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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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驚嚇
這天晚上散夥後，顧許送林雙回家的路上一聲不吭。
林雙有意無意地逗他說話，他也只是“嗯”一聲敷衍下。
林雙自知沒趣，回家的後半段路，便也沈默以對，車裏的氣氛最終冷若寒冰。
一連幾天，林雙索性不去磐石，一直窩在臨時租來的辦公室裏。
某老式辦公樓過道的最裏面一間就是小蠅科技，門口轉角處還堆滿了物業的雜物，不過林雙不在乎。
有塊地兒就行。
公司系統後臺，江喜一直盯著小蠅和 TX 的合同流程，每一個節點都特別慢，而且最終這個流程還是卡在了衛明那兒。
他不批，法務就介入不了，法務不蓋章，這單生意就無法生效。
江喜急啊，自從上次她心裏存疑之後，總擔心夜長夢多。
這天江喜實在忍不住了，臨下班時分跑去找衛明。
衛明躺在自己的工椅上，正優哉游哉地抽雪茄。
江喜隔著桌子向他匯報工作，他只是“嗯嗯啊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就在江喜打算問他，小蠅科技的合同流程的時候，突然！她聽見腳底下桌子裏似乎傳來重重地“咚”地一聲！
這一聲悶悶的，但還是讓江喜忍不住好奇，彎下腰查看。
她的視線逐漸下移，再下移，直到略過桌子的臺板，透過縫隙，她看到的竟然是……一雙女人的眼睛！
江喜一驚！
猛直起身，看向衛明！
衛明面無表情，若無其事地扣上皮帶，轉過椅子繼續抽雪茄。
江喜這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熱身子被人潑了一瓢冷水，身子冷了，又被潑了一瓢開水，說不上來的顫栗！
那雙眼睛，她太熟悉了！
熟悉到能脫口而出，是米歇爾！
這個點，他們倆在辦公室裏……
不用說，難以想像的齷齪畫面。
她沒料到，衛明竟然饑不擇食到這個地步！
原來這麽多年，在 TX 裏罩著米歇爾這個老女人的，竟然是衛明！
她也終於知道，這些年米歇爾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了？!
江喜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樣跑出衛明辦公室的，她只知道自己一口氣就憋到了公司樓梯間。
到了樓梯間，四下無人，江喜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才敢大口地喘了口氣！
這場風流韻事撞破的實在太不是時候，江喜完全把小蠅合同的事忘得幹幹凈凈！
衛明的無恥遠遠超出了江喜的想像！
這男人太齷齪、太可怕了。
她坐在樓梯間裏，顫抖著手，抽出一張又一張的餐巾紙擦著額頭上的虛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手機又震動起來。
她又被嚇了一跳。
倉皇間，她掏手機就跟接燙手的山芋似的，上下拋了三四次，才把手機穩穩地握在手裏。
“餵？請問是江喜嗎？這裏是海澱區公安局西區派出所，我是民警小陳，我的工號是……”
“你是誰？！”
江喜腦子裏一鍋漿糊，此刻已經沒啥辨聽能力了。
“我是西區派出所的，我姓陳。”
對方又義正言辭地朗聲覆述了一遍。
“嗯，陳警官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麽？”
“您的弟弟江海因涉嫌一起非法集資和商業詐騙案，正在我們派出所配合調查。請您在 24 小時之內，來我區派出所……”
後面的話，江喜一個字都沒聽清！
她的腦海裏響起了一聲炸雷，那就是——江海出事了！
江海怎麽會被抓呢？
他那麽老實、懦弱、單純，而且最近他都一直老老實實地在上班呀！
一時間，江喜六神無主，驚訝、害怕、糾結、無助，所有的情緒如潮水般向她襲來。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撐著樓梯間的不銹鋼樓梯站了起來，一路小跑沖下了 10 樓！
她雙手抱著瑟瑟發抖的胳膀，像一片風雨飄零的樹葉一樣，孤苦伶仃地在路邊攔車。
她要去撈她弟！
來到西區派出所，民警拿著江海剛做好的筆錄，給江喜簡單介紹了一下江海的情況。
“江女士，您的弟弟最近加入了一家叫 D 融寶的公司上班，你知道嗎？”
“D 融寶？”江喜好像有點印象。
“這是一家金融詐騙公司，旗下有很多詐騙業務，目前資產已經被凍結，公司負責人也已在珠海被控制……”警官一五一十地向江喜介紹道。
江喜的身子一直在抖，她沖動地插嘴道：“警官，您就告訴我，我弟弟到底犯了什麽事兒？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警官瞟了這個對面的女孩子一眼，她的眉眼確實和剛才那個受審的小男生很像，只是不同的是，那個小男生剛才是面對警官是真的害怕，而這個女孩兒，她雖然全身都在顫抖，但眸子裏蕩漾著的眼神卻依然堅定有力。
“你弟弟在這家公司上班。但介於他只初出社會的大學畢業生，涉世未深，也是被公司蒙蔽，所以對於他的處理，現在有些麻煩。”
“怎麽說？”江喜問。
“法理上說，江海他不是主觀詐騙，也是受害者，所以不構成詐騙罪。你可以先把人領回去，這是沒問題的。但我想提醒你的是，江海在這家公司手裏經手的幾個案子，受騙者都是 70 歲以上的老人，他們普遍比較信任江海，完全不認 D 融寶。如果他們其中有人上法庭起訴江海，那你弟弟的定罪就不是我們來判斷了，算民事糾紛。而且 D 融寶的非法集資都是按十萬元起步的，如果江海一旦被定性為有意詐騙的話，那麽很有可能就是數額巨大或是特別巨大……”
“警官！”江喜打斷道，“我弟弟他剛出社會，人很單純！他一定不可能是主觀犯罪的！他也是被騙了！你讓我見見他！我好好問問他！”
“人一會兒是會讓你見的。但是現在，你還是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處理問題？我們已經有同事去通知上當受騙的老人了，一旦他們情緒激動，我們也很難辦。都是年紀大的人，你懂的。”警官耐心解釋。
“不行！絕對不行！”江喜情緒激動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絕不能讓我弟被定性為詐騙犯！絕對不能！他還小！他什麽都不懂！警官，我求求你，求求你，他……”
“江女士，江女士！”警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虛脫的江喜，“你先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警官……我想問您，我弟涉案金額多少？如果我把這個錢補上，他是不是就什麽事都沒有了？”江喜撐住最後的精神，氣若游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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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聲悶悶的，但還是讓江喜忍不住好奇，彎下腰查看。
她的視線逐漸下移，再下移，直到略過桌子的臺板，透過縫隙，她看到的竟然是……一雙女人的眼睛！
江喜一驚！
猛直起身，看向衛明！
衛明面無表情，若無其事地扣上皮帶，轉過椅子繼續抽雪茄。
江喜這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熱身子被人潑了一瓢冷水，身子冷了，又被潑了一瓢開水，說不上來的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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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到能脫口而出，是米歇爾！
這個點，他們倆在辦公室裏……
不用說，難以想像的齷齪畫面。
她沒料到，衛明竟然饑不擇食到這個地步！
原來這麽多年，在 TX 裏罩著米歇爾這個老女人的，竟然是衛明！
她也終於知道，這些年米歇爾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敵意到底從何而來了？!
江喜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樣跑出衛明辦公室的，她只知道自己一口氣就憋到了公司樓梯間。
到了樓梯間，四下無人，江喜一屁股癱坐在地上，才敢大口地喘了口氣！
這場風流韻事撞破的實在太不是時候，江喜完全把小蠅合同的事忘得幹幹凈凈！
衛明的無恥遠遠超出了江喜的想像！
這男人太齷齪、太可怕了。
她坐在樓梯間裏，顫抖著手，抽出一張又一張的餐巾紙擦著額頭上的虛汗，好不容易平靜下來，手機又震動起來。
她又被嚇了一跳。
倉皇間，她掏手機就跟接燙手的山芋似的，上下拋了三四次，才把手機穩穩地握在手裏。
“餵？請問是江喜嗎？這裏是海澱區公安局西區派出所，我是民警小陳，我的工號是……”
“你是誰？！”
江喜腦子裏一鍋漿糊，此刻已經沒啥辨聽能力了。
“我是西區派出所的，我姓陳。”
對方又義正言辭地朗聲覆述了一遍。
“嗯，陳警官您好！請問您有什麽事麽？”
“您的弟弟江海因涉嫌一起非法集資和商業詐騙案，正在我們派出所配合調查。請您在 24 小時之內，來我區派出所……”
後面的話，江喜一個字都沒聽清！
她的腦海裏響起了一聲炸雷，那就是——江海出事了！
江海怎麽會被抓呢？
他那麽老實、懦弱、單純，而且最近他都一直老老實實地在上班呀！
一時間，江喜六神無主，驚訝、害怕、糾結、無助，所有的情緒如潮水般向她襲來。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撐著樓梯間的不銹鋼樓梯站了起來，一路小跑沖下了 10 樓！
她雙手抱著瑟瑟發抖的胳膀，像一片風雨飄零的樹葉一樣，孤苦伶仃地在路邊攔車。
她要去撈她弟！
來到西區派出所，民警拿著江海剛做好的筆錄，給江喜簡單介紹了一下江海的情況。
“江女士，您的弟弟最近加入了一家叫 D 融寶的公司上班，你知道嗎？”
“D 融寶？”江喜好像有點印象。
“這是一家金融詐騙公司，旗下有很多詐騙業務，目前資產已經被凍結，公司負責人也已在珠海被控制……”警官一五一十地向江喜介紹道。
江喜的身子一直在抖，她沖動地插嘴道：“警官，您就告訴我，我弟弟到底犯了什麽事兒？其他的，我不想知道。”
警官瞟了這個對面的女孩子一眼，她的眉眼確實和剛才那個受審的小男生很像，只是不同的是，那個小男生剛才是面對警官是真的害怕，而這個女孩兒，她雖然全身都在顫抖，但眸子裏蕩漾著的眼神卻依然堅定有力。
“你弟弟在這家公司上班。但介於他只初出社會的大學畢業生，涉世未深，也是被公司蒙蔽，所以對於他的處理，現在有些麻煩。”
“怎麽說？”江喜問。
“法理上說，江海他不是主觀詐騙，也是受害者，所以不構成詐騙罪。你可以先把人領回去，這是沒問題的。但我想提醒你的是，江海在這家公司手裏經手的幾個案子，受騙者都是 70 歲以上的老人，他們普遍比較信任江海，完全不認 D 融寶。如果他們其中有人上法庭起訴江海，那你弟弟的定罪就不是我們來判斷了，算民事糾紛。而且 D 融寶的非法集資都是按十萬元起步的，如果江海一旦被定性為有意詐騙的話，那麽很有可能就是數額巨大或是特別巨大……”
“警官！”江喜打斷道，“我弟弟他剛出社會，人很單純！他一定不可能是主觀犯罪的！他也是被騙了！你讓我見見他！我好好問問他！”
“人一會兒是會讓你見的。但是現在，你還是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處理問題？我們已經有同事去通知上當受騙的老人了，一旦他們情緒激動，我們也很難辦。都是年紀大的人，你懂的。”警官耐心解釋。
“不行！絕對不行！”江喜情緒激動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絕不能讓我弟被定性為詐騙犯！絕對不能！他還小！他什麽都不懂！警官，我求求你，求求你，他……”
“江女士，江女士！”警官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虛脫的江喜，“你先別激動！有話慢慢說。”
“警官……我想問您，我弟涉案金額多少？如果我把這個錢補上，他是不是就什麽事都沒有了？”江喜撐住最後的精神，氣若游絲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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