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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姜引墨張了張嘴, “我是因為看到了新聞……”
顧涉洲似乎只是逗她，很快回答她剛才的問題，“IRS調查是真的, 不過是之前在走的流程。顧廷霖利用國內外信息差, 又炒了一遍舊新聞。”
姜引墨了然。原來是這樣。
此時是倫敦時間下午兩點多, 林肯車正開往倫敦分公司的路上。蕭肅是顧涉洲在歐洲工作時的助理。
上午剛開完會, 蕭肅在前排稍稍整理了下會議文件，便聽到那句‘我其實不太喜歡跟自己太太聊別的男人。’
饒是蕭肅再怎麽專業嚴謹, 還是讓自己手裏的文件散了一下。這句話的沖擊力太大了。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國外呆久了，是不是喪失了理解中文的能力？
蕭肅當了顧涉洲三年的助理。就他三年間的所見所聞，先不說有女朋友，甚至連約會對象都沒有過。接觸最多的女性就是公司裏的同事。怎麽回國三個月, 就突然多了一個‘太太’？
更何況，匯森集團董事長之子、集團副董結婚。婚禮呢？新聞呢？他作為直接下屬, 竟然絲毫不清楚。這簡直是驚悚！
蕭肅忍不住地看了眼汽車後視鏡。男人衣著考究，靠坐在椅背上，林肯車腿部空間很大，他雙腿優雅的搭起, 眉眼輕低，靜靜聆聽對面的聲音。回答的語調也溫和，極負耐心。最後溫柔道，“太晚了，去睡吧。”
好像對面又說了什麽，他輕聲笑了下，“是中午, 但你該睡了。”
“嗯，晚安。”
蕭肅腦海裏片刻劃過一個猜想, 會不會是契約婚姻，像家族聯姻這樣的情況。畢竟顧涉洲這樣的高位，家族聯姻十分有可能。
但聽他boss講電話，蕭肅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這種溫柔的態度和語氣是裝不出來的。
蕭肅內心推理了一番，但沒忘記工作。“boss，華人商會那邊來問，下周他們要舉辦酒會，問您要參加嗎？”
他話說完，但沒等來回應。蕭肅偏過頭，便看到他家boss正看著掛斷的手機微微出神。
蕭肅：“boss？”
須臾時間，顧涉洲才支著額角，擡眼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麽？”男人眼風鋒利，氣質冷沈郁然，看不出剛才的一絲痕跡。
蕭肅又趕緊說了一遍。
“參加。”顧涉洲神情冷翳放下手，聲音清沈漠然，“把下午的會議資料給我。”
蕭肅：“好的，boss。”
顧涉洲接過會議資料。翻看一張張英文文件，視線無意識偏移。他開口道，“告訴紐約那邊。讓他們再吐出些消息。”
蕭肅標準回應，“好的，boss。”
***
姜引墨很信顧涉洲的話，跟他打完電話後，心裏也踏實了些。片刻後，她也收到了顧廷聿的消息。
她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年底各品牌方的活動邀請比較多，距離遠和時間沖突的都讓袁澤推了。留下了一個時間比較合適的。
中午休息時間。袁澤看著姜引墨明年的行程，眉頭緊皺。
亓琪問，“怎麽了，澤哥？”
“《歧路》那邊還沒有回音，時間確定不了。”劇組選人，幾個月甚至一年沒回音是常有的事。袁澤看向姜引墨，“你怎麽說？”
這段時間，姜引墨也收到了其他的劇本邀約，但故事平淡，人設重覆，她沒有那麽喜歡。她還是比較想轉戰一下現代懸疑劇。“再等等吧。”
袁澤拿出其中一個劇本，“我覺得這部還不錯。”
姜引墨瞅了一眼，相對來說，這個劇本確實稍微好一點。“如果接不到《歧路》的劇本，我就去拍這個。”
這就是袁澤為什麽更喜歡帶姜引墨的原因。形象氣質是一方面。還有就是姜引墨工作上聽話認真，有自己的要求。同時，人也不假清高，有了出圈的角色，或接到了什麽好的資源後，就眼高手低，不肯去接什麽‘差一點的資源’。
正是因為姜引墨這樣，袁澤反而更加慎重。他驕傲道，“我再看看，給你挑個好點的劇本。我們都要拍電影的咖了。”說的是還沒進組的《香江捕探》。
下午拍攝完成後，時間還早。鐘蘿問她，要不要去隔壁《花箋令》劇組串門？
姜引墨本是不想去的，但想起倪翀對她很友好，還跟她說了可以去找他女朋友玩，姜引墨也答應了下來。
兩個劇組隔了一條街。兩人到《花箋令》片場時，發現工作人員很焦躁，但片場卻有種詭異的安靜。
鐘蘿是一線小花，《花箋令》的工作人員都對她很熱情。
鐘蘿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問副導演，“你們這是收工了？”
副導演露出一個尷尬別扭的表情，“還沒開工呢。”
鐘蘿掃了一眼片場，“設備出問題了？”
副導演嘆氣，“演員沒到位。說頭釵太重，中午需要好好休息。這不，睡到快四點了。”
《花箋令》的女主是尤淺，尤淺跟鐘蘿是一個團的隊友。鐘蘿發現自己才尷尬，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時，尤淺從裏面走了出來，有些不高興，“導，什麽開拍啊？”
隨後，她看到了鐘蘿，“小蘿，你怎麽來了？你那邊拍完了？”
鐘蘿雖然跟尤淺交好，但關系又沒好到可以批評的程度。鐘蘿只笑說，“你要早點開工，你也收工了。”
尤淺掃了眼旁邊站著的姜引墨，“導演跟我說晚點過來的啊。是不是，導演？”
副導演知道鐘蘿誤會了，趕緊說道，“尤淺，你再等一等。斯琳就過來了。”
尤淺輕皺了下眉，“都這麽晚開工了，她還沒過來啊。”
副導演低頭，不說話。他心裏暗道，誰讓人家是資方女朋友呢。待遇、規格、排場都是最高標準，脾氣也是最大的。每天開工，都能提出些新奇的要求。
說頭釵太重，要多睡會覺還是小兒科，還有按微微糖、微糖、三分糖、半糖準備正好56℃的咖啡，酒店浴缸每天準備37℃的洗澡水。她還會拿著溫度計測量，一旦不符合規格，她就以沒睡好覺或者精神不好為由，延遲開工。
這位古希臘掌管溫度的神，比慈禧都難伺候。
但資方給的投資實在太多，所有的人只能哄著捧著慣著。
正說著，睡到四點的人在六七個助理的陪同下，姍姍來遲。副導演眼裏閃過一絲光，趕緊說道，“來，開拍了。”
尤淺沒說話，有些惱的轉身去準備。
斯琳倨傲的走過來，視線看到姜引墨時，表情明顯頓了一下。因為副導演忙碌的招呼人準備，斯琳臉微偏回去，走去拍攝。
片場的工作人員早就準備好了，很快便開始拍攝。
姜引墨和鐘蘿在攝影機外觀看。沒一會兒的時間，斯琳便NG了好幾次。
副導演上去講戲，姜引墨拉了拉鐘蘿，“我想走了。”
“我想再待會兒。”畢竟鐘蘿是來看尤淺的，她還不準備走。
姜引墨先一步離開《花箋令》片場。她覺得她要是一直呆在這裏，斯琳可能會一直NG下去。
姜引墨回到酒店後，亓琪驚訝道，“天哪。之前見斯琳，看上去特別甜美無害，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這樣。我之前看隔壁劇組工作人員怨氣太重、抱怨藝人不配合，我還以為說的是男女主呢。”
姜引墨也有些訝然，畢竟斯琳在倪翀面前一直都是清純無害、甜美可人的形象。
“網友還呼籲讓姐你去拍呢。遇上斯琳這種同事，還真伺候不了。”
姜引墨笑說，“是人家沒找我，不是我不去。”
亓琪道，“幸虧沒找！！”
晚上，鐘蘿來找姜引墨玩，姜引墨又聽到了鐘蘿的全新八卦，“不是我說，斯琳的演技真的差。我看了都忍不了的差。屁事還多，一邊說著打光不行，一邊又問打光會不會刺激皮膚。她又不是第一天拍戲了，至於這麽矯情嗎？”
“咖啡要喝56℃，熱水喝30到40℃，洗澡水37℃。因為做了很長的指甲，副導演還讓攝影師註意別拍到手。”鐘蘿都有些驚呆了，“那可是手啊，怎麽可能拍不到？”
今天晚餐有冬瓜薏米龍骨湯，姜引墨給鐘蘿盛出一碗，“喝點湯嗎？56℃的。”
聽姜引墨說話，鐘蘿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什麽咖位，跟我喝一樣溫度的湯。”
劇組每天安排的湯湯水水很是養人，姜引墨感覺自己離開劇組都會不習慣。
鐘蘿喝了一小碗，“你還有一周就拍完了吧。”
姜引墨點頭，“嗯。”
鐘蘿嘆了口氣，“我拍到年底，明年還拍一個多月。”
姜引墨笑道，“你是女主啊。”
“墨墨，我告訴你哦。”鐘蘿憂思的跟她說，“我是因為喜歡唱唱跳跳才進娛樂圈的。剛開始拍戲，是因為好玩，沒想到卻火了。”又加上她背景強大，很多資源也找上來了。“但我有點抗拒片場。拍完這部劇後，我就會好好想想到底要做什麽。”
姜引墨看的出來，鐘蘿對演戲很不熱衷。導演說要配合的地方，她都能配合，但能用替身的地方，也能逃避就逃避。鐘蘿問她，“我看你也不是科班出身，那你喜歡拍戲嗎？”
姜引墨搖了搖頭，鐘蘿也以為姜引墨不喜歡。但姜引墨隨後說，“我不知道。”
她曾在渾渾噩噩裏泡了兩年，專業和夢想早就拋到腦後了。偶爾間往外界伸出一根觸角，才被領進娛樂圈。她穿上漂亮衣服、打扮精致，以一個完整人的形象重新接觸這個世界。演員是她棲息在社會的一種生活方式。
如果當初接觸的是別的工作，她也可能以另一種職業在社會上棲息著。
她沒有喜不喜歡的感受，只要有個社會活動，讓她無限接近於正常人就已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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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姜引墨張了張嘴, “我是因為看到了新聞……”
顧涉洲似乎只是逗她，很快回答她剛才的問題，“IRS調查是真的, 不過是之前在走的流程。顧廷霖利用國內外信息差, 又炒了一遍舊新聞。”
姜引墨了然。原來是這樣。
此時是倫敦時間下午兩點多, 林肯車正開往倫敦分公司的路上。蕭肅是顧涉洲在歐洲工作時的助理。
上午剛開完會, 蕭肅在前排稍稍整理了下會議文件，便聽到那句‘我其實不太喜歡跟自己太太聊別的男人。’
饒是蕭肅再怎麽專業嚴謹, 還是讓自己手裏的文件散了一下。這句話的沖擊力太大了。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國外呆久了，是不是喪失了理解中文的能力？
蕭肅當了顧涉洲三年的助理。就他三年間的所見所聞，先不說有女朋友，甚至連約會對象都沒有過。接觸最多的女性就是公司裏的同事。怎麽回國三個月, 就突然多了一個‘太太’？
更何況，匯森集團董事長之子、集團副董結婚。婚禮呢？新聞呢？他作為直接下屬, 竟然絲毫不清楚。這簡直是驚悚！
蕭肅忍不住地看了眼汽車後視鏡。男人衣著考究，靠坐在椅背上，林肯車腿部空間很大，他雙腿優雅的搭起, 眉眼輕低，靜靜聆聽對面的聲音。回答的語調也溫和，極負耐心。最後溫柔道，“太晚了，去睡吧。”
好像對面又說了什麽，他輕聲笑了下，“是中午, 但你該睡了。”
“嗯，晚安。”
蕭肅腦海裏片刻劃過一個猜想, 會不會是契約婚姻，像家族聯姻這樣的情況。畢竟顧涉洲這樣的高位，家族聯姻十分有可能。
但聽他boss講電話，蕭肅又覺得不可能。畢竟，這種溫柔的態度和語氣是裝不出來的。
蕭肅內心推理了一番，但沒忘記工作。“boss，華人商會那邊來問，下周他們要舉辦酒會，問您要參加嗎？”
他話說完，但沒等來回應。蕭肅偏過頭，便看到他家boss正看著掛斷的手機微微出神。
蕭肅：“boss？”
須臾時間，顧涉洲才支著額角，擡眼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麽？”男人眼風鋒利，氣質冷沈郁然，看不出剛才的一絲痕跡。
蕭肅又趕緊說了一遍。
“參加。”顧涉洲神情冷翳放下手，聲音清沈漠然，“把下午的會議資料給我。”
蕭肅：“好的，boss。”
顧涉洲接過會議資料。翻看一張張英文文件，視線無意識偏移。他開口道，“告訴紐約那邊。讓他們再吐出些消息。”
蕭肅標準回應，“好的，boss。”
***
姜引墨很信顧涉洲的話，跟他打完電話後，心裏也踏實了些。片刻後，她也收到了顧廷聿的消息。
她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年底各品牌方的活動邀請比較多，距離遠和時間沖突的都讓袁澤推了。留下了一個時間比較合適的。
中午休息時間。袁澤看著姜引墨明年的行程，眉頭緊皺。
亓琪問，“怎麽了，澤哥？”
“《歧路》那邊還沒有回音，時間確定不了。”劇組選人，幾個月甚至一年沒回音是常有的事。袁澤看向姜引墨，“你怎麽說？”
這段時間，姜引墨也收到了其他的劇本邀約，但故事平淡，人設重覆，她沒有那麽喜歡。她還是比較想轉戰一下現代懸疑劇。“再等等吧。”
袁澤拿出其中一個劇本，“我覺得這部還不錯。”
姜引墨瞅了一眼，相對來說，這個劇本確實稍微好一點。“如果接不到《歧路》的劇本，我就去拍這個。”
這就是袁澤為什麽更喜歡帶姜引墨的原因。形象氣質是一方面。還有就是姜引墨工作上聽話認真，有自己的要求。同時，人也不假清高，有了出圈的角色，或接到了什麽好的資源後，就眼高手低，不肯去接什麽‘差一點的資源’。
正是因為姜引墨這樣，袁澤反而更加慎重。他驕傲道，“我再看看，給你挑個好點的劇本。我們都要拍電影的咖了。”說的是還沒進組的《香江捕探》。
下午拍攝完成後，時間還早。鐘蘿問她，要不要去隔壁《花箋令》劇組串門？
姜引墨本是不想去的，但想起倪翀對她很友好，還跟她說了可以去找他女朋友玩，姜引墨也答應了下來。
兩個劇組隔了一條街。兩人到《花箋令》片場時，發現工作人員很焦躁，但片場卻有種詭異的安靜。
鐘蘿是一線小花，《花箋令》的工作人員都對她很熱情。
鐘蘿也察覺到了不太對勁，問副導演，“你們這是收工了？”
副導演露出一個尷尬別扭的表情，“還沒開工呢。”
鐘蘿掃了一眼片場，“設備出問題了？”
副導演嘆氣，“演員沒到位。說頭釵太重，中午需要好好休息。這不，睡到快四點了。”
《花箋令》的女主是尤淺，尤淺跟鐘蘿是一個團的隊友。鐘蘿發現自己才尷尬，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麽時，尤淺從裏面走了出來，有些不高興，“導，什麽開拍啊？”
隨後，她看到了鐘蘿，“小蘿，你怎麽來了？你那邊拍完了？”
鐘蘿雖然跟尤淺交好，但關系又沒好到可以批評的程度。鐘蘿只笑說，“你要早點開工，你也收工了。”
尤淺掃了眼旁邊站著的姜引墨，“導演跟我說晚點過來的啊。是不是，導演？”
副導演知道鐘蘿誤會了，趕緊說道，“尤淺，你再等一等。斯琳就過來了。”
尤淺輕皺了下眉，“都這麽晚開工了，她還沒過來啊。”
副導演低頭，不說話。他心裏暗道，誰讓人家是資方女朋友呢。待遇、規格、排場都是最高標準，脾氣也是最大的。每天開工，都能提出些新奇的要求。
說頭釵太重，要多睡會覺還是小兒科，還有按微微糖、微糖、三分糖、半糖準備正好56℃的咖啡，酒店浴缸每天準備37℃的洗澡水。她還會拿著溫度計測量，一旦不符合規格，她就以沒睡好覺或者精神不好為由，延遲開工。
這位古希臘掌管溫度的神，比慈禧都難伺候。
但資方給的投資實在太多，所有的人只能哄著捧著慣著。
正說著，睡到四點的人在六七個助理的陪同下，姍姍來遲。副導演眼裏閃過一絲光，趕緊說道，“來，開拍了。”
尤淺沒說話，有些惱的轉身去準備。
斯琳倨傲的走過來，視線看到姜引墨時，表情明顯頓了一下。因為副導演忙碌的招呼人準備，斯琳臉微偏回去，走去拍攝。
片場的工作人員早就準備好了，很快便開始拍攝。
姜引墨和鐘蘿在攝影機外觀看。沒一會兒的時間，斯琳便NG了好幾次。
副導演上去講戲，姜引墨拉了拉鐘蘿，“我想走了。”
“我想再待會兒。”畢竟鐘蘿是來看尤淺的，她還不準備走。
姜引墨先一步離開《花箋令》片場。她覺得她要是一直呆在這裏，斯琳可能會一直NG下去。
姜引墨回到酒店後，亓琪驚訝道，“天哪。之前見斯琳，看上去特別甜美無害，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是這樣。我之前看隔壁劇組工作人員怨氣太重、抱怨藝人不配合，我還以為說的是男女主呢。”
姜引墨也有些訝然，畢竟斯琳在倪翀面前一直都是清純無害、甜美可人的形象。
“網友還呼籲讓姐你去拍呢。遇上斯琳這種同事，還真伺候不了。”
姜引墨笑說，“是人家沒找我，不是我不去。”
亓琪道，“幸虧沒找！！”
晚上，鐘蘿來找姜引墨玩，姜引墨又聽到了鐘蘿的全新八卦，“不是我說，斯琳的演技真的差。我看了都忍不了的差。屁事還多，一邊說著打光不行，一邊又問打光會不會刺激皮膚。她又不是第一天拍戲了，至於這麽矯情嗎？”
“咖啡要喝56℃，熱水喝30到40℃，洗澡水37℃。因為做了很長的指甲，副導演還讓攝影師註意別拍到手。”鐘蘿都有些驚呆了，“那可是手啊，怎麽可能拍不到？”
今天晚餐有冬瓜薏米龍骨湯，姜引墨給鐘蘿盛出一碗，“喝點湯嗎？56℃的。”
聽姜引墨說話，鐘蘿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什麽咖位，跟我喝一樣溫度的湯。”
劇組每天安排的湯湯水水很是養人，姜引墨感覺自己離開劇組都會不習慣。
鐘蘿喝了一小碗，“你還有一周就拍完了吧。”
姜引墨點頭，“嗯。”
鐘蘿嘆了口氣，“我拍到年底，明年還拍一個多月。”
姜引墨笑道，“你是女主啊。”
“墨墨，我告訴你哦。”鐘蘿憂思的跟她說，“我是因為喜歡唱唱跳跳才進娛樂圈的。剛開始拍戲，是因為好玩，沒想到卻火了。”又加上她背景強大，很多資源也找上來了。“但我有點抗拒片場。拍完這部劇後，我就會好好想想到底要做什麽。”
姜引墨看的出來，鐘蘿對演戲很不熱衷。導演說要配合的地方，她都能配合，但能用替身的地方，也能逃避就逃避。鐘蘿問她，“我看你也不是科班出身，那你喜歡拍戲嗎？”
姜引墨搖了搖頭，鐘蘿也以為姜引墨不喜歡。但姜引墨隨後說，“我不知道。”
她曾在渾渾噩噩裏泡了兩年，專業和夢想早就拋到腦後了。偶爾間往外界伸出一根觸角，才被領進娛樂圈。她穿上漂亮衣服、打扮精致，以一個完整人的形象重新接觸這個世界。演員是她棲息在社會的一種生活方式。
如果當初接觸的是別的工作，她也可能以另一種職業在社會上棲息著。
她沒有喜不喜歡的感受，只要有個社會活動，讓她無限接近於正常人就已經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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