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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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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你胡說什麽?!」柳韞之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猛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胸腔裏火燒火燎地疼,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她死死地盯著沈只晚,不明白為什麽他會突然說出這種話。夢引明明在她手裏,這小子什麽時候看到的?

沈只晚卻避開了她的目光,只是盯著女人,一字一句地說道:「夢引就在她心臟旁邊,就好像……長在她身體裏一樣。你要拿,就自己來取吧。」

女人玩味地笑了,上下打量著沈只晚,仿佛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小子,你當我是傻子嗎?夢引是什麽東西我會不知道?你當我這幾年白混了?」

「信不信由你。」沈只晚面無表情,語氣平靜得可怕。他緩緩後退一步,將柳韞之完全暴露在女人面前,「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再裝模作樣地問東問西。」

柳韞之楞住了,她從未見過沈只晚如此冰冷決絕的眼神,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這還是那個在她面前唯唯諾諾,在她身後默默守護的沈只晚嗎?

女人饒有興致地看了看沈只晚,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的柳韞之,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一個兩個的,都這麽嘴硬!行啊,既然你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她說著,五指收緊,柳韞之頓時感到呼吸困難,眼前一陣陣發黑。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女人卻突然松開了手,將她像破布娃娃一樣扔在地上。

柳韞之痛苦地蜷縮著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她驚恐地看著女人,不知道她又要耍什麽花招。

「想讓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女人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到沈只晚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考慮放她一條生路。」

沈只晚握緊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肉裏,卻沒有說話。他直視著女人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中沒有一絲畏懼,只有冰冷的寒意。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女人湊近沈只晚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要你去殺了她,然後把夢引帶給我。」

沈只晚猛地擡起頭,眼中充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他難以置信地望著女人,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怎麽?不願意?」女人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別忘了,她的命可是掌握在你手裏。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讓她生不如死!」

沈只晚沈默了。他看著躺在地上,臉色蒼白,虛弱不堪的柳韞之,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掙紮。一邊是他深愛的女人,一邊是無法違抗的命令。他該怎麽辦?

「我殺了她?然後把夢引給你?你做夢!」沈只晚猛地後退一步,仿佛女人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他死死地盯著女人,眼神中充滿了厭惡和憤怒,「我告訴你,你休想!就算我死,也不會讓你傷害她一根汗毛!」

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笑得花枝亂顫,連眼角的皺紋都仿佛要笑開了花。她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沈只晚,輕蔑地笑道:「就憑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嗎?」

沈只晚咬緊牙關,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女人的對手。別說保護柳韞之了,就連他自己,恐怕也難逃一死。

「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一直沈默不語的柳韞之突然開口了,聲音嘶啞,卻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頭,「你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跳梁小醜罷了!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你永遠也贏不了!總有一天,你會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喲,小丫頭片子還挺有骨氣!」女人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狠毒的光芒,「可惜啊,骨氣這玩意兒,在這個世界上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威脅嗎?真是可笑!」

「你……」柳韞之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沈只晚一把拉到了身後。

「別說了,韞之。」沈只晚低聲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力和絕望,「我們鬥不過她的。」

「可是……」柳韞之還想掙紮,卻被沈只晚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別怕,韞之,我會保護你的。」沈只晚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語氣溫柔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會保護你的。」

柳韞之楞住了,她能感受到沈只晚胸腔裏傳來的震動,也能感受到他語氣中的堅定和決絕。這一刻,她突然覺得,也許,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來臨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願意陪你一起面對。

「沈只晚,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進水了?」女人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沈只晚,眼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窮小子,也配說保護她?你拿什麽保護她?用你的命嗎?」

「我的命不值錢,但韞之的命,比我的命重要 tausend 倍!」沈只晚擡起頭,直視著女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想要她的命,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哈哈哈……」女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笑得前俯後仰,「真是感人啊!可惜啊,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威脅我!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女人話音剛落,手腕一翻,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匕首便出現在了她手中。她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向了沈只晚的心臟。

「不!」柳韞之驚呼一聲,想要撲上去阻止女人,卻被沈只晚死死地抱在懷裏。

「噗嗤!」

匕首刺入血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柳韞之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沈只晚的胸膛,鮮血瞬間染紅了他胸前的衣襟。

「沈只晚!」柳韞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

沈只晚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他低頭看著柳韞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別哭,韞之,我沒事……」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

「沈只晚!」柳韞之瘋狂地搖晃著沈只晚的身體,卻怎麽也搖不醒他。他的身體漸漸冰冷,眼神也漸漸失去了焦距。

「不!沈只晚,你醒醒!你不能死!你答應過我要保護我的!你不能食言!沈只晚!」柳韞之哭喊著,聲音嘶啞,卻怎麽也喚不回沈只晚的生命。

女人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淡淡的嘲諷。

「這就是愛情嗎?」女人輕聲呢喃道,「真是可笑啊……」

她彎下腰,伸手想要從沈只晚的懷裏將柳韞之拉出來,卻突然臉色大變。

因為,她看到,沈只晚的手裏,緊緊地握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紅色珠子。那珠子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仿佛一顆跳動的心臟。

「夢……夢引……」

女人驚恐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顆珠子。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的話音未落,那顆珠子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片白光之中……

白光吞噬了一切,柳韞之只覺得耳邊一陣轟鳴,像是有一萬個鼓手在她耳邊同時敲擊。等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庭院裏。雕梁畫棟,假山流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氣。

「這裏是……」柳韞之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聽到一個尖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小姐嗎?怎麽,這回又跑到哪個窮鄉僻壤做夢來了?」

柳韞之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少女正站在不遠處,手裏拿著一把團扇,一臉譏諷地看著她。少女身旁還跟著幾個丫鬟,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手裏拿著各式各樣的精致玩意兒。

「柳夢雲,你少陰陽怪氣的。」柳韞之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少女,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這裏是柳府,而眼前的柳夢雲,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從小就和她不對付。

「喲,還敢瞪我?」柳夢雲見柳韞之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心中更加不爽,走上前幾步,用團扇挑起柳韞之的下巴,「怎麽,做了幾場夢,還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別忘了,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

「夠了!」柳夢雲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低沈的男聲打斷。

柳韞之和柳夢雲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身穿月白色長衫的男子正朝這邊走來。男子身材頎長,面容俊朗,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憂愁。

「哥!」柳夢雲看到男子,立刻換上一副嬌滴滴的模樣,跑到男子身邊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道,「你看姐姐,她又欺負我!」

男子正是柳府的嫡長子,柳夢雲的親哥哥,柳如風。他輕輕拍了拍柳夢雲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後看向柳韞之,語氣溫和地說道:「韞之,你沒事吧?」

「我沒事。」柳韞之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拉開了和柳如風的距離。

「沒事就好。」柳如風點了點頭,然後轉向柳夢雲,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夢雲,你怎麽能這樣和姐姐說話?」

「哥,我……」柳夢雲還想撒嬌,卻被柳如風一個眼神制止了。

「好了,別鬧了。」柳如風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憊,「韞之,你剛回來,先回院子休息吧,有什麽事,我們晚些再說。」

「嗯。」柳韞之應了一聲,轉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哥,你看她,她什麽態度啊!」柳夢雲見柳韞之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頓時氣得直跺腳。

柳如風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從小就被寵壞了,但他也不能真的由著她胡鬧,畢竟柳韞之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夢雲,你別忘了,父親還在閉關,這段時間,你要懂事一些,不要惹是生非。」柳如風語重心長地勸道。

「知道了,哥。」柳夢雲雖然不情願,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和柳韞之正面沖突的時候,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柳韞之回到自己的院子,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柳韞之問道。

「是我。」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沈只晚!

柳韞之聽到沈只晚的聲音,心頭一震,下意識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門邊,一把拉開了房門。

「你怎麽來了?」柳韞之看著眼前的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沈只晚站在門外,一身簡單的粗布衣衫,卻掩蓋不住他挺拔的身姿,只是他微微低著頭,似乎有些不敢直視柳韞之。

「我……我聽說你回來了,所以來看看你。」沈只晚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拘謹。

柳韞之這才註意到,沈只晚的臉色有些蒼白,嘴唇也有些幹裂,顯然是趕路太急,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進來吧。」柳韞之側身讓開一條路,讓沈只晚進了房間。

沈只晚走進房間,有些局促地站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柳韞之見狀,指了指桌邊的椅子,說道:「坐吧。」

沈只晚點了點頭,走到桌邊坐下,卻並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柳韞之倒了一杯茶遞給沈只晚,問道:「怎麽突然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我……」沈只晚接過茶杯,卻沒有喝,只是緊緊地握在手裏,仿佛那是一件多麽珍貴的東西。

「到底怎麽了?」柳韞之見沈只晚這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我……我做了一個夢。」沈只晚終於開口了,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夢?」柳韞之微微皺眉,沈只晚來找她,難道就是為了說一個夢?

「嗯。」沈只晚點了點頭,擡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柳韞之,「我夢見……你不見了。」

「不見了?」柳韞之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沈只晚說的「不見了」,是指她在夢境中消失的事情。

「那只是一個夢而已。」柳韞之淡淡地說道,語氣刻意保持著平靜。

「我知道,可是……」沈只晚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害怕,我害怕那不是夢,我害怕……」

「害怕什麽?」柳韞之問道,心中卻隱隱升起一絲不安。

「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你了。」沈只晚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柳韞之的手,語氣中充滿了恐慌。

柳韞之的手被沈只晚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心很熱,仿佛帶著某種灼人的溫度,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沈只晚,你冷靜一點!」柳韞之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沈只晚的力氣出奇的大,她根本掙脫不開。

「我不!」沈只晚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起來,「我不冷靜,我不要冷靜!韞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你是不是又要離開我了?」

沈只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柳韞之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柳韞之看著眼前這個一向冷靜自持的男子,此刻卻因為一個夢境而方寸大亂,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沈只晚……」柳韞之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很可笑?」沈只晚苦笑一聲,松開了柳韞之的手,低下頭,語氣中充滿了自嘲,「我不過是一個窮小子,什麽都沒有,你……你根本不用把我放在眼裏……」

「我沒有……」柳韞之想要反駁,卻被沈只晚打斷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你幫了我很多……」沈只晚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我不想只做你的負擔,我……我想要變強,我想要能夠保護你,我不想……」

沈只晚的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他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便直直地朝地上倒去。

「沈只晚!」柳韞之眼疾手快地扶住沈只晚,將他輕輕地放在地上。

「你怎麽了?」柳韞之看著臉色蒼白的沈只晚,焦急地問道。

然而,沈只晚卻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沒有絲毫反應。

柳韞之伸手探了探沈只晚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

「怎麽會突然這樣?」柳韞之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沈只晚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奇特的能量波動,這股波動,讓她感到莫名的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這股能量……」柳韞之看著昏迷不醒的沈只晚,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說……沈只晚和她一樣,也是被困在夢境中的人?

柳韞之盯著沈只晚,腦子裏像炸開鍋一樣。夢境?能量波動?這小子該不會和她一樣,也是被「夢引」系統坑過來的倒黴蛋吧?

「餵!你沒事吧?」柳韞之推了推沈只晚,這小子依然毫無反應,呼吸倒是挺平穩,跟睡著了一樣。

柳韞之翻了個白眼,這還真把自己家當成臥室了?正準備一腳把他踹醒,卻突然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開始扭曲,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攪動著。

「不好!」柳韞之暗道一聲,這夢境又要變換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識。

當柳韞之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房間裏裝飾華麗,充滿了古典的氣息,顯然不是她之前所處的那個簡陋的出租屋。

「這是哪?」柳韞之坐起身,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疑惑。

「你醒了?」

一個清冷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柳韞之轉頭望去,只見沈只晚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裏端著一杯茶,神色淡然地看著她。

「沈只晚?你怎麽在這?還有,這是哪?」柳韞之揉了揉還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

沈只晚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怎麽?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我是你的夫君啊。」

「夫君?!」柳韞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開什麽玩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沈只晚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你我可是拜過堂,入了洞房的合法夫妻,怎麽?你想抵賴不成?」

柳韞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小子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他們什麽時候拜堂成親了?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沈只晚,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柳韞之警惕地看著他,這小子該不會是夢境變化,腦子也跟著壞掉了吧?

「亂來?」沈只晚輕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我倒是想問問你,是誰在亂來?嗯?」

他的眼神深邃而危險,像是要把她吸進去一般,柳韞之心頭一顫,竟有些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柳韞之用力拍開沈只晚的手,怒道:「你小子是不是瘋了?說什麽胡話呢?!我警告你啊,別以為長了張小白臉就可以隨便占我便宜,信不信我……」

「你怎樣?」沈只晚不怒反笑,眼角眉梢都帶著一絲邪魅,他緩緩俯下身,兩人的距離近得呼吸可聞,「本王倒是想看看,愛妃打算如何處置本王?」

柳韞之被沈只晚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有點懵,這小子前一秒還一副唯唯諾諾的窮酸書生模樣,怎麽一轉眼就變成了霸道王爺?而且還是個喜歡動手動腳的登徒子!

「你、你少給我裝瘋賣傻!」柳韞之有些心虛地往後縮了縮,但沈只晚卻步步緊逼,不給她留一絲退路,「我告訴你,就算是在夢裏,我也是有原則的,你可別亂來啊!」

「原則?什麽原則?」沈只晚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莫非愛妃忘了,咱們昨晚是怎麽……」

「閉嘴!你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柳韞之羞憤交加,這家夥簡直是無恥至極,居然編排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

「哦?愛妃這是害羞了?」沈只晚非但沒有住口,反而變本加厲地調戲起來,他伸手勾起柳韞之一縷秀發,放在鼻尖輕嗅,「愛妃身上的香味,還真是令人難以忘懷啊……」

「沈只晚!你個王八蛋!」柳韞之再也忍不住,一腳踹向沈只晚的肚子,卻被他輕而易舉地抓住了腳踝。

「怎麽?愛妃這是想謀殺親夫?」沈只晚笑得更加放肆,他用力一拉,柳韞之便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跌進了他的懷裏。

「你放開我!」柳韞之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沈只晚緊緊地摟住,動彈不得。

「別動。」沈只晚的聲音低沈而富有磁性,像是情人間的呢喃,「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目光灼熱而深情,仿佛要將柳韞之融化一般,柳韞之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一種陌生的感覺湧上心頭,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想幹什麽?」柳韞之的聲音弱了幾分,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沈只晚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柳韞之瞪大了眼睛,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忘記了反抗。

這算什麽?強吻?

就在柳韞之快要窒息的時候,沈只晚終於放開了她,他看著柳韞之紅腫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這才是夫妻之間該有的相處模式,愛妃覺得呢?」

柳韞之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沈只晚,怒道:「誰跟你是夫妻!你少自作多情了!」

「是嗎?」沈只晚不慌不忙地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遞到柳韞之面前,「那這塊玉佩,愛妃可還認得?」

柳韞之定睛一看,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這塊玉佩,是她從小到大一直戴在身上的,怎麽會……

「你到底是誰?」柳韞之警惕地看著沈只晚,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沈只晚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緩緩開口:「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頓了頓,目光灼灼地看著柳韞之,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我的。」

柳韞之只覺得渾身發冷,一種被什麽可怕的東西盯上的感覺,讓她不寒而栗。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阿晚,你在裏面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只晚在現實世界中的女朋友,林婉清。

柳韞之楞住了,沈只晚也楞住了。

林婉清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夢境和現實,出現了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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