女子啊，都不是好東西！最近那個什麽砂眩教在城內游蕩，表面看起來都是讓我們這些百姓過上好日子，聽說有人啊，看見了她們在背地裏做什麽不幹不凈的事情……好像是什麽……殺人取眼珠子哩！太可怕了，還是離這些人遠一點。”

砂眩教？

淩卿鈺似乎略微了解了一些事情。在這之前她知道的，只是砂眩劍。她手剛要摘下面罩，又停住了。

“無趣。”她坐上馬，大步向前奔馳。河陽與山西間的驛道上，她摘下面紗，露出了原來的臉。

話說回來，她出城做什麽。如果光光只是出門散散心，那不像是她的風格。她把舒長墨支開，另有原因。

驛道上，她勒住了馬。

不遠處，傳來轟轟的馬蹄聲。

“許久不見，大人。”馬上的男子笑著對她說。身後的精英穿著的是一色的白衣，臂上的袖子都紋著一只銀色的鳳。

“我騙所有人說你在副樓進行練兵。你去這麽久，我拖你的事情完成了嗎。”淩卿鈺問。

男子抱拳：“大人，任務都已完成。”他拍了拍手，後面幾位下屬上前，扔下幾個沈甸甸的紮緊的麻袋，隱約傳出一絲屍體腐爛的腥臭。

男子命人上前，打開一個麻袋，幾個睜著眼睛的頭顱滾落出來。一股濃烈的腐臭使馬不住向後退。

淩卿鈺扇了扇自己面前的空氣，“好了，好了，不愧是銀鳳精英。把這些拿去黑山總部，審核通過後就去領賞。”

“是。”

“左白軾，有新任務了。”淩卿鈺與他慢慢地踏馬在前去山西途中，精英團與他們分離兩路。“這個任務，需要你的協助。”

左白軾看著她：“你我？”

“是，你我。”淩卿鈺回答道。

左白軾笑了笑。“大人做什麽屬下都願意奉陪。”

淩卿鈺沒有說話。

驛道上各種商隊來來往往。淩卿鈺忍不住問道：“左白軾，你不知道砂眩劍。”

“砂眩劍？”左白軾瞪大了眼睛，停住馬。“大人……為何會……”

“很厲害嗎？”淩卿鈺看著他問。“是否與砂眩教有關。”“當然！砂眩砂眩，顧名思義，必定與砂眩教有關了。”左白軾繼續行走。

“你了解？”淩卿鈺跟在他身後。在某種意義上，兩個人是同齡人，在某種意義上，左白軾，是淩卿鈺的導師，也是比她大出一個頭的師兄。“我了解。曾經我在蘇州周轉的時候，與砂眩們有過交集。”他聲音壓低，變得嚴肅起來。淩卿鈺靜靜聽著。

“這是個只有女性的門派，男性只占少數，也可以說，男性的存在，只是為了能為教中女性解決一般生理問題罷了。”左白軾一點也不掩藏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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