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抵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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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抵是瘋了
“同學——又是你啊。”習老師笑容和藹的臉有些僵硬。
“嗨，我又來了。”杜之洵尷尬道。
“習老師，我們在天臺發現他想要跳樓，就把他帶過來了。”一名熱心同學解釋，“害怕他有什麽不好的思想，希望您能幫他開導開導！”
“是啊，習老師，他以前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我真不忍心看他這樣頹廢下去，您快幫幫他吧！”
“習老師……”
“習老師！”
“好了，都給我停下。你們一群小兔崽子嘰嘰喳喳的，吵得我腦袋瓜子嗡嗡叫，全給我出去。”習老師面上微笑著，手上卻用力將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推出房間。
“碰”一聲關上門後，她解脫了似的呼出一口氣。轉身重新提起精神對房內的另一個人說：“好了，現在只剩下你和我，說說吧，到底發生什麽事。”
“我只是上去午休的。”杜之洵露出誘人的笑。
“哦，是嗎？”習老師拉開窗簾，陽光瞬間掃進房間，無數發光的塵埃飄蕩在空氣中。
“咳咳，不好意思，很久沒人來了。”女人瞇著眼睛，伸手揮散這些可疑的小東西。
男孩也有些呼吸困難的咳嗽了兩聲，只是在沙發上摸到厚厚一層的灰塵時，嘴角忍不住有些抽搐。
他不由問道：“習老師，你是兼職心理咨詢師嗎？”
“算是吧，做一份工收兩份工資挺爽不是嗎？”她從角落裏拿出兩張塑料凳說，“這次就辛苦你將就下，下次來肯定已經打掃好了。”
杜之洵接過凳子，溫暖的風順著紗窗來到屋內，吹動他的發稍，卻吹不散那心中的煩躁。
“你身上有煙草的味道。”
“不是我……”他皺眉否認道。
“我知道哦，杜之洵同學肯定是不會吸煙的，對嗎？”
“哈哈，老師對同學都是這樣說話的嘛？”
習老師看著男孩帥氣的臉，想起上次他和人打架，被路過的同學送到醫務室。嘆了口氣，無奈的說：“你看上去臉上寫滿了心事，是不是有些事你不好意思去問別人？”
杜之洵楞住，他以為自己表情管理已經做的很到位，結果還是被有經驗的老師看破，上揚的嘴角瞬間垮下。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對除了林漪外的任何人，都無法再露出真誠的笑意，甚至連假笑都看心情。
不是很想理習老師，他滿不在意的拿出手機，檢查林漪發來消息自己卻沒有看到的可能性。
“我已經成年了，會自己解決的。”
她見他防線似乎松動，乘勝追擊道：“可是我比你大好多，也許你處理不了的事情，我能幫你想到什麽好註意呢。”
“那我問老師，如果有一個人無惡不作，我可以制裁他嗎？”
“……”習老師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她覺得自己的回答很可能影響到這個大男孩接下來的人生目標。
她清了清嗓子說：“我覺得要用法律的方式去制裁他。”
“那法律也約束不了他該怎麽辦？”
“不會的，只要證據確鑿，總有像警察叔叔那樣正義的人會抓住他。”
“正義的人嗎？”杜之洵喃喃自語道。
習老師見他似乎心思已經不在這裏，默默嘆了口氣，心想：“只求這孩子不要想太多吧，畢竟我也只是考了張證，沒有深入學習的心理咨詢師啊！”
“好的，謝謝老師。”他笑了笑，起身離開。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的開始並不是你我能改變的，但他們的結局卻可以因為你的參與，而發生天旋地轉的改變。
杜之洵下午沒課，他便騎車回了家。
微雲裏名叫“偶遇三人組”的討論組，今天不停在滴滴叫。
崔石：是的，我看新聞就是今天下午2點出獄。
童池齊：這個趙鬥順真是個人渣，長得人模狗樣，心黑的跟煤一樣
崔石：聽說他前妻就是受不了他的虐待才離婚的！為什麽這種人不是直接槍斃？
杜之洵：哈哈，小石你上次可不是這麽說的
崔石：哎，上次沒仔細看他的新聞，了解了之後恨不得重金換一雙眼睛
童池齊：願世界上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
杜之洵削好蘋果，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窗外陽光照射在銀白色的刀面上，一道刺眼的光亮過後映襯出他冰冷的目光。
“趙鬥順，千萬別讓我找到機會。”
他的眼神突然兇狠，握著刀柄得手用力切下，誘人的果肉瞬間一分為二，向兩邊倒下。
將刀塞回保護套內放好，拿起那兩瓣蘋果，一邊吃著一邊離開住所。
去派出所的路上很安靜，也許是大家都知道重刑犯在今天放行吧，沒人敢隨意走動。
杜之洵嘴角抿得緊緊的，站在一處不容易被人註意的角落，靜靜地看著人們進進出出，高興的落淚或是哀痛的哭泣。
過去了很久，他也沒找到他要等的人。
“砰”的一聲，一只緊握的手猛的砸進墻裏，血從指縫流出，他咬緊牙關像是不知疼痛的收回拳頭。
“該死。”
外面的人流慢慢少了，他像失去靈魂般漫無目的地隨波逐流著，突然前方傳來一聲女性的尖叫聲。
“啊！”
杜之洵如夢初醒，走近一看竟發現另一位男人就是他在尋找的趙鬥順，連忙上前拉開在拉拉扯扯的兩人。
女人見狀跑到男孩身後，輕聲說：“這個男人莫名其妙跟了我一路，要不是有你，恐怕……”
哪知男孩也沒理她，直接就沖上去與男人糾打在一起，一下又一下拳拳到肉，腳腳到骨。惡臭的話語在身邊環繞，但他充耳不聞，直打的男人喊爸爸求饒。
杜之洵看著趙鬥順鼻青臉腫的模樣，心裏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心想：“是啊，就算把他打得四肢殘疾，難道豬豬受過的傷害就能被抵消嗎？”
“我當時出門應該把刀帶上的，然後在他身上狠狠地戳幾下。”
躺在地上的男人被看的渾身發毛，男孩眼裏是刺骨的冷，仿佛自己在他眼裏就是個死人。
“看的我真惡心。”杜之洵厭惡地說道，然後轉身走了。
被解救的女人楞了楞，也連忙跑回家。
趙鬥順嘗試著爬起來，卻發現兩只手像是骨折了沒有力氣，雙腿稍微動一下就疼得厲害，完全無法自己起身。
“瑪德，哪裏來的狗崽子——嘶，草。”他也不能說太多話，嘴角被打破了。
望著天上的白雲，他心想：“希望有人路過這裏，帶他去醫院。”
然而在這個好人都不一定有好報的世界，壞人又有什麽臉面去尋求他人幫助呢？
突然天上的水滴落到了他的臉上，從淅淅瀝瀝的小雨轉變成嘩-啦嘩-啦的傾盆大雨，瞬間整個人成落湯雞。他沒忍住咒罵了幾句，眼睛被雨迷惘了視線，難受到睜不開眼。
“救命啊，有沒有人啊！”趙鬥順忍著疼痛大喊，可回應他的卻是一連串響亮的鳴笛，緊接著是刺眼的光亮。
“刺啦——”什麽東西被輪胎碾過的聲音。
貨車司機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他本想強行拐彎到另一車道，可關鍵時刻剎車竟在大雨中失靈。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然後因為巨大的沖擊倒在安全氣囊上，意識昏迷前竟然還是笑著的。
這場雨下得很大，屍體流出來的血液都被沖刷幹凈，如果不是墻壁上的大凹陷，恐怕路人都不知道這裏曾有過貨車撞墻至一人死亡，一人重傷的事故發生。
林漪得知林柏芷回來後，打電話抱怨他給自己找的麻煩，問他能不能以後別做這樣的事。
“抱歉，這次是我欠妥，下次不會了。”
“……”她氣結，直接掛斷電話。
心想：“媽媽不想回家果然是有原因的！”
林漪放下手機，打開電腦上的羽蟄之光，想找師傅玩耍。雖然之前的對話讓她有些毛骨悚然，但她又不是真男人，而且禦姐誰不愛呢？況且又沒傷害到自己，那還不趕緊貼貼。
只是今天游戲裏格外熱鬧，特指喇叭上。
[世界]西晨:真是大快人心，惡人終有惡報！！#狂喜#
[世界]西晨:就是可惜了那位正義人士
[世界]冬天的太陽:擊退吸血鬼羅伯特4缺1，急缺60牧師可進++++
[世界]女皇大人：這種@#%……
[系統]：因女皇大人沒有文明用語，故此[世界]頻道禁言半小時。
[世界]提莫是最可愛的：趙鬥順剁成肉泥燉湯，老鼠蟑螂都不愛喝！
林漪頭微微下垂，睫毛不安地撲閃著，她心情很覆雜，非常想找雲兒姐姐聊聊。
但雲兒的頭像是灰色的，她眼裏的光也隨之暗淡，不過好在她還加了微雲。
雲兒師傅：我現在有點事要忙，回到家再和你聊好嗎？
漪舊在這：好吧，早點回來哦~
杜之洵放下手機，原本溫柔能滴出水的眼眸瞬間變得冷漠，他看著眼前面露嚴肅的警官說：“我承認我打過他，但我沒殺他。”
“你為什麽要打他？”
“當時我路過發現趙鬥順在欺負一名女性，我就上去揍了他一頓。”
“是什麽原因讓你沖上去的？”警官皺眉，“當然不是說見義勇為不好，但萬一犯人手裏有刀，你根本不是對手。”
“因為我女朋友有過這種無助的經歷，我不想有人重蹈覆轍。”
……類似的詢問已經重覆了兩遍，就因為那裏沒有監控，是盲區，哪怕是有那個女人作證也被懷疑是合夥作案。
好在最後有人提供了一份視頻錄像，雖然是附近大廈上檢測高空拋物用的高空探頭，好的設備放大再放大也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杜之洵按滋事擾民罪被扣壓在派出所，又因見義勇為只需在這老實待上4個小時，就能被人無罪出去了。
虛驚一場當然是好事，只是沒辦法玩手機就變成大壞事了！他苦苦哀求警官讓他早點出去，說學校下午還有課要上。
警官得知趙鬥順的死跟男孩沒有直接關系，自己也有個這麽大的兒子，心一軟就說：“如果有人來保釋你的話，可以兩個小時就出去。”
於是杜之洵用這裏的固定電話給沈童打了電話，讓其來XXXX X派出所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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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老師……”
“習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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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之洵楞住，他以為自己表情管理已經做的很到位，結果還是被有經驗的老師看破，上揚的嘴角瞬間垮下。自從那件事發生後，他對除了林漪外的任何人，都無法再露出真誠的笑意，甚至連假笑都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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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老師一時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她覺得自己的回答很可能影響到這個大男孩接下來的人生目標。
她清了清嗓子說：“我覺得要用法律的方式去制裁他。”
“那法律也約束不了他該怎麽辦？”
“不會的，只要證據確鑿，總有像警察叔叔那樣正義的人會抓住他。”
“正義的人嗎？”杜之洵喃喃自語道。
習老師見他似乎心思已經不在這裏，默默嘆了口氣，心想：“只求這孩子不要想太多吧，畢竟我也只是考了張證，沒有深入學習的心理咨詢師啊！”
“好的，謝謝老師。”他笑了笑，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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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鬥順嘗試著爬起來，卻發現兩只手像是骨折了沒有力氣，雙腿稍微動一下就疼得厲害，完全無法自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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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天上的白雲，他心想：“希望有人路過這裏，帶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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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有沒有人啊！”趙鬥順忍著疼痛大喊，可回應他的卻是一連串響亮的鳴笛，緊接著是刺眼的光亮。
“刺啦——”什麽東西被輪胎碾過的聲音。
貨車司機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他本想強行拐彎到另一車道，可關鍵時刻剎車竟在大雨中失靈。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然後因為巨大的沖擊倒在安全氣囊上，意識昏迷前竟然還是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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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舊在這：好吧，早點回來哦~
杜之洵放下手機，原本溫柔能滴出水的眼眸瞬間變得冷漠，他看著眼前面露嚴肅的警官說：“我承認我打過他，但我沒殺他。”
“你為什麽要打他？”
“當時我路過發現趙鬥順在欺負一名女性，我就上去揍了他一頓。”
“是什麽原因讓你沖上去的？”警官皺眉，“當然不是說見義勇為不好，但萬一犯人手裏有刀，你根本不是對手。”
“因為我女朋友有過這種無助的經歷，我不想有人重蹈覆轍。”
……類似的詢問已經重覆了兩遍，就因為那裏沒有監控，是盲區，哪怕是有那個女人作證也被懷疑是合夥作案。
好在最後有人提供了一份視頻錄像，雖然是附近大廈上檢測高空拋物用的高空探頭，好的設備放大再放大也能看清事情的真相。
杜之洵按滋事擾民罪被扣壓在派出所，又因見義勇為只需在這老實待上4個小時，就能被人無罪出去了。
虛驚一場當然是好事，只是沒辦法玩手機就變成大壞事了！他苦苦哀求警官讓他早點出去，說學校下午還有課要上。
警官得知趙鬥順的死跟男孩沒有直接關系，自己也有個這麽大的兒子，心一軟就說：“如果有人來保釋你的話，可以兩個小時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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