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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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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變化

想和喜歡的人分享美好的事或者物,是一種正常的行為。

李沅又是何時發生了心境的變化?其實有兩個點。

當季如玉為他辯解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由始至終都沒有討厭過她。

當季如玉即將乘車離開的時候,他不想放棄親近她的機會,如果就這樣分別,或許他們的關系又會回到從前。

不要把自己的傷痛展露給別人,是李沅自己領悟到的道理。

寧禮離婚之後便帶著李沅回到了鄉下,即便是看似淳樸的鄉下,小孩子卻能以無邪的笑容說出惡言惡語。

當他們知道李沅家庭離異,似乎李沅的一切行為都有了解釋,不管李沅是對是錯,這些孩子都把這些歸咎於“單親家庭”這個名詞上去。

這些孩子懂得“單親家庭”背後的經歷嗎?不懂。

父母分開的原因有很多,他們不會一一向孩子說明這一切,有的會反咬一口對方,把離婚責任傾倒到他人身上,導致孩子不明事理地生出仇恨。

除了在學校的時間之外,其實李沅過得比來到海城之後要開心的多,他很喜歡獨自一人玩“叢林探險”,即便是會被外婆教訓,她害怕李沅會被人販子拐走,害怕李沅會被蛇蟲咬傷,或者跑去玩水從而發生意外。

在即將升學的那一年,寧禮告訴母親她要帶著李沅離開這裏,要去海城。

李沅就在繼父的安排下進入了海城高中,來到這裏便是新的開始。

“不要把自己的傷痛展露給別人”變成了李沅秉承的原則,而面對季如玉,他開始動搖,或許向這個人展露一切,對方也會試著接受自己,毫不猶豫地接受他。

起初他是抱著這樣的想法,當季如玉靠近,他開始動搖了這個想法,她為何能讀懂自己的窘境?或許她是知道些什麽?她或許沒什麽不同。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

離職的時間愈來愈近。

季如玉發現李沅最近很喜歡帶些吃的過來,而且意外的這些都很符合她的口味。

周宜並不愛吃這些,她都趁李沅離開的時候塞給了季如玉,“我不愛吃這些,但是又不好掃興,這些積累的零食都給你吧。”

周宜似乎沒有了想要繼續窺探李沅私生活的欲望了。

“下周末我們班打算辦次聚會,希望大家都來參加,地點是XX……”,正在茶水間沖泡咖啡的季如玉收到了這條信息。

周舟作為班長,不僅僅在班級群發了一條,還私發給了每個人。

難怪周舟沒有讓周宜繼續打探消息,原來是周舟已經打算搞次同學聚會,這樣她可以接觸到李沅。

“周末要參加班級聚會?”季如玉剛含了一口咖啡,正準備吞下去,誰知道李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把她嚇得直接吞下去咖啡,差點給嗆到了。

李沅站在她的身後,因為長得高,把季如玉手機屏幕的信息看得一清二楚。

“你沒收到嗎?你要沖咖啡嗎?”季如玉往左邊走了一步,想把位置讓給李沅。

“我換了手機號。”李沅看了下垃圾桶裏丟棄的包裝袋,“你喜歡那種速溶咖啡嗎?”

“也不算喜歡,其實比起那種,我更喜歡牛奶加凍幹咖啡,但是在公司沖泡起來太過於麻煩了,這種比較方便,怎麽了?” 季如玉搞不懂他為何要問這個問題。

“我也不喜歡。”話題到這裏就這麽結束了。

/

偶爾的時候,季如玉會下班之後和李沅去小酌一杯。

他們聊的話題一般不會涉及到過去,季如玉會吐槽工作,她知道眼前的李沅不會洩露秘密。

短短兩個多月,二人的關系變成了——可以在下班時間小酌一杯的關系。

不再是普通的同事關系,而這個關系有一天被別人發現了。

被劉安寧發現了。

“你怎麽在這裏喝酒,怪不得最近不找我了。”劉安寧話裏並不沒有嗔怪的意思,她就是發覺季如玉有些奇怪。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不愧是我的好友。”季如玉伸出大拇指,對著劉安寧就是一頓誇。

“紀擇告訴我的,說他看到你在這裏,和一個男人聊天。”他們選的卡座正是落地窗邊,如果是認識的人路過,一定會看見。

紀擇並不和季如玉他們同班,所以也不認識李沅,他只能稱李沅為“男人”。

“你們和好了嗎?”季如玉還記得上次問劉安寧的時候,她正在和紀擇冷戰。

“沒有,沒有和好也是可以聊天的。”劉安寧和紀擇之間的確出些的點問題,但他們的冷戰出乎意料的成熟,他們會正常地問好,會約會,會送禮物。

但他們就是對出現的問題避而不談,季如玉不能理解這一切。

“如玉你讓一下,我坐進去。”二人正好坐的是卡座,劉安寧直接加入到了這個飯局當中,她想坐在靠裏的位置。

“你們剛剛在聊些什麽?正好我也一起聽。”劉安寧非常自覺地給自己倒茶。

“就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季如玉有種被好友撞破奸情的負罪感。

“啊,怪不得,原來是有了新的發洩口,最近都不怎麽和我聊天了。”劉安寧和季如玉相識這麽多年,她很了解季如玉。

“你看起來好像比以前要帥多了。”劉安寧仔細打量了李沅。

“謝謝。”李沅面對劉安寧的誇獎硬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擠出這兩個字。

李沅在面對他與季如玉之間的感情倒是游刃有餘,他與她親近的方式便是慢慢靠近,了解她所喜歡的一切。

但面對劉安寧,這個與季如玉有著將近九年交情的好友,劉安寧就像那種不做聲卻又把眼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突然間,劉安寧笑了,她用手遮掩著,在季如玉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兩個人走了出去。

“我待會回來,別把炸雞吃完了。”季如玉便和劉安寧走了出去。

吸煙區。

“呼……”,劉安寧其實今天很煩躁,但是看到好友那邊似乎有了新的進展,她的註意力也可以從這裏稍微分散一下。

“你怎麽了?”季如玉坐在花壇邊,看著一旁的劉安寧,她看起來是那麽焦躁。

“我不知道……我一般也不怎麽吸煙,只有煩躁的時候會這樣,那天紀擇突然問我什麽時候戒煙,‘這樣對身體不好’,他是這麽說的,我不知道怎麽來了脾氣。”劉安寧來來回回地走動,因為有了灰暗的天空的襯托,白色的煙圈更加明顯了。

“那天突然意識到紀擇和我的規劃不一樣,他的規劃是結婚,而我是毫無規劃。”把煙頭上的火星掐滅後,劉安寧一屁股坐在了季如玉的隔壁。

“對了,李沅怎麽樣?”劉安寧知道她和紀擇的分歧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句話就能解決掉的,她只是想把積攢在內心的焦慮給說了出來,或許某一天季如玉會給她帶來新的思考。

“什麽怎麽樣?”季如玉有些緊張,“我覺得他挺好的啊。”

“我問的是工作怎麽樣?”劉安寧故意想開季如玉的玩笑,看到她這麽緊張,她也確認了某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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