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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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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你大爺的!敢罵老子是蛔蟲?!」柳韞之最恨別人說她粗魯,這會兒怒火中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從樹後跳了出來,指著那男子的鼻子就罵道,「老娘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真正的粗魯!」

沈只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柳韞之已經沖了出去。他心裏暗暗叫苦,這姑奶奶脾氣也太火爆了吧?

那男子顯然也沒料到這兩個躲在暗處的人竟然敢主動攻擊,先是一楞,隨即勃然大怒:「臭丫頭,活得不耐煩了!」說罷,揮舞著大刀就朝柳韞之砍去。

柳韞之雖然性格沖動,但身手卻十分敏捷,她側身躲過男子的攻擊,同時擡起一腳,狠狠地踹在那男子的肚子上。

「哎喲!」那男子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柳韞之拍了拍手,一臉不屑地看著他:「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學人家打劫?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沈只晚見狀,連忙跑過去,將柳韞之拉到身後,警惕地望著周圍的人群。

那些人見同伴被打,頓時群情激憤,紛紛抄起手中的武器,朝著柳韞之和沈只晚圍了上來。

「怎麽辦?」沈只晚有些慌亂地問道,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哪裏見過這種陣仗?

「怕什麽?有老娘在,誰也別想動你一根汗毛!」柳韞之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軟鞭,在空中猛地一甩,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軟鞭是柳韞之的防身武器,平時都是纏在腰間,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那些人見柳韞之手裏有武器,不由得有些猶豫,但想到他們人多勢眾,而對方只有兩個人,而且還是一男一女,便又壯起了膽子,叫囂著朝他們沖了過來。

柳韞之冷笑一聲,手腕一抖,軟鞭如靈蛇般飛舞起來,將那些人抽得鬼哭狼嚎,紛紛後退。

沈只晚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柳韞之竟然還有這等身手,簡直比電影裏的女俠還要厲害!

柳韞之一邊抵擋著那些人的攻擊,一邊對沈只晚說道:「別楞著了,快去把那只老虎放出來!」

沈只晚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到籠子旁,用力地搖晃著籠門。

「吼——」白虎見有人來救它,頓時興奮地咆哮起來,用巨大的身軀撞擊著籠門。

「這破籠子怎麽打不開啊?」沈只晚急得滿頭大汗,卻怎麽也打不開籠門。

「我來!」柳韞之見狀,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籠門上。只聽「哢嚓」一聲,籠門應聲而斷。

白虎從籠子裏一躍而出,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然後朝著那些人撲了過去……

白虎一出籠,那群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哪還顧得上柳韞之和沈只晚,一個個扔掉手裏的武器,爭先恐後地往外跑去。白虎咆哮著追趕,人群中不時傳來驚慌失措的慘叫聲。

「我去,這老虎也太生猛了吧!」柳韞之看著眼前混亂的景象,忍不住驚呼道,「這可怎麽辦?它不會傷及無辜吧?」

沈只晚也是一臉擔憂:「這老虎看起來兇神惡煞的,萬一傷到人怎麽辦?不行,我們得想辦法控制住它!」

「控制它?你以為你是武松啊?還控制它?」柳韞之翻了個白眼,「你快想想辦法,這老虎是從你手裏放出來的,你得負責!」

沈只晚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抓耳撓腮:「我哪有什麽辦法啊?我又不會訓老虎!對了,你不是說你是被系統綁定了嗎?你的系統應該有辦法吧?」

柳韞之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能讓系統幫我,我還用得著你?早就自己開溜了!」

兩人正說著,只見那白虎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一雙虎目冷冷地盯著他們。

「它,它該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吧?」沈只晚嚇得腿肚子直打顫,說話都結巴了。

柳韞之也感覺情況不妙,這白虎的眼神明顯不善,難道是把他們當成放它出來的罪魁禍首了?

「吼——」白虎仰天咆哮一聲,邁開四肢,朝著他們猛撲過來!

「我靠!還真來啊!」柳韞之暗罵一聲,拉著沈只晚拔腿就跑。

白虎緊追不舍,巨大的身軀在人群中橫沖直撞,嚇得那些本來就在逃跑的人更加慌亂,場面一片混亂。

「快,這邊!」柳韞之拉著沈只晚,躲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裏。

白虎體型龐大,根本擠不進來,只能在巷口焦躁地徘徊,發出陣陣怒吼。

「呼,總算是甩掉它了。」柳韞之松了一口氣,靠在墻上,用手拍著胸口。

沈只晚也嚇得夠嗆,臉色蒼白,氣喘籲籲地說:「這,這也太刺激了吧?我,我還沒活夠呢!」

「怕什麽?有老娘在,閻王爺也不敢收你!」柳韞之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白虎扔了過去,「死老虎,來啊,來咬我啊!」

沈只晚見狀,連忙拉住她:「你瘋了?別招惹它了!萬一它真的沖進來怎麽辦?」

「怕什麽?它進不來!」柳韞之滿不在乎地說,「這條巷子這麽窄,它那麽大的塊頭,根本擠不進來。」

「可是……」沈只晚還想說什麽,卻被柳韞之打斷了。

「別可是了,我們趕緊走吧,趁著它還沒發現我們。」柳韞之說著,拉著沈只晚就往巷子深處走去。

兩人在黑暗的巷子裏摸索著前進,突然,柳韞之停下了腳步,低聲說道:「等等,好像有人!」

沈只晚心裏一驚,也停下了腳步,屏住呼吸,仔細聆聽。

果然,在黑暗中,傳來一陣微弱的說話聲。

「怎麽辦?那只老虎好像還沒走……」

「別怕,我們躲在這裏,它應該找不到我們……」

是兩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年輕。

柳韞之和沈只晚對視一眼,悄悄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柳韞之和沈只晚循著聲音摸索過去,發現巷子深處蜷縮著兩個年輕女孩,她們衣著華貴,妝容精致,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人家的姑娘。

「餵,你們沒事吧?」柳韞之問道,語氣裏帶著一絲不耐煩。

兩個女孩擡起頭,看見是柳韞之和沈只晚,頓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

「救救我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其中一個女孩哭喊道,妝都哭花了,活像一只小花貓。

「別哭了,吵死了!」柳韞之不耐煩地推開她,「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另一個女孩抽泣著說:「我們本來在逛街,誰知道突然出現了一只大老虎,把所有人都嚇跑了,我們跑著跑著就和家人走散了,嗚嗚嗚……」

柳韞之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年頭的大小姐還真是嬌氣,不就是一只老虎嗎?至於嚇成這樣?

「那你們躲在這裏幹什麽?還不趕緊去找家人?」柳韞之不耐煩地說。

「我們不敢出去,外面太危險了……」

「就是就是,萬一再遇到那只老虎怎麽辦?我們會被吃掉的!」

兩個女孩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柳韞之腦殼疼。

「行了行了,別哭了!不就是一只老虎嗎?有什麽好怕的?」柳韞之不耐煩地說,「告訴你們,老娘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區區一只老虎,根本就不在話下!」

沈只晚在一旁聽得直搖頭,心想這丫頭又在吹牛了,她要是真那麽厲害,剛才就不會被那只老虎追得滿街跑了。

「真的嗎?」兩個女孩半信半疑地看著柳韞之。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們幹什麽?」柳韞之拍著胸脯說,「只要你們跟著我,我保證帶你們安全地找到家人!」

兩個女孩一聽,頓時喜出望外,連忙點頭答應。

「太好了!謝謝你,大姐姐!」

「大姐姐,你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柳韞之被她們叫得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說:「行了行了,別叫姐姐了,我聽著別扭,叫我名字就行。」

「好的,柳姐姐!」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地說。

柳韞之:「……」

算了,隨她們怎麽叫吧。

柳韞之帶著兩個女孩走出巷子,沈只晚緊隨其後,心裏卻有些七上八下。

這丫頭該不會真的要去找那只老虎的麻煩吧?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啊?

柳韞之當然不知道沈只晚在想什麽,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麽完成系統任務。

「系統,系統,你在嗎?」柳韞之在心裏默念。

「宿主,我在。」系統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我現在該怎麽辦?這夢境到底什麽時候才能結束?」柳韞之問道。

「宿主,請您耐心等待,系統正在分析夢境數據,請您繼續完成任務,系統會根據您的表現,為您提供相應的幫助。」

「幫助?什麽幫助?你倒是說清楚啊!」

「宿主,請您自行探索。」

柳韞之:「……」

這破系統,關鍵時刻一點用都沒有!

「柳姐姐,你在跟誰說話啊?」一個女孩好奇地問道。

「沒什麽,我在自言自語。」柳韞之隨口敷衍道。

「哦。」女孩點點頭,沒有再追問。

柳韞之環顧四周,發現他們現在正身處一條繁華的街道上,街道兩旁店鋪林立,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我們現在去哪兒找你們的家人啊?」柳韞之問道。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兩個女孩都搖了搖頭,一臉茫然。

柳韞之扶額,心想這可真是兩個小祖宗,自己這是造了什麽孽,要帶著這兩個拖油瓶?

「算了,先隨便逛逛吧,說不定能遇到你們的家人。」柳韞之無奈地說。

於是,柳韞之帶著兩個女孩,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

沈只晚默默地跟在她們身後,心裏卻越來越不安。

他總覺得,事情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閑談聲不絕於耳。柳韞之漫無目的地走著,手裏還牽著兩個小女孩,活像個免費的保姆。

「我說,你們到底記不記得自己家在哪兒啊?」柳韞之沒好氣地問,這兩個小拖油瓶已經嚴重影響她做任務的心情了。

「姐姐,我餓……」其中一個女孩可憐巴巴地望著柳韞之,小手揉著肚子。

另一個女孩也跟著點頭,奶聲奶氣地說:「姐姐,我也餓……」

柳韞之翻了個白眼,心裏把夢引系統罵了個狗血淋頭,要不是這破系統,她至於淪落到給人當免費保姆嗎?!

「行行行,吃飯,吃飯!就知道吃!」柳韞之無奈地嘆了口氣,帶著兩個小女孩走進路邊一家面館。

沈只晚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看著柳韞之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這個丫頭,總是這樣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成熟一點。

「老板,三碗陽春面!」柳韞之在空桌前坐下,沖著老板吆喝道。

「好嘞!」老板爽快地應了一聲,轉身去煮面了。

柳韞之百無聊賴地四處張望,突然,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

那張桌子上坐著兩個男人,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另一個則瘦得跟麻桿似的,賊眉鼠眼的,手裏還拿著一個錢袋,正偷偷摸摸地往懷裏塞。

「我說這位大哥,你這樣偷東西可不好吧?」柳韞之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那瘦子被嚇了一跳,猛地擡起頭,看到是柳韞之,頓時松了一口氣,不屑地撇了撇嘴,「關你什麽事?多管閑事!」

「嘖嘖嘖,你這小偷還挺囂張啊?」柳韞之挑了挑眉,站起身,朝著那瘦子走去。

沈只晚見狀,心裏暗道一聲「不好」,連忙跟了過去。

「你想幹什麽?」那瘦子見柳韞之來者不善,有些心虛地往後退了退。

「不幹什麽,就是想讓你把偷的東西還回去。」柳韞之笑瞇瞇地說,語氣卻不容置疑。

「我偷什麽了?你別血口噴人!」那瘦子梗著脖子說道。

「還嘴硬?」柳韞之冷笑一聲,伸手閃電般地在那瘦子身上點了幾下。

「啊!」那瘦子頓時感覺渾身酸軟無力,手裏的錢袋也掉在了地上。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那瘦子驚恐地看著柳韞之,說話都開始結巴了。

「沒什麽,只是讓你暫時動不了而已。」柳韞之淡淡地說,彎腰撿起地上的錢袋,走到那壯漢面前,將錢袋遞給他,「這位大哥,這是你的吧?」

那壯漢楞楞地看著柳韞之,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

「拿著啊,楞著幹嘛?」柳韞之將錢袋塞進那壯漢手裏,「下次註意點,別再被偷了。」

那壯漢這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手裏的錢袋,又看了看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感激,「多謝姑娘!要不是你,我的錢就被這小子偷走了!」

「小事一樁,不必客氣。」柳韞之擺擺手,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姐姐,你好厲害啊!」兩個小女孩崇拜地看著柳韞之,眼中滿是星星。

柳韞之得意地揚了揚下巴,剛想說些什麽,突然,她感覺到一股淩厲的殺氣向她襲來。

「不好!」柳韞之臉色一變,猛地回頭,只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朝她刺來。

「小心!」沈只晚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地撲了過去,將柳韞之護在身下。

「噗嗤——」

匕首刺入了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面館中顯得格外刺耳……

「臭娘們!多管閑事!」刀光一閃,柳韞之只覺得眼前一花,沈只晚已經撲倒在她身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堪堪停在沈只晚的肩頭,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啊!」兩個小女孩嚇得尖叫起來,面館裏頓時亂作一團。

柳韞之驚魂未定,低頭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沈只晚,他緊閉雙眼,眉頭痛苦地皺在一起,蒼白的臉上布滿了冷汗。

「沈只晚!你怎麽樣?!」柳韞之慌了,她用力推了推沈只晚,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可他卻紋絲不動。

「別……別動……」沈只晚吃力地睜開眼,虛弱地吐出兩個字,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敢壞老子的事,我看你是活膩了!」那壯漢見沈只晚竟然敢阻攔他,頓時火冒三丈,抄起板凳就朝沈只晚砸去。

「小心!」柳韞之驚呼一聲,想也不想地將沈只晚緊緊護在身下。

「砰——」的一聲巨響,板凳砸在了柳韞之的後背上,她悶哼一聲,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姐姐!」兩個小女孩哭喊著撲了上來,卻被那壯漢一腳一個踹翻在地。

「臭丫頭,活得不耐煩了!」那壯漢惡狠狠地罵道,揮起拳頭就要朝柳韞之頭上砸去。

「住手!」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面館門口響起。

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面容俊美,卻帶著幾分邪氣的男人緩緩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幾個黑衣人,個個面無表情,殺氣騰騰。

「你是誰?敢管老子的閑事?!」那壯漢見來人氣勢不凡,心裏有些發怵,但還是色厲內荏地吼道。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知道我的名號?」那黑衣男子冷笑一聲,眼神輕蔑地掃了那壯漢一眼,「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

「你……」那壯漢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身邊的小個子拉住了,「大哥,咱們……咱們還是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

那壯漢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真的招惹眼前這個煞星,只得惡狠狠地瞪了柳韞之一眼,「臭娘們,算你走運!咱們走!」

說罷,那壯漢帶著小個子灰溜溜地逃走了。

黑衣男子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徑直走到柳韞之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麽?這才幾天不見,你就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了?」

柳韞之掙紮著擡起頭,當她看清眼前之人的面容時,頓時楞住了,「怎麽是你?!」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小姐嗎?怎麽淪落到這種地方來了?」男人斜靠在門框上,一身黑衣更襯得他皮膚蒼白,說出的話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柳韞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關你什麽事?」

「嘖嘖嘖,脾氣還挺大。」男人也不惱,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彎下腰,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幾天不見,怎麽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嗯?說來聽聽,讓本公子樂呵樂呵?」

柳韞之拍開他的手,厭惡地皺起眉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需要你來樂呵了?閃開!」

男人輕笑一聲,直起身子,語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怎麽?沈家小子護著你,我就不能來看看熱鬧了?」

沈只晚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柳韞之一把按住,「你別動!你的傷……」

「喲,還挺關心他啊?」男人挑了挑眉,語氣陰陽怪氣,「怎麽,動了凡心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柳韞之臉頰微紅,卻故作鎮定地反駁道,「我只不過是看他可憐罷了,你別想太多!」

男人看著她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可憐?這小子有什麽可憐的?不過是個為了往上爬不擇手段的……」

「夠了!」柳韞之猛地站起身,怒視著男人,「你到底想怎麽樣?!」

男人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眼神變得深邃莫測,「柳韞之,你不會真的以為,這小子對你是真心的吧?」

柳韞之心頭一震,強作鎮定地反駁道:「你什麽意思?」

男人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回蕩:「別怪我沒提醒你,夢境裏的一切都是虛幻的,只有你自己,才是真實的……」

男人離開後,柳韞之腦海裏一直回蕩著他的話,心亂如麻。她轉頭看向沈只晚,卻見他臉色蒼白,眼神黯淡,仿佛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

「沈只晚,你沒事吧?」柳韞之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伸手想要觸碰他的傷口,卻被 onmouseover=prompt() onmouseout=prompt()他躲開了。

「我沒事。」沈只晚避開她的手,語氣冷漠疏離,「不用你假惺惺。」

柳韞之的手僵在半空中,心裏湧起一股難堪和委屈, 「你……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

「夠了。」沈只晚打斷她的話,語氣冰冷刺骨,「柳韞之,我們不過是在演戲罷了,你又何必當真?」

柳韞之楞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眶漸漸泛紅。

沈只晚看著她受傷的表情,心裏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但他還是狠心地別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睛。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沈只晚,你……」柳韞之還想說些什麽,卻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她咬了咬嘴唇,最終什麽也沒說,轉身跑出了面館。

沈只晚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緊握的雙拳微微顫抖,指尖深深地嵌入掌心,留下幾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對不起……」他低聲喃喃道,語氣中充滿了痛苦和自責。

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會讓她傷心,會讓她難過,但他別無選擇。

他是「夢引」系統派來引導她的NPC,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她完成任務,離開夢境。

他不能,也不配對她動心。

更何況……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

想到這裏,沈只晚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朝著與柳韞之相反的方向走去,逐漸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柳韞之跑出面館,耳邊還回蕩著沈只晚冰冷的話語。

「演戲?他居然說我們是在演戲?」柳韞之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鹹一起湧上來,噎的她直想吐。

「該死的系統,該死的夢境,該死的NPC……」柳韞之邊跑邊罵,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在冷風中留下一道道痕跡。

跑到江邊,柳韞之終於停下來,扶著欄桿大口喘著粗氣。

「呼…呼……」

「怎麽,被那小子甩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柳韞之猛地回頭,只見之前在面館裏遇到的那個男人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了她身後,正抱著一把吉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柳韞之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怎麽不說話?被我說中了,不好意思了?」男人繼續調侃道。

「要你管!」柳韞之沒心情和他廢話,轉身就想走。

「別急著走啊,小姑娘。」男人叫住她,「要不要聽首歌?就當是安慰你受傷的小心靈了。」

柳韞之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了回去。

「你想唱什麽?」

男人笑了笑,撥弄了幾下琴弦,悠揚的旋律在夜空中飄蕩開來。

「一曲《涼涼》送給你。」

柳韞之翻了個白眼,這男人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這種時候唱《涼涼》,是嫌她心裏還不夠涼嗎?

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著解釋道:「別誤會,我不是想唱給你聽。」

「那是唱給誰聽?」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擡頭望向夜空,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

「這首歌,是唱給那些被困在夢境中的人聽的。」

柳韞之楞了一下,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擡頭看向男人。

「你…你知道些什麽?」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彈奏著吉他,歌聲低沈而悲傷,像是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一曲終了,男人放下吉他,轉身看向柳韞之。

「你想知道夢境和現實的真相嗎?」

柳韞之的心跳驟然加速,她直覺眼前這個男人並不簡單,或許,他能幫她解開所有的謎團。

「你到底是誰?」柳韞之緊緊盯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男人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反問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平行時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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