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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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自從那天林知節和男人爭吵過後，每天收工以後水溶都會送林知節回家，在門口看林知節上去，房子燈亮了才離開。
被水溶連續送了一個星期後，林知節終於忍不住問他：“最近也沒有夜戲，收工都挺早的，你還送我幹什麽？”
“你看看你那天得罪的男人，一臉兇相，眼放冷光，他見你身邊兒沒人報覆你怎麽辦？反正咱們離得不遠，我就把你送回去再回家，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對於水溶的體貼周到，林知節為之動容。
到了家樓下後，林知節問：“水老師，你能等我一下嗎？就十五分鐘。”
水溶不知道林知節要做什麽，但還是答應等她。
十五分鐘以後，林知節抱著一個保溫壺出來了。
林知節將保溫壺遞給水溶：“我平常都是把水倒出來喝，沒有對嘴用過這個保溫壺。你今天的臺詞都是用吼的，我給你煮了木蝴蝶水，喝了可以讓嗓子舒服一點兒。”
水溶手大，林知節需要抱著的保溫壺水溶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回家的路上，水溶寶貝似的緊緊握著保溫壺。
滾燙的木蝴蝶水無法將它熾熱的溫度通過保溫壺璧傳到水溶的手上，但水溶還是覺得全身暖融融的。這種感覺就像兩個遠離家鄉，共同打拼的人抱團兒取暖。
這一刻水溶覺得，人心的溫度要比木蝴蝶水炙熱得多。
*
水溶的戲份殺青那天，請林知節來家裏吃飯。
林知節端起一杯水，笑逐顏開：“祝水老師殺青快樂。”
水溶也端起杯子和林知節碰了一下：“謝謝。”
林知節無意中瞥到水溶還有很多東西都在客廳擺著，便問道：“水老師，我們什麽時候買回去的票啊？我看你東西都沒收拾，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回去？不回去啊，明天就要進組了。”
“進組？沒人通知我啊！”
“可能大家都忙忘了吧！你明天記得跟劇組對接一下，我們的房租要下一個劇組交了。”
“知道了。”
林知節點頭應下後，繼續問：“水老師，你的老板是不是姓周啊？”
“不是啊，怎麽了？”
林知節話裏有話，陰陽怪氣的：“不是嗎？我還以為他姓周名扒皮呢！剛殺青，都不讓人休息一下就又讓人進組，他得有一半兒以上的資產是你給他掙的吧？”
水溶忍俊不禁。
林知節問：“你笑什麽？”
水溶說話的時候還在笑：“沒什麽，就是感覺聽你說話很爽，很解氣。”
第二天去劇組的路上，水溶一直在看劇本。
劇本看上去很舊，林知節以為水溶累暈乎了，拿錯了劇本。
瞥了一眼劇本的內容後，才發現劇本沒有拿錯。
林知節看著被翻厚了一半的劇本，想來水溶在拍上部戲的時候，收工以後也沒少下功夫。
林知節心想，水溶優點還挺多，人溫柔體貼，對待工作又認真負責，寫小說的時候可以直接拿來用，都不用費腦子給他凹人設。
林知節陪水溶從秋天到夏天，第二部戲拍攝進度都已過半。
水溶一場戲拍攝結束後，林知節一邊用力搖著手中的防曬噴霧，一邊一路小跑著到水溶跟前兒。
“我又來幫你保持帥氣了，閉眼。”
一米五五的林知節夠不到一米八一的水溶。水溶微微彎下腰，乖乖閉上眼睛。
林知節對著水溶的臉哢哢一頓噴，噴完後還得意地表功：“你看多虧有我，你是全劇組最白的男演員，得幫你省下多少美□□華的錢。你這不得表示表示？”
“怎麽，想長工資了？”
林知節臉上堆笑，瘋狂點頭。
誰知水溶話鋒一轉：“沒門兒。”
林知節瞬間斂去了笑容，水溶以為自己真的惹林知節生氣了，忙問道：“生氣了，那我給你漲——”
水溶見林知節又充滿期待，就又想使壞，便補充道：“半瓶美□□華的錢。”
“你也太摳了吧？”
“對啊！我要是給你漲一整瓶的錢，那不相當於沒有省下錢來嘛！怎麽，我不給你漲工資你就不好好兒工作了？”
“怎麽會，我更要好好兒工作了，然後讓你內疚。”
“林知節你夠狠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是誅我的心啊！”
“別廢話了北靜王，回椅子那邊兒吧！”
因為水溶和《紅樓夢》中的北靜王同名，所以林知節經常戲稱水溶為北靜王。
林知節撐開了傘，水溶見林知節個子小小的，就算把胳膊伸直也無法將他收在傘中，便想要接過傘，卻不小心碰到了林知節的手。
林知節倒是沒怎麽，只是一擡頭便撞上了水溶閃躲的視線和紅了的耳根。
都二十七歲了，還拍過那麽多吻戲，居然還這麽純情。水溶啊水溶，你可真是讓我的男主越來越飽滿了。
林知節美得仿佛自己的小說已經簽約成功，甚至版權費都拿地手軟了。
水溶坐到椅子上，舉著杯子，林知節將保溫壺中的酸梅湯往杯子裏倒。倒到一半兒的時候，水溶感受到了酸梅湯的溫度，問道：“怎麽是熱的？”
“你喝熱的出點兒汗會更涼快。這麽熱的天兒你喝冰的不拉肚子才怪。”
聽了林知節的話，水溶乖乖喝酸梅湯。
“你先喝著。”林知節說著又拿起一個裝了酸梅湯的杯子：“我去給陳老師的助理送一杯去。”
不等水溶回話，林知節就徑自離開了。
水溶遠遠望著林知節和陳老師的男助理有說有笑，好一會兒才看見林知節姍姍回來。
不知怎麽的，水溶覺得加了糖的酸梅湯還是很酸。
待林知節回來，水溶陰陽怪氣道：“喲！舍得回來啦！你怎麽對誰都好啊？”
“你發哪門子的瘋，說的我跟中央空調一樣。人家之前給了我一些防中暑的藥，我自然要禮尚往來回給人家點兒什麽。又不是談戀愛，跟一堆人拉拉扯扯，又心疼這個，又不忍心那個的。”
“談戀愛？”水溶坐不住了。
“我就是打個比方。再說了，我是你助理，不是你女兒，人家也不是黃毛兒，你操心的命啊你。”
水溶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卑微的老板，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乖乖喝酸梅湯。
喝著喝著心裏突然又不是滋味兒了，於是將酸梅湯伸到林知節跟前兒問：“你跟我也是禮尚往來？”
“一開始的時候是。不過現在我跟你相處最長，跟你和跟他們肯定是不一樣的，遠近親疏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我就說我們是朋友嘛，跟他們那些泛泛之交肯定不一樣。”
“朋友？”
水溶點點頭。
“我們？”
水溶又點點頭。
林知節一本正經道：“你那邊要是沒問題的話，我這邊兒也沒什麽意見。”
說完林知節忍不住笑了。
一看到林知節笑，水溶覺得心都要化了。一瞬間不知所措，只能將手裏的酸梅湯遞給林知節：“你也喝。”
林知節推了推水溶的杯子：“你喝，我這裏有。”
*
水溶殺青前的最後一場戲又是大夜戲。
拍完倒數第二場戲後，水溶在人群中找自己的小助理。
還好今天高度近視的林知節戴了眼鏡，發現水溶在找自己，便朝著水溶揮手，水溶這才找到林知節，跑著去找林知節。
林知節將水杯遞給水溶，讓水溶喝水。
“這兒沒你事兒了吧？”
水溶嘴裏還有一大口水沒有咽下去，只能哼哼著搖頭。
“我剛剛問了工作人員你殺青戲候場的地方，我現在帶你過去吧！省得到時候還得往那邊兒趕，現在過去你先瞇一會兒，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水溶聽後凝眸望著林知節，她知世故而不世故，又愛憎分明，對身邊的人真誠，好像只要輕輕望上那麽一眼，就能望穿她那如水晶般透亮的心。。
這部戲也是一部古裝劇，此時水溶正穿著戲服，一身戎裝，心中卻在卸甲丟盔，對林知節徹底沒有了防備。
見水溶望著自己出神，便慢慢悠悠地左右晃著腦袋，晃了兩下後停下來說：“看我幹嘛，我能催眠啊！”
水溶回過神來：“不是，是以前我身邊的工作人員只知道安排我的工作，從來不會在意我累不累，睡得好不好，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了，只有你會真的關心我。”
“那你得感謝你自己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再理智的人也是有心的，都背井離鄉的能互相照顧當然就照顧一下了。但前提也是因為你人還不錯，跟我和和氣氣的，你要是拿我當傭人使喚，天天用鼻孔看著我，我當天就辭職，你當我那麽愛多管閑事兒呢！”
水溶拍完最後一場戲後，到家又已經淩晨三點了。
像往常一樣，水溶送林知節回家。
回家的路上，林知節問：“水老師，這次可以買回去的票了嗎？你明天不會又要無縫進組吧？”
“不會了，我最近都沒事兒了。你回去先好好兒休息，睡夠了再說買票的事兒。”
到了樓下，林知節跟水溶道別後就打算上樓，走出去還沒有兩步，就被水溶叫住了。
林知節轉過身，見水溶向自己走來。
“過段時間我還有一個工作，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林知節覺得工作上的素材已經夠了，而且藝人助理真的是太累了，不想去遭罪了。
見林知節有些遲疑，水溶趕緊爭取：“就是一個綜藝的常駐，一個月就結束了，你要去的話我給你漲工資。”
一聽是綜藝，林知節想要拒絕的心有些松動了，心中暗想還沒有跟過綜藝，去了還可以豐富自己的素材，關鍵是水溶還要給她漲工資。
思忖過後，林知節一口答應下來：“好啊！這樣我每個月又能多吃幾包杏幹了。”
聽林知節答應了，水溶就像小孩子過年時收到了紅包，而媽媽不知道，因此紅包可以拿在自己手裏。於是，在床上撒潑打滾，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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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那天得罪的男人，一臉兇相，眼放冷光，他見你身邊兒沒人報覆你怎麽辦？反正咱們離得不遠，我就把你送回去再回家，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對於水溶的體貼周到，林知節為之動容。
到了家樓下後，林知節問：“水老師，你能等我一下嗎？就十五分鐘。”
水溶不知道林知節要做什麽，但還是答應等她。
十五分鐘以後，林知節抱著一個保溫壺出來了。
林知節將保溫壺遞給水溶：“我平常都是把水倒出來喝，沒有對嘴用過這個保溫壺。你今天的臺詞都是用吼的，我給你煮了木蝴蝶水，喝了可以讓嗓子舒服一點兒。”
水溶手大，林知節需要抱著的保溫壺水溶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回家的路上，水溶寶貝似的緊緊握著保溫壺。
滾燙的木蝴蝶水無法將它熾熱的溫度通過保溫壺璧傳到水溶的手上，但水溶還是覺得全身暖融融的。這種感覺就像兩個遠離家鄉，共同打拼的人抱團兒取暖。
這一刻水溶覺得，人心的溫度要比木蝴蝶水炙熱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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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的戲份殺青那天，請林知節來家裏吃飯。
林知節端起一杯水，笑逐顏開：“祝水老師殺青快樂。”
水溶也端起杯子和林知節碰了一下：“謝謝。”
林知節無意中瞥到水溶還有很多東西都在客廳擺著，便問道：“水老師，我們什麽時候買回去的票啊？我看你東西都沒收拾，我行李都收拾好了。”
“回去？不回去啊，明天就要進組了。”
“進組？沒人通知我啊！”
“可能大家都忙忘了吧！你明天記得跟劇組對接一下，我們的房租要下一個劇組交了。”
“知道了。”
林知節點頭應下後，繼續問：“水老師，你的老板是不是姓周啊？”
“不是啊，怎麽了？”
林知節話裏有話，陰陽怪氣的：“不是嗎？我還以為他姓周名扒皮呢！剛殺青，都不讓人休息一下就又讓人進組，他得有一半兒以上的資產是你給他掙的吧？”
水溶忍俊不禁。
林知節問：“你笑什麽？”
水溶說話的時候還在笑：“沒什麽，就是感覺聽你說話很爽，很解氣。”
第二天去劇組的路上，水溶一直在看劇本。
劇本看上去很舊，林知節以為水溶累暈乎了，拿錯了劇本。
瞥了一眼劇本的內容後，才發現劇本沒有拿錯。
林知節看著被翻厚了一半的劇本，想來水溶在拍上部戲的時候，收工以後也沒少下功夫。
林知節心想，水溶優點還挺多，人溫柔體貼，對待工作又認真負責，寫小說的時候可以直接拿來用，都不用費腦子給他凹人設。
林知節陪水溶從秋天到夏天，第二部戲拍攝進度都已過半。
水溶一場戲拍攝結束後，林知節一邊用力搖著手中的防曬噴霧，一邊一路小跑著到水溶跟前兒。
“我又來幫你保持帥氣了，閉眼。”
一米五五的林知節夠不到一米八一的水溶。水溶微微彎下腰，乖乖閉上眼睛。
林知節對著水溶的臉哢哢一頓噴，噴完後還得意地表功：“你看多虧有我，你是全劇組最白的男演員，得幫你省下多少美□□華的錢。你這不得表示表示？”
“怎麽，想長工資了？”
林知節臉上堆笑，瘋狂點頭。
誰知水溶話鋒一轉：“沒門兒。”
林知節瞬間斂去了笑容，水溶以為自己真的惹林知節生氣了，忙問道：“生氣了，那我給你漲——”
水溶見林知節又充滿期待，就又想使壞，便補充道：“半瓶美□□華的錢。”
“你也太摳了吧？”
“對啊！我要是給你漲一整瓶的錢，那不相當於沒有省下錢來嘛！怎麽，我不給你漲工資你就不好好兒工作了？”
“怎麽會，我更要好好兒工作了，然後讓你內疚。”
“林知節你夠狠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是誅我的心啊！”
“別廢話了北靜王，回椅子那邊兒吧！”
因為水溶和《紅樓夢》中的北靜王同名，所以林知節經常戲稱水溶為北靜王。
林知節撐開了傘，水溶見林知節個子小小的，就算把胳膊伸直也無法將他收在傘中，便想要接過傘，卻不小心碰到了林知節的手。
林知節倒是沒怎麽，只是一擡頭便撞上了水溶閃躲的視線和紅了的耳根。
都二十七歲了，還拍過那麽多吻戲，居然還這麽純情。水溶啊水溶，你可真是讓我的男主越來越飽滿了。
林知節美得仿佛自己的小說已經簽約成功，甚至版權費都拿地手軟了。
水溶坐到椅子上，舉著杯子，林知節將保溫壺中的酸梅湯往杯子裏倒。倒到一半兒的時候，水溶感受到了酸梅湯的溫度，問道：“怎麽是熱的？”
“你喝熱的出點兒汗會更涼快。這麽熱的天兒你喝冰的不拉肚子才怪。”
聽了林知節的話，水溶乖乖喝酸梅湯。
“你先喝著。”林知節說著又拿起一個裝了酸梅湯的杯子：“我去給陳老師的助理送一杯去。”
不等水溶回話，林知節就徑自離開了。
水溶遠遠望著林知節和陳老師的男助理有說有笑，好一會兒才看見林知節姍姍回來。
不知怎麽的，水溶覺得加了糖的酸梅湯還是很酸。
待林知節回來，水溶陰陽怪氣道：“喲！舍得回來啦！你怎麽對誰都好啊？”
“你發哪門子的瘋，說的我跟中央空調一樣。人家之前給了我一些防中暑的藥，我自然要禮尚往來回給人家點兒什麽。又不是談戀愛，跟一堆人拉拉扯扯，又心疼這個，又不忍心那個的。”
“談戀愛？”水溶坐不住了。
“我就是打個比方。再說了，我是你助理，不是你女兒，人家也不是黃毛兒，你操心的命啊你。”
水溶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卑微的老板，一句話也不敢說，只能乖乖喝酸梅湯。
喝著喝著心裏突然又不是滋味兒了，於是將酸梅湯伸到林知節跟前兒問：“你跟我也是禮尚往來？”
“一開始的時候是。不過現在我跟你相處最長，跟你和跟他們肯定是不一樣的，遠近親疏我還是分得出來的。”
“我就說我們是朋友嘛，跟他們那些泛泛之交肯定不一樣。”
“朋友？”
水溶點點頭。
“我們？”
水溶又點點頭。
林知節一本正經道：“你那邊要是沒問題的話，我這邊兒也沒什麽意見。”
說完林知節忍不住笑了。
一看到林知節笑，水溶覺得心都要化了。一瞬間不知所措，只能將手裏的酸梅湯遞給林知節：“你也喝。”
林知節推了推水溶的杯子：“你喝，我這裏有。”
*
水溶殺青前的最後一場戲又是大夜戲。
拍完倒數第二場戲後，水溶在人群中找自己的小助理。
還好今天高度近視的林知節戴了眼鏡，發現水溶在找自己，便朝著水溶揮手，水溶這才找到林知節，跑著去找林知節。
林知節將水杯遞給水溶，讓水溶喝水。
“這兒沒你事兒了吧？”
水溶嘴裏還有一大口水沒有咽下去，只能哼哼著搖頭。
“我剛剛問了工作人員你殺青戲候場的地方，我現在帶你過去吧！省得到時候還得往那邊兒趕，現在過去你先瞇一會兒，能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
水溶聽後凝眸望著林知節，她知世故而不世故，又愛憎分明，對身邊的人真誠，好像只要輕輕望上那麽一眼，就能望穿她那如水晶般透亮的心。。
這部戲也是一部古裝劇，此時水溶正穿著戲服，一身戎裝，心中卻在卸甲丟盔，對林知節徹底沒有了防備。
見水溶望著自己出神，便慢慢悠悠地左右晃著腦袋，晃了兩下後停下來說：“看我幹嘛，我能催眠啊！”
水溶回過神來：“不是，是以前我身邊的工作人員只知道安排我的工作，從來不會在意我累不累，睡得好不好，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了，只有你會真的關心我。”
“那你得感謝你自己了，人心都是肉長的，再理智的人也是有心的，都背井離鄉的能互相照顧當然就照顧一下了。但前提也是因為你人還不錯，跟我和和氣氣的，你要是拿我當傭人使喚，天天用鼻孔看著我，我當天就辭職，你當我那麽愛多管閑事兒呢！”
水溶拍完最後一場戲後，到家又已經淩晨三點了。
像往常一樣，水溶送林知節回家。
回家的路上，林知節問：“水老師，這次可以買回去的票了嗎？你明天不會又要無縫進組吧？”
“不會了，我最近都沒事兒了。你回去先好好兒休息，睡夠了再說買票的事兒。”
到了樓下，林知節跟水溶道別後就打算上樓，走出去還沒有兩步，就被水溶叫住了。
林知節轉過身，見水溶向自己走來。
“過段時間我還有一個工作，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林知節覺得工作上的素材已經夠了，而且藝人助理真的是太累了，不想去遭罪了。
見林知節有些遲疑，水溶趕緊爭取：“就是一個綜藝的常駐，一個月就結束了，你要去的話我給你漲工資。”
一聽是綜藝，林知節想要拒絕的心有些松動了，心中暗想還沒有跟過綜藝，去了還可以豐富自己的素材，關鍵是水溶還要給她漲工資。
思忖過後，林知節一口答應下來：“好啊！這樣我每個月又能多吃幾包杏幹了。”
聽林知節答應了，水溶就像小孩子過年時收到了紅包，而媽媽不知道，因此紅包可以拿在自己手裏。於是，在床上撒潑打滾，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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