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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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晉江獨發，請支持正版55
京市精神病院, 接待廳。
喬安玉坐在椅子上等待，去了十分鐘的接待員折返回來，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喬先生, 袁小姐的主治醫生說，她今天狀態不佳, 不宜會面。”
喬安玉是以秦少俞朋友身份來的，主要目的是先見袁千琴一面，然後再做打算。
“我有關於少俞的消息, 這件事, 你告知袁小姐了嗎？”喬安玉故意強調。
秦少俞死了，袁千琴接收到消息, 在醫院裏無人傾訴，正是最孤單的時刻，他編造的這個身份, 已經是最容易見到她的。
“袁小姐已經知道了。”接待員客氣回覆。
喬安玉從對方一板一眼、極其標準的微笑答覆中看出一點端倪。
接待員並沒有對袁千琴提過這件事。
有客來訪, 告知病人來訪情況是常規操作, 除非病人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或者, 有意不告知。
“袁小姐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好嗎？有原因嗎？”喬安玉露出關切的表情。
他右眼的那道疤，乍一眼看會覺得很兇，但他的五官立體, 極其精致, 如果刻意放緩眼神，無限降低攻擊性, 會讓人陷入他漂亮的含情眼裏。
面對無害的善意, 接待員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最終職業操守占據上風, 理性回答:“患有精神類疾病的病人，容易受到多種因素印象，具體原因還在檢查當中哦。”
“好。”來訪被拒，也能從醫院接待人員的行為和反應中收集到一些信息，為下一次行動提供有效參考。喬安玉臉上沒顯露任何不耐，道了聲謝。
他站起來，接待員客客氣氣地將他送到門口，喬安玉邊走邊說:“如果袁小姐的精神狀態……”
正說著，擡眼，忽而眼眸微動。
黎川從走廊那頭的拐角處走出，正偏頭與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男人說話，喬黎二人的目光相接，不約而同停住了話頭。
接待員的目光一直禮貌地停留在喬安玉身上，完全沒註意到一旁的情況，見他突然停聲，等了兩秒，疑惑地“嗯？”了一聲。
“沒事了。”喬安玉臉上的神態發生微妙變化。
一旁的接待員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她說不上來這個青年人身上的變化，明明只是一個微妙的轉變，甚至眼眸裏還帶著淺淺笑意，但方才那個容易讓人親近的形象陡然轉變，疏離淡漠感像一層無形的蒙版，籠罩在他身上。
喬安玉和黎川先後走到電梯廳，他偏頭，透過電梯門鏡，見黎川慵懶地背倚著墻，雙手抱胸，微偏頭，唇角含著很淡的笑意。
他們在互相打量，對於對方出現在這裏的理由心照不宣。
電梯間只有兩人，皆不說話。
電梯“叮”得一聲到達，喬安玉先進，黎川後進，電梯門緩緩合上，下行。
“怎麽樣了？”喬安玉開口。
對方是被醫生模樣的人親自送出來的，聯想到黎川的身份，能做的事比他多。
“她問還是你問？”黎川透過電梯門鏡看過去。
“有區別嗎？”
“當然。”黎川揚眉，“如果是她問的，我親自去告訴她。”
喬安玉明了，不再開口。
黎川的目光透過鏡子，打量喬安玉右眼的疤痕，忽而微笑:“袁千琴倒是告訴我一件關於你的事。”
這笑容準不是什麽好事，喬安玉通過鏡子斜睨過去。
黎川早在白錦那聽過喬安玉手上沾過人命，但這種案件，既然能被調查到，詩瑤肯定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她還要用他，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你以前的事情，她了解多少？”黎川問。
“什麽事？”喬安玉反問。
“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麽。”黎川繼續打啞謎。
“該知道的都知道。”喬安玉給的信息不明確。
“她怎麽認識你的？”黎川好奇。
“我有義務回答你？”喬安玉拒絕回答。
“你沒有義務。”黎川不慌不忙，“但我這邊什麽情況，你也別想知道。”
信息互換。
喬安玉唇線微抿。
電梯到達一樓，門打開，沒有人走出去，電梯門自動合上，停在一樓靜止。
“她主動找上門。”喬安玉接上黎川的問題，默認對方提出的條件。
“她當時多大？”黎川繼續問。
“高一，16歲。”
黎川眸光微動，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失落。
16歲的詩瑤，他還沒見過。
會是什麽樣的呢？
他不自覺順著喬安玉給出的信息想象下去。
高一，這個年紀，要穿統一的校服，長長寬寬的運動款，她的身材嬌小，穿在她身上一定很清瘦斯文。
頭發呢？會紮成馬尾辮嗎？
她如今的長發時常散開，烏黑濃密的長發，像綢緞一樣光澤漂亮，仰躺在床上時，撲散在深色的床單上如同海浪。
很漂亮，但黎川忽然很想看看她紮成馬尾的樣子。
她去見喬安玉的那天，是穿著校服，還是穿著一貫的白色連衣裙？
那天的陽光好嗎？
她看人時的目光是什麽樣的？
短短幾個字的形容，瘋狂的想象猝不及防湧上黎川的腦海，他產生了一種類似於嫉妒的情緒。
在靜默的十幾秒時間裏，喬安玉肉眼可見黎川的目光越來越苦澀。
半晌，黎川才從暴亂的想象中抽出神來:“她當時就知道你的事了？”
“知道。”喬安玉目光微瞇，順利自然會想起詩瑤來見他的那天。
她穿著一件質地極好的白色連衣裙，站在四月溫暖的春風中，朝他揚起一個笑容。
當時的她很好，可他卻在經歷著最晦澀暗淡的時光。
“她當時的膽子就這麽大？”黎川問。
“我當時也這麽說。”
黎川發現，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完全是在自我虐待，腦海中不斷將16歲詩瑤的形象豐滿，越具體，他越觸摸不到。
他想知道她更多的事，但知道得越多，內心遺憾越多，他無法穿越時空去見當時的她，無法參與她的過去。
他多想早一點認識她。
*
詩瑤今天頻繁打噴嚏。
她第N次抽出紙巾擦鼻子，鼻頭都被擦得微紅。
就在她給自己泡3個9感冒沖劑的時候，房間門鈴響起，她端著杯子開門。
喬安玉站在門外，聞到透明水杯裏散發的感冒靈味道，關切問:“你感冒了？”
“沒。”詩瑤聲音訥訥，“但今天瘋狂打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念叨我。”
喬安玉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沒感冒就好。”
詩瑤攪著手中的小湯匙，轉身示意喬安玉進門。
喬安玉從善如流，進來後將門關上。
“袁千琴的情況怎麽樣？”詩瑤不兜圈子。
“有人比我速度快。”喬安玉沒隱瞞，“袁千琴出不來了。”
“誰？”詩瑤剛準備喝沖劑的動作停住，轉頭看過去，不知為何，腦子裏自動蹦出一個猜測，“黎川？”
“嗯。”
詩瑤擰眉:“他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操心我幹嘛？”
喬安玉聳肩。
詩瑤仰頭，將沖劑一口氣喝完，舒出一口氣，將杯子擱在桌上，拿起車鑰匙:“我出去一趟。”
喬安玉自然跟著她一起出門。
詩瑤轉身:“我自己去就行。”
喬安玉目光微頓。
詩瑤將他的反應理解成擔憂，寬慰道:“放心吧，袁千琴出不來，我不會有事。”
喬安玉能猜到她要去見誰。
自黎川為她受傷的那一天開始，他感知到詩瑤對黎川的態度變了。
可，如果那天晚上他在，他也會毫不猶豫擋在她前面。
命運轉折到來的時候，不會打任何招呼。
“好。”喬安玉淺淺地微笑。
他什麽也阻止不了。
*
白色邁凱倫一路開向郊外。
華燈初上，正是火焰俱樂部最熱鬧的時刻，臨到山腳，數不清多少輛賽車從她的身側轟隆隆超過。
入山經過一道閘門，閘門之外有一個大型停車場，來游玩的游客會將車停在外頭，登記過的車輛才能開進山裏。
詩瑤並不知道這個規矩，所以她被攔在了入山口。
主駕車窗緩緩降下，一只雪白手肘搭在車框上，主駕上的人轉過臉來，五官不施粉黛，卻美得觸目驚心。
前來說明情況的保安人員探下身來，目光盯著詩瑤的臉楞住，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等等，等等等等。”
保安大哥嘴裏喊了好幾聲等等，也不知道要等什麽。
“美女，你的臉我好像在哪兒看過，你讓我想想。”保安大哥抓耳撓腮，當年考數學的時候可能都沒此時這般眉頭緊鎖。
突然福至心靈，他眼睛驀然瞪大，飛快跑回保安亭，抓起電話手指飛快播了一個號碼。
電話直接撥到俱樂部內部。
號碼接通，大哥手忙嘴也亂:“快快快，讓常毅那小子接電話！”
“我就是啊。”常毅在電話那頭說。
“你你你！”大哥語無倫次，“你還記得你給我看過的照片嗎？就是那個！就是那個！”
“哪個啊？”常毅掏了掏耳朵。
“就是老大的老婆！突然間跑了，又回來，又跑了，又回來那個！”
常毅快要被他這套說辭繞暈了:“你沒事打電話過來提這個幹嘛？”
“現在人就在門口！”
“啊？哪個門口？”
“就在俱樂部門口！山腳下！”大哥可算把舌頭捋直。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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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精神病院, 接待廳。
喬安玉坐在椅子上等待，去了十分鐘的接待員折返回來，一臉抱歉:“不好意思喬先生, 袁小姐的主治醫生說，她今天狀態不佳, 不宜會面。”
喬安玉是以秦少俞朋友身份來的，主要目的是先見袁千琴一面，然後再做打算。
“我有關於少俞的消息, 這件事, 你告知袁小姐了嗎？”喬安玉故意強調。
秦少俞死了，袁千琴接收到消息, 在醫院裏無人傾訴，正是最孤單的時刻，他編造的這個身份, 已經是最容易見到她的。
“袁小姐已經知道了。”接待員客氣回覆。
喬安玉從對方一板一眼、極其標準的微笑答覆中看出一點端倪。
接待員並沒有對袁千琴提過這件事。
有客來訪, 告知病人來訪情況是常規操作, 除非病人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或者, 有意不告知。
“袁小姐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好嗎？有原因嗎？”喬安玉露出關切的表情。
他右眼的那道疤，乍一眼看會覺得很兇，但他的五官立體, 極其精致, 如果刻意放緩眼神，無限降低攻擊性, 會讓人陷入他漂亮的含情眼裏。
面對無害的善意, 接待員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松動，最終職業操守占據上風, 理性回答:“患有精神類疾病的病人，容易受到多種因素印象，具體原因還在檢查當中哦。”
“好。”來訪被拒，也能從醫院接待人員的行為和反應中收集到一些信息，為下一次行動提供有效參考。喬安玉臉上沒顯露任何不耐，道了聲謝。
他站起來，接待員客客氣氣地將他送到門口，喬安玉邊走邊說:“如果袁小姐的精神狀態……”
正說著，擡眼，忽而眼眸微動。
黎川從走廊那頭的拐角處走出，正偏頭與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青年男人說話，喬黎二人的目光相接，不約而同停住了話頭。
接待員的目光一直禮貌地停留在喬安玉身上，完全沒註意到一旁的情況，見他突然停聲，等了兩秒，疑惑地“嗯？”了一聲。
“沒事了。”喬安玉臉上的神態發生微妙變化。
一旁的接待員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她說不上來這個青年人身上的變化，明明只是一個微妙的轉變，甚至眼眸裏還帶著淺淺笑意，但方才那個容易讓人親近的形象陡然轉變，疏離淡漠感像一層無形的蒙版，籠罩在他身上。
喬安玉和黎川先後走到電梯廳，他偏頭，透過電梯門鏡，見黎川慵懶地背倚著墻，雙手抱胸，微偏頭，唇角含著很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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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間只有兩人，皆不說話。
電梯“叮”得一聲到達，喬安玉先進，黎川後進，電梯門緩緩合上，下行。
“怎麽樣了？”喬安玉開口。
對方是被醫生模樣的人親自送出來的，聯想到黎川的身份，能做的事比他多。
“她問還是你問？”黎川透過電梯門鏡看過去。
“有區別嗎？”
“當然。”黎川揚眉，“如果是她問的，我親自去告訴她。”
喬安玉明了，不再開口。
黎川的目光透過鏡子，打量喬安玉右眼的疤痕，忽而微笑:“袁千琴倒是告訴我一件關於你的事。”
這笑容準不是什麽好事，喬安玉通過鏡子斜睨過去。
黎川早在白錦那聽過喬安玉手上沾過人命，但這種案件，既然能被調查到，詩瑤肯定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她還要用他，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隱情。
“你以前的事情，她了解多少？”黎川問。
“什麽事？”喬安玉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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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麽認識你的？”黎川好奇。
“我有義務回答你？”喬安玉拒絕回答。
“你沒有義務。”黎川不慌不忙，“但我這邊什麽情況，你也別想知道。”
信息互換。
喬安玉唇線微抿。
電梯到達一樓，門打開，沒有人走出去，電梯門自動合上，停在一樓靜止。
“她主動找上門。”喬安玉接上黎川的問題，默認對方提出的條件。
“她當時多大？”黎川繼續問。
“高一，16歲。”
黎川眸光微動，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失落。
16歲的詩瑤，他還沒見過。
會是什麽樣的呢？
他不自覺順著喬安玉給出的信息想象下去。
高一，這個年紀，要穿統一的校服，長長寬寬的運動款，她的身材嬌小，穿在她身上一定很清瘦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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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但黎川忽然很想看看她紮成馬尾的樣子。
她去見喬安玉的那天，是穿著校服，還是穿著一貫的白色連衣裙？
那天的陽光好嗎？
她看人時的目光是什麽樣的？
短短幾個字的形容，瘋狂的想象猝不及防湧上黎川的腦海，他產生了一種類似於嫉妒的情緒。
在靜默的十幾秒時間裏，喬安玉肉眼可見黎川的目光越來越苦澀。
半晌，黎川才從暴亂的想象中抽出神來:“她當時就知道你的事了？”
“知道。”喬安玉目光微瞇，順利自然會想起詩瑤來見他的那天。
她穿著一件質地極好的白色連衣裙，站在四月溫暖的春風中，朝他揚起一個笑容。
當時的她很好，可他卻在經歷著最晦澀暗淡的時光。
“她當時的膽子就這麽大？”黎川問。
“我當時也這麽說。”
黎川發現，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完全是在自我虐待，腦海中不斷將16歲詩瑤的形象豐滿，越具體，他越觸摸不到。
他想知道她更多的事，但知道得越多，內心遺憾越多，他無法穿越時空去見當時的她，無法參與她的過去。
他多想早一點認識她。
*
詩瑤今天頻繁打噴嚏。
她第N次抽出紙巾擦鼻子，鼻頭都被擦得微紅。
就在她給自己泡3個9感冒沖劑的時候，房間門鈴響起，她端著杯子開門。
喬安玉站在門外，聞到透明水杯裏散發的感冒靈味道，關切問:“你感冒了？”
“沒。”詩瑤聲音訥訥，“但今天瘋狂打噴嚏，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念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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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瑤攪著手中的小湯匙，轉身示意喬安玉進門。
喬安玉從善如流，進來後將門關上。
“袁千琴的情況怎麽樣？”詩瑤不兜圈子。
“有人比我速度快。”喬安玉沒隱瞞，“袁千琴出不來了。”
“誰？”詩瑤剛準備喝沖劑的動作停住，轉頭看過去，不知為何，腦子裏自動蹦出一個猜測，“黎川？”
“嗯。”
詩瑤擰眉:“他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操心我幹嘛？”
喬安玉聳肩。
詩瑤仰頭，將沖劑一口氣喝完，舒出一口氣，將杯子擱在桌上，拿起車鑰匙:“我出去一趟。”
喬安玉自然跟著她一起出門。
詩瑤轉身:“我自己去就行。”
喬安玉目光微頓。
詩瑤將他的反應理解成擔憂，寬慰道:“放心吧，袁千琴出不來，我不會有事。”
喬安玉能猜到她要去見誰。
自黎川為她受傷的那一天開始，他感知到詩瑤對黎川的態度變了。
可，如果那天晚上他在，他也會毫不猶豫擋在她前面。
命運轉折到來的時候，不會打任何招呼。
“好。”喬安玉淺淺地微笑。
他什麽也阻止不了。
*
白色邁凱倫一路開向郊外。
華燈初上，正是火焰俱樂部最熱鬧的時刻，臨到山腳，數不清多少輛賽車從她的身側轟隆隆超過。
入山經過一道閘門，閘門之外有一個大型停車場，來游玩的游客會將車停在外頭，登記過的車輛才能開進山裏。
詩瑤並不知道這個規矩，所以她被攔在了入山口。
主駕車窗緩緩降下，一只雪白手肘搭在車框上，主駕上的人轉過臉來，五官不施粉黛，卻美得觸目驚心。
前來說明情況的保安人員探下身來，目光盯著詩瑤的臉楞住，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等等，等等等等。”
保安大哥嘴裏喊了好幾聲等等，也不知道要等什麽。
“美女，你的臉我好像在哪兒看過，你讓我想想。”保安大哥抓耳撓腮，當年考數學的時候可能都沒此時這般眉頭緊鎖。
突然福至心靈，他眼睛驀然瞪大，飛快跑回保安亭，抓起電話手指飛快播了一個號碼。
電話直接撥到俱樂部內部。
號碼接通，大哥手忙嘴也亂:“快快快，讓常毅那小子接電話！”
“我就是啊。”常毅在電話那頭說。
“你你你！”大哥語無倫次，“你還記得你給我看過的照片嗎？就是那個！就是那個！”
“哪個啊？”常毅掏了掏耳朵。
“就是老大的老婆！突然間跑了，又回來，又跑了，又回來那個！”
常毅快要被他這套說辭繞暈了:“你沒事打電話過來提這個幹嘛？”
“現在人就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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