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寧愛與憎（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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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寧愛與憎（1）
《司夭》的世界被從天而降的洪水頃刻之間崩塌，在即將脫離副本前，簡三因特意伸手緊緊拉著宋斂星，試圖在下個劇本好好試探試探他。然而須臾之間，簡三因只看得宋斂星眼神中滿是不舍和急迫，他緊緊地抓著她，伴隨著漫天驚雷，大聲吼道：
“簡三因，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我等你回來！”
言罷，宋斂星竟然主動松開了簡三因的手，轉眼間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
“叮叮叮——恭喜你成功殺青，因為《司夭》橫店毀壞程度較大，暫不運行，現如今將要將你轉接他處。”
聽著小帥不同於往常的臺詞，想到宋斂星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簡三因心裏直打怵，宋斂星不會閑著沒事說那些有的沒得，除非它特別重要。
身體從輕盈變成了沈重，簡三因感覺到自己的雙腳接觸到了地面，她心裏一驚，怎麽這次少了讓她挑選角色的步驟？！
因為眼不識物，簡三因伸手在空中摸了一下，濃稠的黑色像一只無形的巨大鐐銬將她鎖住，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空洞的黑，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失明了。
“我這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了？”
簡三因心跳的賊快，無盡冰涼的黑夜讓她不知不覺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簡三因。”
空洞的陌生女聲陡然在耳畔響起，仔細聽來她的口氣高傲且藏著慍怒，聲音清脆，聽起來像是個少女，簡三因隨之抖了抖，“……你是誰？”
期盼中的回答並沒有落下，簡三因摸索著站起來，大喊道：“你是孟婆嗎？”
難道她通關打到底了，系統讓她覆活了？
“……孟婆有這麽年輕嗎？”簡三因低喃一聲。
嘭———
隨著一聲巨響，簡三因的視線陡然亮了起來，好似頭頂有一個巨大的鎂光燈直直的照下來，讓她下意識地捂住眼睛。
一縷陰風擦過，簡三因看到腳底落了一片陰影，她頓了頓，順著陰影往上看，是一對白色棍子的虛影。
簡三因眼睛瞇了瞇，意識到自己看到什麽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怎麽沒腿啊！
不是，有的，只不過下身是虛影！
少女興許是被簡三因的表情取悅到了，輕輕笑了一聲然後飄過來。
“我叫小美，是你接下來任務中的系統。”
少女的臉和簡三因湊的很近，讓她不得不微微揚起頭去觀察這個叫“小美”的少女。小美臉上也閃著光暈，就像是投影過來的虛假人物，那張臉平平無奇，像是她小時候玩的方塊人，但是這個方塊人身上卻穿著一件違和的紅色長裙。
更詭異了。
“小美……”簡三因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心裏咯噔一下，心道不會又開了個副本，小帥是在給她畫餅的吧！
“——小帥在哪？我要見他！”簡三因質問道。
小美繞著簡三因飛了一圈，之後又落到她的面前，淡淡道。
“沒了。”
“……”簡三因沒說話，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到底是什麽，還有，宋斂星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提前就已經預知了這些嗎？
小美大且無神的眼睛瞇起來，像是個空洞洞的紙人，她嘴上塗著嫣紅的唇彩，簡三因警惕的看著那張嘴一張一合，“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你先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再來談其他的。”簡三因擰著眉問道，這個叫小美的人實在太怪異了！
小美面無表情地眨巴了一下睫毛，又繞著簡三因飛了一圈，清脆地笑了一聲，“你真想知道？”
“對，我雖然總人被騙，也可沒傻到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簡三因環顧了一圈四周，在巨大鎂光燈無法照亮的地方，周圍仍舊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嘖……那你這覺悟也是挺晚的。”小美說著還滿眼怒氣地看著簡三因，輕聲問道，“你想過自己是怎麽死的嗎？”
“……”簡三因聽這話眉心跳了跳，她深吸一口氣，剛要脫口而出，卻話到嘴邊突然又滯住了。
對啊，她怎麽死的？
——她是因為參加了宋斂星的葬禮，被他的粉絲誤傷，腦子撞到宋斂星的墓碑上撞死的。
可是……她為什麽去參加宋斂星的葬禮啊？宋斂星是怎麽死的？她那天怎麽到達那裏的？
小美猛地再次湊近簡三因，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微笑：“現在才發覺不對勁，你陪著他過了那麽多副本，就沒仔細想過嗎？”
有的！
簡三因閉上眼睛，有那麽些時刻她會想，可不知為何這種想法總是會被不輕不重的事情掩蓋掉，好像剛從她的腦海裏冒出一個頭，就被她下意識地篩選掉。現在想來，第一個副本，小帥先入為主地讓她選擇角色，而實際上他卻並沒有承諾什麽。
從一開始，那些她一直信以為真的，好像都是她潛意識的影像。
“不過你不用害怕，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小美微笑著飛到遠空，輕輕的揮了一下手臂，簡三因的頭頂立刻變成了一個穹窿頂，頂上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影像，裏面閃耀著的全部都是如同小美一般的虛擬影像。
簡三因瞇著眼仔細看過去，只見那一小塊方寸之間播放的全部都是自己在副本裏經歷的時光。
流星學院……變成鬼的赫連昭……彈鋼琴的司空譽……被霸淩的長發女孩……背對夕陽抱著她的宋斂星。
顧氏集團……口出狂語的顧夜霆……溫文爾雅的夜修……滿臉臟汙手持刀刃的沈念晚……獨坐醫療室袖中藏著紙條的宋斂星。
大周王朝……牢中發瘋的周齊驍……一夜洞房的李思澄……一身嫁衣的李月舟……錦衣華服的晏沈野……沈家公子趙臨舟……玄衣利刃宋斂星。
還有，她剛經歷過的副本，簡三因的眼前閃過很多畫面，可她唯獨只記得宋斂星最後那個難言的眼神。
“歡迎進入爛片改造系統。”小美手臂一揮，影像立刻就消失了，“據系統檢測，你的改造任務已完成，接下來，送給你一場游戲。”
簡三因仰頭看向頭頂的那盞巨大的鎂光燈，近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砸破她的頭頂。
良久，簡三因深吸一口氣坦然笑著說：“游戲？好像我不玩不行呢。”
“你也有選擇不去的權利。”小美笑了笑，“只不過，你往後就要在這和我一同生活了。
“那我在游戲裏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嗎？”簡三因說，“若是一無所獲，我寧願一直呆在這，寧願躺著也絕不站著。”
“……”小美停頓了片刻，好似沒料到簡三因會這麽不要臉，“當然。”
“那就行。”簡三因閉上眼放松肩胛，催促道：“開始吧，信你們最後一回。”
“……”小美空洞的眼睛轉了轉，淡聲道，“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切都不要當真喲，否則……可醒不來了呢。”
說完，小美在簡三因迷惑的眼神中雙手落下，鎂光燈瞬間熄滅。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失重感朝簡三因襲來，像是沒有調節好速度的電梯，但不過幾秒後，她才感覺一切都回覆了正常。
不過……又有些不正常，因為……她感覺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變大了一個比例，幾乎是下意識的，簡三因以為自己誤闖了巨人國，要在這個巨人國裏生存就是她的游戲任務。
搞這麽血腥嗎？
不過下一秒，小美的聲音立刻打斷了她腦海裏天馬行空的幻想，只聽見她說。
“茲拉……歡迎來到爛片改造系統，我是你的經紀人小美。因為你的優秀表現，資方為你量身打造了一個劇本，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將會是唯一的主人公，此劇本為無盡模式，通關關鍵詞——活下去。”
稀裏糊塗聽完這番話的簡三因當即感覺自己被坑了一吧，獎勵打工人最好的手段不應該是放假嗎？怎麽還來了個無限期工作模式，通關條件，不，關鍵詞居然是活下去！
簡三因迷茫地站在柏油路上轉了一圈，發現周圍和現代世界的道路別無二致，只不過有點寂靜和荒無人煙罷了：“這……小美，你別告訴我這個副本你讓我來打喪屍，我告訴你，這我說什麽也幹不了！”
小美似乎是被簡三因的腦洞無語到了，只能再次開口：“請你低下頭看看自己，順便提示你，對著路過的人使勁呼救，要不然，你不僅找不到線索，還會體驗一把被餓死的滋味。”
“……”簡三因聽完目光呆滯，感覺世界要崩塌一般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小蘿蔔短腿。
之後，她聽見自己嗲裏嗲氣奶呼呼地質問：“我怎麽變成小孩了？我……這讓我怎麽打喪屍啊！！！！！”
奶呼呼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郊外飄了三裏遠，小美忍無可忍，為了防止簡三因開場就卒，使出精神力將活蹦亂跳的簡三因打暈。
簡三因不受控制地暈倒前，看著柏油路的盡頭駛過來一輛破舊不堪的面包車，面包車顫顫巍巍，走兩步都要掂兩下。
像什麽來著……專門拐賣她這種祖國花朵般年紀的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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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夭》的世界被從天而降的洪水頃刻之間崩塌，在即將脫離副本前，簡三因特意伸手緊緊拉著宋斂星，試圖在下個劇本好好試探試探他。然而須臾之間，簡三因只看得宋斂星眼神中滿是不舍和急迫，他緊緊地抓著她，伴隨著漫天驚雷，大聲吼道：
“簡三因，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我等你回來！”
言罷，宋斂星竟然主動松開了簡三因的手，轉眼間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
“叮叮叮——恭喜你成功殺青，因為《司夭》橫店毀壞程度較大，暫不運行，現如今將要將你轉接他處。”
聽著小帥不同於往常的臺詞，想到宋斂星說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話，簡三因心裏直打怵，宋斂星不會閑著沒事說那些有的沒得，除非它特別重要。
身體從輕盈變成了沈重，簡三因感覺到自己的雙腳接觸到了地面，她心裏一驚，怎麽這次少了讓她挑選角色的步驟？！
因為眼不識物，簡三因伸手在空中摸了一下，濃稠的黑色像一只無形的巨大鐐銬將她鎖住，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空洞的黑，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失明了。
“我這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了？”
簡三因心跳的賊快，無盡冰涼的黑夜讓她不知不覺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簡三因。”
空洞的陌生女聲陡然在耳畔響起，仔細聽來她的口氣高傲且藏著慍怒，聲音清脆，聽起來像是個少女，簡三因隨之抖了抖，“……你是誰？”
期盼中的回答並沒有落下，簡三因摸索著站起來，大喊道：“你是孟婆嗎？”
難道她通關打到底了，系統讓她覆活了？
“……孟婆有這麽年輕嗎？”簡三因低喃一聲。
嘭———
隨著一聲巨響，簡三因的視線陡然亮了起來，好似頭頂有一個巨大的鎂光燈直直的照下來，讓她下意識地捂住眼睛。
一縷陰風擦過，簡三因看到腳底落了一片陰影，她頓了頓，順著陰影往上看，是一對白色棍子的虛影。
簡三因眼睛瞇了瞇，意識到自己看到什麽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怎麽沒腿啊！
不是，有的，只不過下身是虛影！
少女興許是被簡三因的表情取悅到了，輕輕笑了一聲然後飄過來。
“我叫小美，是你接下來任務中的系統。”
少女的臉和簡三因湊的很近，讓她不得不微微揚起頭去觀察這個叫“小美”的少女。小美臉上也閃著光暈，就像是投影過來的虛假人物，那張臉平平無奇，像是她小時候玩的方塊人，但是這個方塊人身上卻穿著一件違和的紅色長裙。
更詭異了。
“小美……”簡三因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心裏咯噔一下，心道不會又開了個副本，小帥是在給她畫餅的吧！
“——小帥在哪？我要見他！”簡三因質問道。
小美繞著簡三因飛了一圈，之後又落到她的面前，淡淡道。
“沒了。”
“……”簡三因沒說話，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到底是什麽，還有，宋斂星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他提前就已經預知了這些嗎？
小美大且無神的眼睛瞇起來，像是個空洞洞的紙人，她嘴上塗著嫣紅的唇彩，簡三因警惕的看著那張嘴一張一合，“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你先告訴我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再來談其他的。”簡三因擰著眉問道，這個叫小美的人實在太怪異了！
小美面無表情地眨巴了一下睫毛，又繞著簡三因飛了一圈，清脆地笑了一聲，“你真想知道？”
“對，我雖然總人被騙，也可沒傻到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簡三因環顧了一圈四周，在巨大鎂光燈無法照亮的地方，周圍仍舊是一望無際的黑暗。
“嘖……那你這覺悟也是挺晚的。”小美說著還滿眼怒氣地看著簡三因，輕聲問道，“你想過自己是怎麽死的嗎？”
“……”簡三因聽這話眉心跳了跳，她深吸一口氣，剛要脫口而出，卻話到嘴邊突然又滯住了。
對啊，她怎麽死的？
——她是因為參加了宋斂星的葬禮，被他的粉絲誤傷，腦子撞到宋斂星的墓碑上撞死的。
可是……她為什麽去參加宋斂星的葬禮啊？宋斂星是怎麽死的？她那天怎麽到達那裏的？
小美猛地再次湊近簡三因，嘴角勾起一抹瘆人的微笑：“現在才發覺不對勁，你陪著他過了那麽多副本，就沒仔細想過嗎？”
有的！
簡三因閉上眼睛，有那麽些時刻她會想，可不知為何這種想法總是會被不輕不重的事情掩蓋掉，好像剛從她的腦海裏冒出一個頭，就被她下意識地篩選掉。現在想來，第一個副本，小帥先入為主地讓她選擇角色，而實際上他卻並沒有承諾什麽。
從一開始，那些她一直信以為真的，好像都是她潛意識的影像。
“不過你不用害怕，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小美微笑著飛到遠空，輕輕的揮了一下手臂，簡三因的頭頂立刻變成了一個穹窿頂，頂上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影像，裏面閃耀著的全部都是如同小美一般的虛擬影像。
簡三因瞇著眼仔細看過去，只見那一小塊方寸之間播放的全部都是自己在副本裏經歷的時光。
流星學院……變成鬼的赫連昭……彈鋼琴的司空譽……被霸淩的長發女孩……背對夕陽抱著她的宋斂星。
顧氏集團……口出狂語的顧夜霆……溫文爾雅的夜修……滿臉臟汙手持刀刃的沈念晚……獨坐醫療室袖中藏著紙條的宋斂星。
大周王朝……牢中發瘋的周齊驍……一夜洞房的李思澄……一身嫁衣的李月舟……錦衣華服的晏沈野……沈家公子趙臨舟……玄衣利刃宋斂星。
還有，她剛經歷過的副本，簡三因的眼前閃過很多畫面，可她唯獨只記得宋斂星最後那個難言的眼神。
“歡迎進入爛片改造系統。”小美手臂一揮，影像立刻就消失了，“據系統檢測，你的改造任務已完成，接下來，送給你一場游戲。”
簡三因仰頭看向頭頂的那盞巨大的鎂光燈，近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砸破她的頭頂。
良久，簡三因深吸一口氣坦然笑著說：“游戲？好像我不玩不行呢。”
“你也有選擇不去的權利。”小美笑了笑，“只不過，你往後就要在這和我一同生活了。
“那我在游戲裏能找到我想要的答案嗎？”簡三因說，“若是一無所獲，我寧願一直呆在這，寧願躺著也絕不站著。”
“……”小美停頓了片刻，好似沒料到簡三因會這麽不要臉，“當然。”
“那就行。”簡三因閉上眼放松肩胛，催促道：“開始吧，信你們最後一回。”
“……”小美空洞的眼睛轉了轉，淡聲道，“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不過我好心提醒你，一切都不要當真喲，否則……可醒不來了呢。”
說完，小美在簡三因迷惑的眼神中雙手落下，鎂光燈瞬間熄滅。
下一秒，鋪天蓋地的失重感朝簡三因襲來，像是沒有調節好速度的電梯，但不過幾秒後，她才感覺一切都回覆了正常。
不過……又有些不正常，因為……她感覺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變大了一個比例，幾乎是下意識的，簡三因以為自己誤闖了巨人國，要在這個巨人國裏生存就是她的游戲任務。
搞這麽血腥嗎？
不過下一秒，小美的聲音立刻打斷了她腦海裏天馬行空的幻想，只聽見她說。
“茲拉……歡迎來到爛片改造系統，我是你的經紀人小美。因為你的優秀表現，資方為你量身打造了一個劇本，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將會是唯一的主人公，此劇本為無盡模式，通關關鍵詞——活下去。”
稀裏糊塗聽完這番話的簡三因當即感覺自己被坑了一吧，獎勵打工人最好的手段不應該是放假嗎？怎麽還來了個無限期工作模式，通關條件，不，關鍵詞居然是活下去！
簡三因迷茫地站在柏油路上轉了一圈，發現周圍和現代世界的道路別無二致，只不過有點寂靜和荒無人煙罷了：“這……小美，你別告訴我這個副本你讓我來打喪屍，我告訴你，這我說什麽也幹不了！”
小美似乎是被簡三因的腦洞無語到了，只能再次開口：“請你低下頭看看自己，順便提示你，對著路過的人使勁呼救，要不然，你不僅找不到線索，還會體驗一把被餓死的滋味。”
“……”簡三因聽完目光呆滯，感覺世界要崩塌一般低頭看著自己面前的小蘿蔔短腿。
之後，她聽見自己嗲裏嗲氣奶呼呼地質問：“我怎麽變成小孩了？我……這讓我怎麽打喪屍啊！！！！！”
奶呼呼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郊外飄了三裏遠，小美忍無可忍，為了防止簡三因開場就卒，使出精神力將活蹦亂跳的簡三因打暈。
簡三因不受控制地暈倒前，看著柏油路的盡頭駛過來一輛破舊不堪的面包車，面包車顫顫巍巍，走兩步都要掂兩下。
像什麽來著……專門拐賣她這種祖國花朵般年紀的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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