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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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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說親

陽春三月,京城重磅消息。

譽國公府的二公子蘇靖遠竟然是個福煞相濟的奇人!

玄機道長親口批命,在場的夫人公子小姐全都聽見了。

他們一下山,就按捺不住將這驚人的消息說了出去。

在自家當煞星,光逮老爹老娘兄長克;成了親就變成福星去旺妻族了。

這命格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大理寺卿家的劉老夫人,一下山回來,就趕緊拉著兒子商量給自家孫女找蘇靖遠做上門女婿!

其他家的夫人也蠢蠢欲動。

誰家沒個想考功名想升官的男人,就得找人來旺一旺。

朝陽宮。

小風子一板一眼地將外面的風聲說了。

這些人的反應傳到雲朝容耳朵裏,她得意得瞇起眼:

“本宮可不稀罕可憐巴巴地四處澄清什麽傳言。”

不就是封建迷信那一套嘛,她也會玩。

有問題不可怕,只要有化解之道就行。

“還好這次蘇公子趕上玄機道長批命,也算托公主的福,運氣好。”小風子這回說話可小心了,他已經知道,關於蘇公子的話,得謹慎著說。

“這是自然。”雲朝容一點不謙虛,這可是她辛苦布置的。

前期還得找人演戲,花了好些銀子。

蘇靖遠可不就托她的福嗎?

好在蘇靖遠識相,一個勁誇她聰明。

“奴才叩見公主!” 小釧子又來朝陽宮傳話了。

“公主,皇上傳您今晚去太和宮一趟一同用膳。”

“知道了,下去吧。”雲朝容點點頭。

這個時候她的皇帝爹找她,肯定就是為了定駙馬一事。

雲朝容下午悠哉悠哉地休息了半日,然後傍晚精神抖擻地去了太和宮。

一進殿,看見桌上擺好了佳肴,皇上和雲滄瀾已經在坐在桌邊等她。

“容兒,快來坐下。”皇上向雲朝容招招手。

“父皇、皇兄!”雲朝容牽著裙子小跑過去。

黃公公帶著宮人都退出去,在殿外守著。

殿內又是三人的親子時光。

雲滄瀾神情嚴肅,盯著雲朝容:

“容兒可聽說了關於蘇靖遠的傳聞?”

雲朝容裝傻:“你說的是哪個傳聞?”

“被玄機道長批命一事。”

“噢,聽說了,百年一遇的旺妻相。”雲朝容夾了一筷子春筍。

“容兒對此,可有什麽想說的?”

雲滄瀾覺得此事不對勁,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容兒或者蘇靖遠暗箱操作的。

雲朝容打直球:“我想說那就讓他做駙馬,旺我旺你旺父皇,父皇你說好不好?‘

皇上的嘴角就沒放下來過,笑得像廟裏的彌勒佛:

“既然容兒你看得上他,朕也看他也有些才學見識,再加上旺妻相,真覺得此事可行。”

皇上的心思簡單,從來不把事情想覆雜。他和容兒都覺得蘇靖遠討喜,那就沒問題了。

雲滄瀾看雲朝容這樣子,就猜到玄機道長這事果然和她有關系。

這個妹妹現在越來越有心思,雖然和以前一樣機靈可愛,但是做事大膽了許多。

看來小姑娘真的長大了。

他抿了一口杯子裏酒,沈吟一會兒:

“容兒這般花心思,當真如此喜歡那蘇靖遠?”

雲朝容想一想,答道:“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

她很難說自己對蘇靖遠的好感到了什麽程度,但是她和他在一起時覺得開心舒服。

想到要和別人成親時,莫名會有些反感,可是想到要和蘇靖遠洞房花燭夜,不但不反感,還有點,咳咳,期待。

“既然容兒真心喜歡,便順了容兒的意吧。”

雲滄瀾終於松口了。

他就這麽一個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也希望她高興。

至於那蘇靖遠,就是身子弱了些,以後用好藥調養便是,哪怕日日吃人參,他們也供得起。

“若是將那蘇靖遠有什麽讓容兒不順意的,大不了換了便是。”

皇上說得很自然,誰娶他的寶貝女兒都該好好供著。

“不過,他雖然出身譽國公府,但一個白身說出去也不好聽,過兩日朕封他個官做做。”

雲朝容讚同:“那我去問問他擅長做什麽。”

皇上擺手:“他擅長做駙馬就行。”

不指望蘇靖遠有什麽大建樹,就是個名頭,說出去好聽些。

雲朝容:……封官這麽隨意的麽

雲滄瀾:“父皇欲何時下旨?據兒臣所知,京中有不少人家已經在請人牽線去譽國公府說媒。 既然已經定了,還是早下旨為好,少些事端。”

“瀾兒說的在理,朕明日就擬指。”皇上也很幹脆。

雲朝容都懵了,這比她想象中還快。

有一個頭腦簡單的父皇和言辭果斷的皇兄,原來是這種感覺。

雲朝容的幸運,蘇靖遠是沒有的。

玄機道長為他批命一事傳出,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都來登門了。

譽國公府。

“侄兒啊,那大理寺卿的閨女可是多少人求不到的,這等好事落你頭上,多虧嬸娘幫你留意著啊。”

說話的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婦人,身上一件半新不舊的春衫,袖口的杏花都有些褪了色。

是蘇家遠房的堂嬸,早就落魄的分支,過年過節也不一定能看見一回。

“呸,大理寺卿的人家要侄兒入贅,憑什麽?”

另一個歲數相當的婦人不悅地搶過話頭,然後轉而對著身前的蘇靖遠笑:

“靖遠啊,按輩分,你喊我一聲姑母。

咱蘇家的子嗣,不用去別家入贅,戶部尚書他們一家人可是好得很,和他們結親,只需要單獨去外面開府住就行。宅子都提前準備好了,那叫一個氣派啊……”

蘇靖遠站在前廳,眉眼神色淡淡的,仿若沒將眼前人的話收入耳中。

自從譽國公府接二連三出事情後,族中親戚幾乎無人來過。

哪怕在出事之前,這些族中親戚也不曾看望過他,頂多當初只巴結過老夫人和蘇銘遠。

這個時候倒是接二連三地上門了,不用猜也知道,定是收了人家的好處才來拼命做說客。

“侄兒!這事兒行不行你好歹說句話,怎麽一聲不吭的?”蘇家堂嬸見蘇靖遠心不在焉,眼中多了一分不耐煩。

她一早來就為了這事,要是這次能幫戶部尚書的三閨女談成親事,那戶部尚書還能提攜一把她夫君。

若非如此,她才不來譽國公府沾這病秧子的晦氣。

“是呀,靖遠你給個話,到底想應了我這頭,還是你嬸娘那頭?”堂姑母也催促著。

蘇靖遠垂眼,端起茶,緩緩刮開面上的茶葉,長睫下的眸子如黑夜中的潭水沈寂。

“多謝兩位長輩的好意,只可惜,靖遠無心於兩家。”

他一身深藍的衣衫,身材修長,白皙的手輕刮著茶盞,這樣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竟透著上位者的貴氣與自得,看著便賞心悅目。

連面前兩位婦人也不得不承認,這長年不見的堂侄兒真是一副好皮相,放眼京城,也未必能找到更出挑的。

可蘇靖遠嘴裏說出的話,一下刺激了兩人。

“什麽?兩家你都不肯?”嬸娘喊起來,“侄兒,你日日病在府中,怕是不知道這兩戶是什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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