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起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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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往事
秦亂想了許久，問：“你們暑假經常見面嗎？”
周文淳笑一聲：“何止是經常見面，我們倆天天見，她跟我一個小區。”
秦亂：“那可能真是膩了。”
“我是來尋安慰的，不是聽你補刀的。”周文淳笑意凝固，“你跟你未婚夫不也是天天見面，都住一起了。”
“那能一樣嗎，我們就早上晚上見面，白天都待在公司。”秦亂心想，又不是正常戀愛，至今為止就接過一個吻，跟周文淳這樣膩膩歪歪的肯定不一樣。
嗯……應該是一個吻吧。
在他記憶裏，只有上次在辦公室意外接了吻。
淩博有沒有偷親過他的嘴，他還真不知道。
周文淳緊皺著眉，害怕這段感情真膩了，突然他手機響了聲，低頭一看，頓時站起來，激動道：“我老婆找我！”
說著還把手機遞到秦亂眼前。
寶寶：【位置分享】
寶寶：現在立刻馬上過來！
寶寶：放心不是分手。
再往上全是周文淳跪求原諒的表情包。
秦亂：“……”
周文淳：“對不住了兄弟，還是老婆更重要，這頓飯你自己吃吧。”
路過秦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亂重重嘆口氣，並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搖人，看有沒有朋友在學校還沒吃飯。
還真讓他找到一個，對方聽到要請客，來的飛快，坐下後擠眉弄眼的：“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秦亂：“……開學幫我拿一星期快遞就行。”
“那成，真是餓死我了。”朋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你再晚一步我就去食堂了。”
飯後，秦亂跟朋友分別，回去的路上問周文淳情況如何，都把他一個人拋下了，要是還哄不好女朋友就太沒出息了。
他直接回了竺楓園，來到書房把U盤插在電腦上，倒不是重要的文件，就是之前在學校做的一份作業。
他看得認真，電腦登錄的微信彈出周文淳發來的消息。
周文淳：你知道我女朋友為什麽生氣嗎？
他手指移到鍵盤上打字。
Q：為什麽？
周文淳：前兩天是她生日，我沒有任何表示。
Q：所以你為什麽沒有任何表示？
周文淳：我根本不知道啊，她沒告訴我，她以為她告訴我了，其實沒有[大哭.jpg]
周文淳：她今天才突然想到沒跟我說過生日，作為補償帶我去看電影了。
周文淳發這些消息倒是提醒秦亂了，淩博的生日是什麽時候來著？
淩博好像也沒跟他說過。
他想了很久，忽然一拍桌子。
怎麽沒說過！
網戀的時候上來就把身高年齡生日星座報全了，反而是他磨磨唧唧的只說了個年齡。
秦亂眨眨眼，可是知道生日的是左青，不是現在的他，到淩博生日那天他是裝作不知道呢還是裝作知道呢。
算了，就當不知道吧。
看淩博是什麽反應。
想清楚這些，他關上電腦，安心打游戲去了。
晚上。
淩博回來，他們坐在一起吃晚飯，秦亂說了明天去墓園的事。
明天是中元節，他想帶淩博去看他媽媽，其實早就應該去了，一直抽不出時間，這次趁著節日過去看一眼。
淩博說了聲好。
秦亂今晚沒熬夜，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他跟淩博吃過早飯就開車去了墓園。
因為是中元節，來墓園的人有點多，秦亂帶淩博走到他媽媽的墓碑前，把手裏的花放在墓碑前，還買了點他媽媽愛吃的水果。
他看著墓碑上的名字，鼻子有點酸。
四年前程鋁去秦家鬧事的那天，他正在上學，晚上回到家得知噩耗，那時候秦舟岸居然還在應酬。
秦亂帶著一身怒氣找到秦舟岸，二話不說把人揍了一頓。
兒子揍老子，當時讓一桌人看了好大一出戲。
秦舟岸面上無光，第二天就把他趕出了秦家。
秦亂一點都不後悔那晚對秦舟岸動手，只後悔當時沒有打狠一點，最好讓秦舟岸這輩子都下不了床。
除了過節，他很少來看羅蕓，他不敢看，每次站在羅蕓的墓碑前，他都無比自責為什麽沒有早點回家，為什麽那天沒有逃課，為什麽……
說什麽都晚了。
羅蕓剛走的那一個月裏，他每天都在自責中渡過。
他前幾天讓人打聽過程鋁的動向，據說回老家了。
程鋁跟著秦舟岸那些年沒少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畏懼秦舟岸才沒有對程鋁怎麽樣，現在秦舟岸不在了，接手秦氏的是秦亂。
一場葬禮，誰都知道秦亂有多麽厭惡程鋁，這正給了那些人機會，暗地裏給程鋁使了不少絆子。
秦亂全都知道，他對此不聞不問，程鋁沒臉來求助他，最終在A市待不下去，灰頭土臉的回老家了。
即便這樣，也不足以抵了程鋁造的孽。
說起來，程鋁也是有能力的，她當年就是秦舟岸最得力的助手，靠著那個位置跟在秦舟岸身邊，以為地位穩固了，就辭職安心跟著秦舟岸。
程鋁前段時間找過工作，但沒有一家公司肯用她。秦亂在業內放過話，本市的大企業都會給秦氏一個面子，為了一個不必要的人得罪秦氏，那才是得不償失。
秦亂還知道，程鋁曾跟曾扉聯系過，還去了曾扉現在所待的公司，那家公司前陣子被秦氏搶了好幾個大單，現在不敢興風作浪。
其實誰都知道，程鋁回了老家照樣可以過安心日子。
秦亂很不甘心，他可以讓程鋁在A市待不下去，卻沒有能力插手太多外地的事情，頂多讓程鋁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卻不能讓她事事不順。
可是憑什麽……
憑什麽這樣的人還能好好活著。
秦亂盯著羅蕓的名字，眼眶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淩博看秦亂在發抖，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
“阿姨，初次見面。”
“我是秦亂的未婚夫，淩博。”
淩博話少，做了介紹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他不像別人那樣會說照顧秦亂一輩子的話，會說請阿姨放心這些話。
這些話說出來沒意義，他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
看過羅蕓，他們就走了，秦舟岸葬在其他墓園，秦亂不想去看他，或許有秦家的遠親會去看一眼，但這些跟他都沒關系。
一整天下來，秦亂都興致缺缺，像生病了一樣，飯都吃不下去。
晚上跟淩博坐在一起吃飯，他驀然想到了什麽，擡起頭，“你不去看你奶奶嗎？”
秦亂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他小時候聽羅蕓說過，他爺爺奶奶在羅蕓還沒嫁到秦家的時候就走了，秦舟岸的老家在山裏，老人家都葬在了大山裏。
秦舟岸沒回過老家，也沒看過二老，以至於秦亂到現在都不知道爺爺奶奶葬在哪兒。
“我奶奶在老家，不方便回去。”每次回家燒紙，淩家一家人都要提前回老家待著，淩奶奶剛走的那幾年去的勤，時間久了，隔兩年才去一次。
淩博耐心跟秦亂講述淩家的事。
秦亂點了點頭。
可能是見秦亂心情不好，淩博說了很多淩家的事。
這頓飯吃得很慢，但秦亂吃得很飽，淩博的聲音很好聽，講淩家的事就像在講故事一樣，竟然有點下飯。
可能是氣氛到這兒了，秦亂把淩家吃飯不說話的真相說了出來。
他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淩博看，想知道淩博會是什麽反應。
淩博出奇的平靜，輕輕頷首：“我知道。”
秦亂微怔：“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淩博擡眼凝著秦亂，“去年九月剛失戀的時候。”
秦亂下意識心慌了一下，握緊手裏的筷子。
淩博語氣平和：“那天喝醉了，難得不守規矩，沒有走正門進家，在門口正巧碰到家裏人在吃飯，他們聊得很盡興。”
淩博那時候喝醉了，心裏憋了很大的氣，他翻墻進家，繞開了管家等人，快走進屋的時候聽到了淩覆跟淩老爺子聊朋友家兒子結婚的事。
鐘玥當時又是喜又是憂的，擔憂起淩博的未來，想安排淩博去相親。
淩博站在原地聽了很久，直到家裏的傭人從遠處走來，他為了避免被看到原路翻墻出門。
秦亂聽他講完，心坎多了幾分酸澀，在淩博的註視下低下了頭，聲音很輕：“他們那麽騙你，你不生氣嗎？”
“沒有必要，”淩博搖了下頭，垂下眼，“如果能讓他們解氣，就這樣做吧。”
“可是……”可是犯了一個錯誤，用得著懲罰幾年嗎？
秦亂看著淩博毫不在意地表情，說不出這些話。
淩博好像真的不在乎。
或者說，他早已麻木。
對於秦亂來說，因為逃課掉出年級前十只是一個很小的錯誤，他壓力大，他想解壓想放松，他受不了，他認為心理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淩家的人不那麽認為。
心理健康對他們而言只是借口，他們要淩博永遠保持在年級前十，不能掉出來，不然就是辜負家裏對他的培養。
淩家人對退步的淩博感到失望，那股失望會化成利刃反插在淩博身上。
這是淩家人的另一種懲治，他們希望淩博記住那天的失望和爭吵，希望他帶給淩家的永遠是利益，任何汙點都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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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尋安慰的，不是聽你補刀的。”周文淳笑意凝固，“你跟你未婚夫不也是天天見面，都住一起了。”
“那能一樣嗎，我們就早上晚上見面，白天都待在公司。”秦亂心想，又不是正常戀愛，至今為止就接過一個吻，跟周文淳這樣膩膩歪歪的肯定不一樣。
嗯……應該是一個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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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博有沒有偷親過他的嘴，他還真不知道。
周文淳緊皺著眉，害怕這段感情真膩了，突然他手機響了聲，低頭一看，頓時站起來，激動道：“我老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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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秦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亂重重嘆口氣，並沒有說話，而是拿出手機搖人，看有沒有朋友在學校還沒吃飯。
還真讓他找到一個，對方聽到要請客，來的飛快，坐下後擠眉弄眼的：“說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秦亂：“……開學幫我拿一星期快遞就行。”
“那成，真是餓死我了。”朋友拿起筷子狼吞虎咽，“你再晚一步我就去食堂了。”
飯後，秦亂跟朋友分別，回去的路上問周文淳情況如何，都把他一個人拋下了，要是還哄不好女朋友就太沒出息了。
他直接回了竺楓園，來到書房把U盤插在電腦上，倒不是重要的文件，就是之前在學校做的一份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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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淳：你知道我女朋友為什麽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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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為什麽？
周文淳：前兩天是她生日，我沒有任何表示。
Q：所以你為什麽沒有任何表示？
周文淳：我根本不知道啊，她沒告訴我，她以為她告訴我了，其實沒有[大哭.jpg]
周文淳：她今天才突然想到沒跟我說過生日，作為補償帶我去看電影了。
周文淳發這些消息倒是提醒秦亂了，淩博的生日是什麽時候來著？
淩博好像也沒跟他說過。
他想了很久，忽然一拍桌子。
怎麽沒說過！
網戀的時候上來就把身高年齡生日星座報全了，反而是他磨磨唧唧的只說了個年齡。
秦亂眨眨眼，可是知道生日的是左青，不是現在的他，到淩博生日那天他是裝作不知道呢還是裝作知道呢。
算了，就當不知道吧。
看淩博是什麽反應。
想清楚這些，他關上電腦，安心打游戲去了。
晚上。
淩博回來，他們坐在一起吃晚飯，秦亂說了明天去墓園的事。
明天是中元節，他想帶淩博去看他媽媽，其實早就應該去了，一直抽不出時間，這次趁著節日過去看一眼。
淩博說了聲好。
秦亂今晚沒熬夜，第二天一早就起床了，他跟淩博吃過早飯就開車去了墓園。
因為是中元節，來墓園的人有點多，秦亂帶淩博走到他媽媽的墓碑前，把手裏的花放在墓碑前，還買了點他媽媽愛吃的水果。
他看著墓碑上的名字，鼻子有點酸。
四年前程鋁去秦家鬧事的那天，他正在上學，晚上回到家得知噩耗，那時候秦舟岸居然還在應酬。
秦亂帶著一身怒氣找到秦舟岸，二話不說把人揍了一頓。
兒子揍老子，當時讓一桌人看了好大一出戲。
秦舟岸面上無光，第二天就把他趕出了秦家。
秦亂一點都不後悔那晚對秦舟岸動手，只後悔當時沒有打狠一點，最好讓秦舟岸這輩子都下不了床。
除了過節，他很少來看羅蕓，他不敢看，每次站在羅蕓的墓碑前，他都無比自責為什麽沒有早點回家，為什麽那天沒有逃課，為什麽……
說什麽都晚了。
羅蕓剛走的那一個月裏，他每天都在自責中渡過。
他前幾天讓人打聽過程鋁的動向，據說回老家了。
程鋁跟著秦舟岸那些年沒少作威作福，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畏懼秦舟岸才沒有對程鋁怎麽樣，現在秦舟岸不在了，接手秦氏的是秦亂。
一場葬禮，誰都知道秦亂有多麽厭惡程鋁，這正給了那些人機會，暗地裏給程鋁使了不少絆子。
秦亂全都知道，他對此不聞不問，程鋁沒臉來求助他，最終在A市待不下去，灰頭土臉的回老家了。
即便這樣，也不足以抵了程鋁造的孽。
說起來，程鋁也是有能力的，她當年就是秦舟岸最得力的助手，靠著那個位置跟在秦舟岸身邊，以為地位穩固了，就辭職安心跟著秦舟岸。
程鋁前段時間找過工作，但沒有一家公司肯用她。秦亂在業內放過話，本市的大企業都會給秦氏一個面子，為了一個不必要的人得罪秦氏，那才是得不償失。
秦亂還知道，程鋁曾跟曾扉聯系過，還去了曾扉現在所待的公司，那家公司前陣子被秦氏搶了好幾個大單，現在不敢興風作浪。
其實誰都知道，程鋁回了老家照樣可以過安心日子。
秦亂很不甘心，他可以讓程鋁在A市待不下去，卻沒有能力插手太多外地的事情，頂多讓程鋁這輩子都翻不了身，卻不能讓她事事不順。
可是憑什麽……
憑什麽這樣的人還能好好活著。
秦亂盯著羅蕓的名字，眼眶不知不覺紅了起來。
淩博看秦亂在發抖，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
“阿姨，初次見面。”
“我是秦亂的未婚夫，淩博。”
淩博話少，做了介紹就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他不像別人那樣會說照顧秦亂一輩子的話，會說請阿姨放心這些話。
這些話說出來沒意義，他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了。
看過羅蕓，他們就走了，秦舟岸葬在其他墓園，秦亂不想去看他，或許有秦家的遠親會去看一眼，但這些跟他都沒關系。
一整天下來，秦亂都興致缺缺，像生病了一樣，飯都吃不下去。
晚上跟淩博坐在一起吃飯，他驀然想到了什麽，擡起頭，“你不去看你奶奶嗎？”
秦亂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奶奶，他小時候聽羅蕓說過，他爺爺奶奶在羅蕓還沒嫁到秦家的時候就走了，秦舟岸的老家在山裏，老人家都葬在了大山裏。
秦舟岸沒回過老家，也沒看過二老，以至於秦亂到現在都不知道爺爺奶奶葬在哪兒。
“我奶奶在老家，不方便回去。”每次回家燒紙，淩家一家人都要提前回老家待著，淩奶奶剛走的那幾年去的勤，時間久了，隔兩年才去一次。
淩博耐心跟秦亂講述淩家的事。
秦亂點了點頭。
可能是見秦亂心情不好，淩博說了很多淩家的事。
這頓飯吃得很慢，但秦亂吃得很飽，淩博的聲音很好聽，講淩家的事就像在講故事一樣，竟然有點下飯。
可能是氣氛到這兒了，秦亂把淩家吃飯不說話的真相說了出來。
他說完，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淩博看，想知道淩博會是什麽反應。
淩博出奇的平靜，輕輕頷首：“我知道。”
秦亂微怔：“你什麽時候知道的？”
淩博擡眼凝著秦亂，“去年九月剛失戀的時候。”
秦亂下意識心慌了一下，握緊手裏的筷子。
淩博語氣平和：“那天喝醉了，難得不守規矩，沒有走正門進家，在門口正巧碰到家裏人在吃飯，他們聊得很盡興。”
淩博那時候喝醉了，心裏憋了很大的氣，他翻墻進家，繞開了管家等人，快走進屋的時候聽到了淩覆跟淩老爺子聊朋友家兒子結婚的事。
鐘玥當時又是喜又是憂的，擔憂起淩博的未來，想安排淩博去相親。
淩博站在原地聽了很久，直到家裏的傭人從遠處走來，他為了避免被看到原路翻墻出門。
秦亂聽他講完，心坎多了幾分酸澀，在淩博的註視下低下了頭，聲音很輕：“他們那麽騙你，你不生氣嗎？”
“沒有必要，”淩博搖了下頭，垂下眼，“如果能讓他們解氣，就這樣做吧。”
“可是……”可是犯了一個錯誤，用得著懲罰幾年嗎？
秦亂看著淩博毫不在意地表情，說不出這些話。
淩博好像真的不在乎。
或者說，他早已麻木。
對於秦亂來說，因為逃課掉出年級前十只是一個很小的錯誤，他壓力大，他想解壓想放松，他受不了，他認為心理狀態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淩家的人不那麽認為。
心理健康對他們而言只是借口，他們要淩博永遠保持在年級前十，不能掉出來，不然就是辜負家裏對他的培養。
淩家人對退步的淩博感到失望，那股失望會化成利刃反插在淩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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