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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四手聯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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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9 四手聯彈

漫天的空中,是五彩繽紛的泡泡。

蘇蔚藍和孩子們一同用手掌做了一幅長畫,畫中有每個國家孩子的萌版頭像和代表性的綠植花卉,每個人,還都印上了可愛的小手印。

傳來清脆的歡聲笑語,白靳衡在不遠處透過飄動的大小泡泡,看著蘇蔚藍的神情,她的發絲盤起,腦後是一個紅色的蝴蝶結發飾。

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染了分布不均勻的各色顏料,她和孩子們的臉上一同洋溢著大笑,在草坪追逐打鬧。

原本以為替蘇蔚藍完成了那一大部分的畫作,他就可以給自己爭取更多的陪伴時間,但一早起來,蘇蔚藍就往孤兒院的方向跑。

在車上,她摟著白靳衡的窄腰一頓撒嬌軟磨:“阿衡,我上一周就已經和院長約好了時間,不生氣哈?”

她還向音樂系的一個學生,借來了一架古箏。白靳衡只能作陪到底。

——

白靳衡被她此時的大笑感染,像是一道陽光的光線直入心房,他也跟著緩緩揚起了嘴角。

泡泡飄晃著的同時,白靳衡憶起,先前聽蘇蔚藍給他在山上唱過一首兒歌,當時,他心底便油然而生了一種幸福的感覺。

只是之前彼此還並未確定關系,自然……那會兒有了“她日後會是如何可愛又溫柔的一個母親”時,這樣的念頭會未免有些怪異。

當下,這種想法又伴著她的笑靨竄遍他的腦海。

院長和白靳衡提起,蘇蔚藍這兩個月一有空就往這跑,直誇她是個好姑娘,還捐贈一些物資。

每每在視頻裏,她從未和白靳衡提起過這件事。

要不是馮禮岳和白家人都事先交代過出差的安排,白靳衡也險些差點信了她會這麽忙碌。

白靳衡深知不能以愛之名束縛她自身,事事與員工似的那般向他匯報,蘇蔚藍也有自己想做的事,有她的夢想,白靳衡一直都知曉。

所以在視頻通話裏,他只是不停反覆確認蘇蔚藍每日是否安全和情緒,其餘的,一概不細問。

孩子一事,他更不能著急。畢竟是她的身體,總該由她做主。

替她擰開了礦泉水瓶蓋走近,蘇蔚藍停下腳步,因為手不方便,就笑著仰頭:“麻煩我老公餵我喝一點啦。”

她像個古靈精怪的幼兒園教師,還挺能融入這樣的氛圍。

帶著孩子們排隊去洗手,臉上是生動的表情,說出口的每一個英文單詞都是軟萌的音調,勾著白靳衡的心弦,一下一下,震顫心扉。

——

草坪中央,有一個小小的舞臺,擺置著兩個話筒。

蘇蔚藍調整話筒的高度,膠布纏繞了幾道在指節,蘇蔚藍佩戴上假指甲。

坐定後,她擡起藕臂,音符隨著撥弦輕快地響起,音色醇美、韻味無限……

氣魄雄渾的箏聲,讓白靳衡也陷入似是征戰沙場的情境,隨音調起伏,扯動心神。

傍晚時分。

孩子們和蘇蔚藍擁抱告別,起先蘇蔚藍還單膝半蹲著。直到後來,孩子們一擁而上,蘇蔚藍倒在了草坪上,與他們又笑著、滾著,抱作一團。

——

湖畔露天餐廳那一處的水面上,跳動著銀色星月光芒。

蘇蔚藍癡癡地望著湖中央的三角鋼琴,白靳衡坐在那兒,晚風吹亂他的發絲。

他修長的手指按下琴鍵,琴音入耳,讓蘇蔚藍想起了海藻在海裏舞蹈的那種慵懶輕盈,又如他為人一般質樸自然,明朗清澈,又浪漫溫潤。

托腮遠望,蘇蔚藍噙笑跟著琴聲晃動著腦袋。

悄然,她踏上了走到湖中央的幾塊石階。

一曲畢,白靳衡望向她,蘇蔚藍嘴角微翹,她放上了自己的手。

星河在他的深邃瞳眸倒映,放出熠熠的光芒。

“一起?”他揉了她的發絲問。

蘇蔚藍羞赧點頭:“我可沒有阿衡彈得好,試試吧。”

旋律從一人一手轉為三手彈奏。

交叉四手聯彈時,半空中就像是扯開了一幅音符的畫作。

若即若離的指節眼看要觸及,又遠離,每一個交叉彈奏出的音符,就像彼此之間相互手臂勾纏飲下的一滴交杯酒液,醉了眼神,醉了指尖。

琴音使湖邊的人們都浮想聯翩。

白靳衡和蘇蔚藍彼此相視一望,笑容綻開。眼前人與自己發生的一切回憶,加上了花瓣飛舞的濾鏡。

彈完了一首《Flower dance》,蘇蔚藍給白靳衡鼓掌:“意外之喜,沒想到我老公彈琴這麽好聽,這雙手,果然是放在琴鍵上更讓人心動呀。”

白靳衡的指節蹭過她鼻尖:“你的古箏也讓我心動不已。”

“不過……手還是放在愛人的手心裏,更踏實……”

吻在她光潔的額頭,蘇蔚藍被白靳衡牽著手往回走。

——

月如玉盤穿梭在雲層,時而遮蓋住了皎月的真容。

酒店的落地窗前,蘇蔚藍坐在絨毯上,抱坐著雙膝望景,馬路上紅綠燈閃爍交替,不遠處的湖面,還有船只航行。

她小口啜飲著杯中的牛奶。

其實,白奕均那天在機場說的話,她都聽得一清二楚。

她也不是小孩了,自然是知道,結了婚以後,難免會被長輩們催著生孩子,蘇母也時不時在耳邊念叨,她也習慣了。

只是……她也期待著,如果白靳衡看到自己的孩子,眼神會不會更柔和幾分?他的世界,是不是就多了更多的色彩,讓他開心呢?

吸管吸到杯底的聲音將蘇蔚藍拉回了現實。

身子忽然被提起,白靳衡坐在她原來的位置,蘇蔚藍窩在白靳衡的懷裏,放下了玻璃杯,鼻腔內充斥著他沐浴後的清香,貪婪地嗅著他的肩膀和耳畔。

被她的行為逗笑,“想什麽呢?這麽出神?”

窗外城市的夜晚,依舊車水馬龍。

但風吹過的聲音是柔和的,一如白靳衡此時問話的音調。

挑開了她側臉的發絲到耳後,白靳衡聽到她說:“其實……我挺喜歡孩子的,更別說,是我和我愛人的……那天出發來這之前,爸爸在機場說了什麽,我都聽到的。”

但是,蘇蔚藍沒想到,白靳衡會立即捂住她的耳朵,生怕她聽見。

囁喏如蚊蠅般小聲,白靳衡的臂膀圈緊了她的腰身。

蘇蔚藍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他此時不能輕易地表現出來,還是得轉為耐心地勸哄:“不急,幺幺。你還太小,我不想你這麽年輕就成為母親,你自己……都還是個……”

她笑:“是什麽?又要喊我‘小朋友’?”

逆著城市街邊和建築的燈光,屋內昏暗,蘇蔚藍轉身面對著他,勾著他的脖頸說道:“我是……真的喜歡孩子,你今天也都看到了,不是嗎?”

白靳衡的唇被蘇蔚藍蜻蜓點水般地親吻,彼此的眼眸視線交錯,他自然是忍不住回吻。

蘇蔚藍的真絲睡衣,肩帶滑落,鎖骨處被白靳衡吸吮得微麻。

此時的蘇蔚藍比他高出了一個個頭,白靳衡擡頭望著明月般皎潔的她,舌尖探入了她的馥郁氣息的檀口中。

推高了裙擺,白靳衡聲音粗啞了幾分,扣緊了她的後腦,輕揉著她的墨發:“你自己,還是個……一掐便出水的乖寶寶,怎麽做母親?這事不急……好嗎?”

說她是寶寶,對她上下其手的又是誰。

這不行,那也不行的,就別下口好了……

蘇蔚藍賭氣似的,雙膝跪在絨毯朝前滑了兩步。

另一處的肩帶也消失在白嫩的圓肩,白靳衡眉頭緊皺著,猝不及防地,他被蘇蔚藍抱得緊緊的,有一些透不過氣。

吻落在了他的眼角,他的顴骨。

他雙手反著撐在地面,上身展露出了胸膛精瘦的肌理。

她像一只貓兒似的,乖巧舔吻著屬於她的,可口的貓糧。

顫巍巍地在他身上坐穩,身子不聽使喚地哆嗦打顫。

白靳衡只覺得氣息紊亂,理智如同一幅好不容易拼完整的拼圖,又轟然碎了一地。

他仰視著她的嬌顏,明明是她挑起,可她此刻擰著秀眉,卻無辜地咬唇,泫然欲泣。

他仰視著起起伏伏的浪潮,和那飛舞的發絲。

白靳衡情難自控時,一手掐著蘇蔚藍的腰,咬著牙關隱忍到極限,讓她別再繼續:“幺幺……你想好了嗎……你這樣,我很難……”

細密的汗珠墜落在胸膛,見她紅著臉不語,只是扭捏嬌哼。

方才在四手聯彈時的手指,此時正挑開她的嘴角,溫柔裏又摻雜了一絲霸道的意味:“說話……”

她輕咬著點頭。

再點頭。

頃刻間,她半睜著迷蒙的雙眼,平躺在絨毯上時,她覺得天旋地轉。

將她的媚態盡收眼底,白靳衡的面色瞧著卻是波瀾不驚。

但他的神魄在不斷發脹又瑟縮,面前的蘇蔚藍,總能讓他飛亂了思緒。

他幹了的發絲又打濕滴著汗水,不時如雨揮灑在她的身軀和面頰。

她羞恥地看向他耳邊……

那是她自己繃直的腳尖。

——

蘇蔚藍在他的懷中酣睡,白靳衡卻毫無睡意,他還在以指腹根根摩挲過她的指節和圓滑的指甲蓋。

一手支撐著腦袋看著蘇蔚藍的睡相,她下意識地朝著溫暖的這一處靠近,白靳衡微微一笑,但又思索著,要孩子這事,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將被子拉高,白靳衡吻了吻她的臉頰,聲線和緩又溫情:“晚安,寶貝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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