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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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陸有成非常嚴肅：“此事當真？調查準確嗎？中間有沒有誤會？”
“沒誤會, 千真萬確。”熊力勇道：“梁翊去救一個人類工程師，那工程師無意中拍到了白四海他們在人類城兇獸禁區建的秘密實驗基地，所以白四海這夥人就讓鬣狗去殺人滅口。梁翊抓住了其中一只鬣狗, 審問出來的。現在沈錕帶著我幾個族人, 還有孟鐵川，正在去那個秘密基地的路上。”
陸織章有些憂心：“只他們幾個人嗎？如果對方布局已久，現在這個狀況，怕是也會有應對安排。”
“確實兇險。”熊力勇道：“但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已經知道孟鐵川和梁翊去人類城了, 如果不抓緊時間趕緊行動，恐怕基地的證據也會被湮滅。據鬣狗招供, 白四海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恢覆遠古妖族繁盛。”
“什麽？”陸有成和陸織章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什麽鬼理由？”陸織章都要笑了：“白四海是墳墓裏爬出來的老古董嗎？這簡直是個笑話, 就像人類說我不想過現在的日子了，我想回到原始社會。”
陸有成想到了剛才熊力勇說的話：“你剛才說他們抓走了胡萬丈, 是想煉化出遠古妖神九尾神狐？”
“是的。”熊力勇道：“鬣狗的證詞確是如此, 他說胡萬丈就被關在那個基地的實驗室裏。孟鐵川他們趕過去了, 希望她還活著, 能把她救下。”
“但是為什麽？”陸有成道：“如果九尾神狐真的覆活, 那白四海的統治地位不保, 白四海為什麽這麽做？他不會傻到以為他把這些厲害的妖神覆活後, 這些妖神就會聽他指令, 為他所用吧？”
熊力勇道：“這些你得去問白四海, 我怎麽知道他那腦袋裏想什麽。我只能告訴你我目前知道的事實，不只人類城的兇獸禁區，還有這裏, 梁翊發現了養有巨蟒的毒山，養著毒魚怪獸的大湖。那湖水有毒, 我被怪魚拖下水，馬上就動不了啦，還是梁翊把我救上來的。那大湖的水被偷偷建渠，不知引到了哪裏，有可能被引入了全城的供水系統，時間太緊，我們還沒能對那部分做調查。”
陸有成和陸織章再一次震驚了。
“有毒的水，有可能被引入到供水系統？”
“這怎麽不早說？”
熊力勇道：“也是他們出發前才發現的，時間已經來不及，只能先把渠水斷流，把水道挪開了，我們安了監控，但沒發現有人去檢查修覆。現在已經知道鷹族族長是白四海一夥的，加上在妖管局裏印晨風和印承宇試圖加害梁翊，可以判斷整個鷹族都是知情且忠心耿耿的。還有鶴族是白四海一夥的，尤其是鶴鳴那個老家夥，參與得很深，所以他們非常介意鶴鳴的書籍資料，他肯定記錄了什麽。還有象族也是同夥，鬣狗一族也是，就連雕族都不幹凈，刁俊雄被兒子背叛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族人裏有多少是可以信任的。”
陸有成和陸織章皆是無語，這整件事實在超出想象。。
“還有妖盟裏頭，狐族也有叛徒，胡萬丈出事也有叛徒的一份功勞。”熊力勇看了看前方，倉庫到了。
倉庫門開著，貨車駛了進去。
熊力勇拍了拍司機的椅背，示意就在這裏停下。
熊力勇帶著陸有成和陸織章下車，他沒讓他們靠近倉庫，就在這裏問：“你們狼族呢？究竟什麽態度？”
陸有成道：“我們冒險幫忙將這些書冊資料調包送來，難道還不夠表明態度？”
“不夠。”熊力勇硬邦邦地道：“這可不是幫忙的問題，很快就要打仗了，你們要麽站在這邊的戰壕，要麽站在那邊的戰壕，沒有中間安全地帶，明白嗎？就算我們不跟你們計較，白四海可是要跟你們計較的，所以我們也必須要計較清楚……”
熊力勇話還沒說完，他的通訊器響了，陸有成和陸織章的通訊器也同時響起。
三個人都接起了電話，聽了對方的話，問了幾句，都掛上了。
大家聽到對方問的問題都差不多，於是互相看看。
熊力勇道：“刁俊雄被抓走了。”
陸有成也道：“我這裏說的也是這事兒。白四海出現了，他差點殺了刁局。”
陸織章接口：“白四海根本就沒有重傷。”
熊力勇道：“他現在不想偽裝了，他這樣出現，不管是不是被迫的，總之就是撕破臉了。我們熊族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我不管他有多少上古妖神助陣，虎族、象族、鷹族，必須血債血償，若還查到有別的族參與，我們也要找他們算賬。”
陸有成張嘴想說什麽，但又咽回去了。
熊族戰力雖強，但全靠蠻力，他們生性魯莽，難有巧思良策，恐怕這報仇之事，只會有心無力。
熊力勇看他表情，也猜到他的心思，他道：“我們五十個族人去人類城，離開家人，背井離鄉，是為了擔起捕獸的重任，雖然也抱著犧牲的決心，但不該是這種死法。他們竟然，把我們族人困在兇獸活動區，把他們活生生餵了兇獸。我們熊族是粗人，我們是不聰明，缺點也多，也欺負人，跟各族的關系不算好，但我們熊族不是餵兇獸的飼料。白四海為了自己的私利，欺騙利用我們熊族，讓我們族人慘死異鄉，我們不報此仇決不罷休，哪怕戰鬥到只剩最後一個族人。”
陸有成與陸織章對視一眼。
熊力勇指了指倉庫，道：“這裏面的東西，重要到白四海不惜戳穿自己的謊言也要出來強搶。刁俊雄是個人物，我們從前小看了鳥類，如今真出了大事，反倒是鳥兒們傾盡全力，舍命相助。我們熊族也絕不掉鏈子，這東西進了我們熊族的地盤，就表示白四海要殺來了。雖然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麽，但我們一定會傾全族之力擋住白四海，給孟鐵川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定要找出鐵證，讓真相大白。我們妖類的世界弱肉強食，但從來也是義勇爭先。大家若是都能知道白四海的真面目，白四海就算是當世第一大妖，大家也不能服他。”
陸有成道：“白四海既是能煽動說服這幾個妖族與他合謀共事，甚至能說服刁雲舟背叛他的父親，他的計劃裏一定是有非常吸引人，且能讓人信服的東西。”
熊力勇眉頭皺得死緊，打斷他道：“你什麽意思？他們也說服你們了？”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找證據，得有尋找的方向，你要擊破白四海的同盟，就得知道他靠什麽綁住這些盟友，光喊打喊殺是不行的。”陸有成道：“要論打殺的實力，你們熊族還不行，你們擋不住白四海。”
熊力勇嗓門大起來：“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們狼族可真聰明，就你們知道。”
陸有成被噎得。
陸織章道：“我們狼王去找豹王了，得先把機械警攔住。我們也才知道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既然鷹王有參與，我們再去會會鷹王，看看從他那能不能套出什麽消息來。還有刁局，得有人去保他。白四海既然出關，那我們狼王去拜訪他，替刁局求個情，總是應該的。總之，要兩手準備。”
熊力勇道：“如果豹王那邊不同意截停機械警，你們還能有什麽辦法？”
陸有成道：“刁局跟我們說，如果孟鐵川能在人類城拿到機械警的原始代碼，可以給他們植入病毒。目前我們狼王還可以自由進出機械安保局，可以幫你們把病毒帶進去。”
“這個計劃失敗了。”熊力勇道，“我剛才接到小壹的消息，它說那個人類工程師是個通緝犯，他根本沒有權限進入技術中心，刁局被騙了，我們不可能拿到原始代碼了。”
陸有成臉色一凝，他想了想，道：“那只能看豹王的態度了，如果她願意違抗白四海，或者拖延些時間也行，畢竟升級地圖和系統還需要時間，她把時間說長些就行了。我給正昆打個電話，他現在應該知道刁局被抓了，我要再跟他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陸有成當著熊力勇的面打電話，把聲音外放了。
陸正昆那邊很快接起：“我正要聯絡你，刁局被抓了，聽說受了很重的傷。”
陸有成說他們都知道了，但這邊有更嚴重的情況，他把熊力勇說的全都告訴了陸正昆。
陸正昆聽楞了：“難怪剛才包佳涵不肯給個準話。我還想著先去了解一下刁局的情況，看來還是機械警這邊更危急些，我再回去，跟她再談一次。”
陸有成道：“只能看你的面子了，如果她不肯對抗白四海，幫我們多拖延幾天也行。”
“怎麽也得兩三天吧，撐到孟鐵川他們帶著證據證人回來。”熊力勇補充道，“這時間我們這邊說不定也能在鶴老的資料裏找出點什麽來。”
“好，我現在回頭了，一會給你們消息。”陸正昆讓司機調轉車頭。
五分鐘後，陸正昆再次進入了包佳涵的辦公室。
包佳涵的表情跟他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
陸正昆了然：“你收到命令了？”
“白局剛給我電話了，讓我派所有機械警，攻打兇獸管理中心。”包佳涵表情沈重。
“所有？”陸正昆驚了，“那你……”
他不問了，他知道了答案，包佳涵的表情告訴他，她沒有拒絕。陸正昆忙道：“你不能這麽做，這是滅城之災。”
包佳涵一改懶散的樣子，道：“滅族和可能滅城，我只能選一樣。我看到白四海滅殺刁俊雄的監控影像了，白四海更強了，他跟神明附體一樣。”
她把桌面上的電腦屏幕轉給陸正昆看。
似被銀光包裹的白四海，那周身的殺氣，透過屏幕都能感受到。刁俊雄如此大妖，竟然擋不過他三招。
包佳涵道：“要不是刁雲舟下跪求情，恐怕刁俊雄就死在那兒了。現在情況怎麽樣還不知道呢。”
“你剛才跟白四海通電話的時候沒問問。”陸正昆道。
“沒敢。”包佳涵坦白。
“那你能不能找個借口，你不是說安裝升級系統需要幾天嘛，所有機械警都升級，那需要的時間當然更多，這很合理，你就告訴白四海……”
陸正昆的話沒說完，就被包佳涵打斷了：“那是騙刁俊雄的，其實機械警的系統裏有一套隱藏的地圖和程序，就是攻打兇獸管理中心用的。白四海當初說不能讓熊族牽著鼻子走，但如果公開怕引起熊族動亂，所以一直是機密。我不想打熊族，我騙刁俊雄的，但我騙不了白四海，這地圖和程序是白四海親自弄的。”
陸正昆嘆氣，果然蓄謀已久，他再看了看屏幕上那個裹著銀光的巨|大白虎，把剛剛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包佳涵，最後道：“你再想想辦法，真的不能攻打兇獸管理中心，怎麽都拖幾天，給孟鐵川和熊族一些時間，事情會有轉機的。”
“我沒得選擇。”包佳涵道：“白四海一點沒客套，他直接說了，要麽死，要麽打。這監控影像是他發給我的，他說得很明白了，他有這個滅殺我們全族的本事。拖幾天，足夠我們被滅族了，我必須對我的族人負責。陸正昆，換了你你也會這麽做的。”
陸正昆久久不語。
包佳涵看著他的表情，道：“你回去吧，陸正昆，管好你的族人，真的別到處跑了，白四海不再是從前那個白四海了。”
陸正昆道：“也許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白四海，我們過去這幾百年，都被騙了。”他頓了頓，道：“你拖不了幾天，拖一個小時總行吧？”
“有什麽用呢？”包佳涵道：“你想去談判嗎？你聽我的，沒用的，白四海不接受談判。”
“給我一小時，我組織全族進駐兇獸管理中心。”陸正昆道。
包佳涵呆住了：“你什麽？”
“我給你一個拖延的理由。”陸正昆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白虎，道：“我們狼族不接受脅迫。”
包佳涵不說話了。
陸正昆問她：“一小時，行嗎？”
包佳涵盯著屏幕：“行。”
陸正昆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回頭道：“你說要對族人負責，你可曾問過他們的想法？你再想想，機械警被打爛後，是不是就輪到你們豹族自己上去打殺？到時候白四海還是說不打就死，你怎麽辦？你們堂堂豹族，難道還要跟鬣狗一樣淪為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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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有成非常嚴肅：“此事當真？調查準確嗎？中間有沒有誤會？”
“沒誤會, 千真萬確。”熊力勇道：“梁翊去救一個人類工程師，那工程師無意中拍到了白四海他們在人類城兇獸禁區建的秘密實驗基地，所以白四海這夥人就讓鬣狗去殺人滅口。梁翊抓住了其中一只鬣狗, 審問出來的。現在沈錕帶著我幾個族人, 還有孟鐵川，正在去那個秘密基地的路上。”
陸織章有些憂心：“只他們幾個人嗎？如果對方布局已久，現在這個狀況，怕是也會有應對安排。”
“確實兇險。”熊力勇道：“但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他們已經知道孟鐵川和梁翊去人類城了, 如果不抓緊時間趕緊行動，恐怕基地的證據也會被湮滅。據鬣狗招供, 白四海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要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恢覆遠古妖族繁盛。”
“什麽？”陸有成和陸織章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是什麽鬼理由？”陸織章都要笑了：“白四海是墳墓裏爬出來的老古董嗎？這簡直是個笑話, 就像人類說我不想過現在的日子了，我想回到原始社會。”
陸有成想到了剛才熊力勇說的話：“你剛才說他們抓走了胡萬丈, 是想煉化出遠古妖神九尾神狐？”
“是的。”熊力勇道：“鬣狗的證詞確是如此, 他說胡萬丈就被關在那個基地的實驗室裏。孟鐵川他們趕過去了, 希望她還活著, 能把她救下。”
“但是為什麽？”陸有成道：“如果九尾神狐真的覆活, 那白四海的統治地位不保, 白四海為什麽這麽做？他不會傻到以為他把這些厲害的妖神覆活後, 這些妖神就會聽他指令, 為他所用吧？”
熊力勇道：“這些你得去問白四海, 我怎麽知道他那腦袋裏想什麽。我只能告訴你我目前知道的事實，不只人類城的兇獸禁區，還有這裏, 梁翊發現了養有巨蟒的毒山，養著毒魚怪獸的大湖。那湖水有毒, 我被怪魚拖下水，馬上就動不了啦，還是梁翊把我救上來的。那大湖的水被偷偷建渠，不知引到了哪裏，有可能被引入了全城的供水系統，時間太緊，我們還沒能對那部分做調查。”
陸有成和陸織章再一次震驚了。
“有毒的水，有可能被引入到供水系統？”
“這怎麽不早說？”
熊力勇道：“也是他們出發前才發現的，時間已經來不及，只能先把渠水斷流，把水道挪開了，我們安了監控，但沒發現有人去檢查修覆。現在已經知道鷹族族長是白四海一夥的，加上在妖管局裏印晨風和印承宇試圖加害梁翊，可以判斷整個鷹族都是知情且忠心耿耿的。還有鶴族是白四海一夥的，尤其是鶴鳴那個老家夥，參與得很深，所以他們非常介意鶴鳴的書籍資料，他肯定記錄了什麽。還有象族也是同夥，鬣狗一族也是，就連雕族都不幹凈，刁俊雄被兒子背叛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的族人裏有多少是可以信任的。”
陸有成和陸織章皆是無語，這整件事實在超出想象。。
“還有妖盟裏頭，狐族也有叛徒，胡萬丈出事也有叛徒的一份功勞。”熊力勇看了看前方，倉庫到了。
倉庫門開著，貨車駛了進去。
熊力勇拍了拍司機的椅背，示意就在這裏停下。
熊力勇帶著陸有成和陸織章下車，他沒讓他們靠近倉庫，就在這裏問：“你們狼族呢？究竟什麽態度？”
陸有成道：“我們冒險幫忙將這些書冊資料調包送來，難道還不夠表明態度？”
“不夠。”熊力勇硬邦邦地道：“這可不是幫忙的問題，很快就要打仗了，你們要麽站在這邊的戰壕，要麽站在那邊的戰壕，沒有中間安全地帶，明白嗎？就算我們不跟你們計較，白四海可是要跟你們計較的，所以我們也必須要計較清楚……”
熊力勇話還沒說完，他的通訊器響了，陸有成和陸織章的通訊器也同時響起。
三個人都接起了電話，聽了對方的話，問了幾句，都掛上了。
大家聽到對方問的問題都差不多，於是互相看看。
熊力勇道：“刁俊雄被抓走了。”
陸有成也道：“我這裏說的也是這事兒。白四海出現了，他差點殺了刁局。”
陸織章接口：“白四海根本就沒有重傷。”
熊力勇道：“他現在不想偽裝了，他這樣出現，不管是不是被迫的，總之就是撕破臉了。我們熊族的態度是非常明確的，我不管他有多少上古妖神助陣，虎族、象族、鷹族，必須血債血償，若還查到有別的族參與，我們也要找他們算賬。”
陸有成張嘴想說什麽，但又咽回去了。
熊族戰力雖強，但全靠蠻力，他們生性魯莽，難有巧思良策，恐怕這報仇之事，只會有心無力。
熊力勇看他表情，也猜到他的心思，他道：“我們五十個族人去人類城，離開家人，背井離鄉，是為了擔起捕獸的重任，雖然也抱著犧牲的決心，但不該是這種死法。他們竟然，把我們族人困在兇獸活動區，把他們活生生餵了兇獸。我們熊族是粗人，我們是不聰明，缺點也多，也欺負人，跟各族的關系不算好，但我們熊族不是餵兇獸的飼料。白四海為了自己的私利，欺騙利用我們熊族，讓我們族人慘死異鄉，我們不報此仇決不罷休，哪怕戰鬥到只剩最後一個族人。”
陸有成與陸織章對視一眼。
熊力勇指了指倉庫，道：“這裏面的東西，重要到白四海不惜戳穿自己的謊言也要出來強搶。刁俊雄是個人物，我們從前小看了鳥類，如今真出了大事，反倒是鳥兒們傾盡全力，舍命相助。我們熊族也絕不掉鏈子，這東西進了我們熊族的地盤，就表示白四海要殺來了。雖然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麽，但我們一定會傾全族之力擋住白四海，給孟鐵川他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定要找出鐵證，讓真相大白。我們妖類的世界弱肉強食，但從來也是義勇爭先。大家若是都能知道白四海的真面目，白四海就算是當世第一大妖，大家也不能服他。”
陸有成道：“白四海既是能煽動說服這幾個妖族與他合謀共事，甚至能說服刁雲舟背叛他的父親，他的計劃裏一定是有非常吸引人，且能讓人信服的東西。”
熊力勇眉頭皺得死緊，打斷他道：“你什麽意思？他們也說服你們了？”
“不，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找證據，得有尋找的方向，你要擊破白四海的同盟，就得知道他靠什麽綁住這些盟友，光喊打喊殺是不行的。”陸有成道：“要論打殺的實力，你們熊族還不行，你們擋不住白四海。”
熊力勇嗓門大起來：“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們狼族可真聰明，就你們知道。”
陸有成被噎得。
陸織章道：“我們狼王去找豹王了，得先把機械警攔住。我們也才知道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既然鷹王有參與，我們再去會會鷹王，看看從他那能不能套出什麽消息來。還有刁局，得有人去保他。白四海既然出關，那我們狼王去拜訪他，替刁局求個情，總是應該的。總之，要兩手準備。”
熊力勇道：“如果豹王那邊不同意截停機械警，你們還能有什麽辦法？”
陸有成道：“刁局跟我們說，如果孟鐵川能在人類城拿到機械警的原始代碼，可以給他們植入病毒。目前我們狼王還可以自由進出機械安保局，可以幫你們把病毒帶進去。”
“這個計劃失敗了。”熊力勇道，“我剛才接到小壹的消息，它說那個人類工程師是個通緝犯，他根本沒有權限進入技術中心，刁局被騙了，我們不可能拿到原始代碼了。”
陸有成臉色一凝，他想了想，道：“那只能看豹王的態度了，如果她願意違抗白四海，或者拖延些時間也行，畢竟升級地圖和系統還需要時間，她把時間說長些就行了。我給正昆打個電話，他現在應該知道刁局被抓了，我要再跟他說清楚事情的嚴重性。”
陸有成當著熊力勇的面打電話，把聲音外放了。
陸正昆那邊很快接起：“我正要聯絡你，刁局被抓了，聽說受了很重的傷。”
陸有成說他們都知道了，但這邊有更嚴重的情況，他把熊力勇說的全都告訴了陸正昆。
陸正昆聽楞了：“難怪剛才包佳涵不肯給個準話。我還想著先去了解一下刁局的情況，看來還是機械警這邊更危急些，我再回去，跟她再談一次。”
陸有成道：“只能看你的面子了，如果她不肯對抗白四海，幫我們多拖延幾天也行。”
“怎麽也得兩三天吧，撐到孟鐵川他們帶著證據證人回來。”熊力勇補充道，“這時間我們這邊說不定也能在鶴老的資料裏找出點什麽來。”
“好，我現在回頭了，一會給你們消息。”陸正昆讓司機調轉車頭。
五分鐘後，陸正昆再次進入了包佳涵的辦公室。
包佳涵的表情跟他離開的時候不一樣了。
陸正昆了然：“你收到命令了？”
“白局剛給我電話了，讓我派所有機械警，攻打兇獸管理中心。”包佳涵表情沈重。
“所有？”陸正昆驚了，“那你……”
他不問了，他知道了答案，包佳涵的表情告訴他，她沒有拒絕。陸正昆忙道：“你不能這麽做，這是滅城之災。”
包佳涵一改懶散的樣子，道：“滅族和可能滅城，我只能選一樣。我看到白四海滅殺刁俊雄的監控影像了，白四海更強了，他跟神明附體一樣。”
她把桌面上的電腦屏幕轉給陸正昆看。
似被銀光包裹的白四海，那周身的殺氣，透過屏幕都能感受到。刁俊雄如此大妖，竟然擋不過他三招。
包佳涵道：“要不是刁雲舟下跪求情，恐怕刁俊雄就死在那兒了。現在情況怎麽樣還不知道呢。”
“你剛才跟白四海通電話的時候沒問問。”陸正昆道。
“沒敢。”包佳涵坦白。
“那你能不能找個借口，你不是說安裝升級系統需要幾天嘛，所有機械警都升級，那需要的時間當然更多，這很合理，你就告訴白四海……”
陸正昆的話沒說完，就被包佳涵打斷了：“那是騙刁俊雄的，其實機械警的系統裏有一套隱藏的地圖和程序，就是攻打兇獸管理中心用的。白四海當初說不能讓熊族牽著鼻子走，但如果公開怕引起熊族動亂，所以一直是機密。我不想打熊族，我騙刁俊雄的，但我騙不了白四海，這地圖和程序是白四海親自弄的。”
陸正昆嘆氣，果然蓄謀已久，他再看了看屏幕上那個裹著銀光的巨|大白虎，把剛剛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包佳涵，最後道：“你再想想辦法，真的不能攻打兇獸管理中心，怎麽都拖幾天，給孟鐵川和熊族一些時間，事情會有轉機的。”
“我沒得選擇。”包佳涵道：“白四海一點沒客套，他直接說了，要麽死，要麽打。這監控影像是他發給我的，他說得很明白了，他有這個滅殺我們全族的本事。拖幾天，足夠我們被滅族了，我必須對我的族人負責。陸正昆，換了你你也會這麽做的。”
陸正昆久久不語。
包佳涵看著他的表情，道：“你回去吧，陸正昆，管好你的族人，真的別到處跑了，白四海不再是從前那個白四海了。”
陸正昆道：“也許現在這個才是真正的白四海，我們過去這幾百年，都被騙了。”他頓了頓，道：“你拖不了幾天，拖一個小時總行吧？”
“有什麽用呢？”包佳涵道：“你想去談判嗎？你聽我的，沒用的，白四海不接受談判。”
“給我一小時，我組織全族進駐兇獸管理中心。”陸正昆道。
包佳涵呆住了：“你什麽？”
“我給你一個拖延的理由。”陸正昆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白虎，道：“我們狼族不接受脅迫。”
包佳涵不說話了。
陸正昆問她：“一小時，行嗎？”
包佳涵盯著屏幕：“行。”
陸正昆轉身就走，走到門口回頭道：“你說要對族人負責，你可曾問過他們的想法？你再想想，機械警被打爛後，是不是就輪到你們豹族自己上去打殺？到時候白四海還是說不打就死，你怎麽辦？你們堂堂豹族，難道還要跟鬣狗一樣淪為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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