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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進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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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甲蟲小姐,時間已過午夜零點。

舞會剛剛結束,學生們正陸陸續續地返回各自的休息室,還有一部分膽大的試圖找個地方夜不歸宿。

有求必應屋的位置正好和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在同一層,莉迪亞和西裏斯在昏暗陰冷的大牢裏待了一會兒,覺得一時半會也出不去,索性雙雙舉起魔杖給自己改善一下環境,等外面沒人了再出去。

莉迪亞打了個呵欠,她困得很,平時這會兒都該進入深度睡眠了,“一會兒還要回去?不如直接在這裏睡?讓它變出個臥室就行。”而且她還想泡個澡解解乏,回去再收拾又得耽誤時間。

“可以,等下——唔!”

“怎麽了?”

“哈利找我,我看看——”西裏斯從龍皮口袋裏取出雙面鏡,哈利綠色的眼睛就映在其中,頭發被汗水濕透,整個人像剛經歷了一場酣暢淋漓的魁地奇比賽,“什麽事哈利?這時間可挺晚了。”

“是夢西裏斯!我剛才又做了夢!”

西裏斯的表情嚴肅起來,“又夢到了伏地魔?”

哈利縮在被子裏,生怕他們的聊天內容被室友聽見,好在他們剛回來不久,還在熱烈地討論舞會上的事,“嗯,我夢到——”

“等等,我們見面說,你現在到有求必應屋來,我和莉迪亞有點事在這還沒走。”

西裏斯切斷雙面鏡,看了眼活點地圖,外面的走廊現在沒人了,他們趁機出去,重新向有求必應屋要了間舒適的休息室。

哈利猛地掀開被子跳下床,羅恩嚇了一跳,“我們吵醒你了?你去哪哈利?”

“我有東西落在了公共休息室,一會兒回來。”

剛走出公共休息室的門,哈利才有空想西裏斯說的話,他說和莉迪亞在有求必應屋有點事,什麽事?嘶——等等!

哈利停住腳步,小腦袋瓜漲得通紅,不會是那種事吧?!他打擾到他們了?也對,今天本就是聖誕節,說不定他們正在榭寄生下親吻呢被他給打斷了!

要不他和西裏斯說一聲明天再說夢的事也行?

哈利在原地蹭了會兒地板,還是決定聽西裏斯的去找他,反正已經打擾了,他和莉迪亞也不是非得在今天親熱是不是?

西裏斯坐在沙發上喝了杯咖啡用來提神,哈利還沒來,按照他對路程的估計,這都夠他走一個來回了。

西裏斯點了點地圖,上面標記著哈利·波特名字的腳印拐個彎就能到這了,更令他在意的,是和他們隔著一道門的另一個名字。

“巴蒂·克勞奇。”

“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的司長先生?”莉迪亞拍了拍臉頰手動提神。

“我恐怕不是。”西裏斯皺著眉,“今晚克勞奇沒來,你忘了嗎?是珀西代他來的。”

“哦對,珀西說他工作太辛苦了需要休整,那這是誰?”莉迪亞也將腦袋湊過去,那名字確實是巴蒂·克勞奇沒錯,“活點地圖會不會像火焰杯那樣被欺騙?一個強力混淆咒?”

說實話可能性很低,混淆咒?那豈不是失去了地圖原本的意義,沒有哪個拿著地圖的人會這麽無聊。

地圖上顯示,哈利已經和名為巴蒂·克勞奇的人碰頭了,他們似乎正在面對面交談。

對於這個同名的人是誰,西裏斯已經有了些想法。他沈著臉,攥緊魔杖走到門邊,巴蒂·克勞奇的腳印很快轉身離去了,西裏斯就略等了一下,直至巴蒂·克勞奇下了樓,他才打開門讓哈利進來。

由於心中的猜想,哈利沒敢仔細看,他掃了一圈有求必應屋的樣子,好吧,很普通舒適的一個休息室,可床鋪看起來平整不代表他們剛才沒使用過清理一新什麽的!

“哈利,你剛剛碰見了誰?”

西裏斯的聲音有些嚴厲,哈利沒聽出來,他喝了一口莉迪亞遞過來的牛奶,舔了舔嘴角才說:“唔,是席爾瓦教授,他說他是來找廁所的,可能是晚上喝多了走錯了路。要我說他喝的真不少是不是?要知道他的辦公室在三樓呢。”

莉迪亞挑眉,看吧,該來的還是來了,她就知道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這個職位得出點幺蛾子。雖然她還不清楚這和巴蒂·克勞奇有什麽關系,但頂著另外一個名字的“席爾瓦”指定是有問題。讓她猜猜,難道巴蒂·克勞奇是一個潛伏頗深的在魔法部混到高位的食死徒?今晚沒有出席舞會是因為要潛入學校幹點壞事?哈利碰見的其實是喝了覆方湯劑變成席爾瓦模樣的克勞奇?

“現在告訴我你的夢。”西裏斯的眉頭一直沒松開,他忍著沒去看活點地圖,免得哈利察覺什麽,轉而問起了夢。

“哦,我看到伏地魔的仆人在向他匯報——唔,任務?”哈利轉著手裏印著校徽的馬克杯,“然後伏地魔誇獎了他,說他是所有人中最忠誠最得力的。”哈利說到這做了個嘔吐的表情,“他——我是說伏地魔的仆人,他非常高興,保證會繼續隱藏在學校裏,直至完成伏地魔交給他的任務。蟲尾巴全程都在一邊背書似的念叨,我猜是種黑魔法,我聽見了血肉和骨頭什麽的,聽上去就很邪惡……總之,這說明學校裏有食死徒?我們得把這個消息告訴鄧布利多教授!”

“當然,不過我得先看看你的夢來確定些東西。”西裏斯拿起魔杖,哈利明白他的意思是要用攝神取念,“我得說你的大腦封閉術學得真不怎麽樣哈利,否則你就不會夢到這些了。”

“那我們就都不會知道有個危險的食死徒正潛藏在學校裏伺機而動!”

“好吧,事情的兩面性,但我仍然要說那十分危險,你必須盡快學會大腦封閉術,現在,攝神——”

“等等!”哈利高聲打斷西裏斯的施咒,他有點不敢保證西裏斯是否會看到他在公共休息室的門口傻乎乎地蹭地板。

西裏斯好脾氣地給了他點時間,“親愛的哈利,敵人可不會給你準備的機會,鼻——斯內普沒教你?”

哈利懶得反駁,他正努力集中精神回想夢境的內容,然後將其他雜念清空。

西裏斯順利地從哈利的腦子裏得到了那個仆人的信息,現在他確定了,出現在八樓的“席爾瓦”十有八九就是巴蒂·克勞奇,小的那個。

“Well——”西裏斯揮動魔杖看了眼時間,快淩晨一點了,“繼續回去睡覺哈利,切記睡前清空大腦。”

“你讓我若無其事地回去睡覺?”哈利叫道,“是我得到了這個消息,我有權親口告訴鄧布利多教授!至少——至少要在場!”

“嘖,哈利。”莉迪亞出聲叫他。

“莉迪亞,你也這麽認為對不對?別老想著把我排除在外!我已經十——”他本來想說自己已經十四歲了,可那聽上去實在沒什麽說服力,於是他改口,“我已經能獨自挑戰一條龍了!”

“說得對,但你難道沒發現和其他能夠獨自挑戰龍的勇士相比——或者和同齡人相比,你有點矮嗎?如果你再不回到床上去老實睡覺,我怕你只能長到——”莉迪亞認真思索了個數字,“唔,五點五英尺?”

哈利驚恐地抽了口氣,梅林的襪子,五點五英尺!那比和伏地魔跳貼面舞還可怕!仔細想想,光是在寢室的範圍裏,他好像真的是最矮的那個!羅恩甚至從一年級起就能俯視他,他以前從沒註意過!等等,馬爾福也比他高!

哈利不情不願地站起來,“那你得保證如果有其他進展,一定會告訴我。”

“我以掠奪者的名義保證。”

“你以莉迪亞的名義保證。”

“……行。”

這註定是個忙碌的夜晚,莉迪亞又塞給哈利一杯熱牛奶,接著他們從有求必應屋出來,她送哈利回去,西裏斯則是去了同層的校長辦公室。

哈利仍舊不大滿意,他們在岔路停了一會兒,目送西裏斯拐了彎,“莉迪亞,你也什麽都不清楚是不是?西裏斯什麽都不告訴你,你不會不高興嗎?”

嗯這個嘛,事實上她知道的還是要比哈利多一點,比如鳳凰社,再比如魂器,但她當然不能這樣說。

“不告訴我才是正常的吧,畢竟知道的越多風險就越大不是嗎?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有相應的實力能保守秘密。”

保守秘密,哈利想,這大概就是要他學習大腦封閉術的目的,說實在的,脫離了爸媽賦予他的救世主光環,他算什麽呢?他甚至比不過赫敏。

“好吧,我會努力的。”哈利小聲地嘟囔。

莉迪亞看了看他,“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

“麗塔·斯基特,我們發現了她的秘密。”

莉迪亞把不久前發生的甲蟲事件給哈利講了一遍,哈利驚嘆連連,“甲蟲?梅林,難道還有人的阿尼馬格斯形象會是蚊子?”

“說不定,如果他恰好身材纖細而又比較煩人。”

“煩人?”

“阿尼馬格斯變化的動物與巫師的性格和體重有關。”

“哈!蚊子的確很煩人。”

“好了哈利,快進去吧。”他們已經到了胖夫人的畫像前,“好夢。呃不對,記得清空大腦,別再做夢。”

至於莉迪亞自己,她準備回到有求必應屋去,她還穿著禮服裙和高跟鞋,可不想獨自一人大半夜的穿過禁林。

另一邊,西裏斯不知道校長辦公室的口令,但他讓守護神穿墻進去報了個信。

鄧布利多已經穿著墜滿星星月亮的紫紅色睡袍睡上一覺了,他看到西裏斯揉了揉眼睛,“第二場嗎西裏斯?原諒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精力不濟,我恐怕你去找西弗勒斯更合適。”

西裏斯面容平靜中帶著厭惡,“鄧布利多,我找到小巴蒂了。”

鄧布利多的面色也沈靜下來,他側身讓開路,“那麽我想,確實有來第二場的必要了。”

西裏斯在桌面上攤開了活點地圖,他指著三樓的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那裏約瑟·席爾瓦和巴蒂·克勞奇的名字挨得很近,不過前者一動不動,後者似乎是在辦公室裏踱步。

鄧布利多首先對這張地圖進行了誇獎,“傑出的魔法物品,怪不得從來抓不到你們夜游。”

“如果我早些利用這張地圖,早就能發現他了,拿回它還是為了抓麗塔·斯基特。”

“斯基特?”

西裏斯就把甲蟲事件快速講了一遍。

鄧布利多摸了摸胡子,“作為曾經的變形術教授,我真高興看到霍格沃茨的學生人才輩出。”

西裏斯揮揮手,“哈利今晚告訴我他又做了夢,是——”

他正準備把這部分也快速過一遍,鄧布利多打斷了他,他抓起一把飛路粉將頭探進壁爐,“西弗勒斯,緊急情況,我需要你現在立刻到我辦公室來。”

“嘖,鼻涕精?他連個大腦封閉術都教不好。”

西裏斯的嘲諷正好被從壁爐裏聞訊趕來的斯內普聽了個正著,對方也瞬間開啟諷刺模式,“是啊,假如某位自大的救世主沒有對他和黑魔王非同一般的連接感到沾沾自喜。”

“你說什麽?!”

西裏斯擼起袖子想給他一拳,鄧布利多不得不站到兩人中間。

正事要緊,西裏斯將哈利的夢和小巴蒂現身這兩件事說了出來,此時沒人關心看上去暫無生命危險的約瑟·席爾瓦,三人一起思索小巴蒂·克勞奇到八樓的目的。

“這和黑魔王交給他的任務有關?”

“哈,黑魔王?你這麽稱呼他?”

斯內普蒼白著臉回以怒視。

鄧布利多陷入自己的思緒,“小巴蒂的任務,是的,任務,我想把哈利的名字投入火焰杯的兇手應該就是他了,伏地魔有個計劃,這個計劃需要哈利參加三強爭霸賽。至於有求必應屋……或許他只是順便替伏地魔確認一些東西?”

斯內普跟上他的思路,“有這麽多機會擺在眼前,他非得選擇聖誕舞會的後半夜?”

忽然間,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的小巴蒂又動了,他再次穿過走廊來到了八樓有求必應屋門口的位置,可這次他來回轉了幾次都沒能進去——他的名字一直顯示在地圖上,假使他進去了,名字就會消失——最後他離開了。

“他沒能進去。”

“哈,你眼力不錯。”

“也許是因為他也不知道如何進入有求必應屋,只能在沒人的時候進行研究,重點是,他要確認的東西是什麽?伏地魔把它放在了霍格沃茨?”

三人沈默一陣,異口同聲道:“魂器?”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西裏斯倒是知道如何進入有求必應屋,可怎麽才能找到放了伏地魔東西的那一個?梅林知道他當時需求的是什麽房間!

這時,西裏斯的手機振動了。

——“親愛的,我在有求必應屋休息了,忙完後可以來找我,口令或許是‘有莉迪亞·帕笛芙的房間’,不然我們就明天再見zzz……”

思路這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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