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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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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法醫在宋國岳體內發現過量甲醇,水槽裏的剩菜還有空酒瓶裏發現一些微量甲醇,李濤一聽,咬死是孟清淺投毒殺她爸,因為她爸打她。

後來搜了李濤的家,發現他的房間備不少甲醇,詢問其父母和姐妹,這才知道李濤以前在汽修站幹過一段時間,他絕對知道甲醇的害處。

經過逼問得知,他在父母家住得糟心,就看上宋國岳的房子,擁有美嬌娘還得一房子豈不美哉,就暗地裏在宋國岳吃喝的東西裏下甲醇,孟清淺離開一個月突然在半夜回來,他躲在暗處祈禱宋國岳在這個時候發病,正好嫁禍到孟清淺身上,其實他根本沒看到宋國岳脖子上有菜刀。

李濤之前還說看到孟清淺砍宋國岳,現在又說沒看到,謊話連篇邏輯混亂,擾亂警察辦案時間,死不悔改。

法院判李濤故意殺人罪,投毒罪,有期徒刑十年。

陸老董事長在陸灼進醫院的第二天腦梗發作離世。

警察來查了陸家,大家知道陸家出事,餘靜沒空管,私生子女們在陸宅大鬧天宮,家政和保姆被逼得求告無門,連工作都不敢去做,直到第五天陸老的房間發出惡臭,才發現人已經走了。

他一走,孩子們更是無法無天,原本只是把陸家偷空,現在把他的房間也叫的上名字的全部被順走,他們把陸家偷得一幹二凈,要不是搬不動,恐怕要把吊燈也偷走。

一個月後,法院判定下來,劉管家的死為傷者孟清淺失手傷人,屬於正當防衛,不需要負刑事責任,陸灼殘害六條無辜生命,兩人重傷,判處死刑,緩刑五個月,陸灼名下所有資產賠付給受害者家屬。

餘靜和陸灼不服上訴,法院裁定駁回上訴,維持原判,緩刑減至三個月。

噩耗來的太快,當初收錢辦事的派出所領導還沒來得及做準備,便被舉報羈押,削去職位沒收所有財產送去坐牢。

——

陸灼在法院判定下來後就從醫院轉移了出去,餘靜接連失去兩個主心骨,哭得像個淚人。

廖嬌帶著水果看孟清淺,精神有點憔悴,正好看到餘靜哭喊的場面。

她嘖嘖道:“陸家公司的事從來不讓她插手,現在陸老和陸灼倒了,她到最後居然什麽也沒撈到。”

破鼓萬人捶,陸盛所有的合作和項目終止,除去違約金賠款,剩下的全部被各大股東瓜分,陸家所有房屋被收走,現在餘靜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孟凝深:“她父母家呢?”

廖嬌小聲:“聽我媽說,她當初執意要嫁給陸灼他爸,跟家裏人斷了關系,發達了沒給家裏寄一分錢,她爸媽離世的時候都沒回去。”

孟凝深:“那說明她自己把自己的後路前路斷的一幹二凈,明明可以讓自己後半生過得滋潤。”

廖嬌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孟凝深沒在意,問:“你現在怎麽樣?”

廖嬌:“挺好,我現在才剛起步,還有很多要學。”

孟凝深:“會不想做嗎?”

廖嬌皺眉:“為什麽不做,我哥都能做我為什麽不可以,以前他們看不起我,現在我偏要他們瞧瞧,到底是誰有眼無珠。”

她把女喬咖啡館轉到自己名下,全權自己經營,每天除了在公司和鄭丹丹學習公司事物,就是在自己的咖啡館。

她從來沒有管過這些,所有都要從頭學起,累是肯定的。

孟凝深在廖嬌打電話的時候聽到有關熱搜和監控的事,問她是不是在後面默默做推手。

廖嬌沒瞞著,說她有個不算朋友的人,一直被陸家壓著,雖然有很多商業合作,但總討不到半點好,好不容易看到有關於陸灼的負面消息,別提多高興了,花大價錢買營銷號到處鋪天蓋地宣揚。

完事之後特別嘚瑟地來找她要獎勵,讓她給她免一年的咖啡。

孟凝深問是誰?

廖嬌本不想告訴她,後來被問地煩了,就模模糊糊說是一個姓嚴的煩人精。

孟凝深好像記得有這個姓嚴的人,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全名叫什麽,在原文中似乎經常能在廖嬌的咖啡館遇到她,是個很喜歡八卦的人。

陸家能被查,她也算是功不可沒。

廖嬌沒再說什麽,轉頭去了孟清淺的病房,孟清淺已經昏迷一個月了,她身體的傷口不再恢覆那麽快,一個月過去小傷好得差不多,大傷最起碼得養半年,其他指標也在慢慢恢覆正常,她的體質變成像正常人一樣,不像從前那樣堪比變態的身體條件。

她會因傷口疼地半夜哼哼,只要孟曦在她旁邊說話,她都會流眼淚,也會給予簡便的回應,比如微微張嘴或者動動手指,就像迷迷糊糊打瞌睡一樣。

孟凝深把監控的後續新聞還有陸灼的死刑判決念給孟清淺聽,她念地很慢,一字一句,怕她不信,還專門把病房裏電視機調到新聞臺,讓她聽。

孟曦當初聽到這個消息,差點跟餘靜打起來,要不是孟凝深攔著,恐怕她都要打車去看守所給陸灼來一刀。

她讓孟曦給孟清淺解釋判決下來的案件,給她加深印象,傷害她的人馬上就要伏法,從來都不是她的錯,希望不要再自責。

當看到緊閉的眼皮顫動,孟曦喜極而泣以為她要醒了,但卻沒有,她沒有睜眼,依舊像往常那樣,孟凝深猜測她應該是聽到了。

廖嬌洗了幾個水果放在桌子上,看著孟清淺唏噓:“你姐可真厲害,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孟凝深:“她一直很厲害,但她似乎不知道。”

廖嬌望著她結實的手臂思索,道:“我感覺我也得去學學拳擊,上次我哥生氣,推了我一下,我差點沒站住,氣死我了,要是孟清淺,絕對兩個我哥都推不動。”

孟凝深附和:“那就學啊,技多不壓身嘛。”

廖嬌看著孟清淺平靜的睡容:“你姐學過嗎?”

孟凝深搖頭:“沒有。”

廖嬌忿忿不平:“哈,我就說嘛,我哥還非說我再怎麽練也不會比他強,還說什麽男女差異永遠超不過。”

孟凝深笑笑:“他嫉妒你。”

廖嬌:“他最好是真的嫉妒...湯逆呢,今天沒來嗎?”

孟凝深:“官司打完了,她今天收拾東西搬回她媽媽家。”

湯媽媽剛開始或許是有點想和劉爸一起生活,給湯逆一個完整的家,但因為湯逆一鬧,她想明白了,總不能因為一個負心漢和自己的孩子鬧掰,就另辟蹊徑,讓湯逆把劉爸告上法庭,讓他支付湯逆十八歲之前的撫養費。

劉爸想狡辯說他不知道有孩子,湯媽媽這邊的律師拿出證據表示湯逆一歲之前有和他一起生活的記錄,還有一張劉爸抱著小湯逆的老照片。

劉爸不知道湯媽媽來這一出,湯逆去了沒想那麽多,去了之後在法庭上一頓輸出,把劉爸說的啞口無言,綜合因素考慮,法官判定劉爸給湯逆支付十五萬元撫養費,一次性付清。

偷雞不成蝕把米,他老婆因此和他離了心,要求離婚。

湯逆樂得開心,來看孟清淺都笑盈盈的,她和同樣來探望的廖嬌性格相似很快玩到一起,兩人現在關系比孟凝深這個中間人還要要好。

孟凝深:“你之前送給陸灼的傘值不少錢吧。”

廖嬌不屑道:“一把玩意兒而已,我家多得是。”

她有收集雨傘的癖好,別家有錢人買包她買傘,出門帶著各種各樣花裏胡哨的傘。送個陸灼的是她都舍不得用的好東西,被宋國岳賣了三千塊,不過也幸好賣給一個識貨的手裏,要是賣給收破爛的,她能氣吐血。

孟凝深說了聲謝謝

兩個月後。

孟清淺還是沒醒,因為巨額賠償,孟凝深和孟曦不用上班,可以一直陪著她。

孟凝深的身體變好,孟清淺又躺在床上,對孟曦來說,翻來覆去的折磨,她哪也不去,聽醫生的話,每天坐在孟清淺床邊跟她說話。

湯逆和廖嬌玩得好,被邀請去她手下工作。

廖嬌逐漸開始步入正軌,來看孟清淺的時間少了,不過送的禮倒是沒少。

又過了一個月,到了陸灼接受刑罰的日子。

七月十九,忌入殮,安葬。陰雲密布,真是個好日子。

法院通知家屬去領死刑犯的屍體,當天餘靜並沒有去。

她在知道自己兒子翻案無果,最終離開了靳京市,去另外的城市找她的弟弟。

孟凝深得到批準,可以看到陸灼被送進焚化爐和變成灰的樣子。

她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衣服,一雙紅鞋子,戴著口罩,怕別人看到她掩藏不住上揚的嘴角。

火葬場裏有股刺鼻嗆人的味道,因為下雨,又增加一股悶氣。

陸灼身上有五個彈孔,其中腦袋上有兩個,即使死了,他的眉頭依舊緊皺著,似乎還在思索什麽。

他變瘦了,兩頰深深凹陷,兩個眼眶也凹進去,顏色深得像兩個窟窿,身上的監獄服松松垮垮,腹部隆起兩個小包,裏面是他的腸子受損後沒辦法正常排洩而使用的尿袋屎袋,他的腿部以一種不和諧的姿勢放著,似乎並不是工作人員故意為之,而是他長久以來的肌肉習慣。

她突然想起來廖嬌曾經說過,她家庭醫生的同學在看守所的醫務室上班,在陸灼在看守所的這段時間,特別是頭一個月,他幾乎天天都要去醫務室看肛腸,不僅如此,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牙齒也沒了大半。

短短三個月時間,從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陸盛董事長變成沒個人樣的死刑犯。

焚燒的時間不長,僅僅兩個小時,

等孟凝深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只剩下灰白色的粉末,其中還有沒燒碎的骨頭殘渣,工作人員熟練地把骨灰收拾起來。

終於結束了。

“叮叮叮。”她的手機忽然在兜裏嗡嗡作響,她拿起來看了眼,是她媽媽打來的視頻電話。

接通視頻之後,看見孟曦涕淚橫流,但嘴角上揚無比開心,她忘記翻轉鏡頭,而是笨拙地把手機屏幕對準孟清淺,讓孟凝深看。

孟曦在電話那頭激動的說:“深深!姐姐醒了!醒了!”

孟清淺確實醒了,她的眼睛半張著,眼珠左看右看,眼皮似乎很沈重,仿佛隨時又要緊閉開始漫長的睡夢。

她微微向電話這邊側了點,瞳孔略微渙散,視線在手機和孟曦之間來回游動,嘴唇蠕動,想要說什麽,但因很久不動,肌肉有些不聽使喚。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大雨滂沱,打濕了孟凝深的紅色鞋面,把上面沾染的泥點沖刷了個幹凈,紅色在一眾暗調的環境中格外顯眼。

她眼眶湧起熱淚,哽咽道:“姐姐,屬於你的美好生活要開始了。”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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