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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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不露臉的裝束完全影響不了調酒師靈活的搖酒動作，常來酒吧的人經常聽見的清脆聲音均勻地從雪克杯裏傳出。
漫長的搖晃時間令材料充分打發均勻，只要倒出後再往酒杯中加入定量的蘇打水，就能看見泡沫從底部浮起，像是雪山破海而出。
通身雪白的成品被置於銀發青年面前，由於款式足夠經典，只要稍有了解的人都能認出這是什麽雞尾酒。
基安蒂見科恩的提問沒得到答案，不解地看了眼對此無動於衷的琴酒，既然對方都沒有率先開口質疑，那估計就是認識的了。
至於到底是誰…她怎麽知道，索性直接過去確認比較快。
“Ramos Gin Fizz……這可是款麻煩的調酒，這裏只有你一位調酒師？再來一杯沒問題吧。”橘色短發的女性盯著即使靠近也無法看清面貌的家夥上下打量。
看在素不相識的情況，她的語氣姑且不算差，雖然提的要求倒是挺為難人的。
被稱為最麻煩的調酒——拉莫斯琴菲士，沒點臂力和耐心就最好別進行挑戰…為了這款酒專門多請幾位調酒師的店也存在。
不過那當然是最傳統的做法，現在倒是能用電動調理機作弊了，可惜那樣屬於機械的餘溫還是會稍稍影響口感。
她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行事莽撞先得罪上司，畢竟在任務之外…琴酒一般也不會在意她過於自由的言論，組織內的傳言有時候也挺不可信的。
雖然會見到後者在除了任務剛剛結束的時候參加聚會還挺少有，卻也不是什麽非常值得驚訝的事情。
“不行呢，我是專屬調酒師，只為Gin服務。”不但戴著兜帽，裏面還多添一頂鴨舌帽的青年語氣輕松地回答，“如果想要點單的話，就得把原本的調酒師喊出來才行。”
費心費力地炫技又不是給其他人看的，不過是因為又惹到人了，才特地挑最麻煩的來做。
伏特加剛剛就很識趣地沒跟著基安蒂走向吧臺，這下默默地又往店內距離他們最遠的角落裏坐了坐。
基安蒂的神色在認出聲音那刻一下就變了，才堪堪坐下的家夥猛地站了起來，如果不是吧臺還坐著其他人，再加上被科恩攔了一下，說不定她的雙手已經拍在了桌子上。
“你是——！長島冰茶？？”原本還算平和的語氣沸騰起來，她立刻使用瞪視來攻擊對方。
“嗯…初次見面，也不用那麽激動，我知道你很高興見到我了。”像是根本不認為自己態度惹人嫌的青年從吧臺裏繞了出來，理所當然地坐到了琴酒隔壁的位置。
基安蒂跟科恩好歹選擇稍微隔開一個位置，為琴酒提供個人空間，他這種舉動稱得上是明晃晃地宣示他跟後者關系好。
“你——”
“願意賞臉品嘗一下我的努力嗎？Gin？”長島冰茶笑瞇瞇地打斷了基安蒂的發言，對著自己唯一的客人提問。
“呵。”不置可否的哼笑，情緒不明的綠眸往身旁瞥了眼。
被提問者的心情根本不像是在生氣，行動也給出了明確的回答，只讓人等了片刻，滿溢出杯外的雪山就略微下沈。
味道並不差，雖然長島冰茶不怎麽擅長應對酒精，但對喜好的投入足以支撐他成為一位合格的調酒師，手藝只會進步不會後退。
想知道分數的家夥緊接著就提出了第二個問題：“味道怎麽樣？”
“勉勉強強。”這種清甜口感明顯更適合春夏季，亦並非琴酒的偏好，看在出自誰手的份上倒是能勉強評個合格。
至於這家夥又有意無意地惹怒了基安蒂…說了兩次他不也沒聽，懶得費那份心思了。
“這種評價也太傷人心了——”長島冰茶拖長聲音。
他也沒說這是哪次惡作劇的後續補償，反正目的都是讓對方心情好起來。
旁若無人的氣氛令他者難以作出反應，就算是被話語惡心到之後想要立刻進行反駁的基安蒂都忘了繼續罵出聲，於是錯過最佳時機就更沒法開口了。
不是吧…上一次當面見到這種臺詞還是貝爾摩德說的，那個時候琴酒完全沒給對方好臉色。
她還以為長島冰茶最多就是在通訊器裏面隨心所欲，怎麽還敢當面這麽幹的，更離譜的是他甚至沒被嫌惡。
沒等基安蒂理清楚那兩人的狀況，推門的聲音再度響起，遲到的成員也到場了。
“我能問一下聚會的人選名單是誰定的嗎。”束著黑發的女性一進來就提了個奇怪的問題。
她的視線環顧一周，有些不明白伏特加為何坐在角落，但也很快排除了幾個選項，視線最後落到了琴酒跟其身旁的人。
而只要看見跟隨基爾走進來的人，就能意識到這句問題的由來。
金發紫瞳的英俊男性半挑著眉，雖然笑容滿面，卻是位十足的不速之客，他不動聲色地將所有人員映入眼簾，並且迅速註意到了兩位陌生面孔。
“誰又邀請的Bourbon啊！？”尚且站在吧臺前的基安蒂轉頭看向門口，在見到波本那刻簡直怒意翻倍。
突然發生的新狀況，使她暫時拋棄了方才那不知道怎麽評價的話題。
“長島冰茶？”科恩不確定地說道，畢竟利用排除法的話也沒幾個剩下的選項了。
“那我就太冤枉了，你怎麽不猜是Vodka邀請的呢。”戴著兜帽的家夥反應很快。
無辜被提及的伏特加差點嗆到，他也沒註意是否有人在看他，只是狠狠搖了搖頭。
都選了個足夠遠的地方了，怎麽還有他的事啊。
“可惜，我不是被你們邀請的。”波本攤開雙手，視線在長島冰茶跟…琴酒身上來回打量。
前者已經回應了針對他自己的猜測，所以後者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組織首席殺手了。
作為喜歡收集情報的情報員設定，明著表現出自己的好奇心也不會遭到太多懷疑。
“那還能有誰？”基爾顯然不想跟著人站在同一邊，在門口撞見對方時差點就想當場退出了。
基安蒂雖然還算好說話，但現在這種明顯會發生沖突的情況，找個安穩點的地方靜觀其變比較好。
吧臺的座位只剩下右側，過去只會跟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未知人士相鄰，她想了想走到伏特加那邊坐下。
“等等，不會是Vermouth那女人吧，嘖，你們確實像同一卦的。”基安蒂註意到基爾的行動之後終於想起來伏特加曾經提及過的事。
“你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波本聳了聳肩回答，他確實是從貝爾摩德那得知了這次的聚會會有誰到場。
既然是想要試探初次見面的兩位，那他的座位選擇亦很直接，基安蒂跟科恩坐在吧臺的最左邊，他只需要往右側去就足夠了。
明明有很多空位，結果除了伏特加跟基爾之外，大家全都集中在了吧臺附近。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琴酒就會用那冰冷的目光審視波本，然後以一貫作風讓對方有事長話短說。
但現在有長島冰茶在場嘛…不耐煩的事情交給對方就是了。
“Vermouth是有什麽事讓你跑腿嗎？”被當擋箭牌的交流負責人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對現場唯一一位格格不入的朗姆派系代號成員，確實不太需要客氣兩個字。
跑腿這個形容聽起來挺不尊重對方的代號，仿佛只是可有可無的打雜人員。
“美麗女性的請求那自然是要答應的。”波本像是沒聽出對方言外之意。
其實是一個交換罷了，他幫貝爾摩德一次，相反對方也要給出合理的籌碼。
金發的情報員瞇起了眼，然而這並不能讓他透過那層布料看穿長島冰茶的真實面貌，“她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至於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消息的暗號，對此一無所知的家夥只能試著根據眼前之人的反應判斷。
……伏特加嗆到之後的咳嗽聲更嚴重了，基爾還好心地幫他拍了拍背。
“那真是謝謝了，沒想到她還願意說些好話呢。”長島冰茶頓時笑了出聲，很是愉快地接下了這句祝福。
也不知道貝爾摩德到底是個什麽心態。
正當波本懷疑這是行動順利的密語之時，前者就開始趕人了。
“你又有何貴幹，沒重要事的話…這裏可沒有多餘的位置。”長島冰茶對著空曠店面睜眼說瞎話，還喊來原本的調酒師拿一杯冰水，“話帶到了，那跑腿工作也已經完成了，不是嗎？”
就差直接說對方礙事了。
“我們應該沒結過仇吧？”波本的態度因著過於明顯的針對行為而冷了下來，雖然嘴角還有著笑容的弧度，眼神卻已經不再保持友好的溫度了。
作為在組織風評上被印上手段狠辣幾個字的情報人，他當然不是那種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言語上吃虧的人選。
波本根本沒有隱忍並主動離開的意思，當場就揭破了對方的態度：“還是說你只是無緣無故地看不慣別的代號成員？”
萊伊獲得代號沒多久就被一直針對，這件事他還是從Hiro那知曉的，既然遇見了嫌疑人，那自然要進行試探和確認。
綠川唯的屍身已經被組織撈起了，可惜因為長時間泡在海裏，很難分辨樣貌，也難以采集指紋，不過DNA鑒定倒是證明了與蘇格蘭一致。
然而找到機會二度檢查屍體的波本卻從中意識到了什麽不妥，心底隱隱浮現的猜測亦沒有告知任何人，只是化作了微小的希望，讓他能夠更心平氣和地繼續調查。
“當然沒有，但老鼠就不一定了。”長島冰茶的語氣還是那麽輕松愉快，言下之意卻比先前更不善。
已經被納入朗姆派系的情報人再度瞇起眼，灰紫色的眼瞳看向另一人。
琴酒派系的人全都這麽排外的嗎，無論是基安蒂、科恩，還是新加入的基爾，就連這臉都不露的長島冰茶亦喜歡上來就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臥底。
想在這裏順利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確實困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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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露臉的裝束完全影響不了調酒師靈活的搖酒動作，常來酒吧的人經常聽見的清脆聲音均勻地從雪克杯裏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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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身雪白的成品被置於銀發青年面前，由於款式足夠經典，只要稍有了解的人都能認出這是什麽雞尾酒。
基安蒂見科恩的提問沒得到答案，不解地看了眼對此無動於衷的琴酒，既然對方都沒有率先開口質疑，那估計就是認識的了。
至於到底是誰…她怎麽知道，索性直接過去確認比較快。
“Ramos Gin Fizz……這可是款麻煩的調酒，這裏只有你一位調酒師？再來一杯沒問題吧。”橘色短發的女性盯著即使靠近也無法看清面貌的家夥上下打量。
看在素不相識的情況，她的語氣姑且不算差，雖然提的要求倒是挺為難人的。
被稱為最麻煩的調酒——拉莫斯琴菲士，沒點臂力和耐心就最好別進行挑戰…為了這款酒專門多請幾位調酒師的店也存在。
不過那當然是最傳統的做法，現在倒是能用電動調理機作弊了，可惜那樣屬於機械的餘溫還是會稍稍影響口感。
她倒是絲毫不擔心自己行事莽撞先得罪上司，畢竟在任務之外…琴酒一般也不會在意她過於自由的言論，組織內的傳言有時候也挺不可信的。
雖然會見到後者在除了任務剛剛結束的時候參加聚會還挺少有，卻也不是什麽非常值得驚訝的事情。
“不行呢，我是專屬調酒師，只為Gin服務。”不但戴著兜帽，裏面還多添一頂鴨舌帽的青年語氣輕松地回答，“如果想要點單的話，就得把原本的調酒師喊出來才行。”
費心費力地炫技又不是給其他人看的，不過是因為又惹到人了，才特地挑最麻煩的來做。
伏特加剛剛就很識趣地沒跟著基安蒂走向吧臺，這下默默地又往店內距離他們最遠的角落裏坐了坐。
基安蒂的神色在認出聲音那刻一下就變了，才堪堪坐下的家夥猛地站了起來，如果不是吧臺還坐著其他人，再加上被科恩攔了一下，說不定她的雙手已經拍在了桌子上。
“你是——！長島冰茶？？”原本還算平和的語氣沸騰起來，她立刻使用瞪視來攻擊對方。
“嗯…初次見面，也不用那麽激動，我知道你很高興見到我了。”像是根本不認為自己態度惹人嫌的青年從吧臺裏繞了出來，理所當然地坐到了琴酒隔壁的位置。
基安蒂跟科恩好歹選擇稍微隔開一個位置，為琴酒提供個人空間，他這種舉動稱得上是明晃晃地宣示他跟後者關系好。
“你——”
“願意賞臉品嘗一下我的努力嗎？Gin？”長島冰茶笑瞇瞇地打斷了基安蒂的發言，對著自己唯一的客人提問。
“呵。”不置可否的哼笑，情緒不明的綠眸往身旁瞥了眼。
被提問者的心情根本不像是在生氣，行動也給出了明確的回答，只讓人等了片刻，滿溢出杯外的雪山就略微下沈。
味道並不差，雖然長島冰茶不怎麽擅長應對酒精，但對喜好的投入足以支撐他成為一位合格的調酒師，手藝只會進步不會後退。
想知道分數的家夥緊接著就提出了第二個問題：“味道怎麽樣？”
“勉勉強強。”這種清甜口感明顯更適合春夏季，亦並非琴酒的偏好，看在出自誰手的份上倒是能勉強評個合格。
至於這家夥又有意無意地惹怒了基安蒂…說了兩次他不也沒聽，懶得費那份心思了。
“這種評價也太傷人心了——”長島冰茶拖長聲音。
他也沒說這是哪次惡作劇的後續補償，反正目的都是讓對方心情好起來。
旁若無人的氣氛令他者難以作出反應，就算是被話語惡心到之後想要立刻進行反駁的基安蒂都忘了繼續罵出聲，於是錯過最佳時機就更沒法開口了。
不是吧…上一次當面見到這種臺詞還是貝爾摩德說的，那個時候琴酒完全沒給對方好臉色。
她還以為長島冰茶最多就是在通訊器裏面隨心所欲，怎麽還敢當面這麽幹的，更離譜的是他甚至沒被嫌惡。
沒等基安蒂理清楚那兩人的狀況，推門的聲音再度響起，遲到的成員也到場了。
“我能問一下聚會的人選名單是誰定的嗎。”束著黑發的女性一進來就提了個奇怪的問題。
她的視線環顧一周，有些不明白伏特加為何坐在角落，但也很快排除了幾個選項，視線最後落到了琴酒跟其身旁的人。
而只要看見跟隨基爾走進來的人，就能意識到這句問題的由來。
金發紫瞳的英俊男性半挑著眉，雖然笑容滿面，卻是位十足的不速之客，他不動聲色地將所有人員映入眼簾，並且迅速註意到了兩位陌生面孔。
“誰又邀請的Bourbon啊！？”尚且站在吧臺前的基安蒂轉頭看向門口，在見到波本那刻簡直怒意翻倍。
突然發生的新狀況，使她暫時拋棄了方才那不知道怎麽評價的話題。
“長島冰茶？”科恩不確定地說道，畢竟利用排除法的話也沒幾個剩下的選項了。
“那我就太冤枉了，你怎麽不猜是Vodka邀請的呢。”戴著兜帽的家夥反應很快。
無辜被提及的伏特加差點嗆到，他也沒註意是否有人在看他，只是狠狠搖了搖頭。
都選了個足夠遠的地方了，怎麽還有他的事啊。
“可惜，我不是被你們邀請的。”波本攤開雙手，視線在長島冰茶跟…琴酒身上來回打量。
前者已經回應了針對他自己的猜測，所以後者肯定就是大名鼎鼎的組織首席殺手了。
作為喜歡收集情報的情報員設定，明著表現出自己的好奇心也不會遭到太多懷疑。
“那還能有誰？”基爾顯然不想跟著人站在同一邊，在門口撞見對方時差點就想當場退出了。
基安蒂雖然還算好說話，但現在這種明顯會發生沖突的情況，找個安穩點的地方靜觀其變比較好。
吧臺的座位只剩下右側，過去只會跟遮擋得嚴嚴實實的未知人士相鄰，她想了想走到伏特加那邊坐下。
“等等，不會是Vermouth那女人吧，嘖，你們確實像同一卦的。”基安蒂註意到基爾的行動之後終於想起來伏特加曾經提及過的事。
“你這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波本聳了聳肩回答，他確實是從貝爾摩德那得知了這次的聚會會有誰到場。
既然是想要試探初次見面的兩位，那他的座位選擇亦很直接，基安蒂跟科恩坐在吧臺的最左邊，他只需要往右側去就足夠了。
明明有很多空位，結果除了伏特加跟基爾之外，大家全都集中在了吧臺附近。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琴酒就會用那冰冷的目光審視波本，然後以一貫作風讓對方有事長話短說。
但現在有長島冰茶在場嘛…不耐煩的事情交給對方就是了。
“Vermouth是有什麽事讓你跑腿嗎？”被當擋箭牌的交流負責人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對現場唯一一位格格不入的朗姆派系代號成員，確實不太需要客氣兩個字。
跑腿這個形容聽起來挺不尊重對方的代號，仿佛只是可有可無的打雜人員。
“美麗女性的請求那自然是要答應的。”波本像是沒聽出對方言外之意。
其實是一個交換罷了，他幫貝爾摩德一次，相反對方也要給出合理的籌碼。
金發的情報員瞇起了眼，然而這並不能讓他透過那層布料看穿長島冰茶的真實面貌，“她說，‘祝你們百年好合’。”
至於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消息的暗號，對此一無所知的家夥只能試著根據眼前之人的反應判斷。
……伏特加嗆到之後的咳嗽聲更嚴重了，基爾還好心地幫他拍了拍背。
“那真是謝謝了，沒想到她還願意說些好話呢。”長島冰茶頓時笑了出聲，很是愉快地接下了這句祝福。
也不知道貝爾摩德到底是個什麽心態。
正當波本懷疑這是行動順利的密語之時，前者就開始趕人了。
“你又有何貴幹，沒重要事的話…這裏可沒有多餘的位置。”長島冰茶對著空曠店面睜眼說瞎話，還喊來原本的調酒師拿一杯冰水，“話帶到了，那跑腿工作也已經完成了，不是嗎？”
就差直接說對方礙事了。
“我們應該沒結過仇吧？”波本的態度因著過於明顯的針對行為而冷了下來，雖然嘴角還有著笑容的弧度，眼神卻已經不再保持友好的溫度了。
作為在組織風評上被印上手段狠辣幾個字的情報人，他當然不是那種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言語上吃虧的人選。
波本根本沒有隱忍並主動離開的意思，當場就揭破了對方的態度：“還是說你只是無緣無故地看不慣別的代號成員？”
萊伊獲得代號沒多久就被一直針對，這件事他還是從Hiro那知曉的，既然遇見了嫌疑人，那自然要進行試探和確認。
綠川唯的屍身已經被組織撈起了，可惜因為長時間泡在海裏，很難分辨樣貌，也難以采集指紋，不過DNA鑒定倒是證明了與蘇格蘭一致。
然而找到機會二度檢查屍體的波本卻從中意識到了什麽不妥，心底隱隱浮現的猜測亦沒有告知任何人，只是化作了微小的希望，讓他能夠更心平氣和地繼續調查。
“當然沒有，但老鼠就不一定了。”長島冰茶的語氣還是那麽輕松愉快，言下之意卻比先前更不善。
已經被納入朗姆派系的情報人再度瞇起眼，灰紫色的眼瞳看向另一人。
琴酒派系的人全都這麽排外的嗎，無論是基安蒂、科恩，還是新加入的基爾，就連這臉都不露的長島冰茶亦喜歡上來就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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