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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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餘希音提前一天吃上了江麗做的晚飯, 七點多就去了陳望楓家。
拒絕了徐朝等人約他出去玩的邀請，陳望楓已經等候多時，一看到餘希音就趕緊把她拉進來緊緊抱住, 像是差點被主人丟棄的大型犬, 差不多是掛在她身上, 帶著她一起窩進了沙發裏。
電視上播放的是字母站的跨年晚會, 沒請太多流量明星, 但不論是陣容還是形式, 相比起來都更適合年輕人觀看。
餘希音靠在陳望楓身上, 任由他抱著自己亂蹭，嘆道：“怎麽感覺我像毫無原則的昏君一樣？”
“你都算沒原則的話, 那我算什麽？”
小狗撅嘴，在餘希音頭發上蹭了蹭, “之前都沒敢問你, 我中午的表現到底怎麽樣啊？還有你中午為什麽不開心？你說過晚上會告訴我的, 現在可以說了嗎？”
就知道他憋不住會問, 但也沒想到他一點鋪墊都沒有, 直接就問出來了。
現在是一個二次元屬性很濃厚的男歌手在飆高音，餘希音在一聲聲高音中掙紮了一下, 一方面是不想打擊了陳望楓，一方面也是她不認可江麗的某些觀點，就只挑了些好聽的話來說。
“嗯……我媽說你看起來還不錯，挺活潑開朗的, 還沒什麽心眼。”
“沒心眼也算誇獎嗎？怎麽好像哪裏不對勁？”
餘希音肯定點頭：“算啊，這不就是說你真——”
真誠, 直率，表裏如一。
因為不習慣太直白地誇人, 這些話卡在她嗓子眼沒說出來。
但是側目看到陳望楓期待的眼神，她偏了偏視線，扯了扯零碎的發絲遮住泛紅的臉頰和耳垂，“反正挺好的就是了，你別想太多。什麽都不用管，做好自己就夠了。”
陳望楓沒錯過她紅彤彤的耳垂，開開心心又蹭了蹭她，“那你為什麽不開心？”
“不喜歡他們突然來京川，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就算是你爸爸媽媽也不可以嗎？”
餘希音點頭，勾著他的小指摩挲了一下，“不可以，我都做好元旦的計劃了，現在全作廢了，這樣會讓我很難受。而且你真的一點都不煩嗎？就算我們走到要見家長這一步，你也本來可以在完全做好準備的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去見他們的。”
“不會啊，你要這樣想，凡事發生必有利於我。”
陳望楓反握住她的手，一下一下勾著她的手心，帶了一陣陣的酥癢，“或者說，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那就直接告訴他們，他們會理解你的。再不濟也可以和我說，我做可以做你的樹洞啊。”
餘希音點了點頭，心裏想的卻是，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可個別需求還是會被無視，可能這就是代溝。
但足夠幸運的是，還有人願意理解她，願意把她的需求全都放在心上，比如林語容，比如陳望楓。
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裏，陳望楓每逢節假日都在外面到處玩，跨年夜是絕對不會待在家裏的。
這是他頭一次在家裏跨年，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但他突然發現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安安靜靜窩在沙發上看跨年晚會的感覺也很不錯。
摸到餘希音半天也捂不熱的手，他還去找了張毛茸茸的大毯子，把餘希音整個包裹住。
與此同時，餘希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林語容：【這是見家長了？】
林語容：【你爸媽是什麽態度？】
當著陳望楓的面，餘希音又把手伸出來回信息，【別提了，我媽對他還算客氣吧。不過私下在我面前，就只給他發了張好人卡，說和他戀愛還行，結婚絕對不能找這種。】
餘希音：【在我媽眼裏，除非體制內，否則一切白談。】
林語容：【典，真是典中典！】
餘希音：【可不是嗎？】
今天一大早林語容就回了安陽，太久沒回去，她各種要見的親戚朋友一大堆，從中午開始就不吭聲了，到現在才閑下來回了消息。
林語容：【我今天回來才知道。】
林語容：【上個月你媽和我媽搓麻將的時候，還問過有沒有合適的對象介紹給你。】
林語容：【而且首要要求就是要體制內的。】
餘希音：【理解，但很難茍同。】
林語容：【我也是這麽想的，太可怕了。】
怕讓陳望楓看到了江麗的真實想法，餘希音有意側著手機沒讓他看到，刻意的動作引起了他的強烈反對，“你是不是對我有小秘密了？”
“沒有小秘密，我只是在想你去考個編制的可能性。”
陳望楓：“？”
完全不明所以！
料想陳望楓這種性格，絕對過不了那種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工作，餘希音順了下他頭頂的呆毛，笑說：“和你開玩笑的，你喜歡什麽就去做什麽，不用在意別人的想法。”
感覺到言外之意，陳望楓目光灼灼，“你怎麽突然這麽說？”
“因為林語容剛才和我說，她爸媽要她去相親，找的基本全是體制內的公務員。”
餘希音毫不客氣地把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全部都換了，只保留了核心觀點，果然看到陳望楓忽然驚慌的瞳孔，“那你爸爸媽媽呢？我的工作算不算是……踩雷點了？”
嗯……這怎麽不算呢？
餘希音腹誹。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拿之前的話哄男朋友：“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媽說你還不錯。”
陳望楓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狗狗眼亮了亮，又把她的手抓進毯子裏暖著。
房間裏開了暖氣，本來就已經很暖和了，陳望楓的手也熱乎乎的，手被這樣暖了許久，餘希音甚至感覺身上有一點發汗，默默往旁邊挪了一點。
陳望楓不依，又往餘希音這邊挪了一點。
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挪，沒過一會兒餘希音直接被擠到了沙發的最角落，整個人都被陳望楓的溫度包裹住，不禁伸手推了推他，“你起來一點，好熱。”
粘人精不動，“不要，你一直往旁邊挪，都不和我親近。”
“那是因為很熱啊。”
“那也不能離我那麽遠。”
剛才挪開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明明最多不超過三十厘米。
餘希音不是很明白是哪裏離得遠了，不過還沒等她思考多久，陳望楓右手五指張開攤在她面前，“就算是熱，也要把手牽著，不準松開。”
實在拿他沒辦法，餘希音把手放了上去，就看到他瘋狂上揚的嘴角。
倒是挺容易滿足的。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零點，緊握的手心冒出一點點汗漬。
不過誰也沒想抽開手，哪怕陳望楓的手機一直在響，抓著餘希音的右手也始終動都沒動過一下，用左手很不方便地回覆微信裏的祝福信息。
他人緣好，給他發祝福的人多，其中不少都是語音，他都大大方方點開播放給餘希音聽了。
口音匯集了天南地北，乍一聽很像是音頻節目元旦版，特地召集了五湖四海的人來一起錄制跨年祝福語，不過仔細一聽，就會註意到這些人說話多半沒個正形，而願意認認真真發祝福語的人也多半只會發文字版。
“你怎麽認識到這麽多人的？”
“出去參加比賽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認識了啊！”
餘希音不得不驚嘆於E人的交友能力，不像她一點交友的欲望都沒有，微信列表除了林語容和艾米時不時給她發兩條消息以外，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不過她覺得這樣就好，人多了維持關系就麻煩了。
她淡然想到，忽然聽旁邊出現了一道爽朗明亮的女聲：“陳望楓，還有五分鐘就是新的一年了，祝你找到和我一樣漂亮還厲害的女朋友！萬一找不到的話，那來找我也是完全OK的！”
過分直白的話聽得餘希音一楞，還沒反應過來，陳望楓就特地用語音回了句，“不用等明年了，我今年就已經找到又漂亮還優秀的女朋友了！”
“你別是為了拒絕我故意這麽說吧？你要是真脫單了，怎麽可能不發朋友圈？”
“那是因為我女朋友不喜歡太聲張！”
聽到這話，女生過了一會兒才又發了一句過來：“行吧，那祝你們久久，順便幫我和你女朋友也說聲新年快樂~”
語音全程外放，沒有半分遮掩的嫌疑。
陳望楓還主動和餘希音解釋：“這是趙茹蕓，也是玩滑板的。她給我告白過，不過我已經很明確拒絕過她了。”
“看來你有點搶手？”
“哼，畢竟我又帥又厲害！”
小狗尾巴翹了起來，極度的坦誠讓餘希音想不出半點多餘的想法，只笑而不語，低頭隨意刷了刷微信。
還有一分鐘就是零點，艾米剛剛在朋友圈發了一條視頻，拍攝的是步行街上聚眾跨年的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氣球，等待著零點到達的那一刻放飛。
在嘈雜的背景音裏，有艾米含著笑意與沈欽說話的聲音，還有正在抱著吉他唱歌的街頭藝人，耳邊是跨年晚會主持人在帶領著所有演出者和觀眾一起倒數，“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和著電視裏的聲音，餘希音和陳望楓同時喊出聲來。
一雙眼睛對視了不到一秒，餘希音主動靠近了陳望楓，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新年快樂。”
沒有多餘的情話，但足以讓陳望楓顱內炸起一朵朵小煙花了。
可惡，初吻竟該死的甜美！
“怎麽這麽快？能不能再親一下？”
“這種話你怎麽好意思問出來的啊？”
餘希音紅了臉不好意思回答，話音剛剛落下，就被陳望楓撲倒在沙發上，柔軟的唇瓣裹挾著淡淡的橙子的氣息，悄悄伸出舌尖舔舐了她一下。
唔……好像有點甜。
他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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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希音提前一天吃上了江麗做的晚飯, 七點多就去了陳望楓家。
拒絕了徐朝等人約他出去玩的邀請，陳望楓已經等候多時，一看到餘希音就趕緊把她拉進來緊緊抱住, 像是差點被主人丟棄的大型犬, 差不多是掛在她身上, 帶著她一起窩進了沙發裏。
電視上播放的是字母站的跨年晚會, 沒請太多流量明星, 但不論是陣容還是形式, 相比起來都更適合年輕人觀看。
餘希音靠在陳望楓身上, 任由他抱著自己亂蹭，嘆道：“怎麽感覺我像毫無原則的昏君一樣？”
“你都算沒原則的話, 那我算什麽？”
小狗撅嘴，在餘希音頭發上蹭了蹭, “之前都沒敢問你, 我中午的表現到底怎麽樣啊？還有你中午為什麽不開心？你說過晚上會告訴我的, 現在可以說了嗎？”
就知道他憋不住會問, 但也沒想到他一點鋪墊都沒有, 直接就問出來了。
現在是一個二次元屬性很濃厚的男歌手在飆高音，餘希音在一聲聲高音中掙紮了一下, 一方面是不想打擊了陳望楓，一方面也是她不認可江麗的某些觀點，就只挑了些好聽的話來說。
“嗯……我媽說你看起來還不錯，挺活潑開朗的, 還沒什麽心眼。”
“沒心眼也算誇獎嗎？怎麽好像哪裏不對勁？”
餘希音肯定點頭：“算啊，這不就是說你真——”
真誠, 直率，表裏如一。
因為不習慣太直白地誇人, 這些話卡在她嗓子眼沒說出來。
但是側目看到陳望楓期待的眼神，她偏了偏視線，扯了扯零碎的發絲遮住泛紅的臉頰和耳垂，“反正挺好的就是了，你別想太多。什麽都不用管，做好自己就夠了。”
陳望楓沒錯過她紅彤彤的耳垂，開開心心又蹭了蹭她，“那你為什麽不開心？”
“不喜歡他們突然來京川，都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就算是你爸爸媽媽也不可以嗎？”
餘希音點頭，勾著他的小指摩挲了一下，“不可以，我都做好元旦的計劃了，現在全作廢了，這樣會讓我很難受。而且你真的一點都不煩嗎？就算我們走到要見家長這一步，你也本來可以在完全做好準備的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去見他們的。”
“不會啊，你要這樣想，凡事發生必有利於我。”
陳望楓反握住她的手，一下一下勾著她的手心，帶了一陣陣的酥癢，“或者說，你要是實在不喜歡，那就直接告訴他們，他們會理解你的。再不濟也可以和我說，我做可以做你的樹洞啊。”
餘希音點了點頭，心裏想的卻是，她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可個別需求還是會被無視，可能這就是代溝。
但足夠幸運的是，還有人願意理解她，願意把她的需求全都放在心上，比如林語容，比如陳望楓。
在過去的二十幾年裏，陳望楓每逢節假日都在外面到處玩，跨年夜是絕對不會待在家裏的。
這是他頭一次在家裏跨年，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但他突然發現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安安靜靜窩在沙發上看跨年晚會的感覺也很不錯。
摸到餘希音半天也捂不熱的手，他還去找了張毛茸茸的大毯子，把餘希音整個包裹住。
與此同時，餘希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林語容：【這是見家長了？】
林語容：【你爸媽是什麽態度？】
當著陳望楓的面，餘希音又把手伸出來回信息，【別提了，我媽對他還算客氣吧。不過私下在我面前，就只給他發了張好人卡，說和他戀愛還行，結婚絕對不能找這種。】
餘希音：【在我媽眼裏，除非體制內，否則一切白談。】
林語容：【典，真是典中典！】
餘希音：【可不是嗎？】
今天一大早林語容就回了安陽，太久沒回去，她各種要見的親戚朋友一大堆，從中午開始就不吭聲了，到現在才閑下來回了消息。
林語容：【我今天回來才知道。】
林語容：【上個月你媽和我媽搓麻將的時候，還問過有沒有合適的對象介紹給你。】
林語容：【而且首要要求就是要體制內的。】
餘希音：【理解，但很難茍同。】
林語容：【我也是這麽想的，太可怕了。】
怕讓陳望楓看到了江麗的真實想法，餘希音有意側著手機沒讓他看到，刻意的動作引起了他的強烈反對，“你是不是對我有小秘密了？”
“沒有小秘密，我只是在想你去考個編制的可能性。”
陳望楓：“？”
完全不明所以！
料想陳望楓這種性格，絕對過不了那種一眼就能望到盡頭的工作，餘希音順了下他頭頂的呆毛，笑說：“和你開玩笑的，你喜歡什麽就去做什麽，不用在意別人的想法。”
感覺到言外之意，陳望楓目光灼灼，“你怎麽突然這麽說？”
“因為林語容剛才和我說，她爸媽要她去相親，找的基本全是體制內的公務員。”
餘希音毫不客氣地把時間地點人物事件全部都換了，只保留了核心觀點，果然看到陳望楓忽然驚慌的瞳孔，“那你爸爸媽媽呢？我的工作算不算是……踩雷點了？”
嗯……這怎麽不算呢？
餘希音腹誹。
不過表面上，她還是拿之前的話哄男朋友：“不是和你說過了嗎？我媽說你還不錯。”
陳望楓對她的話深信不疑，狗狗眼亮了亮，又把她的手抓進毯子裏暖著。
房間裏開了暖氣，本來就已經很暖和了，陳望楓的手也熱乎乎的，手被這樣暖了許久，餘希音甚至感覺身上有一點發汗，默默往旁邊挪了一點。
陳望楓不依，又往餘希音這邊挪了一點。
就這樣一點一點地挪，沒過一會兒餘希音直接被擠到了沙發的最角落，整個人都被陳望楓的溫度包裹住，不禁伸手推了推他，“你起來一點，好熱。”
粘人精不動，“不要，你一直往旁邊挪，都不和我親近。”
“那是因為很熱啊。”
“那也不能離我那麽遠。”
剛才挪開的時候，他們之間的距離明明最多不超過三十厘米。
餘希音不是很明白是哪裏離得遠了，不過還沒等她思考多久，陳望楓右手五指張開攤在她面前，“就算是熱，也要把手牽著，不準松開。”
實在拿他沒辦法，餘希音把手放了上去，就看到他瘋狂上揚的嘴角。
倒是挺容易滿足的。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零點，緊握的手心冒出一點點汗漬。
不過誰也沒想抽開手，哪怕陳望楓的手機一直在響，抓著餘希音的右手也始終動都沒動過一下，用左手很不方便地回覆微信裏的祝福信息。
他人緣好，給他發祝福的人多，其中不少都是語音，他都大大方方點開播放給餘希音聽了。
口音匯集了天南地北，乍一聽很像是音頻節目元旦版，特地召集了五湖四海的人來一起錄制跨年祝福語，不過仔細一聽，就會註意到這些人說話多半沒個正形，而願意認認真真發祝福語的人也多半只會發文字版。
“你怎麽認識到這麽多人的？”
“出去參加比賽的時候自然而然就認識了啊！”
餘希音不得不驚嘆於E人的交友能力，不像她一點交友的欲望都沒有，微信列表除了林語容和艾米時不時給她發兩條消息以外，就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不過她覺得這樣就好，人多了維持關系就麻煩了。
她淡然想到，忽然聽旁邊出現了一道爽朗明亮的女聲：“陳望楓，還有五分鐘就是新的一年了，祝你找到和我一樣漂亮還厲害的女朋友！萬一找不到的話，那來找我也是完全OK的！”
過分直白的話聽得餘希音一楞，還沒反應過來，陳望楓就特地用語音回了句，“不用等明年了，我今年就已經找到又漂亮還優秀的女朋友了！”
“你別是為了拒絕我故意這麽說吧？你要是真脫單了，怎麽可能不發朋友圈？”
“那是因為我女朋友不喜歡太聲張！”
聽到這話，女生過了一會兒才又發了一句過來：“行吧，那祝你們久久，順便幫我和你女朋友也說聲新年快樂~”
語音全程外放，沒有半分遮掩的嫌疑。
陳望楓還主動和餘希音解釋：“這是趙茹蕓，也是玩滑板的。她給我告白過，不過我已經很明確拒絕過她了。”
“看來你有點搶手？”
“哼，畢竟我又帥又厲害！”
小狗尾巴翹了起來，極度的坦誠讓餘希音想不出半點多餘的想法，只笑而不語，低頭隨意刷了刷微信。
還有一分鐘就是零點，艾米剛剛在朋友圈發了一條視頻，拍攝的是步行街上聚眾跨年的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個氣球，等待著零點到達的那一刻放飛。
在嘈雜的背景音裏，有艾米含著笑意與沈欽說話的聲音，還有正在抱著吉他唱歌的街頭藝人，耳邊是跨年晚會主持人在帶領著所有演出者和觀眾一起倒數，“五，四，三，二，一！”
“新年快樂！”
和著電視裏的聲音，餘希音和陳望楓同時喊出聲來。
一雙眼睛對視了不到一秒，餘希音主動靠近了陳望楓，在他唇上輕輕碰了一下，“新年快樂。”
沒有多餘的情話，但足以讓陳望楓顱內炸起一朵朵小煙花了。
可惡，初吻竟該死的甜美！
“怎麽這麽快？能不能再親一下？”
“這種話你怎麽好意思問出來的啊？”
餘希音紅了臉不好意思回答，話音剛剛落下，就被陳望楓撲倒在沙發上，柔軟的唇瓣裹挾著淡淡的橙子的氣息，悄悄伸出舌尖舔舐了她一下。
唔……好像有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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