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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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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蓮花也想上位(9)

簡三因作為現代好公民,愛崗敬業遵紀守法,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她在這個吃人的封建社會裏要被古代警察給抓了,心下不由得一慌。

但她轉念一想,切,這有什麽關系,姐“警/察局”裏面有人,當即就不慌了,把手放下優哉游哉地站起來。

嘭——

突然間,簡三因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看著湧進來身穿玄衣制服的人,她不禁感慨,這錦娘的院子還未如此熱鬧過。

“李風禾何在?”為首的玄衣衛簡三因沒見過,只見他一點表情都沒有細細打量著屋裏面的人。

“是我。”簡三因輕輕拍了拍明夏的手臂站了出來,那為首的男人眼神一凜,當即身後的人湧上來壓住簡三因的胳膊,一副押解犯人的姿態。

“——禾兒!!!!!”

錦娘嘶聲裂肺的哭喊由遠及近傳進來,然而門口有玄衣衛阻擋,不管她怎麽撒潑打滾都無法上前半步。

“我的禾兒清清白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到底是招惹了誰,興許是你們認錯人了,大人們,冤枉啊!!!!”

簡三因掙脫不開,揚聲道:“娘,你別哭了,我行得正坐得端,自然不怕他們!”

然而,還沒等簡三因硬氣幾秒,嘴就被人堵上了,她只能幹瞪著眼睛,被兩位玄衣衛給駕出去。

“小姐——!!!”明夏想要追,但被玄衣衛手中的雁翎刀阻擋,一步也不敢動。

“嗚嗚嗚——”

出了門,簡三因四下尋找,竟都不見宋斂星的身影,當即有種不祥的預感由心而生,她掙紮著去看身邊那位為首黑著臉的玄衣衛,面色依然是一片驚懼。

玄衣衛幾個利落的男人,收拾簡三因自然是不在話下,架著她很快就到了大門出口。

“你這個孽子,到底做了什麽!”

簡三因猛然回頭,卻見李丞相瞪大雙眼一只手指著她作勢就要上前,那只手幾度揚起,看起來作勢就要打她一巴掌,然而那為首的玄衣衛不等李相近身,下一秒,尖刃卻直指李相的面門。

饒是一向沈穩的李相,也從未親臨過真正的血腥,見這太後的走狗將刀刃指向他的命脈,先是恐懼,再者則是滿腔被羞辱後的憤怒。

“李相,止步。”那玄衣衛淡淡道。

李相知他不敢輕易殺了自己,然而上半身就如同僵掉了一般不敢亂動,他怒目而視:“左奈山,你不要欺人太甚!”

左奈山!

簡三因側目去看身邊那位玄衣衛,眉壓眼,鋒利的鷹鉤鼻,薄唇抿成一條縫,特別是在他右側臉下頜位置有一處刀疤,顯得一張本就顯兇的臉更煞氣十足。

在原劇本裏,他是趙允景的過命好兄弟,在趙允景被送上斷頭臺前,他先有預料拼死保左奈山出城,最後左奈山為了替趙允景報仇,以身犯險刺殺已經登基的男主,然而卻失敗被擒,被當場亂箭射殺。

他在簡三因筆下的作用,純屬是為了襯托和男女主對立的陣營絕無好下場,但幸運的是,這個不起眼的角色卻被當時一個不出明的小演員用心扮演,或許是如此,讓她這個作者都格外對這個小角色印象深刻。

只見左奈山伸出指腹一揮,身側的玄衣衛立刻帶著簡三因先行離開,出門前,簡三因模模糊糊的聽李相說了句——

“這女兒本就和我不慎親切,她做的事和我們李家半分關系都沒有。”

......

簡三因被玄衣衛蒙上眼睛塞進了一輛馬車,之後一路上搖搖晃晃,任她怎麽掙紮,馬車外的左奈山楞是一句話都不說。簡三因無奈停止掙紮,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馬車才緩緩停下。

左奈山掀開簾子,十分粗魯地把簡三因扯下來,拉著她身上的繩子就往前走。

簡三因感到恥辱之餘慶幸左奈山這架勢應該不是來殺自己的,至於拉著她去見什麽人,簡三因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雖然被蒙上了眼睛,但簡三因依舊可聞鼻尖縈繞的植被淡香,還有昨夜小雨過後的濕土腥氣,耳邊盡是各種嘰嘰喳喳的鳥鳴聲,顯然,此處已經遠離了京城中心,說是荒郊野原但步履平坦,顯然此處的路徑被人特地修繕過。

只能是太後在京城外的寢宮。

“擡腳。”左奈山又不耐煩地說了一句,他看出來簡三因在發楞。

簡三因回神,擡腳進屋,屋內的溫度適宜,縈繞著淡淡好聞的檀香。

左奈山伸手將簡三因口中的布團和圍眼的黑布扯了下來,隨即抱手躬身:“太後,人帶來了。”

簡三因感覺視線突然間變得清明,然而第一看清楚的人竟然是端坐在殿堂旁的宋斂星。

看到她,宋斂星端坐的身子立刻緊繃起來。

“賜座。”

整個大殿空空蕩蕩,這道散漫中又透著威嚴的聲音正來自大殿之上,隔著一層影影綽綽的帷幔,簡三因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但這句話一出,從那帷幔後立刻走出來幾位侍女宦官,指引著讓左奈山落座。

簡三因看著這場景,趙允景和左奈山都是沒有一官半職的私臣,可太後竟然以座上賓的禮儀對待他們,可見,太後對他們的重視之深。

宋斂星突然間輕敲了一下手邊的茶碗,簡三因聞聲看過去,看到宋斂星的兩根手指並在桌面上,接著彎曲。

——跪下。

簡三因不忿地瞪了對面的左奈山一眼,只虛虛地半蹲行了個不從心的禮。

“大膽!”帷幔前站著的年輕宦官立刻尖著嗓子叫道。

簡三因輕咳了一下:“太後息怒,剛剛被這位左大人一路挾持過來,再加上小女子身子骨打小就不好,這一跪,恐怕小女子今天是和太後說不上話了。”

那宦官意欲舉著拂塵再罵簡三因狂妄至極,沒想到身後的人手臂一擺,出聲警告。

“你就是前陣子私會允景的姑娘。”

簡三因一滯,心道這還真是古裝愛情偶像劇,這太後費這麽大陣勢不會專門來八卦的吧?

與宋斂星目光相接,簡三因見他眼神平靜,心道應該是沒什麽大事。

簡三因一彎腰:“正是。”

“可你明明是李家三小姐,是為了掩人耳目,假扮身份?”

簡三因道:“...正是。”

沒想到太後聽聞輕笑了一聲,“剛才還說道自己身嬌體弱,這一看,也是裝的?身嬌體弱的姑娘可不敢宵禁時分橫穿京城只為去尋個心上人。”

簡三因當即警鈴大作,慌亂的去看宋斂星,發現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淡定表情,一時竟猜不出這太後到底要幹什麽。

“太後動用玄衣衛上門,這般如此大費周章喚小女子來此處,也不僅僅只是想問小女子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吧。”

“怎麽會無關緊要,允景這孩子和奈山一個德行,要論不拈花惹草的品行,可比京城那些自詡‘溫潤公子’的紈絝公子強,突然間多了這麽個心儀之人,哀家一把年紀,好奇罷了。”太後說話不疾不徐,光聽音色可能會認為她是個中年婦人,可簡三因知道,太後已經是花甲之年。

簡三因道:“太後說笑。”

“還記得不久前的遴選考試嗎?”太後冷不丁地直奔主題,卻讓簡三因大腦飛速旋轉,思考著自己到底寫了什麽玩意。

“記得。”

簡三因低下頭,聽到帷幔後面響起紙張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太後拿著她的考卷展開來看。

這場景,活像她高中時為應付考試隨便答題,成績出來後,語文老師拿著她的答題卡一臉沈思的模樣。

簡三因朝宋斂星一挑眉:“怎麽回事?”

宋斂星喝了口茶,一只手掌輕輕下按:“別慌。”

“哀家看不清,小福子,讀給她聽。”太後手一揮,帷幔前站著的小宦官手裏面多了一張試卷。

小宦官看著簡三因清聲朗讀:“問:張某意欲嫁其女於趙某,趙某既送彩禮,然張某又生悔意,於是趙某便到官府告趙某不守婚約,但張某言無立結婚之契約,此案該如何判決?”

簡三因和宋斂星對視一眼,露出同樣困惑的表情。

小宦官朝簡三因瞪了一眼:“答:不知,讓張某的女兒判決。”

簡三因:“......”

宋斂星:“......”

“繼續。”令簡三因意外,太後的聲音竟然沒有像自己的語文老師那樣含著怒意,反倒滿是笑意和新奇,讓她稍稍緩了口氣。

那小宦官擰著眉舉出另一張放大的紙,只見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字“0”,“問,此圖何解?”

“答:完蛋。”

簡三因看著自己黑乎乎一片的考卷,想知道自己現在給這太後跪一個還來不來得及。

她看向一旁的宋斂星,努力挺直脊背,雙眼已經是渙散的了,簡三因奢望他最好是在想怎麽給自己開脫。

不是,這考試不是說走走形式嗎?怎麽她還被拉到這裏公開處刑!

“繼續。”

那小宦官目光下移,視線落到最後一道被圈紅的題目上:“問:乃是人耳可以不如鳥乎?詩雲:穆穆文王。有何關系?”

作為一個現代人,即便是寫古偶也沾著現代氣息,然而這道題卻說的莫名其妙,模棱兩可,摸不著頭腦。

於是簡三因只能吃著自己在第一個劇本吃到的高中老本,理解出前半句是在說“人難道還不如鳥嗎?”可是後半句卻來了個生硬的急轉彎,如果簡三因沒猜錯的話,這句話應該是誇讚某位皇帝的。

可那題目偏偏要建立兩者之間的聯系,簡三因於是大筆一揮。

那小宦官大聲念道:“狗屁不通。”

宋斂星眼神晦暗,簡三因直覺那應該不是看豬隊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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