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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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林知節作息規律，每天晚上九點半睡覺，早上六點半起床。
這天和往常一樣，不用鬧鐘，林知節到點兒就自己醒了，先躺在床上緩了緩，才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打開手機，發現自己的簽約申請又被拒絕了，但也只是淡定地吐出一句：“又被拒了。”
林知節一向如此，面對所有的事情都能淡然處之。就算有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嚇她一下，她也是呆呆地小聲“啊”一聲，然後恢覆如常，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就像現在，林知節不只是簽約失敗這麽簡單。
而是大學畢業就跨專業考研，從廣播電視編導專業跨到了文物與博物館。
考的倒是全日制，但因為考研那年神仙打架，無奈調劑到了非全日制，需要簽訂第三方協議才能入學，因此痛失應屆畢業生身份。所以即便碩士畢業，歸來仍是無業游民。
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就在家寫了三個月的網絡小說。因為一直沒能簽約，沒賺到一分錢，一直靠讀研的時候，在導師的考古工地掙來的工資茍延殘喘。
就在這種情況下又一次被拒簽，林知節還能漫不經心地伸懶腰，下床收拾一番過後，還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吃完早飯後，林知節直奔閨蜜莊景雲家。
與林知節不同，莊景雲畢業後就開始工作，最近因為排斥使用AI創作，與公司理念不和，辭職在家，是個夜貓子，每天都熬到淩晨才睡，起得自然很晚。
所以林知節敲了很久門，莊景雲才來開。
門打開後，看見莊景雲亂糟糟的頭發，不禁問道：“還沒起呢？”
莊景雲剛要發火，隨後又聽到林知節說：“我給你帶了一份兒早飯，要不你先吃了再睡？”
聽到有吃的，莊景雲兩眼放光，火也被壓了下去。
吃過早飯後，莊景雲困意全無，想睡也睡不著了，便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林知節也跟了過去。
“景雲，我又被拒簽了。我覺得我的女主人設清醒堅定，三觀正，故事還算新穎，情節也不落俗套，當然肯定還是有很多問題的，不過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在自嗨，只表達了我想表達的東西，沒考慮大家喜歡看什麽，所以我打算換賽道。”
莊景雲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所以你要寫什麽？”
“甜寵文。”
莊景雲聽完先是一驚，而後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林知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甜寵？”
林知節肯定地點點頭。
“您還記得您剛剛完結的小說嗎？你碼字速度最快的時候是女主談戀愛那段兒吧？想趕緊寫到她分手，然後再也不用寫感情戲了。而且你還母胎單身，理智得像個人工智能，誰讓你談個戀愛就跟欠你一個億一樣，你還寫甜寵？”
說罷便不再看林知節，只專註看偶像劇。
林知節只好自己一個人冥思苦想，甜寵文到底要怎麽寫。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聽到一陣抽抽嗒嗒的聲音。一擡眼，只見莊景雲正對著電視哭得涕泗流漣。
林知節茫然費解，蹙眉朝電視那邊瞧去，想看看到底有什麽可值得哭成這樣的。
電視中的男子單膝跪在地上，懷裏還摟著一奄奄一息的女子，應當是這個男子的心愛之人。四周屍橫遍野，男子也汙手垢面，嘴角血跡未幹，臉上還沾著殺敵時濺上的血，眼睛哭得通紅，緊緊攥著女子的手不願松開。
林知節忍不住將心下想的話說了出來：“這個男生演得挺好啊，眼睛都哭紅了，肯定不是滴的眼藥水。”
莊景雲聲淚俱下：“對啊！水溶演技很好的。”
“他叫水溶啊？”
莊景雲點點頭，沒有說話。
林知節靈光乍現，看看電視中的水溶，又看看莊景雲：“我知道寫什麽了，寫明星和小助理，就以你和水溶為原型。”
莊景雲聽了，馬上從劇情中抽離出來，哭聲也戛然而止：“你還想把我寫死嗎？我就不懂了，我死不死的也不影響後面的劇情，你非要我死幹什麽？”
“我本來想的也是你活到最後啊！那天寫完我也蒙了，你死了以後我也難過了好久呢！可能小說中的你確實是陽壽已盡吧，作者也無法決定角色的命運啊！但是你放心，這次你是女主，我肯定讓你享福。”
“不必了，這個福氣留給你自己吧！”
“那好吧！那我還得去當藝人助理，搜集素材。”
“那你去啊！就算小說寫不成，你還能工作一段時間，賺點兒錢。”
林知節略顯為難：“可是人家明星的助理都是熟人推薦的，不會外招啊！”
“沒關系，還記得六人定律嗎？”
“那我就去問問我大嫂，雖然她是養生節目的編導，接觸不到明星，但是我記得她說過她有一個朋友之前在做選秀節目，這就兩個人頭了。”
“那萬一最後找到的是女明星，你倆還能擦出火花兒來嗎？”
“是男是女都一樣，反正他們的工作內容差不多。”林知節想了下繼續說道：“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會要追星的人吧？”
莊景雲左看看，右看看：“追星的人？誰？”
“我啊，這個屋子裏還有誰要去當藝人助理搜集素材啊！”
莊景雲滿臉嫌棄：“你是不是對追星有什麽誤解？就你還追星的人。你為他們熬過夜，做過數據嗎？你為他們花過錢嗎？你有喜歡一個明星超過三個月嗎？你連路人粉都不是，你就是個路人，天天就知道看熱鬧。之前是你喜歡的誰出事兒了上熱搜來著，底下粉絲吵得水深火熱的你還想把自己的小說發在評論區宣傳，就你還配說自己追星。”
“那我不是想著我喜歡他一場，他也不知道，這有一個能報答我的機會，就讓他最後為我燃燒一把嘛！再說了，最後我不是沒發嘛！”
“你沒發是因為你良心發現嗎？你不是因為怕被罵嗎？我真是好奇哪個倒黴蛋明星攤上你這麽一個活祖宗。”
*
男生在家裏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跟身旁的經紀人說：“劇組給我租的房子正好兒是兩居室，就不用再給助理單租房子了。”
經紀人有些吞吐：“呃......她恐怕不能跟你一起住。”
“為什麽？”
“因為是個女的。”
“又是個女的？”
男生一向情緒穩定，但這次著實是受到了驚嚇，有些抓狂。
雖說喊了出來，但也只是驚訝，沒有對經紀人不禮貌，發脾氣的意思。
經紀人見男生的五官皺成一團，似是回憶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急忙安慰：“你放心，我已經見過這個小姑娘了，挺穩重的，專業對口兒，還是熟人推薦的，肯定是正經人家兒的正經人。我還讓她體檢了，精神、心理都檢查了，都正常，沒問題。你要還是不放心，我就再陪著你去見見。”
“那你今天下午就把她約出來吧！”
*
林知節按照經紀人發的位置，找到了經紀公司，在會議室等著。
經紀人先進來的，因為之前見過，林知節覺得不足為奇，只是大大方方地揮揮手，禮貌問候一下。
當可能成為自己未來的老板的人進來的時候，林知節微微一楞。
心中暗想：是他。
只楞住一秒，林知節很快就又平靜下來，自然得體地打了招呼。
未來的老板坐在了自己正對面。待二人全部落座後，林知節才跟著坐了下來。
面前的男生目如點漆，溫柔似水，中和了劍眉的淩厲。
盡管從沒在現實中見過這麽好看的男生，林知節的眼神也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
“小林，你也別太緊張，水溶就是想過來看看，畢竟你將來要和他一起工作。”
林知節看向水溶，見他面相和善，笑盈盈的，應該很好相處，便微微一笑，答道：“好。”
水溶上下打量著林知節，見林知節穿著得體，滿意地點點頭，而後問道：“你看過我的劇嗎？”
林知節絲毫不怯場，如實答道：“因為是學這個專業的，大學畢業後就沒看過電影電視劇了，因為一看就覺得要拉片，寫影評，做作業。但是偶爾會看一些綜藝。我之前面試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位藝人，但我今天知道了，我回去馬上補水老師的作品。”
“不用不用，我就隨便問問。”
林知節見水溶客客氣氣的，說話的時候反而是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就猜到水溶可能是面對生人的時候有些社恐了。
林知節離開後，水溶放松自在了許多，跟經紀人說：“這個小姑娘確實挺符合我的要求的，這幾年我大爆的劇也有幾部，她都不知道，應該是不追星。”
經紀人也是同樣的想法：“我覺得也是，跟之前那個應該不一樣。而且你註意到她的口音沒有？”
經紀人這麽一說，水溶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點兒北京口音啊！”
“她跟你也算半個老鄉了，她家差點兒就被劃到北京了，離北京挺近的，他們那兒的方言也是北京話。”
“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就知道她是哪兒的人了，她們那兒當初說要劃，說了幾十年也沒劃過來。既然是半個老鄉，那就她吧！但還是要再留意一下，我還是更想找個男助理。如果這個人不行的話，就馬上換了。”
林知節回家的路上給莊景雲發消息。
【林知節：景雲，你猜我要跟的藝人是誰？】
【莊景雲：是誰？】
【林知節：水溶。】
【莊景雲：水溶做錯了什麽，攤上你這麽一個助理，他不會被你氣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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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節作息規律，每天晚上九點半睡覺，早上六點半起床。
這天和往常一樣，不用鬧鐘，林知節到點兒就自己醒了，先躺在床上緩了緩，才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打開手機，發現自己的簽約申請又被拒絕了，但也只是淡定地吐出一句：“又被拒了。”
林知節一向如此，面對所有的事情都能淡然處之。就算有人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嚇她一下，她也是呆呆地小聲“啊”一聲，然後恢覆如常，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就像現在，林知節不只是簽約失敗這麽簡單。
而是大學畢業就跨專業考研，從廣播電視編導專業跨到了文物與博物館。
考的倒是全日制，但因為考研那年神仙打架，無奈調劑到了非全日制，需要簽訂第三方協議才能入學，因此痛失應屆畢業生身份。所以即便碩士畢業，歸來仍是無業游民。
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就在家寫了三個月的網絡小說。因為一直沒能簽約，沒賺到一分錢，一直靠讀研的時候，在導師的考古工地掙來的工資茍延殘喘。
就在這種情況下又一次被拒簽，林知節還能漫不經心地伸懶腰，下床收拾一番過後，還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吃完早飯後，林知節直奔閨蜜莊景雲家。
與林知節不同，莊景雲畢業後就開始工作，最近因為排斥使用AI創作，與公司理念不和，辭職在家，是個夜貓子，每天都熬到淩晨才睡，起得自然很晚。
所以林知節敲了很久門，莊景雲才來開。
門打開後，看見莊景雲亂糟糟的頭發，不禁問道：“還沒起呢？”
莊景雲剛要發火，隨後又聽到林知節說：“我給你帶了一份兒早飯，要不你先吃了再睡？”
聽到有吃的，莊景雲兩眼放光，火也被壓了下去。
吃過早飯後，莊景雲困意全無，想睡也睡不著了，便坐到沙發上看電視。
林知節也跟了過去。
“景雲，我又被拒簽了。我覺得我的女主人設清醒堅定，三觀正，故事還算新穎，情節也不落俗套，當然肯定還是有很多問題的，不過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在自嗨，只表達了我想表達的東西，沒考慮大家喜歡看什麽，所以我打算換賽道。”
莊景雲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所以你要寫什麽？”
“甜寵文。”
莊景雲聽完先是一驚，而後扭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林知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甜寵？”
林知節肯定地點點頭。
“您還記得您剛剛完結的小說嗎？你碼字速度最快的時候是女主談戀愛那段兒吧？想趕緊寫到她分手，然後再也不用寫感情戲了。而且你還母胎單身，理智得像個人工智能，誰讓你談個戀愛就跟欠你一個億一樣，你還寫甜寵？”
說罷便不再看林知節，只專註看偶像劇。
林知節只好自己一個人冥思苦想，甜寵文到底要怎麽寫。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突然聽到一陣抽抽嗒嗒的聲音。一擡眼，只見莊景雲正對著電視哭得涕泗流漣。
林知節茫然費解，蹙眉朝電視那邊瞧去，想看看到底有什麽可值得哭成這樣的。
電視中的男子單膝跪在地上，懷裏還摟著一奄奄一息的女子，應當是這個男子的心愛之人。四周屍橫遍野，男子也汙手垢面，嘴角血跡未幹，臉上還沾著殺敵時濺上的血，眼睛哭得通紅，緊緊攥著女子的手不願松開。
林知節忍不住將心下想的話說了出來：“這個男生演得挺好啊，眼睛都哭紅了，肯定不是滴的眼藥水。”
莊景雲聲淚俱下：“對啊！水溶演技很好的。”
“他叫水溶啊？”
莊景雲點點頭，沒有說話。
林知節靈光乍現，看看電視中的水溶，又看看莊景雲：“我知道寫什麽了，寫明星和小助理，就以你和水溶為原型。”
莊景雲聽了，馬上從劇情中抽離出來，哭聲也戛然而止：“你還想把我寫死嗎？我就不懂了，我死不死的也不影響後面的劇情，你非要我死幹什麽？”
“我本來想的也是你活到最後啊！那天寫完我也蒙了，你死了以後我也難過了好久呢！可能小說中的你確實是陽壽已盡吧，作者也無法決定角色的命運啊！但是你放心，這次你是女主，我肯定讓你享福。”
“不必了，這個福氣留給你自己吧！”
“那好吧！那我還得去當藝人助理，搜集素材。”
“那你去啊！就算小說寫不成，你還能工作一段時間，賺點兒錢。”
林知節略顯為難：“可是人家明星的助理都是熟人推薦的，不會外招啊！”
“沒關系，還記得六人定律嗎？”
“那我就去問問我大嫂，雖然她是養生節目的編導，接觸不到明星，但是我記得她說過她有一個朋友之前在做選秀節目，這就兩個人頭了。”
“那萬一最後找到的是女明星，你倆還能擦出火花兒來嗎？”
“是男是女都一樣，反正他們的工作內容差不多。”林知節想了下繼續說道：“不過他們應該也不會要追星的人吧？”
莊景雲左看看，右看看：“追星的人？誰？”
“我啊，這個屋子裏還有誰要去當藝人助理搜集素材啊！”
莊景雲滿臉嫌棄：“你是不是對追星有什麽誤解？就你還追星的人。你為他們熬過夜，做過數據嗎？你為他們花過錢嗎？你有喜歡一個明星超過三個月嗎？你連路人粉都不是，你就是個路人，天天就知道看熱鬧。之前是你喜歡的誰出事兒了上熱搜來著，底下粉絲吵得水深火熱的你還想把自己的小說發在評論區宣傳，就你還配說自己追星。”
“那我不是想著我喜歡他一場，他也不知道，這有一個能報答我的機會，就讓他最後為我燃燒一把嘛！再說了，最後我不是沒發嘛！”
“你沒發是因為你良心發現嗎？你不是因為怕被罵嗎？我真是好奇哪個倒黴蛋明星攤上你這麽一個活祖宗。”
*
男生在家裏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跟身旁的經紀人說：“劇組給我租的房子正好兒是兩居室，就不用再給助理單租房子了。”
經紀人有些吞吐：“呃......她恐怕不能跟你一起住。”
“為什麽？”
“因為是個女的。”
“又是個女的？”
男生一向情緒穩定，但這次著實是受到了驚嚇，有些抓狂。
雖說喊了出來，但也只是驚訝，沒有對經紀人不禮貌，發脾氣的意思。
經紀人見男生的五官皺成一團，似是回憶起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急忙安慰：“你放心，我已經見過這個小姑娘了，挺穩重的，專業對口兒，還是熟人推薦的，肯定是正經人家兒的正經人。我還讓她體檢了，精神、心理都檢查了，都正常，沒問題。你要還是不放心，我就再陪著你去見見。”
“那你今天下午就把她約出來吧！”
*
林知節按照經紀人發的位置，找到了經紀公司，在會議室等著。
經紀人先進來的，因為之前見過，林知節覺得不足為奇，只是大大方方地揮揮手，禮貌問候一下。
當可能成為自己未來的老板的人進來的時候，林知節微微一楞。
心中暗想：是他。
只楞住一秒，林知節很快就又平靜下來，自然得體地打了招呼。
未來的老板坐在了自己正對面。待二人全部落座後，林知節才跟著坐了下來。
面前的男生目如點漆，溫柔似水，中和了劍眉的淩厲。
盡管從沒在現實中見過這麽好看的男生，林知節的眼神也沒有在他身上過多停留。
“小林，你也別太緊張，水溶就是想過來看看，畢竟你將來要和他一起工作。”
林知節看向水溶，見他面相和善，笑盈盈的，應該很好相處，便微微一笑，答道：“好。”
水溶上下打量著林知節，見林知節穿著得體，滿意地點點頭，而後問道：“你看過我的劇嗎？”
林知節絲毫不怯場，如實答道：“因為是學這個專業的，大學畢業後就沒看過電影電視劇了，因為一看就覺得要拉片，寫影評，做作業。但是偶爾會看一些綜藝。我之前面試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位藝人，但我今天知道了，我回去馬上補水老師的作品。”
“不用不用，我就隨便問問。”
林知節見水溶客客氣氣的，說話的時候反而是他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就猜到水溶可能是面對生人的時候有些社恐了。
林知節離開後，水溶放松自在了許多，跟經紀人說：“這個小姑娘確實挺符合我的要求的，這幾年我大爆的劇也有幾部，她都不知道，應該是不追星。”
經紀人也是同樣的想法：“我覺得也是，跟之前那個應該不一樣。而且你註意到她的口音沒有？”
經紀人這麽一說，水溶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有點兒北京口音啊！”
“她跟你也算半個老鄉了，她家差點兒就被劃到北京了，離北京挺近的，他們那兒的方言也是北京話。”
“你要這麽說的話我就知道她是哪兒的人了，她們那兒當初說要劃，說了幾十年也沒劃過來。既然是半個老鄉，那就她吧！但還是要再留意一下，我還是更想找個男助理。如果這個人不行的話，就馬上換了。”
林知節回家的路上給莊景雲發消息。
【林知節：景雲，你猜我要跟的藝人是誰？】
【莊景雲：是誰？】
【林知節：水溶。】
【莊景雲：水溶做錯了什麽，攤上你這麽一個助理，他不會被你氣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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