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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秩序漸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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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秩序漸亂

(含6w營養液加更)

看著面前正對著自己的密密麻麻的細長蟲體和錘狀觸須,尤溪內心的不適不亞於第一次見到巨蛾時的不適。

這些蝴蝶的體型並沒有太大變化,顏色可以用美麗來形容。可數量太多了,且這麽近的距離對著她,仿佛正透過玻璃看著她,就像是……特意沖著她而來。

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從一群蝴蝶身上感覺到了敵意。

尤溪想起了下午自己擊落的幾片紫藤花瓣,這個時候她再回想,發現自己竟分辯不了那幾片飄落的花瓣是真的花瓣,還是偽裝成花瓣的蝴蝶?

所以,它們這是不僅記住她了,還依循著她的氣息找到了她住的地方?

為什麽下午的時候,它們一點反應都沒有,蝴蝶不是白天活動的昆蟲嗎?

莫非變異也改變它們的生活習性,像蛾子那樣成為夜行性動物?

所以,白天悄無聲息的潛伏,等到了夜晚才成群的來尋仇?

等等——夜行性?

尤溪突然想到什麽,一時間,一些線索在她腦中連接起來。

夜晚、悄無聲息的生物、大面積的中毒事件……她現在大膽假設一下,體育館那件事,會不會和蝴蝶有關?

她記得,即便在變異之前,有些蝴蝶也是有毒的,不過比較有名的毒蝴蝶大多分部在M洲和F洲地帶。那樣的蝴蝶鱗片和體內帶有劇毒,據聞可以毒死五、六只貓。

而現在,部分蝴蝶經過了變異,不僅帶上了劇毒,還變得聰明,懂得潛伏和潛行……

還有小區裏失蹤的那幾個人,看起來八九不離十和這些蝴蝶有關。

只是,體育館那裏的人在被毒死後身體依然在原地沒有被移動,而小區裏的人則是整個都失蹤了。這兩者之間的聯系和區別,光靠她一個人不可能找到答案。

也或許體育館的事和蝴蝶無關,但應該是差不多類型的生物所為。

玻璃外的蝴蝶太多了,而且這是十五樓,哪怕她開窗,也沒辦法出去對付蝴蝶,而蝴蝶只要找到一絲縫隙就能飛進來。

雖然不會危害到她父母,但現在末世才開始,她不想把自己的家變成戰場,而且蝴蝶這麽小,又似乎變聰明了,要是在家中哪裏躲藏了一只,或是落下毒素,那才是防不勝防。

再次假設一下,如果這些蝴蝶是沖著她來的,為什麽下午她剛回家的時候沒有來,要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過來?

所以關鍵問題是,這個種類的蝴蝶變異之後,究竟是喜歡夜間活動,還是不得不在夜間活動?

尤溪更偏向於後者,而如果是後者的話,只要等上幾個小時就能知道答案了。

因此,她沒有驚動那些蝴蝶,悄悄退離了落地窗。她脫了防護服和口罩丟進星屋倉庫,又去廚房給自己沖了一大杯咖啡,然後拿了一盒曲奇餅幹,準備在沙發上等到天亮。

她這幾天除了每天在網上查看各地各種消息視頻之外,也一直都在下載植物和動物方面的資料,只是全星球的動植物數量實在太多,下載頗費時間。

幾個小時很快過去了,當第二杯咖啡見底的時候,一直趴在落地窗外的蝴蝶開始動了,先是幾只,然後是一群,最後所有的蝴蝶都離開了玻璃,朝著大樓下飛去。

此刻距離天亮還有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

尤溪也動了,她進了星屋,把一早寫好的紙條貼在父母醒來第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上面簡單說了自己要去調查一點事,讓他們起來後不要開任何窗,也不要開大門——無論誰來敲門暫時都不要開。如果可以,最好在她回來之前都待在星屋裏面,這樣最保險。

之後,她穿上防護服,走出星屋,撥打了緊急救援電話。

她沒有隱瞞,把小區裏發生命案,她意外弄壞紫藤花瓣,蝴蝶會偽裝成紫藤花串,晚上成群上門尋仇,以及她對體育館集體中毒死亡事件的猜測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那邊很重視,表示會立刻調度救援小隊過來。

她又提醒對方,表示蝴蝶是否帶毒未知,最好全部穿上防護服,戴上防毒面具。

掛上電話後,她也從星屋倉庫取出一個防毒面具戴上,然後小心查探之後,才飛快開門離開了公寓。

她把他們家所在的樓層檢查了一遍,樓梯間的窗戶和安全門都是關上的,並沒有蝴蝶入侵跡象。

她給許彥留了語音消息,再次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表示自己現在打算去東面的大門口去等救援隊的人,那裏離紫藤花長廊稍微遠一點,比北門安全。

她讓他自己斟酌著如何在小區的住戶群裏說這件事,主要傳達幾個訊息:第一盡量不要靠近紫藤花,也不要故意破壞,以免引報覆。

第二晚上一定要關緊門窗,那些蝴蝶有夜行性的特征。至於怎麽安撫住戶,她相信許彥自己能辦到。

幾分鐘後,許彥來了消息,表示自己和她一起去東門等救援隊的人。

尤溪:你沒有防毒面具,還是別過去了,不安全。

許彥:放心,防毒面具我有。我是個末世文愛好者,S城城郊發生龍卷風之後,我就依照規格囤了很多有用的東西。你在一樓大廳等我一下,我很快下來。

尤溪:好。

**

六點不到,天剛亮,救援隊的車到了。

一輛軍用吉普開進小區,在小花園前的空地上停下。

救援隊員下了車,他們穿的是輕型的化學防護服,比尤溪兩人身上的防護服更為安全。

這樣的防護服尤溪也囤了,不光囤了輕型的,還囤了重型的密閉防護服,只是現在這種環境下用不上。

救援隊長還是上次那個,整個人看著比之前憔悴了不少,隊員也比上次少,四、五個人,幾人拿著火焰噴射器,其中一人則拿著一個昆蟲捕捉器。

那人是專家,手裏的捕捉器經過改良,能在捕捉的同時利用一個內置鼓風機將昆蟲吸到後面容器裏,以保證存活又不會逃跑。

眾人一邊下車一邊各自戴上防毒面具,救援隊同樣也給他們帶了防毒面具,此刻看到他們已經全副武裝,都朝兩人豎了豎大拇指。

該說的重點尤溪在電話裏都已經說明了,隊長讓他們和其中一個隊員留在原地,自己帶著其餘隊員和專家去了他們示意的紫藤花長廊。

他們的計劃是先捕捉數只蝴蝶作為研究,然後……用火燒。

“火燒?”

那個隊員聽她發出疑問,以為她也像如今網上有些人那樣,開始相信動植物大肆變異是因為星球在驅趕人類,人類不該和動植物為敵等等的言論,於是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蝴蝶數量太多,它們在居民區裏面,對你們的生存造成了威脅。”

“我是怕你們人太少,這蝴蝶似乎變聰明了,會記仇,萬一逃走一些……”尤溪對網上那類言論並不完全反對,但也不是完全讚同,更何況事情要分輕重緩急。

這些蝴蝶已經盯上了她,就算救援隊的人今天不出手,她也會自己盡數消滅幹凈,否則以後她和她父母除非每天都不出門,總歸防不勝防。

聽到她是在擔心,對方倒是松了口氣,之後向她透露了一個消息:這種蝴蝶白天都處於休眠狀態,即便被驚醒也反應非常遲鈍。

其實昨晚的新聞並沒有透露全部訊息,體育館事件太過駭人聽聞,負責這件事的人在最短時間內成立調查專家組。

專家組在昨天下午的時候已經在體育場館外的一處墻角發現了一片紫藍色的鳶尾花叢,其中有一個專家是昆蟲專家,覺察到某些不妥,後來上前仔細辨認才發現這片花叢裏居然藏著很多和鳶尾幾乎一模一樣的蝴蝶。

專家捕捉蝴蝶帶回,另外組織了幾位昆蟲專家一起研究。

這些變異蝴蝶白天處於休眠狀態,普通人很難分辯到底是花還是蝴蝶,晚上卻開始蘇醒活躍,甚至變得極有攻擊性。

蝴蝶翅膀上的鱗片和身體內都含有劇毒,這種毒附帶麻痹作用,會讓生物在昏迷中不知不覺死亡……

之後,專家組和醫院那邊合作,比對蝴蝶和死者身上提取出來的毒素,發現確實是同一種。

所以體育館那些人,都死於蝴蝶之毒。

唯一讓專家困惑的是,育館裏的民眾已經住進去好幾天了,蝴蝶到底為什麽會突然攻擊人類?

而這個疑惑,在尤溪不久前打去的那個電話時得到了解答。

懂記仇,會報覆。

雖然尚不清楚體育館裏的民眾做了什麽得罪了這些蝴蝶,但他們突然遭到蝴蝶攻擊的原因應該就在這裏。

那個隊員表示她很幸運,因為他們的小區大樓嚴密性好,蝴蝶飛不進去,所以才沒出事。

在他們的右前方,火光沖天而起,尤溪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段路。

那個專家已經成功捕捉到了樣本退到了外圍,救援隊長正帶著隊員從幾個地方形成包抄,對著這條長廊上的花和蝴蝶進行徹底清理。

在高溫之下,原本恢覆到休眠狀態的蝴蝶動了,只是和那個隊員描述的一樣,蝴蝶的反應能力和飛行速度都不如夜晚的時候。

不僅如此,紫藤花的根莖似乎也在火焰裏微微扭動。

救援隊長覺察不對,吩咐幾人立刻將火焰開到最大,加快焚燒速度,從花到藤到根全部一起清理。

尤溪隔的這麽遠也能感覺到那種灼燒的高溫,更別提那些本身防禦能力近乎為零的蝴蝶和植物。

片刻之後,無論是蝴蝶還是扭動的根莖都化為灰燼。

這天,當火焰的煙灰散盡,陽光落在長廊裏側泥土上的時候,有眼尖的隊員在燒毀的根須裏,發現了幾具幹癟燒焦的屍體……

後經調查,那幾具屍體除了之前在聯體別墅區犯案的兇手之外,其餘幾個正是小區之前失蹤的人。

果然像許彥說的那樣,他們從來沒離開過小區,因為他們都中了蝴蝶的毒素,產生幻覺主動靠近紫藤花,之後被紫藤花的藤卷著拖入長廊和圍墻的縫隙,又被根拉扯著埋入了泥土裏……

**

中午的時候,本城新聞播報了體育館集體中毒事件的原因,為了不讓民眾胡亂猜測引發更強烈的恐慌,官方公布了這種必須警惕的變異物種:擬花毒蝴蝶。

這種變異蝴蝶並不多見,目前已知的兩種形態包括紫藤花和鳶尾花,前者帶有致幻作用,後者附帶麻痹作用,毒性都極強。

它們和所模擬的植物處於伴生關系,無論蝴蝶還是花,都不能輕易破壞,否則會引來報覆。

之後新聞隱去小區名和當事人名,通告了尤溪小區上門尋仇的蝴蝶事件。

而體育館事件的起因是有人私下采摘了一些鳶尾花想妝點枯燥的居住環境,卻沒想到會引來這樣惡意的報覆……

目前,城內不排除還有其他未被發現的擬花毒蝴蝶。

一時間,網絡有關擬花毒蝴蝶的詞條又爆了熱搜。

網上說什麽的人都有,有人辱罵那個私下摘花的人,說不知道是誰,一個人害了將近兩百個人,真的是殺人兇手!這麽沒腦子,明知道動植物很多都變異了,居然還敢偷偷摸摸摘花!

也有人表示死者為大,誰都不喜歡發生這樣的慘劇,人都沒了還是口下積德吧……

但更多的人,則是表現出了害怕和惶恐。

這種害怕和惶恐,在接下來幾天,部分小區居民家裏食物缺乏,而之前承諾的生鮮食物包未曾抵達時,到達了頂點。

**

紫藤花事件後,尤溪在家宅了兩天。

她主要是想觀察一下,小區裏是否還有遺留的蝴蝶,會上門尋仇。

但顯然救援隊的工作很到位,之後的晚上,一切風平浪靜。不僅如此,整個S城變異的動植物在救援隊連翻清理下,已所剩無幾,表面看來,危險似乎已經遠去。

尤溪每天在家幫著樊琪和尤峰處理蔬菜魚肉蛋。

之前樊琪最後一次囤買的生鮮類菜品中,蔬菜已經全部做成了熟食進了星屋倉庫,肉類還剩下一部分,都是豬肋排,所以她這天給尤溪的任務就是把肋排剖開,然後切成小段。

樊琪下手狠,因為家裏人都愛吃這樣的肋排,所以她一共買了八扇,每一扇都有半個身體那麽大。

她今天準備將所有肋排炸一半,烤一半,然後全部裝好放進倉庫。

於是尤溪一下午都在剖肋排,再切段。

她力氣大,切段如同切芹菜,七八根剖開的肋排擺在一起,用刀刷刷幾下就切好了。

樊琪很滿意,在旁邊將已經用黑胡椒和鹽腌制好的一部分肋排炸了再撒上椒鹽粉,時不時投餵一下切肋排的女兒和一旁用竹簾做飯團卷的尤峰。

樊琪的計劃是把家裏所有的米都煮熟,讓尤峰做一百盒最拿手的炒飯,留一百盒白米飯,剩下的全部做成飯團卷,裏面放胡蘿蔔黃瓜條,搭配香煎牛柳或是香煎雞胸肉條,然後用保鮮膜包好,全部存放進星屋倉庫。

這樣萬一時間比較少或者外出在人堆裏時,取出來吃既不顯眼,又很有營養。

其實尤溪倉庫裏面,這類方便好吃的食物多的是,不過這是樊琪的計劃,親媽想怎麽弄都行,她都配合。

到底是高級住宅區,他們一家三口在廚房炸香噴噴的肋排,香味卻一點都沒有飄出去,再加上隔壁那戶搬去了樓下,做再香的菜都不會有問題。

尤溪一家三口不缺物資,宅在家裏忙的不亦樂乎,可小區裏的其他人卻坐不住了。

**

到了第三天上午的時候,原本說好的生鮮物資車仍不見影子,家裏生鮮菜品彈盡糧絕的住戶熬不住,再次出門沖向了小區裏唯一的超市。

超市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並且有個帶冷藏和冷凍的倉庫,之前大家家裏物資還沒這麽缺乏,超市值班人員掛上物資清空的牌子並且鎖門之後,大家也就作罷了。

可現在不一樣,很多人家裏都斷菜了,主糧和方便類食品也一天天看著庫存變少,這個時候,無論超市裏有沒有點東西,他們都要親眼去看一看。

結果當超市的門鎖被人破壞,一眾人進去之後才發現超市裏的物資根本還沒清空,甚至連冷藏和冷凍室裏都有不少生鮮食品,那個值班員住在後面帶廁所的休息室裏,足不出戶,每天大吃大喝日子過得異常逍遙。

雙方立刻沖突起來,憤怒的住戶這回連錢都不想給了,直接搬拿,值班員大喊著有賊有強盜,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站在他面前的是十幾個人,並且人數還在增加。

等到許彥和幾個保安得到消息趕至超市時,裏面的東西已經被住戶瘋搶的差不多了,眾人連毛巾一次性紙杯這樣的東西都沒放過。

而那個值班人員,倒在冷藏室的地上,頭破了個洞,臉上青青紫紫,已經徹底沒了呼吸。

值班員被打死了,是在混亂中死的,沒有人故意想要把人打死,只是因為憤怒動了手,沖突中根本沒人知道倒在地上的人已經死了,也沒人知道致命一擊是誰打的。

所有去超市搬拿了物資的住戶自己都被嚇到了,紛紛閉門不出,許彥報了警,但外面不知道哪裏又出事了,等了許久都沒見人來。

到這天下午的時候,有人在網上放出了幾段視頻和照片,表示運送蔬菜生鮮的幾波車子在入城的同一時間段,在幾條不同的路上都遭遇了變異狼群。

等救援隊趕到時,只剩下被踩踏的七零八落的蔬菜,魚肉則都不見了,幾個送菜的司機也沒能幸免於難……

那些狼群不知道躲在哪裏,幾個救援隊在郊區搜找了兩天都一無所獲。

這件事造成了很多運輸車司機大跳水,他們雖然很想賺這份高薪,可是那也得有命花啊。

照片和視頻是住在附近居民拍的,之前也是剛一上傳沒多久就被刪除,可後來知道的人越來越多,事情壓不住了。

運氣好已經分發到生鮮物資包的小區都把食物藏得緊緊的,不摻和網上的瘋狂鬧劇。

而沒有分發到物資包的民眾在網上鬧個不停,表示沒人送菜沒關系,只要把附近的超市開了,讓他們出去買菜買物資就行。

因為超市都有冷藏和冷凍室,之前動植物突然變異,超市還沒開門,裏面肯定還有大量存貨。

隔日上午,憤怒鬧了一夜的民眾在朋友圈或是網絡平臺上看到了有部分超市開門的消息,眾人顧不上吃早飯,直接把自己裹嚴實了,帶上殺蟲劑等各種工具出門搶購。

超市並沒有全部開門,而是依照每個片區不同的情況,酌情開啟數家。

因為有些超市的物資在這些日子裏面已經在這一周裏調配給了作戰在一線的救援隊成員、醫護人員和各類專家、消防、警察……

這些超市由配搶的救援隊成員或是警察特警維持紀律,每人依照身份證限購食物,從主食到為數不多的生鮮肉類再到方便類食品,各種飲料蛋奶調料水果,但凡是吃的全部限購。

那些冒險外出的人罵罵咧咧,但礙於救援成員和警察的巡場,大部分都不敢鬧事。

食物雖然限購,但多買幾個品種也還是能撐一段時間的,總比之前在家坐吃山空的好。買到物資的人都行色匆匆,一路快速回了家。

但S城也是個大城,民眾得到消息的時間不同,有些人家知道的時候再跑去超市已經晚了,大部分能飽肚的食物已經被搶的差不多了,於是有人開始搶購生活用品。

網上到處都是求問哪家超市還有物資的消息,幾乎所有人都在各家超市之間奔波。

現在每個城市情況都不太好,指望外援不現實,只能自救,大家心裏都有所預感,只是不敢說出口,所以都想拼了命的囤食物,以及囤其他各種生活用品。

當天晚上,所有開放的超市物資都空了,可城裏還有一部分人什麽都沒買到,網上人心惶惶。

晚上新聞的時候,官方再度呼籲眾人不要緊張,並表示之前生鮮車出事是因為沒有準備,現在官方已經準備出動部隊和救援隊的人員親自出發,最晚明天,會將周邊幾個主糧蔬菜魚肉水果基地的物資都護送過來。

官方呼籲民眾不要自亂陣腳,如今城內變異的動植物已經清理幹凈,之後只要大家齊心協力,這次的危機一定能克服過去。

民眾聽到部隊和救援隊親自護送,心裏多少安心了一點。

有人在白天搶到了不少食物,晚上總算可以做一頓像樣的晚飯,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飯。

然而這天深夜的時候,有人在搖晃中醒來。

那人看著不斷從頭頂崩落的水泥和掉了滿地的物品,驚慌大喊:“快、快起來!地震了!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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