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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滿嘴謊話的冷血精明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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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滿嘴謊話的冷血精明男(13)

這頓飯後, 丁母與丁希的關系也降到冰點。

一個窮小子,居然如此對她,儼然是在挑戰她的權威。她出面不能讓兩人分手, 那就還有一個方法。

那便是丁父。

對方現在可幫別人養著孩子,說白了, 丁希名下那套房子, 是丁家的, 要白白給外人, 還是得掂量幾分。

丁父看到丁母的來電,眉頭緊蹙, 猶豫了一會才接起來。

多年不見,她的性子沒變,電話那頭聲線譏誚,說話夾槍帶棒。年輕時有美貌學歷加持, 雖也不討喜,但勉強能扣上個直率。現如今, 越發難纏, 年齡並未帶來沈澱。

他不會只聽丁母只言片語就斷定, 語氣不急不緩, 只說會了解此事。

丁父平淡的反應激怒丁母, 對方放了狠話, “你要是不管, 丟的不只是我的臉,你也就只有這個女兒!”

話語間,已經篤定他不可能有其他孩子。

這話在丁父聽來像詛咒,他黑了臉,“我之前沒管, 現在怎麽插手?我沒你那麽厚臉皮。再說,嫁人看人品,看合不合得來,看外表那些有什麽用?她過得幸福,我搗什麽亂?”

年過半百,他離婚又再婚,期間事業也出現重大波動,與繼子關系微妙,再婚妻子三次試管並未懷上孩子。

今年懷了又掉了,被告知年齡大了,子宮已經退化,成功幾率已經渺茫,也就看開許多事。

他和丁母當時門當戶對,最後落得什麽下場?臉色丟盡,把他父親氣出了病,一年後撒手人寰,家裏一團糟。

丁父比丁母懂分寸,不上去討人厭。

丁母氣結,陰陽怪氣,“要是張鳳那套房子最後落到外人手,你也不在意,那我沒什麽好說。”

話落,利落掛斷電話。

張鳳為丁奶奶本名,丁母從關系破裂後就直呼姓名,一點都不客氣。

丁父胸口激烈起伏。現如今,他的資產也不多,一套房子,還真不是說給就能給,還是丁奶奶留下的遺產。

左思右想幾天,他也去找了丁希。

以往他不管,婚姻大事上,他還是得管管。他寬慰自己,就當...替他媽把關吧。

經歷丁母的事情,丁希並不想帶季淮去見丁父,直接拒絕。

以往都不管她,這一次,幹脆也留給她自己做主。

季淮還是主動提出要去見,“無論怎麽說,他們都是你的父母,應該是我去拜訪,伯父主動提出來,我必須去才對。”

丁希還是不願意,她怕再發生那樣的事情。

他黑眸裏帶著寬慰安撫:“他如果尊重你,我就會尊重他,如果沒有,我還是會帶你走。”

男人了解男人,丁父已經有家,未必是來找茬,對他沒好處。

丁希最終還是帶他去了。

聽聞丁父喜好喝茶,他費了一番力氣,找人買了一盒上好的茶葉和一套茶具,帶過去見他。

丁父帶著眼鏡,氣質看起來儒雅,並未和丁母一樣咄咄逼人。雖然時不時會打量季淮,但做事會圓滑些,表面功夫到位。

望著季淮送的茶葉和茶具,眼裏微閃。

茶具和茶葉並不便宜,倒不是丁母口中一無是處的窮小子,光這份沈著冷靜,不卑不亢的姿態,格局就大很多。

“小希也畢業了,你們有什麽打算?”丁父啜了口茶,像是隨口問。

丁希看向季淮,他沈思片刻,再次擡頭看向丁父,“我和小希戀愛也談了近一年,等她工作穩定,我想和她結婚。戀愛談太久,怕到最後也沒結婚的沖動了。”

聞言,丁希垂眸,手揪著裙擺,丁父倒不意外,反而點了點頭,“女孩子早點結婚,也好。”

只是,這個小子是沖著丁希的房子來,還是真想結婚?

“早點安定下來,我也好安心拼事業,我想先成家後立業。”季淮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帶上了這個年紀獨有的意氣風發,不屈於平凡,想要幹出大事業的決心。

丁父想到他是小鎮青年,這個年紀,的確很適婚年紀。他話鋒一轉,“近幾年國內經濟勢頭都不錯,你的行業發展應當很有前景。”

季淮點頭。

丁父又就勢往裏深問,季淮自然知道他想問什麽,無非就是他的未來發展是否有前景,他順著回,話語間的表達,也讓丁父確定他不是一個古板落後之人。

突然插入的投資話題,季淮還提了一嘴,“之前買過股,眼下全賣了。”

“賺到錢了?”丁父挑眉。

“賺了一些,現在仍心有餘悸,已經清倉,準備腳踏實地提升自己。”季淮說完還補充,“人不能賺快錢,股市有風險,不過是賭一把。”

丁父之後會在股市虧掉半個身價,聽到他說這話,若有所思。

聽聞季淮在股市賺了近七百萬,他倒是吃驚,瞧見丁希的神色,對方應當也是不知道這個事的。

“說起結婚,你父母的意見呢?”丁父轉了個話題,心底已經在做衡量。

毫無疑問,季淮是一只潛力股,並非因為丁希的房子而和她結婚,從自身資歷來說,他是遠勝丁希的。

而且,季淮有創業的打算,他相信對方未來有很大幾率成功。

“婚姻大事我自己做主,我父母插不了手。”季淮也很坦蕩,將家中的情況一一說明,就像和丁希說的一樣。

丁父越聽眉頭越緊縮,聽到後面又松開。

家庭聽著雖覆雜,但手還真伸不到這邊,讓季家人來首都怕是都待不住。

主要是季淮心裏拎得清,這很難得。拎得清就知道自己要什麽,對待婚姻會更加謹慎。

而他的邏輯也清晰嚴密,有一番魄力,加上能力把持,很容易成功。在丁父看來,這婚,得早早結。若是季淮再往上走,眼界再次打開,不一定想結,不一定和丁希結。

丁父的視線略過丁希,落在季淮臉上,“良人難遇,可遇不可求,若是現在有結婚的打算,就要好好考慮這個事情。”

“你說的對,心安了,也好拼事業,我看今年就結了,不必等兩年。”

...

丁希呆了呆,一時沒反應過來。

她是帶季淮來見一見丁父,聊天的氛圍也不錯,但突然說結婚,未免也早了點。

“依照我看,房子也不必再買,留著當創業啟動資金,小希有套房子,裝修入住就行了。若是今年結了,我還有點資金,能給她陪嫁輛車。”丁父說了個數額,還讓季淮去看車。

他後半生多半也不會再有親生的孩子,一輛車對他來說還給得起。季淮若是創業成功,哪怕不幫他,丁希後半生也過得舒坦。

人年輕時就有這股勁頭,這股勁頭最是難得,也最為珍貴。

丁母目光短淺了。

“爸。”丁希喚了一聲,耳根子都紅了。

這麽就扯到這份上了?

丁父給了她個眼神,讓她不要說話。丁希第一次和他這麽有默契,當下還真閉了嘴。

“你覺得怎麽樣?你也知道,我和她媽關系覆雜,她結婚了,我這樁心事也了了。”丁父又問季淮。

現如今,對待潛力股和青年才俊,本地姑娘下手一個比一個狠,他那個女兒性子他知道,壓根搶不過。

季淮這條件擺出去,就原生家庭一個短板,也是個香餑餑,先逮住再說。

季淮也看向丁父:“小希如果需要車,我給她買,不需要您出錢。不過,我有一個請求。”

丁父:“你說。”

難道還要別的東西?

季淮斟酌一下,話語放緩,十分真誠,“伯母恐怕不會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想邀請伯父出席,這應該也是小希的心願。”

丁父神色一怔,隨之一陣羞愧。

*

“你們要結婚了?!”

徐渺渺瞪圓眼,還是不可置信。

“早嫁晚嫁都得嫁,你上次不是說嗎?早嫁給他早享福。”丁希眉眼彎著,等到她的房子裝修好,就可以當婚房,他們年底領證。

“我那是隨口說。”徐渺渺轉動眼珠子解釋,不過卻無法反駁這個理。她現在手中還捧著季淮給丁希做的曲奇餅幹,往嘴裏又塞了一個。

丁希:“我當真了。而且我爸催婚。”

“你媽拼命想拆散,你爸卻催婚。”徐渺渺又往嘴裏塞了一個餅幹,想了想,似乎悟出點什麽,“我知道了。”

“什麽?”丁希疑惑。

“季淮潛力股啊,不然沒車沒房,你爸還同意,還催婚。除了原生家庭差一點,他條都不錯,現在不下手就被搶走了。該出手時就出手,你爸比你精明多了。”徐渺渺誇起季淮。

丁父又不是傻子,商人比誰都精明。

“可是你之前說他摳。”丁希提醒。

“他摳啊,而且死摳。衣服穿來穿去就那幾件,娛樂支出全沒有,手機居然只用一千多的,摳到極致了。”她說完,緊接著說,“但又沒關系,他對你還行。”

“他對我很好。”丁希糾正。

除了奶奶,就屬季淮對她最好,她早晚都要嫁給他。

“季淮想結嗎?”徐渺渺又問。

丁希笑得更開,一臉甜蜜,“他想結啊。”

“也是。”徐渺渺表示理解,“他辛辛苦苦澆花,把你養得嬌嫩欲滴的,多在外面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得娶回去啊。”

丁希垂眸,繼續笑。

“我是真佩服季淮的定力,顛覆我的想象。”她說完,伸手扶腮,繼續吃餅幹,“你和他去過幾次旅游了,每一次都在一個房間,沒有沖動嗎?”

丁希羞窘,想要快速逃跑,“我去洗個蘋果吃。”

“別走啊,這裏又沒別人。季淮長得不差啊,外人看著不大好相處,冷冷冰冰,說話堵死人,但是對你沒話說。我都懷疑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他,看著他帥氣的臉,你就沒沖動嗎?”徐渺渺是真好奇,把頭往前一伸,盯著丁希的臉,仔細瞅著。

丁希整張臉就在她的註視下,直接爆紅,白皙的脖子都跟著爆紅,眼神不斷閃躲。

徐渺渺可能太開放直白了,說話不加掩飾,“要我就蠢蠢欲動,喜歡的人長這麽帥,心癢癢啊,忍不住啊,撲上去...”

“別說了...”丁希耳邊都嗡嗡嗡起來,她捂著耳朵,快速跑了。

徐渺渺在她身後捂著肚子笑,眼睛都瞇成一條縫。

*

丁希這幾天腦海裏一直想著徐渺渺說的話,壓根控制不住。

她覺得她完蛋了,不純潔了。

“想什麽呢?心不在焉的。”季淮切了一小塊牛排,往嘴裏放,輕輕嚼著。

“啊?”丁希擡頭,視線落在他的薄唇上。不知怎麽地,腦海裏就是他把她推到在床上,欺身而上,俯身親她的畫面。

他的唇很軟,輕吻的感覺....嗯....徐渺渺的話來說,就是很上頭。

“很熱嗎?”季淮放下叉子,看了餐廳的空調,又看了看她發紅的臉。

“沒有。”丁希猛地低頭,切著牛排往嘴裏送。

她完蛋了,她現在也覺得心癢癢,腦海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季淮素來很尊重她,被她激烈反抗後就再也沒有提及那件事,多數時候都是適可而止,不會越過一步更不會強求。

“喝點果汁。”季淮把果汁放在她面前。

“嗯。”

丁希覺得口異常渴,喝了好幾口果汁,很快就把自己的果汁喝完了。

越喝越渴。

他又自己的給她,她也給喝完了,然後...飽了。

季淮:“....”

丁希思緒混沌,不敢看他,她的腦海裏全是他親她的畫面,轉換來轉換去,怎麽都揮不走。

對面的季淮看著她不斷變換的臉色,頭頂幾個大問號。

沒等兩人緩過勁頭,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聲音成功吸引他們的註意力。

“這一次,你確定能賺回來嗎?我可借了不少。”丁母背對著他們坐,在她的對面,是一個帶著眼鏡,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

“你還不信我?投資不就這樣?收益起起伏伏,我也投了不少,也幫你投了不少,我就沒這麽焦慮,反正過段時間就漲回來了,頂多半個月。”男子輕笑,“投資心態要好,不能想著一夜暴富,哪有那麽好的事?最近國際形勢不穩,國內...”

對方話語低沈,頗為耐心跟丁母分析形勢,時不時給她添菜,口口聲聲篤定這個月一定會回本。

行為舉止間,淡定從容又大氣,像個涵養極好的富家子弟。

兩人在討論著局勢,丁母明顯不懂這些,別人帶著走,情緒也慢慢平覆下。末尾,男子還送了她一條鉆石項鏈,讓她喜上眉梢,虛榮心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媽和這人一起投資嗎?”丁希扭頭看向身後,觀察了那個男人。

對方應該只有四十來歲,無論是氣質還是涵養都還行,身材也保養得不錯,衣品很好。

“什麽投資?怕是碰到‘殺豬盤’了。”季淮嗤笑,見她不解,“就是誘導人在網上參與賭.博或者在平臺投資,實際上是騙局,平臺由內部操控,能隨意更改數據。”

“不可能。”丁希蒙住,隨後反駁。她不相信丁母會進入這樣的圈套。

“他剛剛分析的國際形勢根本就是瞎編,那只國際股和他說的根本對不上,拿之前的數據來糊弄人。對方也是下了血本,一般這種電信詐騙只存在網上,頂多來了個網戀。不過只有利益足夠大,他們也不介意花費心思布局。”季淮看著丁母笑得花枝招展的背影,收回視線,“交往就是為了騙取信任,這種人盯的就是大齡剩女或離異人士。”

丁母還想感受風花雪月的愛情,還想感受浪漫,時刻要受人追捧,同時又是大齡離異女士,最適合當目標。

對方完全是根據丁母的“口味”打造的人設,得手太容易了。

丁希頓住,著急起來,“那怎麽辦?得告訴媽。”

“你說了她信嗎?”季淮反問。

丁希又稍微冷靜下來,但還是很擔心,“總不能不告訴吧?萬一被騙得更多,而且也能報警....”

“晚了。”季淮語氣平淡,“她已經全投進去了,對方給她送禮物不過是安撫,從她身上榨不出來錢了,人家已經收網,說不說,沒必要。”

丁希隱隱能聽到那頭傳來的笑聲,絲毫沒有和她相處的疏離,她神色慢慢收斂,心裏亂成一團。

“你想去說也行,不過作用也不大。”季淮也沒阻止她。

她還沒想好怎麽辦,從廁所出來時就遇上了進來的丁母,對方臉上還掛著嬌羞地笑,眼邊的皺紋都笑得加深了。

對方一看到她,眉頭蹙起,一股不悅襲來,質問出口,“你怎麽在這?”

丁希沒法回答,想起季淮說的話,還是不忍她步入火坑,“那人是誰?”

丁母養尊處優大半輩子,她外公外婆也是公職人員退休,所以對方過得衣食無憂,這要是被騙,就等於要了半條命。

“關你什麽事?”丁母提起警惕,十分不滿她地詢問,一臉反感,“你的事不用我操心,我的事也不用你操心。”

丁希還沒說話,她一邊補著口紅,一邊語氣嫌棄,“我早就知道你爸成不了什麽事,居然同意讓你嫁給那個窮小子,和你一樣眼瞎。”

她現在的男朋友,小她幾歲,官富二代,愛好廣泛,涵養極好。懂浪漫又懂生活情趣,脾氣溫和對她多有包容。

比起來,她以前不就是瞎了眼才嫁給丁父嗎?

丁希心緒湧動,緊攥著拳頭,“他是個騙子。”

“說誰呢?怎麽說話的?”丁母一下就知道她說的是誰,當下就寒了臉,眼底的厭惡赤.裸.裸。

對方十分對她胃口,兩人“交往”兩年多了,還為她花了不少錢,就是她想要的人,這才是她想過的生活,而不是嫁給丁父經歷的一地雞毛。

丁希被她這個眼神看著,心底反而突然平靜下來,絲毫沒有了一絲波瀾,離開前丟下一句,“不管你信不信,他就是騙子,你好自為之。”

丁母當然不信,反而氣得胸悶氣短,還覺得丁奶奶把丁希教成什麽東西?

果然,和丁家人沾邊,她就不好過!

她就要等著看,丁希不聽她的,嫁給季淮會有什麽下場。現在她馬上回本了,也不需要再找對方拿房子去抵押。

愛嫁給誰嫁給誰,愛嫁哪嫁哪。

可沒料到,她沒等到了“股票”回本的消息,反而是“爆倉跌停”了。她把學校的房子抵押投進去的錢,賠個精光。

這個時候,她還沒夢醒,連忙去找她的“男友”,對方卻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去了能去的所有地方找,結果一點線索都沒有,對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像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

因為還不上錢,房子即將被拍賣,信用卡到期還不上,一條條還款消息轟炸。

兩套房子,幾十萬的信用卡,她往裏搭了上千萬,而對方僅僅是給她“花”了上百萬,就哄得她心花怒放。

那根本就是花她自己的錢!

意識到這個真相,丁母兩眼翻白,昏了過去。

說來也搞笑,前段時間她瞧不上丁希和季淮,醒來卻無處可去,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丁希的房子。

事情鬧得很大,丁父也聽說這件事,他了解丁母,第一時間就知道對方打什麽主意,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催季淮和丁希去領證。

丁母要來當攪屎棍了。

季淮不是不知道,他是假裝不知道。在此之前,他打了個電話回家,告知結婚的事情,季家人急跳腳,季母吼著說不同意。

反對意見沒用,他的戶口已經遷出來了,用他的話說,只是通知,沒問意見。

同意當祝福,不同意當沒聽見。

借著丁父這股風,他順水推舟,買了鉆戒求婚,把丁希哄去領了證。

一領證,婚房就得裝修,裝修就不能住。季淮已經準備創業,丁希辭職去幫他,所以婚房得慢慢裝,怎麽時候能裝好?

不知道。

丁母想住,沒辦法住,她高貴的身子也不能忍受住老房子。

丁父還專門打電話給季淮,讓他把丁希手機裏丁母的電話拉黑,反正丁母也不知道他們住哪,省得煩人。

季淮沒有背著她這麽做,反而去見了丁母。對方以前保養得比同齡人年輕好幾歲,現在頭發白了一半,像老了十歲,枯瘦不已,整個人沒了神氣,但傲慢不減。

“丁希呢?”丁母看著他,還是沒好臉色。季淮做的事情,她還耿耿於懷,就算她現在落魄了,也照樣看不起季淮。

“她沒來。”季淮說著,將一張卡緩緩往前推。

若是以往,丁母根本不瞧,現在視線從凝視著這張卡,無法移開。

她太缺錢了。

季淮往後一靠,手慢悠悠放在腿上,“這裏有五十萬。”

一聽到這個數字,丁母眼底更加炙熱,伸手要去拿,她就知道丁希不會不管她。

像是知道她心底所想,季淮說話毫無感情,“這五十萬不是小希給的,是我給你的。拿了這五十萬,永遠消失在她面前。”

丁母伸到半空的手倏然止住,臉色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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