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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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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26)

(年輕的宦官,大概就二十出頭的年紀吧)

周齊驍最終是被自己的貼身侍衛找到的。

“殿下,您……您這般是怎麽了?”侍衛蔣寧一早就跟著周齊驍,和他幾乎沒什麽主仆分別,甫一見他洞房之夜過後被人綁著,床鋪淩亂,立刻就不好意思了,“殿下,沒想到您喜歡這種的啊?”

周齊驍萬般氣憤之下百口莫辯,一聽蔣寧這番話當即不管不顧的把他踹開:“你說什麽?你一天到晚去哪了?怎麽不在本宮門外守著!”

周齊驍突如其來的暴怒讓蔣寧摸不著頭腦,只得低頭說道:“殿下,昨晚一眾站崗的兄弟們受殿下的吩咐敞開著喝酒,殿下說……說不讓我們打擾您,屬下便以為您要和太子妃好好相聚一番,便不敢來打擾。只是屬下今早見太子妃早已起床,而殿下卻久居不起,這才不放心來看看。”

沒了束縛的周齊驍看著蔣寧有理有據的解釋,起的青筋直冒,想發火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你說,你見太子妃出去了,她在哪?!”

蔣寧道:“就去了您隔壁的廂房,說來……屬下至今還未見太子妃出來。”

周齊驍聽這話心裏摸不著頭腦,李思澄不是把李月舟藏起來了,怎麽會允許她活動?

不過謹慎起見,他立刻匆忙穿好衣服,起身去了隔壁的廂房。

……

“……”蔣寧看著周齊驍停滯不前的背影,探頭看了一下,困惑道,“殿下,太子妃……怎會在這裏睡覺?屬下方才明明見她——”

“閉嘴。”周齊驍低聲喝道,他憤恨的閉了閉眼,說道:“今日之事不許告知他人,即便是太子妃。”

“……還有,把隔壁的婚房清空,往後,這間屋子便是本宮的主臥。”

蔣寧心裏一片雲霧,全然不知道周齊驍想幹什麽,但看他神情嚴肅,只得道:“遵命。”

……

東宮又恢覆了以往的平靜,然而一大早,身在相府別院的簡三因就被腦海裏的系統聲吵醒。

“恭喜你,核心任務——消除主角光環已完成,但未達到改造劇本的完美任務,希望你繼續努力。”

小帥機械的聲音簡三因很久都沒有聽到了,以至於突然響起,就把她立刻炸醒。

“說什麽?核心任務成功了……我幹什麽了?”簡三因昨晚酒宴喝的有點多,頭疼的不行,當即就想拋過這個疑問再睡一覺,誰知不遠處窗欞咚——的一聲響,徹底把她弄醒了。

簡三因激靈了一下,鞋都沒顧得穿就把窗戶打開,果然飛進來一個宋斂星。

“宋影帝真敬業,一大早就來監視我。”簡三因涼涼道。

宋斂星拍拍手一轉身,清晨的日光打在他的身上,簡三因這才發覺他今日竟然穿了一身象牙白的錦衣,將那張臉掃去了幾分陰郁之氣,反倒更襯的他面如冠玉。

“昨晚系統便說核心任務完成,你做什麽了?”宋斂星理了理衣服,如果不看他方才翻窗戶的動作,估計會以為他是個溫文爾雅的書香門第世家的公子哥。

“昨晚?”簡三因疑惑,“為什麽我是今早才聽到的?”

茲啦——

小帥平靜道:“自任務完成起,我每隔一個半個時辰便提醒一次,這已經是第十次。”

簡三因:“……”

宋斂星見簡三因的表情奇怪,便問道:“這次任務是消除主角光環,我本以為你直接派人把主角殺了,可今早我安插在東宮的眼線卻告訴我昨晚太子並未和李月舟洞房,難道是……?”

聽宋斂星這麽說,簡三因靈光一現:“不會吧!”

“不會什麽?”宋斂星擰眉問道。

簡三因目光躲閃,許是也沒想到會意外中完成了核心任務:“哈哈,其實……其實昨晚上和太子入洞房的另有其人,我估摸著,猜測哈。”

宋斂星越聽越感覺離譜又震驚,耐心地等著簡三因會說些什麽。

“我昨晚本就是順水推舟做個人情……其實那李思澄自江湖樓之後一直對太子懷恨在心,就想報覆他,於是就……”簡三因看宋斂星迷惑的表情說道,“哎呀,你這整日演正劇風格的影帝自然不知道,像這種古代偶像劇,雖然男女主的身份可以有很多,但萬變不離其宗的人設一定有一個,叫做‘雙潔’。這太子洞房都入了,那這條死規矩不就不攻自破了嗎?所以他們現在就自然而然沒有主角光環了。”

宋斂星聽了這番話楞了楞,覺得不便與簡三因討論什麽潔不潔的,疑惑道:“這是封建時代,怎麽男子也有這種束縛?”

簡三因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封建時代,封建時代怎麽了,既然大家對女主角都要求那麽過分,又是真善美又是嬌妻,這都強行給女主角降智了,男主角不也得看起來……看起來有完璧之身!”

“……”宋斂星被簡三因說的沒話說,“聽起來卻是有道理。其實我今日找你還有一事,太子一個時辰前入宮,說是找到了晏家軍隊在邊疆胡作非為,強搶百姓,不服管教,有謀反之意。”

簡三因倒沒有很震驚,像是意料之中:“沒想到周齊驍動作這麽快,看來李思澄真是給他氣的夠嗆啊。”

……

晏沈野剛回到晏府收拾妥帖,便立刻有一群官兵而至,踹開他的門,將他扣押。

為首的竟是早上才見過的太子殿下,晏沈野笑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見!”

周齊驍滿腔怒火的看著晏沈野,用劍柄將他的啞巴擡起來,冷聲道:“本宮看你進了刑部大牢還是否會如此瀟灑。”

自早上李思澄被那個神秘的男子帶走,周齊驍一直在思考那男子說的“原來堂堂太子就是這副模樣,真的是半分不及我家公子”是什麽意思。他回京城也不過數月而已,據他所知,自己的樹敵基本上都不能被人稱之為“公子”,若說有,那便只剩下前陣子因為兄長死去而一直找他麻煩的晏家二公子晏沈野。想到長孫卿與他所說的晏沈野的為人,他不由得更加相信只有晏沈野這樣的風流子弟才會用這麽下作的手段,不由得怒氣橫生,當即什麽都不想考慮,立刻入宮,將自己這幾天所查的證據全部告知父皇。

盡管在這樣的時刻,晏沈野那雙桃花眼也時刻笑著:“殿下息怒,怎麽,昨晚春宵一樂,殿下不夠滿意?”

“——住嘴。”蔣寧一直站在周齊驍身邊,見這風流浪子如此出言不遜,立刻制止道。

晏沈野輕蔑地掃了那侍衛一眼,嘴唇翕動,並不發聲,但蔣寧還是從那口型之中看出二字:“廢物。”

——今早從你眼前而過,竟然全無發覺,說是征戰邊疆,我光是說個廢物評價都懶得說。

“你——”蔣寧指著束縛著晏沈野的士兵,“亂臣賊子,讓他跪下!”

那二位士兵接到指令,將要上手去踢打晏沈野的膝蓋小腿,下一秒就聽的外面傳進來一道稍顯暗啞的喝聲。

“——住手!”

眾人聽聞立即回頭,卻見一個青年宦官帶著一群士兵自外面走來,宦官面容清柔,說是容色秀麗都不為過,眾人只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便知此人來自皇帝。

“——趙臨舟!”

周齊驍滿是嫌惡地瞪著面前這個叫趙臨舟的宦官,沒有想到一直在他父皇身邊的人怎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趙臨舟雖是宦官,但身姿纖細修長,身板在一眾武士面前脊背卻挺的筆直,只見他施施然打開卷軸,揚聲道。

“皇上有旨——上諭,今日太子所言晏卿有謀反之意,朕以為尚待定奪,然太子新婚爾爾,卻立勤於政事,實為嘉獎,朕感之憐之,特賜予休沐一月,此間不問政事,與妻相伴。而太子所述晏家藏不忠之心,朕以為晏卿久居京城,與邊境之事多有不知,暫押晏卿於大理寺中,欲其子晏沈野戴罪立功。然若事已不成,輕則削職為民,永不錄用,重則以謀反之名秋後問斬,願愛卿聽之,不枉朕一番苦心。欽此。”

趙臨舟收起卷軸,周齊驍反反覆覆地聽著卷軸裏的每句話,難以置信道:“怎會,明明父皇今早堅決至此,趙臨舟,你是不是又對陛下說盡讒言!”

趙臨舟的眼睛偏圓,此刻睥睨著跪在地上的周齊驍反倒是滿是淩厲和高傲:“殿下有所不知,自滿潮文武得知晏太傅有謀反之言,紛紛出言納諫,晏太傅兩朝元老,恪盡職守,憂國奉公,自前年起因作戰負傷才安居京城,哪是僅憑殿下一番口述,幾個口證就能了結的?”

周齊驍將這番說辭在心裏過了幾遍,激動地喊道:“本宮不能休沐,既然陛下已經下令扣押了晏太尉,必得由本宮審他。”

趙臨舟拂塵一掃,淡聲道:“陛下聖旨在此,難不成太子殿下要抗旨不成?”

說完,趙臨舟便對身後的士兵吩咐道:“送殿下回宮早點歇息罷。”

“——是。”

……

趙臨舟處理完便座轎回宮,然而轎子不過剛起,就被人攔了住。

“大膽,何人攔路?”

“——怎麽回事?”趙臨舟掀開簾子看向外面,發現竟是一名女子倒在了她的車前。

“趙公公,我們車隊本來行的好好的,可誰知這名女子突然到馬車面前,興許是……碰瓷的。”那侍衛不敢對上這趙公公看似澄澈的目光,一直垂著頭,恭謹十足。

趙臨舟眼睛一動,目光落在那名女子身上,見那女子一身素衣,面容清麗,眼神卻直勾勾的盯著他。

如此大膽,興許是有點傻。

“給點錢打發了。”趙臨舟淡聲道,他今日心情好得很,不想招惹血腥。

“民女不為錢財,只問公公一句……趙公公可是洛南人?實不相瞞,民女祖籍洛南,因家道中落,特來此避難,順便替人打聽洛南沈家之子。”

趙臨舟聽完此語,盯著那女子的眼神都變了,連忙下了車碾,走到那女子面前,眼裏滿是警惕:“一派胡言,洛南沈家早在十五年前便被亂賊屠盡滿門,何來沈家之子?!”

簡三因微微一笑,將袖中的令牌露了出來,小聲道:“民女確實一派胡言,可這令牌是真的,公公,民女走投無路,他鄉遇故知,心裏甚至激動歡喜,不知公公可否借步與民女閑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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