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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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就好像是夜裏的煙花, 黎好眠心裏也有類似煙花一樣的東西在心裏炸開了。
這些話實在暧昧，其實不用別人提醒，她自己都能發現, 她跟周世嶼之間，總是有些東西變得不太一樣，跟拍戲那時候的感覺不同。
後山是私人區域, 白色的護欄前面每隔一段距離便有座保安亭。
這一路上, 黎好眠心裏一直在琢磨，周世嶼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太像是在關照後輩，這樣的關照方式說出去她自己都覺得離譜。
路兩邊的綠草茵茵，清新的青草味道飄在半空中, 黎好眠在護欄前站了一會, 看護人員便為她打開了門，並恭恭敬敬地說了聲：“黎小姐，請。”
黎好眠說了聲“謝謝”，進去以後發現裏面還有半長廊式的設計, 下面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 擺放整齊。
剛才為她開門的小哥進來，臉上是標準的笑：“黎小姐，先生一會便過來。”
他說完就給黎好眠倒茶。
黎好眠點頭接過：“有勞了。”
“黎小姐慢用。”
這邊的馬場依舊望不到邊, 看不清盡頭。
黎小姐坐在長廊下面，滿目青翠的綠意格外讓人感到舒心，如果沒有黎承序的電話。
黎好眠本不想接，黎承序鍥而不舍地打過來, 想起黎家白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她按下接聽鍵。
黎承序這個人, 會算計，但不算頂聰明，黎家白早早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跟她交代，讓她在聚會上看著些黎承序，以免出什麽事。
按照黎家白的話，不管怎麽樣，她跟黎承序身上總歸留著相同的血，他永遠是她的哥哥，黎家白一直抱著不合實際的期望，以為這雙兒女早晚會心意相通。
“在哪兒？”
黎承序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來，話語之間卻不像詢問。
“馬場。”
黎好眠言簡意賅。
“大家都在馬場，”黎承序接道，他直接問，“這兩天，你跟周世嶼關系不一般啊。”
聚會上雖然沒有媒體和記者，但有那麽多雙眼睛，這麽多人在同一場合待了那麽久，有些悄無聲息發芽的事情總歸逃不出一些人的眼睛，在黎好眠答應陳澤一起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覺悟。
在此之前，就算別人知曉她對周世嶼的感情也沒關系，那麽多人仰慕周世嶼，其實並不差她這一個，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周世嶼對她的格外關照。因為周世嶼幾乎對誰都一種態度，讓人摸不清楚他的喜好，所以他顯露的一點偏好，就極其惹人註意。
剛才眾人打探的目光就是證據。
而且更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周世嶼也絲毫不掩飾，她想了一下，周世嶼似乎從來沒特別避開跟她的接觸。
他向來如此，沈穩得像一座高山。
猶如一根琴弦斷開，黎好眠腦子中出現短暫的空白。
“我看到了，”黎承序懶散地說，“爸當初跟我說我還不信，你就是長得好看些，可是好看的人那麽多。”
他頓了一會，繼續，“我們要不要打個賭，周世嶼對你的興趣，能持續多久？”
黎好眠覺得他這個提議可笑，她為什麽要打這個賭。
“晚上林家的大小姐跑來跟我們哭訴，說看見你被周世嶼帶走了，”他笑了，“我怎麽沒發現，我這個妹妹這麽有出息。”
黎好眠懶得跟他廢話，“你不過是為林小姐打抱不平，為什麽？因為你索愛不成惱羞成怒？”
黎承序沒說話，電話兩頭好一會沈默，黎好眠的話刺到了他。
挺沒意思的，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刺來刺去。
“我好心提醒你，”黎承序語氣沈下去，冷冰冰的，“樹大招風，你別做出什麽讓黎家丟臉的事情，周世嶼不是你能拿捏的人。”
這話跟黎家白的話截然相反，黎好眠突然就笑了。
在黎承序眼中，是黎好眠用了手段才會接近周世嶼，不然像這種聚會，她根本進不來。
黎好眠沒回他，掛斷了電話。
上午八九點的太陽升起來，暖而不熱，黎好眠掛完電話以後盯著腳底下的青草，她逃離了黎家，只不過逃離了那座房子。
本質上她還是黎家人。
黎好眠無聲嘆口氣，不願多想。
“有心事？”
周世嶼進來便看見小姑娘低頭凝神，一副憂愁的模樣。
黎好眠站起來，“周先生，”她看著周世嶼一步步朝她走過來，搖搖頭笑了笑，“沒有心事。”
見到周世嶼她那些心事都不算什麽了。
周世嶼點頭，沒繼續問，只說：“去換衣服。”
他仰仰頭，後面跟著一個同樣身穿制服的年輕女孩兒，手裏拿著托盤，上面是騎馬裝。
黎好眠沒有忸怩，放下手提包便跟著女孩兒過去換衣服。
白色的騎馬裝，精致舒適，尺寸正好，穿好之後她正要問幫她換裝的女孩如何得知她尺碼的，可是略一思忖，便沒開口。
她換好衣服後出去，周世嶼兩只胳膊正搭在護欄上，一只手中還夾著煙，俊朗的五官波瀾不驚，那支煙他很久沒抽，因為黎好眠看見了一截煙灰，沒有被人撣下。
周世嶼總是這樣波瀾不驚的，沈穩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跟著他的思緒走，看著他的長相，就會失神。
吸引力這種東西很奇怪。
他註意到什麽，原本沈靜望向遠處的眼眸稍動，側頭看過來。
過了幾秒，他擡起手，瞇著眼抽了口煙。
那抹眼神稱得上耐人尋味。
黎好眠不陌生，拍戲過程中她經常被周世嶼這樣註視。
不摻雜任何男人的凝視，他就好像在看一塊玉石或者一副上好的畫。
煙被掐滅在煙灰缸中，周世嶼朝黎好眠招了下手。
他沒有換衣服，還是休閑裝扮。
黎好眠走過去，“謝謝周先生，衣服很合身。”
周世嶼點點頭，讓人牽馬過來。
“我知道。”
他並無意外地回道。
黎好眠猶豫片刻，問：“你怎麽知道尺碼的？”
這句話很想在調情，但是黎好眠的語氣還有眼神太過清白，不會讓人往那方面想。
周世嶼輕笑時眼睛變得狹窄，他簡單解釋：“拍戲前，劇組都會事先量好演員的尺碼。”
黎好眠忘記這些了，原來如此。
周世嶼好整以暇，看過來，“你以為我怎麽知道的？”
黎好眠眼神稍微躲閃，張開嘴沒說一個字，她聽見周世嶼從胸腔中傳出來的笑聲，耳根子便軟了。
好在馬被牽過來，黎好眠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純黑色的駿馬，被養得油光水滑，毛發光亮，太過漂亮。
周世嶼接過繩子，摸摸馬柔順的毛發，對黎好眠說：“摸摸看。”
聞到陌生人的氣息，這匹馬看上去有些焦躁，馬蹄踢著地面，鼻子在喘氣。
黎好眠剛擡起來的手便放了下去，之前被馬甩下去的陰影還在。
周世嶼：“這馬性子烈，”他把手放在馬頭上，拍兩下，“不算溫順，但不會傷人。”
黎好眠把手放在馬鼻子下面，讓它聞聞自己身上的氣息，喉嚨發緊：“它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周世嶼是否笑了一下，黎好眠還當是自己聽覺出錯。
“兔子。”
周世嶼回她。
這麽烈的馬居然叫兔子。
見兔子沒有排斥，黎好眠便t大著膽子摸摸馬的耳朵，它甩了下耳朵，但是沒再繼續呼哧喘氣。
這匹馬被養得很好，毛發光滑，手感很好。
“兔子，”黎好眠喊它的名字，“它叫兔子。”
兔子看上去很溫順，其實性格急躁，跟童話故事中的軟綿白兔形象不一樣。
“騎上試試，”周世嶼站開了點，“不用怕。”
黎好眠摸著馬，有些緊張。
她會騎馬，之前拍戲之餘學過，那時候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去學，因為她擔心以後萬一有騎馬戲，她能得心應手，鏡頭呈現效果也會好一些。
只是那時候學藝不精，實在害怕。
周世嶼看出她的緊張，沒有開口詢問，他拍了拍兔子的頭，兔子站穩。
“踩著上去，它現在很乖。”
黎好眠看眼兔子，點點頭，摸著馬鞍，閉了閉眼踩上去，身體一下子騰空起來，她拉著繩子，身體僵硬得不敢多動。
周世嶼牽著馬繩，引著兔子慢慢往前走。
黎好眠一時間惶恐，“周先生，你不用這樣。”
周世嶼仿佛沒有要騎馬的意思，他微微擡頭看黎好眠，“你不願意？”
這哪裏是她願不願意的事情，是不合規矩。
“現在沒其他人在，”周世嶼臉上再次露出夜裏那種無奈的表情，“你在顧慮什麽？”
聽他的意思，就好像在說，這邊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註意，根本不用擔心什麽。
馬背上搖搖晃晃，黎好眠突然感知到什麽，只不過那種想法一瞬而過，她開口否認：“我沒有那種意思。”
周世嶼停下來，馬跟著停下，馬背上變得安穩。
黎好眠卻握緊了繩子。
他這樣擡頭看向黎好眠，讓她總想躲開。
清新的青草味道飄蕩，黎好眠騎在馬背上，眨著眼睛看他，用勉強鎮定的目光，卻意外有種要赴死的決心。
周世嶼眼神很穩，下巴擡起時露出來的下頜線異常清晰。
他說：“黎小姐，這樣讓我總覺得我們在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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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夜裏的煙花, 黎好眠心裏也有類似煙花一樣的東西在心裏炸開了。
這些話實在暧昧，其實不用別人提醒，她自己都能發現, 她跟周世嶼之間，總是有些東西變得不太一樣，跟拍戲那時候的感覺不同。
後山是私人區域, 白色的護欄前面每隔一段距離便有座保安亭。
這一路上, 黎好眠心裏一直在琢磨，周世嶼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不太像是在關照後輩，這樣的關照方式說出去她自己都覺得離譜。
路兩邊的綠草茵茵，清新的青草味道飄在半空中, 黎好眠在護欄前站了一會, 看護人員便為她打開了門，並恭恭敬敬地說了聲：“黎小姐，請。”
黎好眠說了聲“謝謝”，進去以後發現裏面還有半長廊式的設計, 下面一張桌子還有幾把椅子, 擺放整齊。
剛才為她開門的小哥進來，臉上是標準的笑：“黎小姐，先生一會便過來。”
他說完就給黎好眠倒茶。
黎好眠點頭接過：“有勞了。”
“黎小姐慢用。”
這邊的馬場依舊望不到邊, 看不清盡頭。
黎小姐坐在長廊下面，滿目青翠的綠意格外讓人感到舒心，如果沒有黎承序的電話。
黎好眠本不想接，黎承序鍥而不舍地打過來, 想起黎家白之前對她說過的話，她按下接聽鍵。
黎承序這個人, 會算計，但不算頂聰明，黎家白早早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跟她交代，讓她在聚會上看著些黎承序，以免出什麽事。
按照黎家白的話，不管怎麽樣，她跟黎承序身上總歸留著相同的血，他永遠是她的哥哥，黎家白一直抱著不合實際的期望，以為這雙兒女早晚會心意相通。
“在哪兒？”
黎承序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來，話語之間卻不像詢問。
“馬場。”
黎好眠言簡意賅。
“大家都在馬場，”黎承序接道，他直接問，“這兩天，你跟周世嶼關系不一般啊。”
聚會上雖然沒有媒體和記者，但有那麽多雙眼睛，這麽多人在同一場合待了那麽久，有些悄無聲息發芽的事情總歸逃不出一些人的眼睛，在黎好眠答應陳澤一起過來的時候，她便已經做好了覺悟。
在此之前，就算別人知曉她對周世嶼的感情也沒關系，那麽多人仰慕周世嶼，其實並不差她這一個，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周世嶼對她的格外關照。因為周世嶼幾乎對誰都一種態度，讓人摸不清楚他的喜好，所以他顯露的一點偏好，就極其惹人註意。
剛才眾人打探的目光就是證據。
而且更讓她覺得意外的是，周世嶼也絲毫不掩飾，她想了一下，周世嶼似乎從來沒特別避開跟她的接觸。
他向來如此，沈穩得像一座高山。
猶如一根琴弦斷開，黎好眠腦子中出現短暫的空白。
“我看到了，”黎承序懶散地說，“爸當初跟我說我還不信，你就是長得好看些，可是好看的人那麽多。”
他頓了一會，繼續，“我們要不要打個賭，周世嶼對你的興趣，能持續多久？”
黎好眠覺得他這個提議可笑，她為什麽要打這個賭。
“晚上林家的大小姐跑來跟我們哭訴，說看見你被周世嶼帶走了，”他笑了，“我怎麽沒發現，我這個妹妹這麽有出息。”
黎好眠懶得跟他廢話，“你不過是為林小姐打抱不平，為什麽？因為你索愛不成惱羞成怒？”
黎承序沒說話，電話兩頭好一會沈默，黎好眠的話刺到了他。
挺沒意思的，他們兩個人在這裏刺來刺去。
“我好心提醒你，”黎承序語氣沈下去，冷冰冰的，“樹大招風，你別做出什麽讓黎家丟臉的事情，周世嶼不是你能拿捏的人。”
這話跟黎家白的話截然相反，黎好眠突然就笑了。
在黎承序眼中，是黎好眠用了手段才會接近周世嶼，不然像這種聚會，她根本進不來。
黎好眠沒回他，掛斷了電話。
上午八九點的太陽升起來，暖而不熱，黎好眠掛完電話以後盯著腳底下的青草，她逃離了黎家，只不過逃離了那座房子。
本質上她還是黎家人。
黎好眠無聲嘆口氣，不願多想。
“有心事？”
周世嶼進來便看見小姑娘低頭凝神，一副憂愁的模樣。
黎好眠站起來，“周先生，”她看著周世嶼一步步朝她走過來，搖搖頭笑了笑，“沒有心事。”
見到周世嶼她那些心事都不算什麽了。
周世嶼點頭，沒繼續問，只說：“去換衣服。”
他仰仰頭，後面跟著一個同樣身穿制服的年輕女孩兒，手裏拿著托盤，上面是騎馬裝。
黎好眠沒有忸怩，放下手提包便跟著女孩兒過去換衣服。
白色的騎馬裝，精致舒適，尺寸正好，穿好之後她正要問幫她換裝的女孩如何得知她尺碼的，可是略一思忖，便沒開口。
她換好衣服後出去，周世嶼兩只胳膊正搭在護欄上，一只手中還夾著煙，俊朗的五官波瀾不驚，那支煙他很久沒抽，因為黎好眠看見了一截煙灰，沒有被人撣下。
周世嶼總是這樣波瀾不驚的，沈穩的模樣很容易讓人跟著他的思緒走，看著他的長相，就會失神。
吸引力這種東西很奇怪。
他註意到什麽，原本沈靜望向遠處的眼眸稍動，側頭看過來。
過了幾秒，他擡起手，瞇著眼抽了口煙。
那抹眼神稱得上耐人尋味。
黎好眠不陌生，拍戲過程中她經常被周世嶼這樣註視。
不摻雜任何男人的凝視，他就好像在看一塊玉石或者一副上好的畫。
煙被掐滅在煙灰缸中，周世嶼朝黎好眠招了下手。
他沒有換衣服，還是休閑裝扮。
黎好眠走過去，“謝謝周先生，衣服很合身。”
周世嶼點點頭，讓人牽馬過來。
“我知道。”
他並無意外地回道。
黎好眠猶豫片刻，問：“你怎麽知道尺碼的？”
這句話很想在調情，但是黎好眠的語氣還有眼神太過清白，不會讓人往那方面想。
周世嶼輕笑時眼睛變得狹窄，他簡單解釋：“拍戲前，劇組都會事先量好演員的尺碼。”
黎好眠忘記這些了，原來如此。
周世嶼好整以暇，看過來，“你以為我怎麽知道的？”
黎好眠眼神稍微躲閃，張開嘴沒說一個字，她聽見周世嶼從胸腔中傳出來的笑聲，耳根子便軟了。
好在馬被牽過來，黎好眠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純黑色的駿馬，被養得油光水滑，毛發光亮，太過漂亮。
周世嶼接過繩子，摸摸馬柔順的毛發，對黎好眠說：“摸摸看。”
聞到陌生人的氣息，這匹馬看上去有些焦躁，馬蹄踢著地面，鼻子在喘氣。
黎好眠剛擡起來的手便放了下去，之前被馬甩下去的陰影還在。
周世嶼：“這馬性子烈，”他把手放在馬頭上，拍兩下，“不算溫順，但不會傷人。”
黎好眠把手放在馬鼻子下面，讓它聞聞自己身上的氣息，喉嚨發緊：“它叫什麽名字？”
不知道周世嶼是否笑了一下，黎好眠還當是自己聽覺出錯。
“兔子。”
周世嶼回她。
這麽烈的馬居然叫兔子。
見兔子沒有排斥，黎好眠便t大著膽子摸摸馬的耳朵，它甩了下耳朵，但是沒再繼續呼哧喘氣。
這匹馬被養得很好，毛發光滑，手感很好。
“兔子，”黎好眠喊它的名字，“它叫兔子。”
兔子看上去很溫順，其實性格急躁，跟童話故事中的軟綿白兔形象不一樣。
“騎上試試，”周世嶼站開了點，“不用怕。”
黎好眠摸著馬，有些緊張。
她會騎馬，之前拍戲之餘學過，那時候做足了心理準備才去學，因為她擔心以後萬一有騎馬戲，她能得心應手，鏡頭呈現效果也會好一些。
只是那時候學藝不精，實在害怕。
周世嶼看出她的緊張，沒有開口詢問，他拍了拍兔子的頭，兔子站穩。
“踩著上去，它現在很乖。”
黎好眠看眼兔子，點點頭，摸著馬鞍，閉了閉眼踩上去，身體一下子騰空起來，她拉著繩子，身體僵硬得不敢多動。
周世嶼牽著馬繩，引著兔子慢慢往前走。
黎好眠一時間惶恐，“周先生，你不用這樣。”
周世嶼仿佛沒有要騎馬的意思，他微微擡頭看黎好眠，“你不願意？”
這哪裏是她願不願意的事情，是不合規矩。
“現在沒其他人在，”周世嶼臉上再次露出夜裏那種無奈的表情，“你在顧慮什麽？”
聽他的意思，就好像在說，這邊不會有人看見，也不會有人註意，根本不用擔心什麽。
馬背上搖搖晃晃，黎好眠突然感知到什麽，只不過那種想法一瞬而過，她開口否認：“我沒有那種意思。”
周世嶼停下來，馬跟著停下，馬背上變得安穩。
黎好眠卻握緊了繩子。
他這樣擡頭看向黎好眠，讓她總想躲開。
清新的青草味道飄蕩，黎好眠騎在馬背上，眨著眼睛看他，用勉強鎮定的目光，卻意外有種要赴死的決心。
周世嶼眼神很穩，下巴擡起時露出來的下頜線異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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