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世界嘚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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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世界嘚真相
汗流浹背了家人們。
物理意義上的。
夏季的天氣本就潮濕, 出租屋空調的制冷功能又出了點問題，就算把溫度調到最低, 屋裏仍然非常悶熱，徐月亮都能想象自己現在身上有多少汗，傅辛言卻還是這麽緊緊抱著她，將吻綿綿密密地落在她的背上。
他不嫌臟，但徐月亮已經尷尬得腳趾摳地，悄悄躲開了一些距離。
察覺到她醒了，傅辛言的動作也停下了。
男性隱忍又焦急的呼吸聲打在耳邊，顯示出他的不好受, 他努力平覆著氣息, 可收效甚微。
過了幾分鐘, 他重新貼了回來，嘶啞喊她：“月亮……”
徐月亮幹脆打開燈。
房間瞬間由黑暗變得大亮, 傅辛言不適應地用手遮住眼簾。
“月亮……？”移開手，他茫然看向徐月亮。
徐月亮戳了戳他的胸口，用手語問他為什麽不睡覺。
他怔怔的, 面上還帶著未能褪去的紅暈, 半晌, 不自然地撇開了視線。
轉移了註意力就好, 徐月亮轉身去取便簽本。
家裏窮, 房子小, 人口多, 她小時其實能聽到父母的一些動靜。
農村生活枯燥, 村民們睡得早, 漢子們有力氣沒處使，晚上就愛和媳婦鉆被窩, 對此，徐月亮總結出的經驗是：累了便沒心思了。
因為每逢春耕秋收，爸媽都比較安生。
幾縷發絲墜在了紙面上，徐月亮用筆撥開，和傅辛言聊起了傅寧禹的事情。
「你要回家嗎？」
想到姐姐，傅辛言稍顯失落，緩緩搖頭。
「可我覺得，你姐想你了。」雖然傅寧禹今天態度不算客氣，但多少帶了點演的成分，她看明白了，也就不是很在意了。
那畢竟是傅辛言的姐姐，她應該為她說幾句公道話。
「她趕你出來是有苦衷的，想讓你身體好起來。」
“知道。”傅辛言悶聲：“一直知道。”
父母早逝，留下巨額遺產，面對一眾親戚的虎視眈眈，姐姐果斷抽離矛盾漩渦，專心照顧他。
那時的他，狀況非常糟糕。
糟到什麽程度了呢？
見人就會尖叫、撞頭，任何人試圖靠近他，他都會薅住那個人的頭發，拽著那人一起撞墻，包括姐姐和醫生，毫無理智可言，他當時都以為自己完了，沒有希望了。
是姐姐一次次溫柔告訴他不要怕，一切會好起來的。
陪伴自閉兒童的每一秒都非常崩潰，那種看不到頭、又仿佛只能這樣了的感覺，沒經歷過的人不會懂。
像養育了一只兇狠、不親人、沒良心的小貓，不管你對他有多好，他全記不住，全聽不懂，照樣呲牙咧嘴，伸出尖銳的指甲撓向你。
小貓共情不了人類的疲憊和失望，只知自己活得很痛苦。
那些紮在身上的針很疼，那些堆滿掌心的藥片難以下咽，那些出現在他身邊的每張面孔都面目可憎。
——當年的他，就是那只恨透了所有人的小貓。
可那樣艱難的日子姐姐都帶他走過來了，沒道理忽然拋下他。
所以，傅辛言從一開始就明白姐姐的用意。
他只是不喜歡說話，情感淡薄，又不是真的傻。
他一時無言，陷入了沈默中，徐月亮摸了摸他的頭發，他才收回思緒，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想回家。”傅辛言認為，“別墅太遠，出攤不方便。”
……他怎麽還惦記著擺攤。
回了傅家，還用大少爺擺攤掙錢嗎？
不能夠。
不理解，但徐月亮尊重他的選擇。
「那你以後怎麽考慮？不能一直在街邊畫人像吧？」
傅辛言楞了下：“掙錢的。”
是挺掙錢，卻對他的未來無益，這樣一張張畫下去，只會耗光他的靈氣。
徐月亮掏出手機，調出一個網頁，笑著舉到他面前晃了晃。
“2024全國油畫展作品征集通知……”傅辛言念完，表情空白了一瞬，“截止時間兩個月，來不及。”
和徐月亮聊天，傅辛言永遠不會冷場。
“一幅油畫的創作，短則一個月，慢的可以達到一年、幾年之久。”
「之前不是半個月一張嗎？」傅辛言在公司可是被稱為母豬派的高產畫家。
傅辛言扯了扯唇角：“那些，都是垃圾。”
根本不過腦子的東西，他提筆就來。
徐月亮瞪大眼，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他怎麽可以這麽否定以前的自己？明明很好看的！
「畫你想畫的啊！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來不及？」
筆尖唰唰，徐月亮一口氣寫了好多字。
傅辛言翻著，發現全是「試試嘛！試試嘛！試試嘛！」。
傅辛言真的不想湊熱鬧，然而看著徐月亮期待的神情，他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那，試試？”
徐月亮拼命點頭，伸手擁住了他。
摸著傅辛言毛茸茸的腦袋，她在心裏無聲尖叫！
啊！乖寶寶好寶寶，怎麽這麽乖巧！
傅辛言也回抱住她，就是……
抱著抱著，他氣息又不對勁了。
徐月亮趕忙跳下床，抱著被子枕頭跑了。
不開玩笑，作為一個從小多看一眼公狗都要被罵“小件貨”的女孩，能做到婚前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已是徐月亮的底線了。
她用被子蓋住自己，對傅辛言比了個“晚安”的手勢，翻身睡覺。
少爺很哀怨，但少爺不說。
別問，問就是有自己的節奏。
忽略支棱著的老二老三，傅辛言擰起好看的眉頭。
讓他想想，怎麽才能不動聲色地讓徐月亮知道，他有兩個。
程秘書人古板了點，可有句話是對的，他的身體，正常人恐怕不能接受。
他怕徐月亮被他弄死在床上。
次日一早，徐月亮喊醒傅辛言。
「走！去針灸！」
傅辛言迷迷瞪瞪，頭頂一撮呆毛，皮膚卻透亮無暇，絲毫看不出長期熬夜的疲態，他快速洗漱好，吃完清湯面，跟徐月亮去了一家中醫診所。
既然要趕比賽，那治療傅辛言的腱鞘炎就是目前的重中之重了。
徐月亮打聽到這家診所的一個大夫針灸特別厲害，尤其擅長醫治腱鞘炎，於是斥巨資買了個黃牛號。
慕名而來的確實多，大部分是年輕人，傅辛言排著隊，無視周圍驚艷的目光，只卷著徐月亮的麻花辮玩。
徐月亮：……
痛！
終於輪到了他們，兩人一同進去。
坐診的是位比照片上更顯蒼老的老大夫，看起來就很可靠的樣子。
老大夫擡了擡瓶底厚的眼鏡，在徐月亮和傅辛言之間來回打量，問：“啥問題？”
傅辛言將胳膊搭在脈枕上，言簡意賅：“畫畫，手疼。”
老大夫搭上他的脈，一會嘖一聲，一會嘆口氣，硬是給徐月亮看緊張了。
她急忙寫：「大夫，他這是……？」
“小毛病，休息幾天便好。”老大夫開了副膏藥，讓徐月亮去拿。
目送徐月亮出門，老大夫唰的扭過臉，忽然降低了音量。
“少年，你最近有沒有下面疼？”
“……哪個下面？”他不是來看手的嗎？
老大夫視線下移，頓在他的臍下三寸。
……遇到神醫了！
傅辛言表情一凜，認真了起來：“有！”
每天都有！像要脹裂開的李子，紅得發紫，疼得梆硬，以前從沒這樣過。
“這就對了，”老大夫提筆，“你這是肝火旺盛，堵則痛，洩則舒，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還這麽年輕，這樣下去，你遲早要出大問題！對了，剛才那是你家保姆？”
“老婆。”傅辛言不自覺坐直了，一臉驕傲，“我老婆！”
老大夫滯了滯。
這小夥子，長得挺精神，咋一提到老婆就傻乎乎的……
誰還沒個老婆？你炫個牛子。
傅辛言：抱歉哦，我炫完一個還有一個，嘻嘻。
老大夫：不嘻嘻，嘻不過。
“那更容易了，”開出一個方子，老大夫低聲囑咐，“這個，你們一起喝。”
說完，老大夫神秘眨眼。
中醫對傅辛言來說屬於未知宇宙，他也不懂什麽意思，聽話地取了藥回家。
——事情並不簡單。
當天下午，徐月亮不單把空調開到了最低，更打開了所有窗戶，但即使這樣，她還是超熱。
用手掌扇著風，將頭發全部盤起，她一邊深呼吸，一邊叮叮當當地炒菜，仿佛這樣就能涼爽一些。
見鬼的三伏天，徐月亮燥得要命，脾氣都比平時差了，傅辛言在後面安安靜靜看電視呢，不過是電視劇裏的人聲音大了點，她就不耐煩地敲敲瓷碗，回頭瞪他。
傅辛言趴在餐桌上，雙眼黯淡，表情還有股說不出的絕望。
徐月亮一怔，畫了個問號。
“月亮，我生病了。”
徐月亮炒菜的手一抖。
大腦飛速運轉，她回想著傅辛言最近的異常，除了腱鞘炎之外，似乎也沒什麽其他的。
難不成是今天的老大夫看出問題了？
聯想起老大夫早晨的一驚一乍，好似傅辛言病入膏肓了的各種微妙表現，徐月亮本來躁動的血液瞬間涼了大半。
他不會真得了什麽大病吧？！！
不行！
她得馬上告訴傅寧禹！
匆匆關掉火，徐月亮擦凈手，拿起電話準備聯系傅寧禹。
背後突然貼上一具滾燙的身軀，徐月亮一僵，無意識聳起了雙肩。
看來熱的人不止她一個，傅辛言同樣。
她甚至能透過兩層布料，感受到他腹肌的形狀。
傅辛言難捱地蹭著她，唇片一張一合，不斷有類似親吻的觸碰壓在她的肌膚上。
“月亮，我不對勁。”他緊皺著眉，氣息如拉開的風箱般粗重，一臉難受。
“我一看見你，就心跳加快，渾身發燙，那裏還疼。”
好想抱她，抱緊緊的，可已經這麽緊了，他還是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幫幫我，月亮。”
他語氣可憐極了。
動作卻很強硬，直接掐住了徐月亮的咽喉。
粗魯的吻瘋狂哺入，徐月亮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跟隨他的節奏。
傅辛言托她坐到廚臺上，碗碟在同一時間碎了好幾個，可是徐月亮聽不見了，什麽也聽不見，耳膜被他急切的喘聲全部占有，仿佛理智已被他吸入不斷膨脹著的肺中。
一陣一陣發黑的眼前，是他側下來的頭，高挺的鼻梁，以及他柔軟的發絲，她用力抓住一部分，得到的是傅辛言一聲承受不住的悶哼。
和他爭搶著最後一顆快要失守的扣子，徐月亮意識到他失控了，咬上了他粗筋爆開的手臂。
傅辛言擠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好像是艹，又似聽錯，他按住那個小牙印，其實不疼，但就是覺得，如果月亮不樂意，那他就不能做下去。
急剎車很不舒服，又不能為難她，傅辛言只好去沖涼解熱。
關緊花灑，他郁悶地擦著頭發，忽然聽到門開了的聲音。
一片水霧中，傅辛言和神情恍惚的徐月亮對上了視線。
胸肌、腹肌、和並蒂參天樹同時出現在徐月亮驚恐瞪大的眼中。
樹之大，兩只眼裝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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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嫌臟，但徐月亮已經尷尬得腳趾摳地，悄悄躲開了一些距離。
察覺到她醒了，傅辛言的動作也停下了。
男性隱忍又焦急的呼吸聲打在耳邊，顯示出他的不好受, 他努力平覆著氣息, 可收效甚微。
過了幾分鐘, 他重新貼了回來，嘶啞喊她：“月亮……”
徐月亮幹脆打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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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移開手，他茫然看向徐月亮。
徐月亮戳了戳他的胸口，用手語問他為什麽不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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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了註意力就好, 徐月亮轉身去取便簽本。
家裏窮, 房子小, 人口多, 她小時其實能聽到父母的一些動靜。
農村生活枯燥, 村民們睡得早, 漢子們有力氣沒處使，晚上就愛和媳婦鉆被窩, 對此，徐月亮總結出的經驗是：累了便沒心思了。
因為每逢春耕秋收，爸媽都比較安生。
幾縷發絲墜在了紙面上，徐月亮用筆撥開，和傅辛言聊起了傅寧禹的事情。
「你要回家嗎？」
想到姐姐，傅辛言稍顯失落，緩緩搖頭。
「可我覺得，你姐想你了。」雖然傅寧禹今天態度不算客氣，但多少帶了點演的成分，她看明白了，也就不是很在意了。
那畢竟是傅辛言的姐姐，她應該為她說幾句公道話。
「她趕你出來是有苦衷的，想讓你身體好起來。」
“知道。”傅辛言悶聲：“一直知道。”
父母早逝，留下巨額遺產，面對一眾親戚的虎視眈眈，姐姐果斷抽離矛盾漩渦，專心照顧他。
那時的他，狀況非常糟糕。
糟到什麽程度了呢？
見人就會尖叫、撞頭，任何人試圖靠近他，他都會薅住那個人的頭發，拽著那人一起撞墻，包括姐姐和醫生，毫無理智可言，他當時都以為自己完了，沒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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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養育了一只兇狠、不親人、沒良心的小貓，不管你對他有多好，他全記不住，全聽不懂，照樣呲牙咧嘴，伸出尖銳的指甲撓向你。
小貓共情不了人類的疲憊和失望，只知自己活得很痛苦。
那些紮在身上的針很疼，那些堆滿掌心的藥片難以下咽，那些出現在他身邊的每張面孔都面目可憎。
——當年的他，就是那只恨透了所有人的小貓。
可那樣艱難的日子姐姐都帶他走過來了，沒道理忽然拋下他。
所以，傅辛言從一開始就明白姐姐的用意。
他只是不喜歡說話，情感淡薄，又不是真的傻。
他一時無言，陷入了沈默中，徐月亮摸了摸他的頭發，他才收回思緒，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想回家。”傅辛言認為，“別墅太遠，出攤不方便。”
……他怎麽還惦記著擺攤。
回了傅家，還用大少爺擺攤掙錢嗎？
不能夠。
不理解，但徐月亮尊重他的選擇。
「那你以後怎麽考慮？不能一直在街邊畫人像吧？」
傅辛言楞了下：“掙錢的。”
是挺掙錢，卻對他的未來無益，這樣一張張畫下去，只會耗光他的靈氣。
徐月亮掏出手機，調出一個網頁，笑著舉到他面前晃了晃。
“2024全國油畫展作品征集通知……”傅辛言念完，表情空白了一瞬，“截止時間兩個月，來不及。”
和徐月亮聊天，傅辛言永遠不會冷場。
“一幅油畫的創作，短則一個月，慢的可以達到一年、幾年之久。”
「之前不是半個月一張嗎？」傅辛言在公司可是被稱為母豬派的高產畫家。
傅辛言扯了扯唇角：“那些，都是垃圾。”
根本不過腦子的東西，他提筆就來。
徐月亮瞪大眼，忍不住拍了他一下。
他怎麽可以這麽否定以前的自己？明明很好看的！
「畫你想畫的啊！你不試試，怎麽知道來不及？」
筆尖唰唰，徐月亮一口氣寫了好多字。
傅辛言翻著，發現全是「試試嘛！試試嘛！試試嘛！」。
傅辛言真的不想湊熱鬧，然而看著徐月亮期待的神情，他張了張嘴，竟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
“那，試試？”
徐月亮拼命點頭，伸手擁住了他。
摸著傅辛言毛茸茸的腦袋，她在心裏無聲尖叫！
啊！乖寶寶好寶寶，怎麽這麽乖巧！
傅辛言也回抱住她，就是……
抱著抱著，他氣息又不對勁了。
徐月亮趕忙跳下床，抱著被子枕頭跑了。
不開玩笑，作為一個從小多看一眼公狗都要被罵“小件貨”的女孩，能做到婚前和男人躺在一張床上，已是徐月亮的底線了。
她用被子蓋住自己，對傅辛言比了個“晚安”的手勢，翻身睡覺。
少爺很哀怨，但少爺不說。
別問，問就是有自己的節奏。
忽略支棱著的老二老三，傅辛言擰起好看的眉頭。
讓他想想，怎麽才能不動聲色地讓徐月亮知道，他有兩個。
程秘書人古板了點，可有句話是對的，他的身體，正常人恐怕不能接受。
他怕徐月亮被他弄死在床上。
次日一早，徐月亮喊醒傅辛言。
「走！去針灸！」
傅辛言迷迷瞪瞪，頭頂一撮呆毛，皮膚卻透亮無暇，絲毫看不出長期熬夜的疲態，他快速洗漱好，吃完清湯面，跟徐月亮去了一家中醫診所。
既然要趕比賽，那治療傅辛言的腱鞘炎就是目前的重中之重了。
徐月亮打聽到這家診所的一個大夫針灸特別厲害，尤其擅長醫治腱鞘炎，於是斥巨資買了個黃牛號。
慕名而來的確實多，大部分是年輕人，傅辛言排著隊，無視周圍驚艷的目光，只卷著徐月亮的麻花辮玩。
徐月亮：……
痛！
終於輪到了他們，兩人一同進去。
坐診的是位比照片上更顯蒼老的老大夫，看起來就很可靠的樣子。
老大夫擡了擡瓶底厚的眼鏡，在徐月亮和傅辛言之間來回打量，問：“啥問題？”
傅辛言將胳膊搭在脈枕上，言簡意賅：“畫畫，手疼。”
老大夫搭上他的脈，一會嘖一聲，一會嘆口氣，硬是給徐月亮看緊張了。
她急忙寫：「大夫，他這是……？」
“小毛病，休息幾天便好。”老大夫開了副膏藥，讓徐月亮去拿。
目送徐月亮出門，老大夫唰的扭過臉，忽然降低了音量。
“少年，你最近有沒有下面疼？”
“……哪個下面？”他不是來看手的嗎？
老大夫視線下移，頓在他的臍下三寸。
……遇到神醫了！
傅辛言表情一凜，認真了起來：“有！”
每天都有！像要脹裂開的李子，紅得發紫，疼得梆硬，以前從沒這樣過。
“這就對了，”老大夫提筆，“你這是肝火旺盛，堵則痛，洩則舒，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你還這麽年輕，這樣下去，你遲早要出大問題！對了，剛才那是你家保姆？”
“老婆。”傅辛言不自覺坐直了，一臉驕傲，“我老婆！”
老大夫滯了滯。
這小夥子，長得挺精神，咋一提到老婆就傻乎乎的……
誰還沒個老婆？你炫個牛子。
傅辛言：抱歉哦，我炫完一個還有一個，嘻嘻。
老大夫：不嘻嘻，嘻不過。
“那更容易了，”開出一個方子，老大夫低聲囑咐，“這個，你們一起喝。”
說完，老大夫神秘眨眼。
中醫對傅辛言來說屬於未知宇宙，他也不懂什麽意思，聽話地取了藥回家。
——事情並不簡單。
當天下午，徐月亮不單把空調開到了最低，更打開了所有窗戶，但即使這樣，她還是超熱。
用手掌扇著風，將頭發全部盤起，她一邊深呼吸，一邊叮叮當當地炒菜，仿佛這樣就能涼爽一些。
見鬼的三伏天，徐月亮燥得要命，脾氣都比平時差了，傅辛言在後面安安靜靜看電視呢，不過是電視劇裏的人聲音大了點，她就不耐煩地敲敲瓷碗，回頭瞪他。
傅辛言趴在餐桌上，雙眼黯淡，表情還有股說不出的絕望。
徐月亮一怔，畫了個問號。
“月亮，我生病了。”
徐月亮炒菜的手一抖。
大腦飛速運轉，她回想著傅辛言最近的異常，除了腱鞘炎之外，似乎也沒什麽其他的。
難不成是今天的老大夫看出問題了？
聯想起老大夫早晨的一驚一乍，好似傅辛言病入膏肓了的各種微妙表現，徐月亮本來躁動的血液瞬間涼了大半。
他不會真得了什麽大病吧？！！
不行！
她得馬上告訴傅寧禹！
匆匆關掉火，徐月亮擦凈手，拿起電話準備聯系傅寧禹。
背後突然貼上一具滾燙的身軀，徐月亮一僵，無意識聳起了雙肩。
看來熱的人不止她一個，傅辛言同樣。
她甚至能透過兩層布料，感受到他腹肌的形狀。
傅辛言難捱地蹭著她，唇片一張一合，不斷有類似親吻的觸碰壓在她的肌膚上。
“月亮，我不對勁。”他緊皺著眉，氣息如拉開的風箱般粗重，一臉難受。
“我一看見你，就心跳加快，渾身發燙，那裏還疼。”
好想抱她，抱緊緊的，可已經這麽緊了，他還是覺得不夠，遠遠不夠。
“幫幫我，月亮。”
他語氣可憐極了。
動作卻很強硬，直接掐住了徐月亮的咽喉。
粗魯的吻瘋狂哺入，徐月亮幾乎沒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跟隨他的節奏。
傅辛言托她坐到廚臺上，碗碟在同一時間碎了好幾個，可是徐月亮聽不見了，什麽也聽不見，耳膜被他急切的喘聲全部占有，仿佛理智已被他吸入不斷膨脹著的肺中。
一陣一陣發黑的眼前，是他側下來的頭，高挺的鼻梁，以及他柔軟的發絲，她用力抓住一部分，得到的是傅辛言一聲承受不住的悶哼。
和他爭搶著最後一顆快要失守的扣子，徐月亮意識到他失控了，咬上了他粗筋爆開的手臂。
傅辛言擠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好像是艹，又似聽錯，他按住那個小牙印，其實不疼，但就是覺得，如果月亮不樂意，那他就不能做下去。
急剎車很不舒服，又不能為難她，傅辛言只好去沖涼解熱。
關緊花灑，他郁悶地擦著頭發，忽然聽到門開了的聲音。
一片水霧中，傅辛言和神情恍惚的徐月亮對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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