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兩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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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棱兩可
一個小時前。
孟凝深一整天心都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麽事，拿出筆記本翻了又翻，不管怎麽看怎麽想，她都已經把原文看過的劇情全部寫下來。
或許細節不是那麽完善，但看來看去，最近應該都沒有要發生的劇情點和大事，那她的心在慌個什麽勁？
她坐著難受，站著難受，躺著更難受，兩眼一閉看到黑洞洞的虛無，更慌了。
她給孟清淺發信息，嘮一些家常，問她有沒有不順心的可以和她傾吐，提提建議什麽的，她給她發了張這邊傍晚雨過天晴後夕陽的照片。
不管她說什麽，對方只回個“哦、沒事、挺好的、嗯”，這把孟清淺搞不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說的話起了作用，她現在學會對她敷衍了。
要是擱以前，孟清淺估計會嚇得不輕。
她來到孟曦工作的書房，她已經工作完正攤在椅子上玩手機，見孟凝深進來，問她怎麽了。
孟凝深：“媽媽，之前姥姥留給你的那套房子你賣了嗎？”
孟曦：“沒有，租出去了，這年頭錢不好掙，租出去的錢比累死累活上班的錢還多。你問這個幹什麽？”
孟凝深：“我們能不能搬到那邊去住，姐姐在宋國岳那裏過得不好，還總找她要錢，她都沒辦法搬出去住，我前幾天看她身上都是傷口，被打得不輕。”
孟曦聽完有一瞬間的著急，但又很快壓了下去，她不是不知道宋國岳愛動手，但她從沒見過，覺得是稍微下手重了點，再怎麽說孟清淺也是他的孩子。
雖然那房子租客最近也說不想續租，她正準備掛租房信息，要是不租出去的話，她們要少不少經濟來源，大女兒過得不好她固然看在眼裏，但......
孟凝深見她猶豫，心裏差不多可以猜出她會因為她的病不同意，道：“其實從醫院回來，我感覺我的身體在一天天變好，比如咳嗽少了，可以說很多話不喘氣，現在連睡眠都踏實了。”
孟曦沒說話，輕輕點點頭，她確實也發現了，前兩天還驚訝天氣突然降溫她居然沒感冒，要是擱以前，鼻塞咽炎發燒一連串的都得來，但是卻沒有。
孟曦回絕：“在這住的好好的，不需要搬家。”
“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姐姐？”孟凝深沒有疑問，而是肯定，她故意用這種語氣，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孟曦皺眉：“瞎說什麽，你們都是我生的，怎麽可能不喜歡。”
孟凝深：“那當初宋國岳要走姐姐的撫養權，你是什麽心情？”
孟曦視線斜瞥，似乎在回憶。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說：“晚飯後沒看到你吃藥，別忘了吃。”
她越過孟凝深，走了出去。
她知道孟曦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孟清淺，只不過和孟凝深相比，顯得輕了點而已，她只是想詐一詐，瞧瞧會不會有不一樣的說法。
但很可惜，孟曦回避了。
其實真要去追問，估計也沒什麽結果。
心慌一直繚繞心頭，沒有任何消減，她給孟清淺打電話，好幾通沒有一個接聽，要麽直接掛斷要麽響到AI語音留言。
不會真出什麽事兒了吧？
她給廖嬌打電話，對方語氣懶散，一聽到孟清淺的名字，登時破口大罵，但千金大小姐素質不低，罵來罵去也只是說她要不要臉。
然後撲通一聲把電話掛斷，這麽暴躁，看來沒找孟清淺的事，不然早就興高采烈找她耀武揚威了。
不是她難道是陸灼？
不應該啊，這個時間點沒有劇情啊……
她看了眼時間，19：32
真不是個好數字，模棱兩可，好與不好之間。
她再次拿起手機，猶猶豫豫摁下一串數字，撥通電話。
“嘟——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
孟凝深心中大喜，又立刻播了回去，嘟嘟兩聲後再次被掛斷。
孟凝深再打，剛嘟一聲就被掛掉。
她再打，然而這次直接打不通了，應該是把她拉黑，她直接抄起孟曦放在工作臺沒拿走的手機，又打了過去。
接連幾次，對面不僅沒接，甚至直接關機，她照著原來的號碼改了尾號後兩個數字，打過去，通了。
不一會兒，電話裏出來一個粗糙的男聲：“餵，哪位啊？”
孟凝深：“你好，是劉管家嗎？”
對面：“誒對，對，你有什麽事找我？”
孟凝深心裏暗爽，終於讓她蒙對了，她正正態度，捏著嗓子做作道：“啊是這樣，我們這邊是汽車保養中心的，您的車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保養，請問最近有保養需求嗎？”
對面靜了靜，沒及時接話，孟凝深默默捏了把汗。
陸灼怕有人騷擾他，給劉管家找了個除了後兩位，其他都跟他一模一樣的號碼。
原文中說陸灼在上班的時候直接靜音，有人找他會打辦公室的座機，她不知道座機號碼，但原文中提到過他的號碼是那種一看就是有錢人才會用的號碼。
她猜測是那種數字8多或者數字6多，剛穿來的時候試過好幾個，打過去都是空號，唯有這次打通了，被掛斷不要緊，她還可以試後兩位，果然讓她蒙對了。
陸灼這時候手機在身邊，還能掛電話，說明他不在公司，他素來有加班狂人的稱號，這時候不在公司他也不會回家，肯定沒憋好屁。
不管他在幹什麽，只要打亂他的計劃就行。
劉管家：“我昨天不是才去過嗎，怎麽又打電話？”
孟凝深心裏突突跳，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是這樣的劉先生，我們昨天跟您保養車的時候，其中一人有個新人，那新人瞧見剎車保險好像有些松動，今天才跟我們說，我們趕緊跟您打電話，提醒您一下。”
電話那頭有些生氣：“你們那什麽新人，這麽重要的事怎麽才說！”
“你知道我接送的事什麽人嗎！出了事你們幾條命也賠不起，什麽破保養，等著被投訴吧！”
孟凝深在這邊道歉，什麽好話都說上，但對方根本不聽，直接掛斷。
她望著熄滅的手機默默祈禱那破車立馬爆胎，最好發動機也冒煙，又朝另一邊瘋狂道歉，希望汽車保養店的人不要受影響，最好在劉管家找事過去的時候發現她是騙子而不了了之。
“你在幹嘛？”孟曦站在門口，一臉莫名其妙。
孟凝深汕汕：“跟朋友玩cosplay。”
——
劉管關掉手機，一臉歉意：“少爺，恐怕......”
陸灼坐在車後座，眼神平靜地盯著對面站在路邊猶猶豫豫的孟清淺，視線下移，車內顯示屏顯示：19:40
孟清淺站在那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他也跟著盯了半個多小時，因為要營造他們這輛車沒人的假象，劉管硬是一句沒吭硬憋著尿意。
剛才那個電話是他的及時雨，一直想找機會去廁所，但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現在他終於可以開口。
“少爺？”劉管頭上滿是密汗，見陸灼沒反應他又叫了一聲。
“閉嘴。”陸灼道。
劉管縮了縮脖子，夾著腿沒再說話。
陸灼表面平靜，腦中卻在極速尋找可疑的記憶，他有好幾個電話號碼，只有一個是絕對私密且沒有任何人知道，除非他允許，任何人打過來都會被攔截，但是剛剛那個人打了好幾個不說，打完他的，立刻給劉管打。
他瞥了一眼，雖然號碼不一樣，但他隱隱感覺，這兩個號碼就是一個人，背後有雙他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這讓他非常惱火。
在這期間，他忘記觀察孟清淺在幹什麽，劉管沒無心看其他，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沒了孟清淺的人影，對面也空出一輛停車位。
人呢？
陸灼讓劉管下車去問站在賓館門口的工作人員，劉管如臨大赦，立馬飛奔過去。
十幾分鐘後劉管沒出來，倒是看見一個男的同手同腳從賓館走出來，拐彎走幾步，便開始飛奔，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中。
劉管如釋重負般回來，把打探來的消息同步給陸灼。
陸灼皺著眉，心裏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居然讓人給他擺了一道。
陸灼咬牙：“你找來的好家夥。”
劉管了然，知道安排的人暴露，“少爺放心，我會處理好後事。”
因為孟清淺一直躲著他們總是無法拉進關系，劉管便出個主意再來一次英雄救美，一次兩次，給孟清淺一種命定緣分的錯覺，再見面肯定會不自覺依賴陸灼，只是沒想到會出這種岔子。
劉管：“少爺，接下來怎麽辦？”
陸灼本就煩，這一問更是火上澆油，狠狠踹一腳車前座，劉管的前胸撞到方向盤，他似乎聽到自己的身體哢嚓一聲，他咬牙忍痛沒敢聲張。
陸灼再次看時間，不耐煩地扭扭脖子，表情幾乎快要把人吞下去，聲音嘶啞道：“去幸福胡同。”
劉管哪還敢說什麽，立馬開車前往，一路上心裏犯著嘀咕，他家少爺的脾氣不僅在遇到那個孟清淺之後變差，還和他也不親近了，以前可從來不這樣。
但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裏說，等到幸福胡同後，陸灼沒有再發號施令，而是閉上眼睛開始假寐起來。
劉管可不敢跟他一樣，只能關掉車內燈緊盯著四周，看看孟清淺又或者和她有關的人會不會出現，他家少爺來這肯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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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凝深一整天心都慌慌的，總感覺有什麽事，拿出筆記本翻了又翻，不管怎麽看怎麽想，她都已經把原文看過的劇情全部寫下來。
或許細節不是那麽完善，但看來看去，最近應該都沒有要發生的劇情點和大事，那她的心在慌個什麽勁？
她坐著難受，站著難受，躺著更難受，兩眼一閉看到黑洞洞的虛無，更慌了。
她給孟清淺發信息，嘮一些家常，問她有沒有不順心的可以和她傾吐，提提建議什麽的，她給她發了張這邊傍晚雨過天晴後夕陽的照片。
不管她說什麽，對方只回個“哦、沒事、挺好的、嗯”，這把孟清淺搞不明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之前說的話起了作用，她現在學會對她敷衍了。
要是擱以前，孟清淺估計會嚇得不輕。
她來到孟曦工作的書房，她已經工作完正攤在椅子上玩手機，見孟凝深進來，問她怎麽了。
孟凝深：“媽媽，之前姥姥留給你的那套房子你賣了嗎？”
孟曦：“沒有，租出去了，這年頭錢不好掙，租出去的錢比累死累活上班的錢還多。你問這個幹什麽？”
孟凝深：“我們能不能搬到那邊去住，姐姐在宋國岳那裏過得不好，還總找她要錢，她都沒辦法搬出去住，我前幾天看她身上都是傷口，被打得不輕。”
孟曦聽完有一瞬間的著急，但又很快壓了下去，她不是不知道宋國岳愛動手，但她從沒見過，覺得是稍微下手重了點，再怎麽說孟清淺也是他的孩子。
雖然那房子租客最近也說不想續租，她正準備掛租房信息，要是不租出去的話，她們要少不少經濟來源，大女兒過得不好她固然看在眼裏，但......
孟凝深見她猶豫，心裏差不多可以猜出她會因為她的病不同意，道：“其實從醫院回來，我感覺我的身體在一天天變好，比如咳嗽少了，可以說很多話不喘氣，現在連睡眠都踏實了。”
孟曦沒說話，輕輕點點頭，她確實也發現了，前兩天還驚訝天氣突然降溫她居然沒感冒，要是擱以前，鼻塞咽炎發燒一連串的都得來，但是卻沒有。
孟曦回絕：“在這住的好好的，不需要搬家。”
“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姐姐？”孟凝深沒有疑問，而是肯定，她故意用這種語氣，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
孟曦皺眉：“瞎說什麽，你們都是我生的，怎麽可能不喜歡。”
孟凝深：“那當初宋國岳要走姐姐的撫養權，你是什麽心情？”
孟曦視線斜瞥，似乎在回憶。
過了一會兒，她站起來說：“晚飯後沒看到你吃藥，別忘了吃。”
她越過孟凝深，走了出去。
她知道孟曦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孟清淺，只不過和孟凝深相比，顯得輕了點而已，她只是想詐一詐，瞧瞧會不會有不一樣的說法。
但很可惜，孟曦回避了。
其實真要去追問，估計也沒什麽結果。
心慌一直繚繞心頭，沒有任何消減，她給孟清淺打電話，好幾通沒有一個接聽，要麽直接掛斷要麽響到AI語音留言。
不會真出什麽事兒了吧？
她給廖嬌打電話，對方語氣懶散，一聽到孟清淺的名字，登時破口大罵，但千金大小姐素質不低，罵來罵去也只是說她要不要臉。
然後撲通一聲把電話掛斷，這麽暴躁，看來沒找孟清淺的事，不然早就興高采烈找她耀武揚威了。
不是她難道是陸灼？
不應該啊，這個時間點沒有劇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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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個好數字，模棱兩可，好與不好之間。
她再次拿起手機，猶猶豫豫摁下一串數字，撥通電話。
“嘟——嘟——您好，您撥打的電話……”
孟凝深心中大喜，又立刻播了回去，嘟嘟兩聲後再次被掛斷。
孟凝深再打，剛嘟一聲就被掛掉。
她再打，然而這次直接打不通了，應該是把她拉黑，她直接抄起孟曦放在工作臺沒拿走的手機，又打了過去。
接連幾次，對面不僅沒接，甚至直接關機，她照著原來的號碼改了尾號後兩個數字，打過去，通了。
不一會兒，電話裏出來一個粗糙的男聲：“餵，哪位啊？”
孟凝深：“你好，是劉管家嗎？”
對面：“誒對，對，你有什麽事找我？”
孟凝深心裏暗爽，終於讓她蒙對了，她正正態度，捏著嗓子做作道：“啊是這樣，我們這邊是汽車保養中心的，您的車子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保養，請問最近有保養需求嗎？”
對面靜了靜，沒及時接話，孟凝深默默捏了把汗。
陸灼怕有人騷擾他，給劉管家找了個除了後兩位，其他都跟他一模一樣的號碼。
原文中說陸灼在上班的時候直接靜音，有人找他會打辦公室的座機，她不知道座機號碼，但原文中提到過他的號碼是那種一看就是有錢人才會用的號碼。
她猜測是那種數字8多或者數字6多，剛穿來的時候試過好幾個，打過去都是空號，唯有這次打通了，被掛斷不要緊，她還可以試後兩位，果然讓她蒙對了。
陸灼這時候手機在身邊，還能掛電話，說明他不在公司，他素來有加班狂人的稱號，這時候不在公司他也不會回家，肯定沒憋好屁。
不管他在幹什麽，只要打亂他的計劃就行。
劉管家：“我昨天不是才去過嗎，怎麽又打電話？”
孟凝深心裏突突跳，臉不紅心不跳地扯謊：“是這樣的劉先生，我們昨天跟您保養車的時候，其中一人有個新人，那新人瞧見剎車保險好像有些松動，今天才跟我們說，我們趕緊跟您打電話，提醒您一下。”
電話那頭有些生氣：“你們那什麽新人，這麽重要的事怎麽才說！”
“你知道我接送的事什麽人嗎！出了事你們幾條命也賠不起，什麽破保養，等著被投訴吧！”
孟凝深在這邊道歉，什麽好話都說上，但對方根本不聽，直接掛斷。
她望著熄滅的手機默默祈禱那破車立馬爆胎，最好發動機也冒煙，又朝另一邊瘋狂道歉，希望汽車保養店的人不要受影響，最好在劉管家找事過去的時候發現她是騙子而不了了之。
“你在幹嘛？”孟曦站在門口，一臉莫名其妙。
孟凝深汕汕：“跟朋友玩cosplay。”
——
劉管關掉手機，一臉歉意：“少爺，恐怕......”
陸灼坐在車後座，眼神平靜地盯著對面站在路邊猶猶豫豫的孟清淺，視線下移，車內顯示屏顯示：19:40
孟清淺站在那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他也跟著盯了半個多小時，因為要營造他們這輛車沒人的假象，劉管硬是一句沒吭硬憋著尿意。
剛才那個電話是他的及時雨，一直想找機會去廁所，但總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現在他終於可以開口。
“少爺？”劉管頭上滿是密汗，見陸灼沒反應他又叫了一聲。
“閉嘴。”陸灼道。
劉管縮了縮脖子，夾著腿沒再說話。
陸灼表面平靜，腦中卻在極速尋找可疑的記憶，他有好幾個電話號碼，只有一個是絕對私密且沒有任何人知道，除非他允許，任何人打過來都會被攔截，但是剛剛那個人打了好幾個不說，打完他的，立刻給劉管打。
他瞥了一眼，雖然號碼不一樣，但他隱隱感覺，這兩個號碼就是一個人，背後有雙他看不見的眼睛在盯著，這讓他非常惱火。
在這期間，他忘記觀察孟清淺在幹什麽，劉管沒無心看其他，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沒了孟清淺的人影，對面也空出一輛停車位。
人呢？
陸灼讓劉管下車去問站在賓館門口的工作人員，劉管如臨大赦，立馬飛奔過去。
十幾分鐘後劉管沒出來，倒是看見一個男的同手同腳從賓館走出來，拐彎走幾步，便開始飛奔，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中。
劉管如釋重負般回來，把打探來的消息同步給陸灼。
陸灼皺著眉，心裏升起一股無名怒火，居然讓人給他擺了一道。
陸灼咬牙：“你找來的好家夥。”
劉管了然，知道安排的人暴露，“少爺放心，我會處理好後事。”
因為孟清淺一直躲著他們總是無法拉進關系，劉管便出個主意再來一次英雄救美，一次兩次，給孟清淺一種命定緣分的錯覺，再見面肯定會不自覺依賴陸灼，只是沒想到會出這種岔子。
劉管：“少爺，接下來怎麽辦？”
陸灼本就煩，這一問更是火上澆油，狠狠踹一腳車前座，劉管的前胸撞到方向盤，他似乎聽到自己的身體哢嚓一聲，他咬牙忍痛沒敢聲張。
陸灼再次看時間，不耐煩地扭扭脖子，表情幾乎快要把人吞下去，聲音嘶啞道：“去幸福胡同。”
劉管哪還敢說什麽，立馬開車前往，一路上心裏犯著嘀咕，他家少爺的脾氣不僅在遇到那個孟清淺之後變差，還和他也不親近了，以前可從來不這樣。
但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裏說，等到幸福胡同後，陸灼沒有再發號施令，而是閉上眼睛開始假寐起來。
劉管可不敢跟他一樣，只能關掉車內燈緊盯著四周，看看孟清淺又或者和她有關的人會不會出現，他家少爺來這肯定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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