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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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第 99 章
陸笙開完了家族會, 被父親和伯父叫到一旁，陸正昆和陸有成的意思，是覺得陸筠年青, 從小沒經歷過什麽挫折磨難, 所以可能對長輩們的一些做法和觀念有些不理解，陸筠是個好孩子，但就是有些理想主義，他們希望陸笙能好好開導開導他。
陸笙趁機道：“其實陸筠說得也沒錯, 妖王大仁大義，當年才能得到眾妖擁護追隨, 梁翊勇敢無私, 才會冒險摧毀十樓, 免去我們被妖管局藥物控制的危險，而她自己險些喪命, 如今也生死未蔔, 我們堂堂狼族卻畏首畏尾, 確實顯得怯懦了。爸, 大伯, 或者我們也應該想想怎麽幫助他們。”
陸有成嘆氣：“在想的, 但需要先確保我們全族安全, 才有餘力幫助別人。”
陸正昆道：“你可知為何孟鐵川帶領妖盟遷到妖之城後, 便迫不及待地辭去妖王之位, 把權力交給了胡萬丈？因為他知道他並不適合做妖王，大仁大義，被責任束縛的時候, 是痛苦的。”
陸笙不說話了。身為狼王之女，她與胡萬丈一樣, 從小就接受領袖教育，她明白父親的意思。
陸正昆又道：“你又可知，為何當初到盤古星開荒是去孟鐵川去？胡光寧雖然身體不太好，但仍是妖盟裏最厲害的大妖，白四海一直想建奇功攬大權，他跟胡光寧的本事也是不相上下，還有其他各族之王，雕王刁俊雄、鷹王印坤山，他們雖遜一籌，但也是頂級大妖，在那時候，他們的名頭可比孟鐵川響亮。”
陸笙嘆氣：“因為他們有族人。”
“對，他們跟我們的想法都一樣，熊族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一人逞強，全族送死。有本事上盤古開荒，必是一族之王的大妖，族王要去，族人難道不去？族王無懼生死，但可忍心帶著族人們一起赴死？就算能夠孤身前往，在那樣的時局裏，一個族沒有了首領，會被別族欺壓掠奪。”陸正昆道：“孟鐵川是天選之人，他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還正好身懷絕技，絕頂聰明，妖界萬幸能有他，我們敬佩他、尊重他，但我們不能像他一樣。”
陸有成嘆道：“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先做好全族的安全防範，弄清虎族那頭究竟是什麽打算，孟鐵川他們與妖管局之間又是有什麽對策想法，兩邊都在做什麽，之後我們才能針對不同情況，做出不同決策來。這不是一兩天就能弄明白的，也需要精力和人脈到處斡旋。陸筠確實是沖動了，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也理解他，但我不能支持他。全族安危與他個人的正義感相比，全族安危更重要。你替我好好勸勸他，我一跟他說，我們互相著急，怕是觸了他逆反的心理，就更不好了。”
“明白了。”陸笙點頭：“我去跟陸筠聊聊，但我沒把握能說服他。他跟你們一樣，也敬佩仰慕孟鐵川，與梁翊也有患難情誼，又受了梁翊的幫助。再說……”
陸笙頓了頓，道：“再說，陸筠跟孟鐵川當初也有幾分相似，他雖有族人，但他不是族長，他身上沒有責任枷鎖，他的想法，當然與爸和伯父想的不一樣。”
兩位長輩皆無語，事實確是如此。可惜陸筠沒有孟鐵川的本事，又是他們的族人和孩子，他們對陸筠的關切自然比對孟鐵川多了許多。
————————
陸笙去了陸筠那兒，陸筠開門讓她進來了。
陸笙見到地上兩個行李箱，有些吃驚：“做什麽，打算離家出走了？”
“不算離家出走，我把從孟叔家拿回來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陸筠坐回沙發上：“我想把寶寶送回去，然後就在那裏照顧它一段時間。”
陸笙怔了怔：“這是你想到的變通辦法？”
陸筠點點頭：“我的想法其實跟之前沒變化，我是說，跟我加入專案組之前沒變化。”他想到那時，嘆口氣：“他們用了手段讓我沒了警惕，變得松散糊塗，若不是你發現了我的異樣，我恐怕還蒙在鼓裏。梁翊肯定是知道的，她要毀掉十樓，大概也因為她親眼看著我變了樣。她從前認我是夥伴，有事與我一起幹，但這次她絲毫沒有跟我提，她知道我被動了手腳，她不信任我了。”
“我知道你很難過。”陸笙坐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我對自己很失望。”陸筠道：“感覺我無論怎麽做都會辜負別人，要麽辜負了朋友，要麽辜負了親人。”
陸笙道：“大伯和我爸跟我說了許多話，希望我能開解開解你。”
“其實不用說，我都明白。”陸筠道：“道理我都懂，他們希望我聽他們的安排，是想保護我。”
“是的。”陸笙：“我知道你懂，我跟他們說了。但你也確實需要做出選擇，要麽辜負親人，要麽辜負朋友，你怎麽選？”
陸筠道：“如果我什麽都不做，只在家裏躲著，我就辜負了我自己。我選不辜負自己。不是為別人，是為我自己。”
陸笙笑了，用力攬了攬弟弟的肩：“挺好，但是你能怎麽做？”
“先建立一個基地，孟叔家。”陸筠道：“我在那裏住下，那裏有孟叔布下的結界，我跟你說，只有我能自由出入那裏，我放他們進來，他們才能進來，我不放他們，他們就只能在外頭排隊，連刁局都一樣。”
“得意什麽。”陸笙潑他冷水：“你把自己關在裏頭，有什麽用？”
“我得先弄明白孟叔有什麽計劃，才知道自己能有什麽用。”陸筠道：“這妖之城畢竟是妖管局的地盤，或者說是虎族的地盤，孟叔最吃虧的就是人少，他躲在兇獸管理中心，這邊就有空檔破綻，虎族肯定會趁機動手腳。現在有幾件懸案，一是向舜教授之死，二是鶴老之死，三是蘇寶之死，四是印承宇之死，這些命案，看似死因明確，各不相幹，其實都是有關聯的。孟叔和梁翊身陷其中，他們現在無論是什麽計劃安排，肯定都是為了解開這些懸案之謎，找出真兇，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幫他們守好這裏，補上空檔。”
“你說的是目標，可你能有什麽手段？”陸笙道。
“我找線索呀。”陸筠話未說完，忽看到窗外有一個烏黑的鳥兒身影朝他的窗戶撲來。
陸筠忙起身，一邊道“總能找著幫手的”，一邊打開了窗戶。
烏鴉飛了進來，停在了隔開臥床與客廳的屏風上。
陸筠趕到床邊，一抖手攤開大被。
起身一起過來的陸笙呆了呆，這是什麽待客之道？
烏鴉看了一眼陸笙，陸筠明白它的意思，道：“是我姐，信得過的，有話快說。”
烏鴉便鉆進了被子，爾後變成了一個姑娘，在被中露出腦袋：“鶴園要出事了，你們能不能支援？”
陸筠與陸笙異口同聲。
“能！”
“什麽事？”
姐弟倆互視了一眼，在陸筠的目光下，陸笙改口：“能。”但她緊接著又說：“但如果我們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發生了什麽事，我們能更好的處理狀況。”
陸筠也趕緊道：“鄔宛宛，我知道我中招了，我姐發現了我的異樣，我們在十樓也聽到了他們對刁局下藥而刁雲舟居然知情參與的秘密，雖然刁雲舟事後告誡我們是梁翊為脫罪胡言亂語，但我們知道，梁翊說的是真的。我願意幫忙，我不會再出差錯了，你相信我。”
“印承宇對你下了藥。”鄔宛宛道：“那藥叫無憂，有洗|腦的效果，能改變你的想法，更改你的記憶。”
陸筠想起來了：“我喝下的那口茶。我以為沒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難怪我對印承宇這麽信任，他對我說你可以相信我，他還說，”陸筠捏緊了拳頭，“他還說了很多，難怪了。”
陸笙道：“我們猜到是下藥了，但不知道具體情況。你又怎麽知道的？”
“因為梁翊從小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長期服從這藥，她的記憶被更改過，她最近知道了真相。”鄔宛宛道：“我沒時間解釋太多，總之大體的情況就是以白四海為首的妖管局有一個對遠古妖類的研究和實驗計劃，梁翊因為種種原因，成為了這個計劃裏唯一活下來的實驗品。但她十多年前去人類城出差，遇到了她小時候的老師，那老師臨終前告訴了她真相，梁翊回來後被保護性的清洗了記憶，使得梁翊順利通過了妖管局的問話，又一次成功活下來，但梁翊也重新回到了什麽都不知道的生活裏。直到後來白四海和向舜合謀一個計劃，現在還不知道計劃是什麽，目的是什麽，只知道向舜詐死，嫁禍給了胡萬丈，而白四海借機把孟鐵川從牢裏放出來，想借他的手殺掉梁翊，再用這罪名處理掉孟鐵川，一石二鳥，以絕後患。”
陸筠姐弟倆聽得有些傻眼，這麽龐大的陰謀嗎？還是從梁翊小時候就開始了？那不得兩百多年，從人類城那時就開始了。
陸笙問：“這些又是誰告訴你們的？”
“過程沒法細說，消息絕對可靠。”鄔宛宛道：“而且梁翊的記憶一點點在恢覆，她想起來一些事情，全都對得上。我沒時間解釋，也不是來講故事的。”
陸筠趕緊道：“你就說說現在什麽情況，需要我們做什麽？”
“鶴老之死也與白四海的陰謀有關，他可能參與或是跟他們一起研究了暗黑法術，鶴老喜歡收藏書冊筆記，他家中應該留有證據和線索。我今夜在鶴老家附近監視，聽到有人計劃要燒掉鶴老屋子，他們暫時還沒行動，因為刁俊雄今晚去了鶴園，祭拜完鶴老後不知去了哪裏，他在鶴園，那些人不敢動手，但是再晚一些可能鶴老的家就保不住了。 ”
“那樣線索和證據就沒了。”陸筠反應過來了：“鶴老因為學識而被邀請參與了這事，但他並不是白四海的同路人，這是他被謀殺的原因。”
陸笙皺眉：“連鶴老都參與的陰謀，這事可太不好辦了。”
鄔宛宛對陸筠道：“這事不能張揚，只限小範圍地處理。我通知了我們族長，他安排族人去鶴園幫忙了，也計劃找到刁俊雄，讓他出面，但萬一對方動武，而刁俊雄被下藥後，他的反應和判斷也不能確定，所以想找你們做個後援。”
陸筠道：“你仔細說說。”
鄔宛宛瞞下了連絲絲的部分，把他們烏鴉一族的行動計劃說了一遍。
陸筠道：“這樣不妥，你們烏鴉一族今晚鬧一場，以後想再探消息，恐怕就難了。”
陸笙道：“我們去鬧，讓烏鴉族隱身吧，留點實力，後頭還要繼續派用場的。”
陸筠趕緊道：“不要告訴叔父和我爸，來不及跟他們解釋，而且這事他們也不可能出面。”
“我知道。”陸笙道：“我帶幾個兄弟姐妹去。”
陸筠道：“……認真的？”
“你以為叛逆小狼只有你一個？”陸笙道：“這事不能不管，有責任我們小輩擔著。”
陸筠與姐姐有默契，他聽懂了：“那刁局也不能出來正面沖突，先弄清楚他的狀況，給他留著與族人和兒子斡旋的餘地。”
“對。”陸笙道：“你去找刁局，你們處境一樣，你也了解梁翊，你跟他談談，把他引開。我們來守住鶴老的家。”
“行，就這麽辦。”陸筠對鄔宛宛道：“快去通知你的族人，計劃有變。”
“但我們暫時還沒找到刁俊雄在哪？”鄔宛宛道。
陸筠想了想：“這麽晚跑到鶴園鬼鬼祟祟，他有可能去找鶴卓然了。”陸筠一拳打在自己掌心，“哎呀，如果真是這樣，刁局應該還是頭腦清醒的，他是好人，沒有隨隨便便糊弄過去，他在追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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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開完了家族會, 被父親和伯父叫到一旁，陸正昆和陸有成的意思，是覺得陸筠年青, 從小沒經歷過什麽挫折磨難, 所以可能對長輩們的一些做法和觀念有些不理解，陸筠是個好孩子，但就是有些理想主義，他們希望陸笙能好好開導開導他。
陸笙趁機道：“其實陸筠說得也沒錯, 妖王大仁大義，當年才能得到眾妖擁護追隨, 梁翊勇敢無私, 才會冒險摧毀十樓, 免去我們被妖管局藥物控制的危險，而她自己險些喪命, 如今也生死未蔔, 我們堂堂狼族卻畏首畏尾, 確實顯得怯懦了。爸, 大伯, 或者我們也應該想想怎麽幫助他們。”
陸有成嘆氣：“在想的, 但需要先確保我們全族安全, 才有餘力幫助別人。”
陸正昆道：“你可知為何孟鐵川帶領妖盟遷到妖之城後, 便迫不及待地辭去妖王之位, 把權力交給了胡萬丈？因為他知道他並不適合做妖王，大仁大義，被責任束縛的時候, 是痛苦的。”
陸笙不說話了。身為狼王之女，她與胡萬丈一樣, 從小就接受領袖教育，她明白父親的意思。
陸正昆又道：“你又可知，為何當初到盤古星開荒是去孟鐵川去？胡光寧雖然身體不太好，但仍是妖盟裏最厲害的大妖，白四海一直想建奇功攬大權，他跟胡光寧的本事也是不相上下，還有其他各族之王，雕王刁俊雄、鷹王印坤山，他們雖遜一籌，但也是頂級大妖，在那時候，他們的名頭可比孟鐵川響亮。”
陸笙嘆氣：“因為他們有族人。”
“對，他們跟我們的想法都一樣，熊族血淋淋的例子擺在眼前，一人逞強，全族送死。有本事上盤古開荒，必是一族之王的大妖，族王要去，族人難道不去？族王無懼生死，但可忍心帶著族人們一起赴死？就算能夠孤身前往，在那樣的時局裏，一個族沒有了首領，會被別族欺壓掠奪。”陸正昆道：“孟鐵川是天選之人，他孑然一身，無牽無掛，還正好身懷絕技，絕頂聰明，妖界萬幸能有他，我們敬佩他、尊重他，但我們不能像他一樣。”
陸有成嘆道：“我們需要一些時間，先做好全族的安全防範，弄清虎族那頭究竟是什麽打算，孟鐵川他們與妖管局之間又是有什麽對策想法，兩邊都在做什麽，之後我們才能針對不同情況，做出不同決策來。這不是一兩天就能弄明白的，也需要精力和人脈到處斡旋。陸筠確實是沖動了，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也理解他，但我不能支持他。全族安危與他個人的正義感相比，全族安危更重要。你替我好好勸勸他，我一跟他說，我們互相著急，怕是觸了他逆反的心理，就更不好了。”
“明白了。”陸笙點頭：“我去跟陸筠聊聊，但我沒把握能說服他。他跟你們一樣，也敬佩仰慕孟鐵川，與梁翊也有患難情誼，又受了梁翊的幫助。再說……”
陸笙頓了頓，道：“再說，陸筠跟孟鐵川當初也有幾分相似，他雖有族人，但他不是族長，他身上沒有責任枷鎖，他的想法，當然與爸和伯父想的不一樣。”
兩位長輩皆無語，事實確是如此。可惜陸筠沒有孟鐵川的本事，又是他們的族人和孩子，他們對陸筠的關切自然比對孟鐵川多了許多。
————————
陸笙去了陸筠那兒，陸筠開門讓她進來了。
陸笙見到地上兩個行李箱，有些吃驚：“做什麽，打算離家出走了？”
“不算離家出走，我把從孟叔家拿回來的東西重新整理了一下。”陸筠坐回沙發上：“我想把寶寶送回去，然後就在那裏照顧它一段時間。”
陸笙怔了怔：“這是你想到的變通辦法？”
陸筠點點頭：“我的想法其實跟之前沒變化，我是說，跟我加入專案組之前沒變化。”他想到那時，嘆口氣：“他們用了手段讓我沒了警惕，變得松散糊塗，若不是你發現了我的異樣，我恐怕還蒙在鼓裏。梁翊肯定是知道的，她要毀掉十樓，大概也因為她親眼看著我變了樣。她從前認我是夥伴，有事與我一起幹，但這次她絲毫沒有跟我提，她知道我被動了手腳，她不信任我了。”
“我知道你很難過。”陸笙坐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我對自己很失望。”陸筠道：“感覺我無論怎麽做都會辜負別人，要麽辜負了朋友，要麽辜負了親人。”
陸笙道：“大伯和我爸跟我說了許多話，希望我能開解開解你。”
“其實不用說，我都明白。”陸筠道：“道理我都懂，他們希望我聽他們的安排，是想保護我。”
“是的。”陸笙：“我知道你懂，我跟他們說了。但你也確實需要做出選擇，要麽辜負親人，要麽辜負朋友，你怎麽選？”
陸筠道：“如果我什麽都不做，只在家裏躲著，我就辜負了我自己。我選不辜負自己。不是為別人，是為我自己。”
陸笙笑了，用力攬了攬弟弟的肩：“挺好，但是你能怎麽做？”
“先建立一個基地，孟叔家。”陸筠道：“我在那裏住下，那裏有孟叔布下的結界，我跟你說，只有我能自由出入那裏，我放他們進來，他們才能進來，我不放他們，他們就只能在外頭排隊，連刁局都一樣。”
“得意什麽。”陸笙潑他冷水：“你把自己關在裏頭，有什麽用？”
“我得先弄明白孟叔有什麽計劃，才知道自己能有什麽用。”陸筠道：“這妖之城畢竟是妖管局的地盤，或者說是虎族的地盤，孟叔最吃虧的就是人少，他躲在兇獸管理中心，這邊就有空檔破綻，虎族肯定會趁機動手腳。現在有幾件懸案，一是向舜教授之死，二是鶴老之死，三是蘇寶之死，四是印承宇之死，這些命案，看似死因明確，各不相幹，其實都是有關聯的。孟叔和梁翊身陷其中，他們現在無論是什麽計劃安排，肯定都是為了解開這些懸案之謎，找出真兇，證明自己的清白。我幫他們守好這裏，補上空檔。”
“你說的是目標，可你能有什麽手段？”陸笙道。
“我找線索呀。”陸筠話未說完，忽看到窗外有一個烏黑的鳥兒身影朝他的窗戶撲來。
陸筠忙起身，一邊道“總能找著幫手的”，一邊打開了窗戶。
烏鴉飛了進來，停在了隔開臥床與客廳的屏風上。
陸筠趕到床邊，一抖手攤開大被。
起身一起過來的陸笙呆了呆，這是什麽待客之道？
烏鴉看了一眼陸笙，陸筠明白它的意思，道：“是我姐，信得過的，有話快說。”
烏鴉便鉆進了被子，爾後變成了一個姑娘，在被中露出腦袋：“鶴園要出事了，你們能不能支援？”
陸筠與陸笙異口同聲。
“能！”
“什麽事？”
姐弟倆互視了一眼，在陸筠的目光下，陸笙改口：“能。”但她緊接著又說：“但如果我們知道因為什麽原因發生了什麽事，我們能更好的處理狀況。”
陸筠也趕緊道：“鄔宛宛，我知道我中招了，我姐發現了我的異樣，我們在十樓也聽到了他們對刁局下藥而刁雲舟居然知情參與的秘密，雖然刁雲舟事後告誡我們是梁翊為脫罪胡言亂語，但我們知道，梁翊說的是真的。我願意幫忙，我不會再出差錯了，你相信我。”
“印承宇對你下了藥。”鄔宛宛道：“那藥叫無憂，有洗|腦的效果，能改變你的想法，更改你的記憶。”
陸筠想起來了：“我喝下的那口茶。我以為沒事，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難怪我對印承宇這麽信任，他對我說你可以相信我，他還說，”陸筠捏緊了拳頭，“他還說了很多，難怪了。”
陸笙道：“我們猜到是下藥了，但不知道具體情況。你又怎麽知道的？”
“因為梁翊從小就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長期服從這藥，她的記憶被更改過，她最近知道了真相。”鄔宛宛道：“我沒時間解釋太多，總之大體的情況就是以白四海為首的妖管局有一個對遠古妖類的研究和實驗計劃，梁翊因為種種原因，成為了這個計劃裏唯一活下來的實驗品。但她十多年前去人類城出差，遇到了她小時候的老師，那老師臨終前告訴了她真相，梁翊回來後被保護性的清洗了記憶，使得梁翊順利通過了妖管局的問話，又一次成功活下來，但梁翊也重新回到了什麽都不知道的生活裏。直到後來白四海和向舜合謀一個計劃，現在還不知道計劃是什麽，目的是什麽，只知道向舜詐死，嫁禍給了胡萬丈，而白四海借機把孟鐵川從牢裏放出來，想借他的手殺掉梁翊，再用這罪名處理掉孟鐵川，一石二鳥，以絕後患。”
陸筠姐弟倆聽得有些傻眼，這麽龐大的陰謀嗎？還是從梁翊小時候就開始了？那不得兩百多年，從人類城那時就開始了。
陸笙問：“這些又是誰告訴你們的？”
“過程沒法細說，消息絕對可靠。”鄔宛宛道：“而且梁翊的記憶一點點在恢覆，她想起來一些事情，全都對得上。我沒時間解釋，也不是來講故事的。”
陸筠趕緊道：“你就說說現在什麽情況，需要我們做什麽？”
“鶴老之死也與白四海的陰謀有關，他可能參與或是跟他們一起研究了暗黑法術，鶴老喜歡收藏書冊筆記，他家中應該留有證據和線索。我今夜在鶴老家附近監視，聽到有人計劃要燒掉鶴老屋子，他們暫時還沒行動，因為刁俊雄今晚去了鶴園，祭拜完鶴老後不知去了哪裏，他在鶴園，那些人不敢動手，但是再晚一些可能鶴老的家就保不住了。 ”
“那樣線索和證據就沒了。”陸筠反應過來了：“鶴老因為學識而被邀請參與了這事，但他並不是白四海的同路人，這是他被謀殺的原因。”
陸笙皺眉：“連鶴老都參與的陰謀，這事可太不好辦了。”
鄔宛宛對陸筠道：“這事不能張揚，只限小範圍地處理。我通知了我們族長，他安排族人去鶴園幫忙了，也計劃找到刁俊雄，讓他出面，但萬一對方動武，而刁俊雄被下藥後，他的反應和判斷也不能確定，所以想找你們做個後援。”
陸筠道：“你仔細說說。”
鄔宛宛瞞下了連絲絲的部分，把他們烏鴉一族的行動計劃說了一遍。
陸筠道：“這樣不妥，你們烏鴉一族今晚鬧一場，以後想再探消息，恐怕就難了。”
陸笙道：“我們去鬧，讓烏鴉族隱身吧，留點實力，後頭還要繼續派用場的。”
陸筠趕緊道：“不要告訴叔父和我爸，來不及跟他們解釋，而且這事他們也不可能出面。”
“我知道。”陸笙道：“我帶幾個兄弟姐妹去。”
陸筠道：“……認真的？”
“你以為叛逆小狼只有你一個？”陸笙道：“這事不能不管，有責任我們小輩擔著。”
陸筠與姐姐有默契，他聽懂了：“那刁局也不能出來正面沖突，先弄清楚他的狀況，給他留著與族人和兒子斡旋的餘地。”
“對。”陸笙道：“你去找刁局，你們處境一樣，你也了解梁翊，你跟他談談，把他引開。我們來守住鶴老的家。”
“行，就這麽辦。”陸筠對鄔宛宛道：“快去通知你的族人，計劃有變。”
“但我們暫時還沒找到刁俊雄在哪？”鄔宛宛道。
陸筠想了想：“這麽晚跑到鶴園鬼鬼祟祟，他有可能去找鶴卓然了。”陸筠一拳打在自己掌心，“哎呀，如果真是這樣，刁局應該還是頭腦清醒的，他是好人，沒有隨隨便便糊弄過去，他在追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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