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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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在絕大多數時候，沢田綱吉感覺自己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以及諸多大場面的人了。
畢竟回首這十八年的人生，他經歷過無數次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戰鬥，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敢和xanxus這種人間煞星硬抗，搶奪彭格列指環；他穿越過時空到達未來，改寫自己和家人同伴們的命運；他結識甚至胖揍了許多只在傳說和歷史中出現過的人，比如斯佩多、覆仇者、百慕達……
他的經歷，實在算得上是豐富多彩。
可是當綱吉聽到對面那個藍色頭發的陌生少年對自己說“你能看到我？”這句話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之前所遇到的那些風風雨雨，原來都只是小意思。
——這句話，十足十是鬼片開場的必備臺詞啊。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能夠比遇到鬼更加震撼人心的經歷呢？？
“你——”被自己的聯想嚇得渾身發麻的綱吉向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你……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所以才來找我的嗎？”
——沢田綱吉自己不怎麽敢看那些恐怖懸疑類型的影片和漫畫，但他卻有一個熱衷於研究未知生物的嵐守。在獄寺隼人的‘熏陶’之下，綱吉還是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些有關……鬼神之說的知識。
其中有一件事，綱吉記得很深刻。‘停留在人間的鬼魂，大部分都有未能完成的心願，所以才會不甘心離去，而停留在這裏。’在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綱吉就忍不住想，那究竟該是有多麽深的執著和不甘——才能支撐一個已死之人，不肯離去呢？那一定是一種很痛苦的經歷。
所以即使小首領被對面少年的一句話嚇得頭頂呆毛亂飛，但善良的他還是硬撐著，讓自己問出了這番話，“如、如果你有什麽心願的話……我可以幫、幫你完成……”
“啊，心願啊，”被誤當成鬼魂的黑子哲也面色如常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的心願麽？”——黑子哲也因為存在感低、容易被人忽視的體質，所以經常會有被人當成鬼魂的經歷。
雖然這一次的起因不同，但結果……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
“我希望今天參加完活動之後，能夠吃到香草奶昔。”
“……”聽到黑子哲也的這句話，沢田綱吉呆住了很久。小首領的眼睛飛快地眨動著，似乎不敢相信一個鬼魂的心願竟然這麽簡單。
“餵——黑子——你又跑到哪裏去了——”
在綱吉和黑子哲也兩個互相尷尬對視的時候，火神大我的聲音恰巧傳了過來。
綱吉怔怔地低下頭看了看黑子哲也腳下的影子，又艱難地擡起頭，問：“那是……你的同伴，再找你？”
“嗯。”
十分鐘之後，總算解開誤會的綱吉萬分尷尬地捂著自己的臉，“……原來是這樣……實在抱歉，黑子君，我竟然……”把一個活人當成了鬼。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reborn一定會很高興地餵我一顆子彈的。’
“哈哈哈，”在黑子開口之前，火神就一邊大笑著拍著黑子的後背，一邊說，“我認識黑子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因為黑子的一句話，而把他當成鬼——餵！黑子！你踩到我的腳了！”
“我知道，”黑子哲也表情平靜地收回自己的腳，“我是故意的，火神君。”
“餵！你這個人！”
黑子哲也完全忽視了在一旁大呼小叫的火神，而是專心地對綱吉說：“其實那也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沢田君竟然能夠看到我。”——這對於黑子來說，還真是一個難得的經歷。
“啊……是嗎……”有超直感傍身、還有reborn多年親自訓練的經歷做底子，如果綱吉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都發覺不了，那他這個彭格列家族首領，還是別當了吧。
像所有大賽一樣，日本青少年友誼賽的第一天，其實只是舉行了一個隆重的開幕式而已。
絕大多數人都會在今天修身養性，準備好充沛的精力，來迎接未來三天的比賽。
——但沢田綱吉絕對不屬於這絕大多數人之中的一員。
在這短短的一天之中，可憐的小首領已經受到太多驚嚇了。
“別問，問就是後悔，非常後悔。”在開幕式結束之後，綱吉拖拉著腳步，跟在白蘭身後，小聲地碎碎念著。
這一幕對於白蘭來說很新奇，但如果讓山本武或是獄寺隼人等人看到的話，他們一定會感覺非常熟悉。
在小首領的學生生涯裏，每次他考試不及格，又或者是受到老師批評之後，就會變成這樣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一只陷入自閉的兔子。
可能是因為沒見過這幅場景，所以才會更加在意。反正白蘭覺得現在這樣的沢田綱吉，實在是太有趣了。
“綱吉君——”白蘭笑瞇瞇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棉花糖，“你真的——”
白蘭的這句話沒能說完。
因為綱吉從不離身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通訊器是綱吉用來和彭格列家族方面保持聯系的，因為異時空的reborn等人都知道綱吉現在正在重溫初中生涯，‘學業繁忙任重道遠’，所以他們此前的每次交流，都選在了綱吉的放學後的傍晚。
——這還是通訊器第一次響得這麽突然。
在通訊鈴聲響起的一瞬間，白蘭有些失望地發現，剛才還停留在綱吉臉上的沮喪、失落以及孩子氣，通通都消失幹凈了。
“……reborn？”現在的他，又恢覆成了白蘭所熟悉的沢田綱吉，所熟悉的彭格列十世。
在片刻的失望之後，白蘭又覺得其實這樣更好。能夠在記住自己使命、承擔好自己義務的同時，還能同樣地記住自己的孩子氣……
真不愧是沢田綱吉啊。
“玩得很開心啊，蠢綱。”電話那頭的聲音，是綱吉最熟悉的自家老師，“今天你把普通人當成鬼魂的那一幕，我已經讓強尼二錄下來了。”
“並且我還準備——將這個片段刻錄出來，留作紀念。”
“唉？！什麽！！”站在大街上，頂著許多陌生人疑惑的目光，沢田綱吉失聲尖叫，“reborn！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們不能看到我在這裏做了什麽嗎！”
“之前的確不能。這是彭格列和同盟家族們共同研發出來的新功能。”即便知道監控是單向的，自家小徒弟看不到自己，但reborn還是盯著屏幕內的綱吉，勾起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在正式使用的第一天，就看到了這麽多有趣的畫面，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沢田綱吉努力深呼吸幾次，強行忽視了自家老師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嘲諷語氣。
“……所以你這次聯系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情嗎，reborn？”
“我還沒有那麽無聊，”reborn拉長聲音回答，“我只是來告訴你做好準備，伽卡菲斯今晚會去見你。”
“……你說什麽？”
“我知道你聽得很清楚，蠢綱。”
伽卡菲斯——‘川平大叔’，彩虹之子的締造者，維護世界基石穩定和世間規則的那個人。
就連沢田綱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對伽卡菲斯這個人采取怎樣的態度。
綱吉能夠在和六道骸、xanxus、白蘭又或是古裏炎真等人打完架之後，依然用平常心，去和他們做同伴、做好友。
但他卻不能這麽對伽卡菲斯。
畢竟綱吉自己都覺得……伽卡菲斯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畢竟伽卡菲斯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伽卡菲斯是世界規則的監督者，與尤尼的祖先是同一族人。
在很多年以前他們這一族負責點燃火炎來維持世界的穩定。但是後來因為族人的不斷減少，剩下人的力量不足以點燃火炎，才將點燃火炎的任務分為三部分，變成了彭格列指環、彩虹之子的奶嘴以及瑪雷戒指。甚至每一任彩虹之子，也都是他挑選出來，用以承受火焰，維持穩定的。
——這種人設背景，一看就是天生帶著掛，不好惹。
歷代彩虹之子都能夠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那可是每一個時代裏，最強的七人；更別提彩虹代理一戰，伽卡菲斯只憑借著短短的幾句話，就能讓他們一群人互相廝殺，打得狼狽不堪。
不過好在，在那解除了彩虹之子詛咒的最後一戰結束之後，綱吉和川平也沒有多少能夠見面的機會和理由，自然也不必再思索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對方。
可惜這次……
站在夜色裏的綱吉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默念了一遍reborn曾經教給過他的外交禮節，終於下定決心，向正在發光的降落點走去。
“好久不見啊，小朋友。”在綱吉還沒有想好該怎麽稱呼對方的時候，川平就已經慢悠悠地走出了設定好的降落點，擡手向綱吉打了個招呼。
其實伽卡菲斯在很早之前就註意到了沢田綱吉。
——當然，不是指今天這次降落時的‘註意’。
而是在更早之前。
從沢田綱吉接手彭格列指環的那一刻起，伽卡菲斯就隱約地感覺，彭格列這位新任小首領，應該會是一個足夠有趣的人。
海、虹、貝，瑪雷、彭格列、彩虹之子，這歷代傳承的一切，其實都是伽卡菲斯為維護世界穩定挑選的守護者；當然，他們也都是命運所決定的傳承者。
在漫長生命之中，伽卡菲斯見過很多被世界基石賦予了相同使命的普通人類。
在伽卡菲斯的觀察之中，他發現沢田綱吉和那些人們相比，在外表上看來似乎並沒有多大的不同，甚至沢田綱吉看起來比彭格列之前的那些首領們，還要更加弱小一些。
可即便這麽覺得，但伽卡菲斯的註意力，還是總會不由自主地落在沢田綱吉的身上。
——結果最後，沢田綱吉果然就成為了那個破局者。他打敗了白蘭，拯救了險些被破壞完的七三基石，穩定了無數個平行時空的安定。
甚至還……解除了彩虹之子的詛咒。
實在是太有趣了。
伽卡菲斯這次特地從本土世界來到這裏，顯然不是為了聊這些早就已經過去的舊事，在打完招呼之後，他就直截了當地進入了正題：“沢田綱吉，你覺得能夠穩定世界基石的東西，究竟會是什麽？”
“……在任務開始之前，reborn曾經對我說過，那是一種寶石？”
聽到這個回答，伽卡菲斯搖了搖頭，“我問的是你，沢田綱吉。”
“你覺得，那會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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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大多數時候，沢田綱吉感覺自己是一個見過大風大浪以及諸多大場面的人了。
畢竟回首這十八年的人生，他經歷過無數次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戰鬥，十三四歲的時候就敢和xanxus這種人間煞星硬抗，搶奪彭格列指環；他穿越過時空到達未來，改寫自己和家人同伴們的命運；他結識甚至胖揍了許多只在傳說和歷史中出現過的人，比如斯佩多、覆仇者、百慕達……
他的經歷，實在算得上是豐富多彩。
可是當綱吉聽到對面那個藍色頭發的陌生少年對自己說“你能看到我？”這句話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之前所遇到的那些風風雨雨，原來都只是小意思。
——這句話，十足十是鬼片開場的必備臺詞啊。
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麽能夠比遇到鬼更加震撼人心的經歷呢？？
“你——”被自己的聯想嚇得渾身發麻的綱吉向後退了一步，結結巴巴地說，“你……是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所以才來找我的嗎？”
——沢田綱吉自己不怎麽敢看那些恐怖懸疑類型的影片和漫畫，但他卻有一個熱衷於研究未知生物的嵐守。在獄寺隼人的‘熏陶’之下，綱吉還是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些有關……鬼神之說的知識。
其中有一件事，綱吉記得很深刻。‘停留在人間的鬼魂，大部分都有未能完成的心願，所以才會不甘心離去，而停留在這裏。’在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綱吉就忍不住想，那究竟該是有多麽深的執著和不甘——才能支撐一個已死之人，不肯離去呢？那一定是一種很痛苦的經歷。
所以即使小首領被對面少年的一句話嚇得頭頂呆毛亂飛，但善良的他還是硬撐著，讓自己問出了這番話，“如、如果你有什麽心願的話……我可以幫、幫你完成……”
“啊，心願啊，”被誤當成鬼魂的黑子哲也面色如常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的心願麽？”——黑子哲也因為存在感低、容易被人忽視的體質，所以經常會有被人當成鬼魂的經歷。
雖然這一次的起因不同，但結果……似乎也沒有什麽區別。
“我希望今天參加完活動之後，能夠吃到香草奶昔。”
“……”聽到黑子哲也的這句話，沢田綱吉呆住了很久。小首領的眼睛飛快地眨動著，似乎不敢相信一個鬼魂的心願竟然這麽簡單。
“餵——黑子——你又跑到哪裏去了——”
在綱吉和黑子哲也兩個互相尷尬對視的時候，火神大我的聲音恰巧傳了過來。
綱吉怔怔地低下頭看了看黑子哲也腳下的影子，又艱難地擡起頭，問：“那是……你的同伴，再找你？”
“嗯。”
十分鐘之後，總算解開誤會的綱吉萬分尷尬地捂著自己的臉，“……原來是這樣……實在抱歉，黑子君，我竟然……”把一個活人當成了鬼。
‘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reborn一定會很高興地餵我一顆子彈的。’
“哈哈哈，”在黑子開口之前，火神就一邊大笑著拍著黑子的後背，一邊說，“我認識黑子這麽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會因為黑子的一句話，而把他當成鬼——餵！黑子！你踩到我的腳了！”
“我知道，”黑子哲也表情平靜地收回自己的腳，“我是故意的，火神君。”
“餵！你這個人！”
黑子哲也完全忽視了在一旁大呼小叫的火神，而是專心地對綱吉說：“其實那也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沢田君竟然能夠看到我。”——這對於黑子來說，還真是一個難得的經歷。
“啊……是嗎……”有超直感傍身、還有reborn多年親自訓練的經歷做底子，如果綱吉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都發覺不了，那他這個彭格列家族首領，還是別當了吧。
像所有大賽一樣，日本青少年友誼賽的第一天，其實只是舉行了一個隆重的開幕式而已。
絕大多數人都會在今天修身養性，準備好充沛的精力，來迎接未來三天的比賽。
——但沢田綱吉絕對不屬於這絕大多數人之中的一員。
在這短短的一天之中，可憐的小首領已經受到太多驚嚇了。
“別問，問就是後悔，非常後悔。”在開幕式結束之後，綱吉拖拉著腳步，跟在白蘭身後，小聲地碎碎念著。
這一幕對於白蘭來說很新奇，但如果讓山本武或是獄寺隼人等人看到的話，他們一定會感覺非常熟悉。
在小首領的學生生涯裏，每次他考試不及格，又或者是受到老師批評之後，就會變成這樣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一只陷入自閉的兔子。
可能是因為沒見過這幅場景，所以才會更加在意。反正白蘭覺得現在這樣的沢田綱吉，實在是太有趣了。
“綱吉君——”白蘭笑瞇瞇地從口袋裏摸出一包棉花糖，“你真的——”
白蘭的這句話沒能說完。
因為綱吉從不離身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
這個通訊器是綱吉用來和彭格列家族方面保持聯系的，因為異時空的reborn等人都知道綱吉現在正在重溫初中生涯，‘學業繁忙任重道遠’，所以他們此前的每次交流，都選在了綱吉的放學後的傍晚。
——這還是通訊器第一次響得這麽突然。
在通訊鈴聲響起的一瞬間，白蘭有些失望地發現，剛才還停留在綱吉臉上的沮喪、失落以及孩子氣，通通都消失幹凈了。
“……reborn？”現在的他，又恢覆成了白蘭所熟悉的沢田綱吉，所熟悉的彭格列十世。
在片刻的失望之後，白蘭又覺得其實這樣更好。能夠在記住自己使命、承擔好自己義務的同時，還能同樣地記住自己的孩子氣……
真不愧是沢田綱吉啊。
“玩得很開心啊，蠢綱。”電話那頭的聲音，是綱吉最熟悉的自家老師，“今天你把普通人當成鬼魂的那一幕，我已經讓強尼二錄下來了。”
“並且我還準備——將這個片段刻錄出來，留作紀念。”
“唉？！什麽！！”站在大街上，頂著許多陌生人疑惑的目光，沢田綱吉失聲尖叫，“reborn！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們不能看到我在這裏做了什麽嗎！”
“之前的確不能。這是彭格列和同盟家族們共同研發出來的新功能。”即便知道監控是單向的，自家小徒弟看不到自己，但reborn還是盯著屏幕內的綱吉，勾起了一個充滿惡意的笑容，“在正式使用的第一天，就看到了這麽多有趣的畫面，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沢田綱吉努力深呼吸幾次，強行忽視了自家老師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嘲諷語氣。
“……所以你這次聯系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情嗎，reborn？”
“我還沒有那麽無聊，”reborn拉長聲音回答，“我只是來告訴你做好準備，伽卡菲斯今晚會去見你。”
“……你說什麽？”
“我知道你聽得很清楚，蠢綱。”
伽卡菲斯——‘川平大叔’，彩虹之子的締造者，維護世界基石穩定和世間規則的那個人。
就連沢田綱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對伽卡菲斯這個人采取怎樣的態度。
綱吉能夠在和六道骸、xanxus、白蘭又或是古裏炎真等人打完架之後，依然用平常心，去和他們做同伴、做好友。
但他卻不能這麽對伽卡菲斯。
畢竟綱吉自己都覺得……伽卡菲斯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
畢竟伽卡菲斯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伽卡菲斯是世界規則的監督者，與尤尼的祖先是同一族人。
在很多年以前他們這一族負責點燃火炎來維持世界的穩定。但是後來因為族人的不斷減少，剩下人的力量不足以點燃火炎，才將點燃火炎的任務分為三部分，變成了彭格列指環、彩虹之子的奶嘴以及瑪雷戒指。甚至每一任彩虹之子，也都是他挑選出來，用以承受火焰，維持穩定的。
——這種人設背景，一看就是天生帶著掛，不好惹。
歷代彩虹之子都能夠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那可是每一個時代裏，最強的七人；更別提彩虹代理一戰，伽卡菲斯只憑借著短短的幾句話，就能讓他們一群人互相廝殺，打得狼狽不堪。
不過好在，在那解除了彩虹之子詛咒的最後一戰結束之後，綱吉和川平也沒有多少能夠見面的機會和理由，自然也不必再思索用怎樣的態度去對待對方。
可惜這次……
站在夜色裏的綱吉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默念了一遍reborn曾經教給過他的外交禮節，終於下定決心，向正在發光的降落點走去。
“好久不見啊，小朋友。”在綱吉還沒有想好該怎麽稱呼對方的時候，川平就已經慢悠悠地走出了設定好的降落點，擡手向綱吉打了個招呼。
其實伽卡菲斯在很早之前就註意到了沢田綱吉。
——當然，不是指今天這次降落時的‘註意’。
而是在更早之前。
從沢田綱吉接手彭格列指環的那一刻起，伽卡菲斯就隱約地感覺，彭格列這位新任小首領，應該會是一個足夠有趣的人。
海、虹、貝，瑪雷、彭格列、彩虹之子，這歷代傳承的一切，其實都是伽卡菲斯為維護世界穩定挑選的守護者；當然，他們也都是命運所決定的傳承者。
在漫長生命之中，伽卡菲斯見過很多被世界基石賦予了相同使命的普通人類。
在伽卡菲斯的觀察之中，他發現沢田綱吉和那些人們相比，在外表上看來似乎並沒有多大的不同，甚至沢田綱吉看起來比彭格列之前的那些首領們，還要更加弱小一些。
可即便這麽覺得，但伽卡菲斯的註意力，還是總會不由自主地落在沢田綱吉的身上。
——結果最後，沢田綱吉果然就成為了那個破局者。他打敗了白蘭，拯救了險些被破壞完的七三基石，穩定了無數個平行時空的安定。
甚至還……解除了彩虹之子的詛咒。
實在是太有趣了。
伽卡菲斯這次特地從本土世界來到這裏，顯然不是為了聊這些早就已經過去的舊事，在打完招呼之後，他就直截了當地進入了正題：“沢田綱吉，你覺得能夠穩定世界基石的東西，究竟會是什麽？”
“……在任務開始之前，reborn曾經對我說過，那是一種寶石？”
聽到這個回答，伽卡菲斯搖了搖頭，“我問的是你，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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