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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重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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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重視家人

十天後,白靳衡收到了一封郵件。

巨大的壓縮包密密麻麻地排成一串等待解壓。

【靳衡蔚藍,永結同心.ZIP】

精修後的視頻和圖片,唐副總讓山河婚禮團隊的工作人員及時發到白靳衡的郵箱。

戴上助聽器,魔性的歌聲不絕於耳。

蘇蔚藍穿著盛裝兩頰緋紅,以扇掩面。白靳衡這才知道唐副總當日唱的歌詞是什麽,蘇蔚藍為何笑得那般花枝亂顫。

和畫面中的她一同勾起了嘴角。

他瀏覽了將近兩個多小時的相片,他望向她時,可是真情流露,而她的嬌羞卻是恰到好處的一種配合。

每一個她,亮眸都閃爍著流光,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心神。

白靳衡兀自嘆息,若是日後真實的婚禮和結婚照……可不能這麽累著她了。

反覆看了幾遍,白靳衡最終回了郵件。

【未經授權允許不得用於商業宣傳,謝謝。】

——

N市的晴天,陽光明媚得讓人睜不開眼。

蘇蔚藍戴著虞夫人給她的那串沈香手鏈,參與了她和威廉的海邊婚禮。

婚禮的舉行地點就在【白·whale手語咖啡】對面的沙灘,親朋好友幾人相聚,蘇蔚藍自願做她的伴娘。

先前,虞夫人思來想去不知送給她什麽為好,便將自己母親留下的其中一件物品給了蘇蔚藍。當日知曉她不會收下,但虞夫人說,她沒有孩子,希望她成為那個“有緣人”,把那物件傳下去。

捧花是直接遞給蘇蔚藍的,虞夫人饒有深意地看著白靳衡和蘇蔚藍二人,一個低頭羞澀,一個滿眼是她……願他們也能終成眷屬。

捧花對於蘇蔚藍的意義重大,那一整束花放在她的專屬座位,被她悉心照顧了幾天,又做成了幹花保存。

——

接下來的一個月,蘇蔚藍時而在咖啡店,時而在宿舍完成了四聯畫。把畫交給林老師時,林老師提及了白靳衡和白奕均的關系。

當日白靳衡來校自願捐贈《涉海登山圖》,作為過來人的長輩,大家都覺得此事沒那麽簡單,尤其是白靳衡看到蘇蔚藍的眼神,不算清白啊……

蘇蔚藍還特地一搜,這度娘百科上的一長串看了,蘇蔚藍這才知道,白奕均是要她作畫的那位收藏家。

白靳衡白手起家的故事,還真是被尉媛給說中了。

但他的家人可真低調,這一下蘇蔚藍又不得不在內心佩服這一家子人的事業。

不負債,那也算是創業期。

兩人雖然確定了關系,但蘇蔚藍見發現白靳衡更忙了一些。

除了在各分店的咖啡店忙,也總在島上或是別的城市開會,也是忙得焦頭爛額,整日消息不多,匯報行程、噓寒問暖。

他和她旅行的那幾天,忽而讓蘇蔚藍思考了一番,他可真是表面的忙裏偷閑,實際上天天不忘工作……

——

難得休息的一天,蘇蔚藍回家睡了一宿。

蘇母早上一打開房門,看到睡在床尾的蘇蔚藍,無視她的睡相拉開窗簾。

沒等到旅行結束抱外孫,但等到了白靳衡成為蘇蔚藍的男朋友,蘇母內心暗罵了無數遍蘇蔚藍不爭氣,等她一有動靜翻了個身,蘇母以為蘇蔚藍醒來了,嘴上還是勸著蘇蔚藍,開始念叨:“休息天也要規律地起床吃早餐,多穿點好看的衣服,女孩子年輕的時候,就是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懂不?不然你讓阿衡工作忙得要命,回來一看你,謔喲……”

哼哼唧唧的回答,是因為蘇蔚藍還在夢裏。

半個小時後,她穿著短袖長褲下樓吃早餐,蘇蔚藍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一頭柔順的青絲楞是被蘇蔚藍隨意紮成雞毛頭。

蘇母看到後僵硬地笑著,“幺幺啊,媽媽剛才在你房間說了什麽,記得嗎?”

這敢情是把她的話當耳邊風啊!

蘇蔚藍揉著惺忪的眼,二十多年下來,也早就對蘇母的話有自動屏蔽的功能了,除了她自然醒,自願醒,沒有人能強制她蘇醒。

吃著早餐,軟聲問:“媽媽,你說了什麽呀?”

蘇奉青看自家寶貝孫女吃得正香,眉眼帶笑順道問了問:“孫女,啥時候把男朋友領回家給我們瞧瞧?”

手指推了推鏡框,蘇蔚藍眨了眨眼,“爺爺,您不是都見到過了……”

蘇奉青一拍腿:“哦喲,那怎麽能一樣啊!之前他來的那趟怎麽能算?要正式見面,正式地登門拜訪那種。”

“我和他家人都還沒說上什麽話呢,不該是我先睜大眼看看他的家人如何?”

蘇母:“他的家人要是不行,我當日上趕著慫恿……不是,我鼓勵你跟他出去旅行幹嘛?他爸媽在我們這兒住了幾天,咱們都相處成朋友了。”

“別人可都大學就談戀愛了,要不就是已經經歷了好幾段戀愛了。幺幺我的小祖宗喲,你嘞?一心撲在學業上,好不容易你爸‘老來開竅’想出個主意,讓你倆去旅行加深感情和了解,但我看你倆……回來也沒什麽進展嘛!這本該是什麽都盡快提上日程的……”

那怎麽是沒進展,她和他……

起碼是,戀人了呀!

但旅行中旅拍那一事,蘇蔚藍還是沒交代。回到家那日她被刨根問底,各個聽了直誇白靳衡紳士禮貌,世間少有,告知蘇蔚藍要珍惜眼前人。

唯獨蘇母說了句,“莫不是有什麽……不行?”

蘇蔚藍聽後,那會兒的臉是青了白了又紅了,始終對拍照一事守口如瓶,要是被他們知道,可就不是給孩子取名字這麽簡單了。

可蘇蔚藍吞下那口粥,整理蘇母說的那堆信息。

瞇眼看向從後廚端著涼菜出來,笑得像個彌勒佛的蘇父,“好哇爸爸,我還說誰賣我,原來是你啊!”

“扣貼紙。”

“幺幺,你聽爸爸解釋……”

“哼,你的防彈背心漏風了。”

——

對接廚餘通APP和智能環保產品項目的事,團隊工作人員都忙得不可開交,但白靳衡也親力親為,甚至親自對接到了街道辦的網格員。

但多日不見的蘇蔚藍,晚上難得主動問了他一句:【靳衡,等你忙完和我說一下?】

白靳衡在白鯨環保的頂層辦公室加班,摘下眼鏡。

戀愛以後,每當自己捧著手機,總是期待著每一條信息都是她發來的。

偏偏蘇蔚藍是個乖巧的女孩子,也怕打擾他工作,甚少主動發信息。

一句話,他的目光柔和了幾分,周邊的一切都陷入了暖色調裏。

她這是,想他了?

——

翌日,白靳衡到民宿來找蘇蔚藍。

原以為是要帶著他登門拜訪,白靳衡還特地打扮了一番,司機將後備箱打開,裏面被塞得滿滿當當。

可蘇蔚藍沒打算讓他先進門,只是拉著讓人眼前一亮的白靳衡的手往田地裏走。

“幺幺?不先回家?”

蘇蔚藍打開手機平板上關於“白奕均”的度娘百科,眼睛亮晶晶,指了指屏幕:“你爸爸生日要到了啊,你準備了?要不是那回林老師告訴我,要我畫的就是他這位收藏家,我都還不知道他就是……”

“我打算用這個作畫,這顏色金燦燦的,拼一幅‘福壽安康’,那就不用就地焚燒了嘛,還能給你爸爸做生日禮物,你也可以告訴他,這是你親自收的。”

白靳衡微訝,還真差點忙忘了,轉頭拍了拍她的小草帽頂。

她對他吐了吐舌頭,“你不覺得我多管閑事就好。”

捧著她的臉,白靳衡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怎麽會?辛苦幺幺了。”

他推了工作來下地收麥稭稈,蘇母和奶奶在那頭瞧著,又急得拍腿:“幺幺,你拉著阿衡做什麽啊?趕緊帶回家喝茶啊……”

在蘇蔚藍的錯愕之下,自己還得頂著一頭草帽繼續收,白靳衡卻從她的視線範圍裏,被蘇母拖走。

這一看到白靳衡,家裏的女人就和白靳衡的鐵桿粉絲似的!

這不行!

她得找個人來幫忙才行。

原來她可是掌管家中男人命運的女人,現在,白靳衡變成了主宰她命運的人……

蘇蔚藍發了信息給尉媛,又轉頭對著白靳衡撒了一下嬌。

【別走啊,回來嘛~】

阿多尼斯:【肯定回,我順便下山一趟,將禮品拿上來。你回屋歇著,等我一起。】

蘇蔚藍笑了笑,就知道他不會甩下自己溜的。

【買那麽多東西破費啦!怪我,沒說清楚來做什麽。我叫圓圓來幫忙,你能再喊個人來不?我弟弟也不在家。】

阿多尼斯:【應該的,我不請自來,登門拜訪不能兩手空空。】

【我再喊個人來幫忙。】

——

傻閨蜜召喚,尉媛十幾分鐘就到了。

柏洋的電瓶車卻是和尉媛的跑車同時停在了山下。

二人異口同聲,“你怎麽在這?”

柏洋揉了揉被頭盔壓塌的發絲,“我來幫老板。”

尉媛鎖了車上臺階,語氣冰冷:“我找我閨蜜。”

不同於上回初見的打扮,尉媛一身休閑裝,濃妝變為素顏,大波浪已經梳成了兩根麻花辮,看著沒有先前那般的有挑釁意味和乖張。

這會兒也是個解釋機會,柏洋追在她身後,“等我一下。”

尉媛白了他一眼:“一邊玩兒去吧你!大哥哥。”

——

“寶貝兒!我來了!要姐姐做什麽?”

蘇蔚藍在門口等著尉媛,未料白靳衡喊了柏洋。

“收麥稭稈,嘻嘻。”

尉媛接過草帽,嘴上不饒人:“當面吃狗糧,還要曬死自己。”

“圓圓,等會兒忙完,我們去吃爺爺做的芋圓!”

誘惑力還算可以,懶洋洋地說了句:“行,動起來吧。”

瞥了一眼柏洋,尉媛二話沒說下了地。

——

汗珠從她的側臉滑落,蘇蔚藍專註著挑選麥稭稈,一聲不吭。

白靳衡拍了拍蘇蔚藍的肩膀:“幺幺,我助聽器掉了。”

“啊,我來看看!”

待她找了一圈後,白靳衡已經將收分好類的麥稭稈都捆紮好,堆在了一邊,替她完成了手頭上的事。

見他耳朵上不知何時戴著助聽器,蘇蔚藍指著他,氣得臉鼓鼓的。

但又看到白靳衡替她忙完,知道了他的意思,蘇蔚藍嘴角還是噙著笑意說:“騙我呢?我貓著腰找了一大圈,騙我明天就鼻子變長了……”

汗液被他用掌心隨意抹去了一把,露出她精致的小臉,身上香汗淋漓,握住她指著的那只小手,柔聲道:“不騙你,剛才確實掉地上了,只不過……我自己撿起來了。”

就一個生日,她還大費周章做禮物。

他的家人被她重視,他自然是激動得無以言表。

蘇蔚藍撇嘴,“騙人。”

白靳衡彎腰低頭與她對視,偏過頭,親吻了草帽下那雙靈動的眼,麥田被陽光炙烤的味道縈繞在身旁,他汲取了她口中的馨香一刻……唇舌之間猶如清冽的甘泉,汨汨流淌。

——

柏洋這回算是栽了,從未低頭哈腰對誰這般認過錯,跟著尉媛寸步不離,“老婆,我錯了。”

“我老板也在,等會兒讓他給我作證。”

“我真的就是忙了一個月而已……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

想到游戲賬號的問題,還是用自己的號比較方便。

“我換個號加你,那個小號是我表弟的。”

尉媛拿起鐮刀氣笑了,“哥哥,你有毒啊,你用你表弟的小號跟我聊了一年多?那之前到底是你表弟還是你?”

“是我,當然是我。”柏洋急了,怎麽還越解釋越偏了。

尉媛禮貌微笑,拒絕他再靠近,“別亂喊,幺幺沒結婚,你看你老板敢喊她‘老婆’嗎?”

“這就是區別,你,輕浮。你老板,真誠!”

標簽貼在了柏洋的腦門,他真是傷透了腦筋。

先前還說白靳衡沒愛過當然無措。

這回好了,輪到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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