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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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遠在另一邊的南市。
周牧雲和金宴吃完飯，在客廳看新聞。
周牧雲時不時咳嗽幾聲，金宴靠近，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手，擔憂地看著他，“你這感冒都大半個月了怎麽還沒好？”
周牧雲拍了拍她的手，“都年紀一大把了，好起來肯定慢，你以為我還是年輕小夥子？”
金宴抓著他的手，點點頭附和道：“嗯，確實是不年輕了。”
周牧雲直起身佯怒，金宴適時站起往廚房走去，腳步輕松。“我再給你泡點冰糖雪梨水。”
周牧雲笑著看妻子溫柔地背影，頭一轉順勢把視線帶回來，這時新聞裏的字幕和聲音讓他警覺，迅速拿起遙控器降低聲音，看到關鍵字，他一臉嚴肅快速換臺。
見金宴還在忙活，他拿著手機快步去了書房。
周康寧剛出發，在去納德城的路上，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周牧雲直奔主題，“那個颶風朝你們那裏去了？！”
離開達卡，公路就沒有做得平整，一路顛簸，信號也不太好。
“是的……爸，不過你放心，我在去納德的路上，負責那邊的事情。登陸地點不在那裏，也不會到這麽遠。”
那頭聲音雖然高高低低，但周牧雲還是聽得清。他戴上眼鏡，仔細看著摩裏瓦的地圖，納德他聽說過。順著國境線，他找到納德的具體位置，確實在腹地，心稍微落了些。
“自己當心點，關鍵這麽做我知道你心裏有數。”
周康寧應著，“放心吧，先不要告訴媽媽。”
“知道，註意安全。”
周牧雲掛了電話，用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再折起放在一邊。關門之前，他調整了下情緒。
周康寧掛了電話，低頭在回工作信息，雷嘯的消息時不時發了過來。
雷嘯：在路上了？
周康寧：剛出發。
雷嘯：路上順利的話應該需要3個小時。
周康寧：這路破的，估計不止。
雷嘯：等你這邊好了，我找納達爾修一修。
周康寧心裏吐槽句：萬惡的資本家。
誰想雷嘯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又發了句：又暗地裏罵我？
周康寧：。。。
雷嘯：。。。？
周康寧噗嗤笑出來，這個問號太有靈性了。她甚至可以想象他面無表情的在猜自己發的這個是什麽意思。
莉娜轉頭，看著周康寧笑道：“什麽這麽好笑？Connie小姐。”
周康寧搖搖頭，“沒什麽，就是和朋友聊天，挺有趣的。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莉娜笑瞇瞇點頭。
周康寧低頭看著對話框，隨意發了個摸貓咪頭的表情結束。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雷嘯的車安靜的停在老宅門前，保羅見他依舊低頭在看手機發消息，並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會，雷嘯擡起頭，嘴角的笑意消失。
“去那邊的人在哪裏了？”
保羅知道他在問什麽。
“馬上要進納德城了，比周小姐會快些。”
雷嘯點點頭打開車門，又變成了那個冷峻的年輕族長。
走廊上，艾伯特被人五花大綁，狼狽的跪在地上。
聽見聲響，他擡起頭，乖戾地看著曾經視為兄長的人。
曾經的金發少年，朝氣蓬勃的弟弟，走著走著就散了。
還成了他人對付自己的利器。
“你的母親臨終前，讓我好好待你長大，可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方式？”雷嘯隨手扔了些兇器在地上，都是艾伯特幾次靠近他除掉他的工具。
艾伯特掙紮著想起身，卻被人死死壓制著。“別提我的母親！父親母親都是被你害死的！！”
雷嘯後退了幾步，靠著墻，低頭默默點了根煙。
他很少抽煙。
周圍的人都在安靜等待他把煙抽完。
氣氛壓抑令人窒息。
只有艾伯特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我答應過你母親，不動你性命。”只是自由，就另說了。“把他帶去黑牢。”
艾伯特身子一抖，“雷蒙多！！”
“我和你說過，不要相信其他人。可惜，你沒聽進去。”
“父親！父親就是被你活生生的氣死的，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雷嘯嗤的一聲，“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嗎？”
他從地上的工具裏，拿起一把手|槍，指著他腦袋。
艾伯特像被凍住。
“那你看見我想殺你了嗎？”
雷嘯深深看了他一樣，丟下手|槍轉身就走。
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如親人般對待他。
裴嘉樹給周康寧打電話的時候，她在顛簸中睡著了。
手機在手中振動不停，她模模糊糊看了眼，拿在耳邊，沒等對方說什麽，直接交代：“我沒在達卡。”
裴嘉樹低沈的笑了。“在你眼裏，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查崗嗎？”
周康寧有點累了，還有點起床氣。“裴嘉樹，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他認，還不行嗎？
周康寧清醒了些，拿起手機再看了看是不是裴嘉樹，這語氣……他怎麽不和自己唱反調了？
確定了眼，她耐心解釋了下，“我被派去納德，離達卡有點遠，你放心。”
裴嘉樹站在她的住所門前。
他也是到了才知道，颶風要來了。這種時候，肯定是她最忙的時候。
“你先忙好，註意安全。”他沒再多說什麽，也並沒有告訴她自己又來了達卡。
裴嘉樹還是決定再試一試。
雷嘯都可以表白，為什麽他不可以。
他要跳出哥哥的身份。
那天，裴嘉樹燒了沈渭城的日記。
灰燼輕浮，在空氣中淡淡而去。
院門被輕推開，沈執輕輕走過來。把手放在裴嘉樹的肩上。
裴嘉樹沒擡頭。
“五叔公，我不甘心。”
沈執看著火盆中的殘跡，他不知道三哥留給裴嘉樹的是什麽。
但總是繞不開情這一字。
他嘆息了一聲。
“嘉樹，寧寧心裏對你沒有情愛。我都看得出，你何必自欺欺人。”
“我不甘心！”裴嘉樹狠狠說了句，站了起來。
“嘉樹……”
“我想親自聽她說，我也想當面問清楚！”裴嘉樹執拗地看著沈執。
沈執沈默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
執迷其中，多說無用。
當周康寧又參與了個總部視頻會，充電寶電量都耗盡的時候，納德城到了。
這裏由於降雨量少，日照時間長，形成了縱橫溝壑、盆地坡土交錯的地形。整個古城只有一條以城市命名的納德河。納德城就以這條河為中心往外擴，居民世世代代沿河而居，靠著政府補貼還有一些微薄的貿易收入。
這個城市人口也才十萬人。
車隊踏著夕陽的餘暉，沿著主路進了城。
周康寧看了看窗外，他們正行駛在一段這裏少見的極為平整的大路上。右邊是一個巨大的水庫。晚霞很美，撒著粉金色的水面，安靜的鋪陳著，波瀾不驚。
她看過納德的地圖，這是古德爾大壩，再往遠處，還有座小古德爾大壩，比這規模小很多。
“這是古德爾大壩！”莉娜拉拉周康寧的手，興高采烈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對這裏很有感情。
周康寧笑著回應，又再看了眼這個大壩。轉到另一邊，納德古城在他們的下方，這裏地勢高，可以俯瞰全城。
這裏幹旱，保存了不少部落遺跡，也出土了很多珍貴文物。
周康寧低頭看著手裏的地圖，大壩地勢高，古城地勢低，颶風萬一從這裏經過，那將是場災難。
她看著另份氣象資料，有這裏的歷史數據，除了旱災，納德確實沒有經歷過風暴災難。
擔憂緩解了些，但願她杞人憂天。
只是，她沒料到的是，還有人禍。
他們車隊到達了市長府邸，市長基拉帶著人等候一旁。納達爾親自給基拉打了電話，這讓基拉不得不重視起來。
本來這級別，只需要政府流程走接待安排就可以，但國王的這一表態，讓基拉把整個規格都升級。
基拉熱情迎接著周康寧，說國王的指令早已下達，自己必將全力以赴配合。
周康寧一聽是國王納達爾親自安排對接，她和納達爾並不熟悉，不用想肯定是雷嘯那邊打過招呼。
她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時間並不多，他們一到，周康寧就在臨時辦公室連線希爾，開始進一步的後續部署。
她到的時候已是傍晚，和希爾開完會已經是深夜。
周康寧仰頭，揉著肩頸。整個人疲累至極。
莉娜幫助著收拾完之後，去廚房做了點吃的，送了過來。
“這是納德當地的小吃，Connie你先吃點，明天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周康寧跳了起來，抱了抱莉娜。
“可愛的小莉娜，你真是我的寶貝。”說完，她就埋頭苦吃起來。除了路上休息時囫圇吞棗的一頓，她真的要餓扁了。
莉娜發著呆。
她以為Connie是那種冷靜理智的大女人，想不到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想著她剛剛的樣子，又不由自主的笑了。
看著她在幹飯，又意識到自己的笑意，慢慢地想到了什麽，她又斂起那抹笑容。
周康寧吃完就躺下睡覺，沒睡多久就被自己調好的鬧鐘吵醒。
她快速起床拾掇下自己，做了這份工作之後，除了正式的場合，一般她都怎麽舒服怎麽來，常被沈彎彎說不修邊幅，邋裏邋遢。
往臉上潑了潑水，讓困意冷卻下去。周康寧看中鏡子裏的自己，想著今天要做的時候，默默給自己加油。
剛要出門，她就接到了的小五叔叔的電話。
沈執那邊有批物資要給她單位，具體她自己安排，他問她對接人。
周康寧雖然在這邊，基金會的事情也在管著，但也只是大面上。像這類項目，沈執自己會做調度安排。
周康寧忙的都沒想到自家，她連忙把希爾的聯系方式報過去，接著馬不停蹄地和希爾交代。
誰想，沈執那邊還沒掛電話，似乎還有話要說。
“小五叔叔，還有什麽事嗎？”雖然有很多事，但她依然耐心的等沈執說完。
沈執知道她忙，終是問了出來，“嘉樹聯系你了嗎？”
周康寧一臉問號，“聯系了，知道我忙，他讓我自己註意，怎麽了？小五叔叔，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執知道裴嘉樹又飛了過去，但看寧寧的反應，應該沒來得及說。
“沒事……寧寧，註意安全。”
周康寧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但事情太多了，莉娜又跑過來說外面在催，只來得及說句放心，就匆匆跑了出去。
沈執心事重重的放下電話。
院子裏風吹過，一朵花兒落了下來。
老羅走了過來，遞上茶水。
沈執輕輕說：“春天又快要過去了。”
老羅回道：“明年不還會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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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另一邊的南市。
周牧雲和金宴吃完飯，在客廳看新聞。
周牧雲時不時咳嗽幾聲，金宴靠近，摸摸他的額頭，又摸摸手，擔憂地看著他，“你這感冒都大半個月了怎麽還沒好？”
周牧雲拍了拍她的手，“都年紀一大把了，好起來肯定慢，你以為我還是年輕小夥子？”
金宴抓著他的手，點點頭附和道：“嗯，確實是不年輕了。”
周牧雲直起身佯怒，金宴適時站起往廚房走去，腳步輕松。“我再給你泡點冰糖雪梨水。”
周牧雲笑著看妻子溫柔地背影，頭一轉順勢把視線帶回來，這時新聞裏的字幕和聲音讓他警覺，迅速拿起遙控器降低聲音，看到關鍵字，他一臉嚴肅快速換臺。
見金宴還在忙活，他拿著手機快步去了書房。
周康寧剛出發，在去納德城的路上，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周牧雲直奔主題，“那個颶風朝你們那裏去了？！”
離開達卡，公路就沒有做得平整，一路顛簸，信號也不太好。
“是的……爸，不過你放心，我在去納德的路上，負責那邊的事情。登陸地點不在那裏，也不會到這麽遠。”
那頭聲音雖然高高低低，但周牧雲還是聽得清。他戴上眼鏡，仔細看著摩裏瓦的地圖，納德他聽說過。順著國境線，他找到納德的具體位置，確實在腹地，心稍微落了些。
“自己當心點，關鍵這麽做我知道你心裏有數。”
周康寧應著，“放心吧，先不要告訴媽媽。”
“知道，註意安全。”
周牧雲掛了電話，用筆在地圖上畫了個圈，再折起放在一邊。關門之前，他調整了下情緒。
周康寧掛了電話，低頭在回工作信息，雷嘯的消息時不時發了過來。
雷嘯：在路上了？
周康寧：剛出發。
雷嘯：路上順利的話應該需要3個小時。
周康寧：這路破的，估計不止。
雷嘯：等你這邊好了，我找納達爾修一修。
周康寧心裏吐槽句：萬惡的資本家。
誰想雷嘯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又發了句：又暗地裏罵我？
周康寧：。。。
雷嘯：。。。？
周康寧噗嗤笑出來，這個問號太有靈性了。她甚至可以想象他面無表情的在猜自己發的這個是什麽意思。
莉娜轉頭，看著周康寧笑道：“什麽這麽好笑？Connie小姐。”
周康寧搖搖頭，“沒什麽，就是和朋友聊天，挺有趣的。你叫我名字就好了。”
莉娜笑瞇瞇點頭。
周康寧低頭看著對話框，隨意發了個摸貓咪頭的表情結束。她還有很多事要做。
雷嘯的車安靜的停在老宅門前，保羅見他依舊低頭在看手機發消息，並沒有出聲打擾。
過了會，雷嘯擡起頭，嘴角的笑意消失。
“去那邊的人在哪裏了？”
保羅知道他在問什麽。
“馬上要進納德城了，比周小姐會快些。”
雷嘯點點頭打開車門，又變成了那個冷峻的年輕族長。
走廊上，艾伯特被人五花大綁，狼狽的跪在地上。
聽見聲響，他擡起頭，乖戾地看著曾經視為兄長的人。
曾經的金發少年，朝氣蓬勃的弟弟，走著走著就散了。
還成了他人對付自己的利器。
“你的母親臨終前，讓我好好待你長大，可這就是你對待我的方式？”雷嘯隨手扔了些兇器在地上，都是艾伯特幾次靠近他除掉他的工具。
艾伯特掙紮著想起身，卻被人死死壓制著。“別提我的母親！父親母親都是被你害死的！！”
雷嘯後退了幾步，靠著墻，低頭默默點了根煙。
他很少抽煙。
周圍的人都在安靜等待他把煙抽完。
氣氛壓抑令人窒息。
只有艾伯特呼哧呼哧的喘氣聲。
“我答應過你母親，不動你性命。”只是自由，就另說了。“把他帶去黑牢。”
艾伯特身子一抖，“雷蒙多！！”
“我和你說過，不要相信其他人。可惜，你沒聽進去。”
“父親！父親就是被你活生生的氣死的，這是我親眼見到的！”
雷嘯嗤的一聲，“看到的，就是真實的嗎？”
他從地上的工具裏，拿起一把手|槍，指著他腦袋。
艾伯特像被凍住。
“那你看見我想殺你了嗎？”
雷嘯深深看了他一樣，丟下手|槍轉身就走。
他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如親人般對待他。
裴嘉樹給周康寧打電話的時候，她在顛簸中睡著了。
手機在手中振動不停，她模模糊糊看了眼，拿在耳邊，沒等對方說什麽，直接交代：“我沒在達卡。”
裴嘉樹低沈的笑了。“在你眼裏，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查崗嗎？”
周康寧有點累了，還有點起床氣。“裴嘉樹，難道不是嗎？”
“是是是，我的大小姐。”他認，還不行嗎？
周康寧清醒了些，拿起手機再看了看是不是裴嘉樹，這語氣……他怎麽不和自己唱反調了？
確定了眼，她耐心解釋了下，“我被派去納德，離達卡有點遠，你放心。”
裴嘉樹站在她的住所門前。
他也是到了才知道，颶風要來了。這種時候，肯定是她最忙的時候。
“你先忙好，註意安全。”他沒再多說什麽，也並沒有告訴她自己又來了達卡。
裴嘉樹還是決定再試一試。
雷嘯都可以表白，為什麽他不可以。
他要跳出哥哥的身份。
那天，裴嘉樹燒了沈渭城的日記。
灰燼輕浮，在空氣中淡淡而去。
院門被輕推開，沈執輕輕走過來。把手放在裴嘉樹的肩上。
裴嘉樹沒擡頭。
“五叔公，我不甘心。”
沈執看著火盆中的殘跡，他不知道三哥留給裴嘉樹的是什麽。
但總是繞不開情這一字。
他嘆息了一聲。
“嘉樹，寧寧心裏對你沒有情愛。我都看得出，你何必自欺欺人。”
“我不甘心！”裴嘉樹狠狠說了句，站了起來。
“嘉樹……”
“我想親自聽她說，我也想當面問清楚！”裴嘉樹執拗地看著沈執。
沈執沈默了，又拍了拍他的肩，轉身離開。
執迷其中，多說無用。
當周康寧又參與了個總部視頻會，充電寶電量都耗盡的時候，納德城到了。
這裏由於降雨量少，日照時間長，形成了縱橫溝壑、盆地坡土交錯的地形。整個古城只有一條以城市命名的納德河。納德城就以這條河為中心往外擴，居民世世代代沿河而居，靠著政府補貼還有一些微薄的貿易收入。
這個城市人口也才十萬人。
車隊踏著夕陽的餘暉，沿著主路進了城。
周康寧看了看窗外，他們正行駛在一段這裏少見的極為平整的大路上。右邊是一個巨大的水庫。晚霞很美，撒著粉金色的水面，安靜的鋪陳著，波瀾不驚。
她看過納德的地圖，這是古德爾大壩，再往遠處，還有座小古德爾大壩，比這規模小很多。
“這是古德爾大壩！”莉娜拉拉周康寧的手，興高采烈的樣子。看得出來，她對這裏很有感情。
周康寧笑著回應，又再看了眼這個大壩。轉到另一邊，納德古城在他們的下方，這裏地勢高，可以俯瞰全城。
這裏幹旱，保存了不少部落遺跡，也出土了很多珍貴文物。
周康寧低頭看著手裏的地圖，大壩地勢高，古城地勢低，颶風萬一從這裏經過，那將是場災難。
她看著另份氣象資料，有這裏的歷史數據，除了旱災，納德確實沒有經歷過風暴災難。
擔憂緩解了些，但願她杞人憂天。
只是，她沒料到的是，還有人禍。
他們車隊到達了市長府邸，市長基拉帶著人等候一旁。納達爾親自給基拉打了電話，這讓基拉不得不重視起來。
本來這級別，只需要政府流程走接待安排就可以，但國王的這一表態，讓基拉把整個規格都升級。
基拉熱情迎接著周康寧，說國王的指令早已下達，自己必將全力以赴配合。
周康寧一聽是國王納達爾親自安排對接，她和納達爾並不熟悉，不用想肯定是雷嘯那邊打過招呼。
她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時間並不多，他們一到，周康寧就在臨時辦公室連線希爾，開始進一步的後續部署。
她到的時候已是傍晚，和希爾開完會已經是深夜。
周康寧仰頭，揉著肩頸。整個人疲累至極。
莉娜幫助著收拾完之後，去廚房做了點吃的，送了過來。
“這是納德當地的小吃，Connie你先吃點，明天我再給你做好吃的。”
周康寧跳了起來，抱了抱莉娜。
“可愛的小莉娜，你真是我的寶貝。”說完，她就埋頭苦吃起來。除了路上休息時囫圇吞棗的一頓，她真的要餓扁了。
莉娜發著呆。
她以為Connie是那種冷靜理智的大女人，想不到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想著她剛剛的樣子，又不由自主的笑了。
看著她在幹飯，又意識到自己的笑意，慢慢地想到了什麽，她又斂起那抹笑容。
周康寧吃完就躺下睡覺，沒睡多久就被自己調好的鬧鐘吵醒。
她快速起床拾掇下自己，做了這份工作之後，除了正式的場合，一般她都怎麽舒服怎麽來，常被沈彎彎說不修邊幅，邋裏邋遢。
往臉上潑了潑水，讓困意冷卻下去。周康寧看中鏡子裏的自己，想著今天要做的時候，默默給自己加油。
剛要出門，她就接到了的小五叔叔的電話。
沈執那邊有批物資要給她單位，具體她自己安排，他問她對接人。
周康寧雖然在這邊，基金會的事情也在管著，但也只是大面上。像這類項目，沈執自己會做調度安排。
周康寧忙的都沒想到自家，她連忙把希爾的聯系方式報過去，接著馬不停蹄地和希爾交代。
誰想，沈執那邊還沒掛電話，似乎還有話要說。
“小五叔叔，還有什麽事嗎？”雖然有很多事，但她依然耐心的等沈執說完。
沈執知道她忙，終是問了出來，“嘉樹聯系你了嗎？”
周康寧一臉問號，“聯系了，知道我忙，他讓我自己註意，怎麽了？小五叔叔，發生什麽事了嗎？”
沈執知道裴嘉樹又飛了過去，但看寧寧的反應，應該沒來得及說。
“沒事……寧寧，註意安全。”
周康寧心底閃過一絲異樣，但事情太多了，莉娜又跑過來說外面在催，只來得及說句放心，就匆匆跑了出去。
沈執心事重重的放下電話。
院子裏風吹過，一朵花兒落了下來。
老羅走了過來，遞上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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