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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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辛德勒公司老板的養子失蹤事件先是在小範圍內掀起了波瀾，當這件事被托馬斯·辛德勒本人確認後更是逐漸擴散，占據了新聞報紙的大畫面。
關心孩子的父親對此感到非常痛心，也很是慌張，希望警察能快點找出兒子的所在，亦希望綁匪若是有需求的話能夠盡快提出。
總之，只要能讓兒子完整無缺地回來，他什麽都願意付出。
“怎麽樣，對養父的說法有什麽感想嗎？”戴著帽子的棕發男性註視著電視裏的新聞畫面，語氣輕佻地問道。
中性的服裝與紮著小辮子的發型互相配合，顯得他有些雌雄難辨。
“他只是在擔心諾亞方舟和自己的秘密罷了。”年幼的聲音裏含蘊著覆雜的情緒。
對方在新聞上倒是說得好聽，做法卻一言難盡。
他原本就知道養父根本不喜歡自己、只將他當做研發程序的工具是一回事，發生的事情重新證實這點就是另一回事了，現在的心情有些難以形容。
畢竟托馬斯·辛德勒的做法實在是…很刻意，但凡綁匪是個沖動的，可憐的受害者可能都已經被撕票了。
完全是能救就抓回來繼續研究諾亞方舟，不能救那就死在犯人手裏的意思。
而他的黑客朋友的飛速回應，亦讓人差點反應不過來。
澤田弘樹雖然是稍微期待了一下，那位網上認識的電腦程序高手或許能幫他一把。
卻沒想到對方行動如此之快，而能力也比自己想象中的高多了。
倉促的求助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被受理，亦以令人震驚的效率，成功將他帶離了原本的牢籠。
說是綁匪…如果那要求不是自己提出來的話，這群人絕對會是被通緝多年還抓不到的厲害綁匪。
…說不定真的是呢？
沒有在把他帶出來之後立刻換個地方關起來，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這個選擇暫時沒有比原本更糟糕。
嗯…在他身旁帶路的是亞瑟，雖然八成是個假名。
澤田弘樹其實判斷不出來對方是否有撒謊，主要是這話還是亞瑟本人說的。
“你就是那個求助的技術人員？我是亞瑟。”頂著他吃驚眼神從窗外翻進來的男性大大咧咧地開始自我介紹，“其他還有來幫忙的騎士一二三四，不重要也不需要在意。”
解釋的倒是很快，再慢一點說不定還躺在床上剛被吵醒的孩子就要被嚇得大叫了。
那對這次行動一點好處也沒有，好在澤田弘樹沒有那麽做，否則他也會用更快的速度使其安靜下來。
而當房間住戶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看向監控之時，亞瑟又開口道：“沒事，畫面已經被替換成過往錄像了，還有點時間收拾你的行李，有什麽要帶的現在一次性搞定吧。”
話語途中有另一人亦從窗外進來了，身上扣著繩鉤看向唯一的孩童。
完完全全沒考慮過孩子的接受能力，房間裏闖進兩位陌生的成年男性，似乎還帶著危險物品，多嚇人啊。
“可是…這裏是二十樓！”澤田弘樹實在是沒能壓制住自己的難以置信，但好歹壓低了聲音以免被門外的保鏢聽見。
“我們又不是從一樓爬上來的。”亞瑟笑了，“就算是亞瑟王也做不到，只是在下兩層的地方而已，然後去坐電梯。”
“廢話不多說，有什麽喜歡的玩具玩偶要帶就趕緊拿上，準備從討人厭的地方離開了。”
“我沒有別的要帶的東西。”年幼的孩子那雙眼眸似乎正在發亮，他終於意識到現在的狀況到底代表了什麽。
外面的天尚未亮起，現在的時間為淩晨，就算有人在外面翻窗也會因為夜色正濃而不被發現。
自從能夠偷偷連上網絡之後，能夠自行隱藏的重要數據資料都已經被上傳了。
至於其他…他自己本人就是唯一要帶走的重要物品。
一個人帶十歲孩子走危險通道或許還挺需要考驗體能，但有團隊合作就都不是事。
老板沒必要派這都做不到的廢物過來。
直到天完全亮了，他們已經撤離到足夠遠的地方過後。
在正常監控下一直沒被發現的狀況才被緩緩揭曉，空無一人的房間述說著辛德勒先生聘請的保鏢有多失責。
等他們終於開始找人…黃花菜都涼了。
“到了，進去吧。”亞瑟停下了腳步，他們眼前的是一間普通的住宅，附近鄰居似乎都不在家，十分安靜。
來到這步了，孩童卻反倒有些躊躇。
他看了眼平凡無奇的屋子，再看了眼一路領他抵達目的地的棕發男性。
興奮勁過了之後意識到現在處於如此偏僻的地方，總會讓人心裏浮現不好的想法。
“你不是想跟我們老板對話嗎？”對方挑起眉，語氣從剛見面開始就沒變過，一直都這麽隨意，“走吧，就算要把你抓去煲湯，你現在也跑不掉了。”
“我不好吃。”澤田弘樹反駁，又不是糖果屋的巫婆，現在誰還用這話嚇唬孩子。
但一個玩笑無疑是舒緩情緒的良好工具，他鼓起勇氣走進去。
發現屋內真就一切都很正常，簡約風格的墻紙、普通的家具和日用品等，總之完全沒有另一個人待在裏面的跡象。
澤田弘樹不解地再度看向亞瑟。
“BOSS現在不在美國呢，跟人聯絡倒是可以。”對方聳聳肩。
“接下來的事情你得和主事人商量。”他從櫃子抽屜裏取出一部嶄新的手機，在人眼前晃了晃之後遞了過去：“用這個。”
裏面只有一個聯絡人，是個沒有標記上任何備註的號碼。
既然都說得這麽明白了，澤田弘樹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亞瑟很自然地退到了聽不見對話聲音的地方，並且在走前用嘴型向他表示‘我就暫時不打擾了’。
年僅十歲的天才少年沈默了一會，按下了撥通鍵。
通話才過了一陣子就被接起。
“你好？”聽起來十分友善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除了人聲以外沒有任何雜音。
不到半天就實現期望的孩童很認真地向對方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澤田弘樹。”
提出願望，然後願望被完成了，這是只有童話裏才會發生的事情，現實可是很殘酷的。
對方一定有什麽需求，比如曾經互相討論過的程序，還有現在在他手裏的諾亞方舟。
“我是…嗯……我是Cola，總之先這麽喊著吧。”長島冰茶一邊瀏覽著跟對方有關的美國新聞，一邊輕松的與人交談。
“既然能打過來，你們也安全到達據點了對吧。”
“是的，Cola先生。”澤田弘樹深吸一口氣，他接下來的命運就取決於對方的決定了，“……可以問問關於我接下來的安排嗎？”
養父還在尋找他，而他顯然沒有那個能力獨自躲藏，既然上了新聞的話，也證明他的樣貌會被更多的人知曉，這就增加了隱姓埋名的難度。
只要對方的要求不過分…至少比之前要好上那麽丁點的話，他想他應該是可以接受的。
稱謂反倒是無關緊要的瑣事，他從先前的事情裏學到的教訓，有時候不要對任何事物都投註過多的好奇心，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那你有什麽要求嗎？”然而問題卻被拋了回來。
我？為什麽這麽問？截然相反的待遇令澤田弘樹有些猶豫。
要讓一個剛對成年人失去信任的孩子重新建立信賴關系，絕非一時半會能夠成功的事情。
發現對面沈默著不回答，Cola語氣溫和地輕笑了聲，聲音透過電話傳達至另一邊，仿佛是個寵溺孩子的家長。
“你之前說要研究的人工智能，已經找到正確道路了對吧？”他舊事重提，“這可是能載入歷史的壯舉，誰會刻薄對待這麽一位天才。”
可是他的養父就這麽做了，澤田弘樹默默地想。
像是猜到他的想法，另一邊並沒有停下話語：“相信自己的價值，你只是恰巧遇到個腦子進水的家夥罷了。”
“我們好歹算是熟人對吧，你知道我會怎麽做，而再壞也沒有回到原點更壞了。”
只認識一段時間卻果斷伸出援手，這個舉動絕對足夠有誠意。
長島冰茶很樂意為有潛力的人進行投資，也喜歡給最有價值的人提供量身定做的方案。
比起在辛德勒那的灰暗牢房，更人性化的安排總是能輕易將人才拉攏過來。
既然雪莉對此沒提出反對意見，那比她還小三歲的澤田弘樹肯定也能接受。
最主要當然還是他不像對方養父那樣，有致人於死地的理由。
等有商有量的談話結束，亞瑟亦恰到好處地回到房間。
“怎麽樣，澤田小先生，現在有什麽事是需要我幫忙的嗎？”他還是那副輕佻的態度。
“不。”澤田弘樹搖了搖頭，“我們今天就走吧，亞瑟表哥。”
只要有電子網絡存在，他到哪不能繼續自己的編程，首要的還是離開辛德勒的視野範圍，越遠越好。
亞瑟的表情僵了一瞬，他與孩童對視兩秒：“BOSS說的？”
自從在灰色地帶摸爬滾打多年之後，他就再沒試過給自己安排什麽親戚了，真是……無中生弟。
“我們不是來旅游的嗎？是時候該回家了。”還不能很好地隱藏情緒的年幼天才程序員眼中浮現笑意。
新的身份和更自由的待遇，雖然需要改名換姓，未來還可能要成為一個壞人……但那也得是有未來才能談論的事情了。
不用選擇輕生，甚至能換個身份拾起過往的夢，為何不呢。
另一邊長島冰茶亦滿意地放下了手機，不但成功截胡，還會多一位聰慧的技術支援者，這下他真能考慮一下去闖闖那些過去沒把握的資料庫了。
至於會不會被追究到他頭上…綁架澤田弘樹的綁匪跟他又不認識，Cola做的事情跟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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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德勒公司老板的養子失蹤事件先是在小範圍內掀起了波瀾，當這件事被托馬斯·辛德勒本人確認後更是逐漸擴散，占據了新聞報紙的大畫面。
關心孩子的父親對此感到非常痛心，也很是慌張，希望警察能快點找出兒子的所在，亦希望綁匪若是有需求的話能夠盡快提出。
總之，只要能讓兒子完整無缺地回來，他什麽都願意付出。
“怎麽樣，對養父的說法有什麽感想嗎？”戴著帽子的棕發男性註視著電視裏的新聞畫面，語氣輕佻地問道。
中性的服裝與紮著小辮子的發型互相配合，顯得他有些雌雄難辨。
“他只是在擔心諾亞方舟和自己的秘密罷了。”年幼的聲音裏含蘊著覆雜的情緒。
對方在新聞上倒是說得好聽，做法卻一言難盡。
他原本就知道養父根本不喜歡自己、只將他當做研發程序的工具是一回事，發生的事情重新證實這點就是另一回事了，現在的心情有些難以形容。
畢竟托馬斯·辛德勒的做法實在是…很刻意，但凡綁匪是個沖動的，可憐的受害者可能都已經被撕票了。
完全是能救就抓回來繼續研究諾亞方舟，不能救那就死在犯人手裏的意思。
而他的黑客朋友的飛速回應，亦讓人差點反應不過來。
澤田弘樹雖然是稍微期待了一下，那位網上認識的電腦程序高手或許能幫他一把。
卻沒想到對方行動如此之快，而能力也比自己想象中的高多了。
倉促的求助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被受理，亦以令人震驚的效率，成功將他帶離了原本的牢籠。
說是綁匪…如果那要求不是自己提出來的話，這群人絕對會是被通緝多年還抓不到的厲害綁匪。
…說不定真的是呢？
沒有在把他帶出來之後立刻換個地方關起來，倒是讓他松了口氣。
這個選擇暫時沒有比原本更糟糕。
嗯…在他身旁帶路的是亞瑟，雖然八成是個假名。
澤田弘樹其實判斷不出來對方是否有撒謊，主要是這話還是亞瑟本人說的。
“你就是那個求助的技術人員？我是亞瑟。”頂著他吃驚眼神從窗外翻進來的男性大大咧咧地開始自我介紹，“其他還有來幫忙的騎士一二三四，不重要也不需要在意。”
解釋的倒是很快，再慢一點說不定還躺在床上剛被吵醒的孩子就要被嚇得大叫了。
那對這次行動一點好處也沒有，好在澤田弘樹沒有那麽做，否則他也會用更快的速度使其安靜下來。
而當房間住戶反應過來後，下意識看向監控之時，亞瑟又開口道：“沒事，畫面已經被替換成過往錄像了，還有點時間收拾你的行李，有什麽要帶的現在一次性搞定吧。”
話語途中有另一人亦從窗外進來了，身上扣著繩鉤看向唯一的孩童。
完完全全沒考慮過孩子的接受能力，房間裏闖進兩位陌生的成年男性，似乎還帶著危險物品，多嚇人啊。
“可是…這裏是二十樓！”澤田弘樹實在是沒能壓制住自己的難以置信，但好歹壓低了聲音以免被門外的保鏢聽見。
“我們又不是從一樓爬上來的。”亞瑟笑了，“就算是亞瑟王也做不到，只是在下兩層的地方而已，然後去坐電梯。”
“廢話不多說，有什麽喜歡的玩具玩偶要帶就趕緊拿上，準備從討人厭的地方離開了。”
“我沒有別的要帶的東西。”年幼的孩子那雙眼眸似乎正在發亮，他終於意識到現在的狀況到底代表了什麽。
外面的天尚未亮起，現在的時間為淩晨，就算有人在外面翻窗也會因為夜色正濃而不被發現。
自從能夠偷偷連上網絡之後，能夠自行隱藏的重要數據資料都已經被上傳了。
至於其他…他自己本人就是唯一要帶走的重要物品。
一個人帶十歲孩子走危險通道或許還挺需要考驗體能，但有團隊合作就都不是事。
老板沒必要派這都做不到的廢物過來。
直到天完全亮了，他們已經撤離到足夠遠的地方過後。
在正常監控下一直沒被發現的狀況才被緩緩揭曉，空無一人的房間述說著辛德勒先生聘請的保鏢有多失責。
等他們終於開始找人…黃花菜都涼了。
“到了，進去吧。”亞瑟停下了腳步，他們眼前的是一間普通的住宅，附近鄰居似乎都不在家，十分安靜。
來到這步了，孩童卻反倒有些躊躇。
他看了眼平凡無奇的屋子，再看了眼一路領他抵達目的地的棕發男性。
興奮勁過了之後意識到現在處於如此偏僻的地方，總會讓人心裏浮現不好的想法。
“你不是想跟我們老板對話嗎？”對方挑起眉，語氣從剛見面開始就沒變過，一直都這麽隨意，“走吧，就算要把你抓去煲湯，你現在也跑不掉了。”
“我不好吃。”澤田弘樹反駁，又不是糖果屋的巫婆，現在誰還用這話嚇唬孩子。
但一個玩笑無疑是舒緩情緒的良好工具，他鼓起勇氣走進去。
發現屋內真就一切都很正常，簡約風格的墻紙、普通的家具和日用品等，總之完全沒有另一個人待在裏面的跡象。
澤田弘樹不解地再度看向亞瑟。
“BOSS現在不在美國呢，跟人聯絡倒是可以。”對方聳聳肩。
“接下來的事情你得和主事人商量。”他從櫃子抽屜裏取出一部嶄新的手機，在人眼前晃了晃之後遞了過去：“用這個。”
裏面只有一個聯絡人，是個沒有標記上任何備註的號碼。
既然都說得這麽明白了，澤田弘樹也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
亞瑟很自然地退到了聽不見對話聲音的地方，並且在走前用嘴型向他表示‘我就暫時不打擾了’。
年僅十歲的天才少年沈默了一會，按下了撥通鍵。
通話才過了一陣子就被接起。
“你好？”聽起來十分友善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除了人聲以外沒有任何雜音。
不到半天就實現期望的孩童很認真地向對方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澤田弘樹。”
提出願望，然後願望被完成了，這是只有童話裏才會發生的事情，現實可是很殘酷的。
對方一定有什麽需求，比如曾經互相討論過的程序，還有現在在他手裏的諾亞方舟。
“我是…嗯……我是Cola，總之先這麽喊著吧。”長島冰茶一邊瀏覽著跟對方有關的美國新聞，一邊輕松的與人交談。
“既然能打過來，你們也安全到達據點了對吧。”
“是的，Cola先生。”澤田弘樹深吸一口氣，他接下來的命運就取決於對方的決定了，“……可以問問關於我接下來的安排嗎？”
養父還在尋找他，而他顯然沒有那個能力獨自躲藏，既然上了新聞的話，也證明他的樣貌會被更多的人知曉，這就增加了隱姓埋名的難度。
只要對方的要求不過分…至少比之前要好上那麽丁點的話，他想他應該是可以接受的。
稱謂反倒是無關緊要的瑣事，他從先前的事情裏學到的教訓，有時候不要對任何事物都投註過多的好奇心，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那你有什麽要求嗎？”然而問題卻被拋了回來。
我？為什麽這麽問？截然相反的待遇令澤田弘樹有些猶豫。
要讓一個剛對成年人失去信任的孩子重新建立信賴關系，絕非一時半會能夠成功的事情。
發現對面沈默著不回答，Cola語氣溫和地輕笑了聲，聲音透過電話傳達至另一邊，仿佛是個寵溺孩子的家長。
“你之前說要研究的人工智能，已經找到正確道路了對吧？”他舊事重提，“這可是能載入歷史的壯舉，誰會刻薄對待這麽一位天才。”
可是他的養父就這麽做了，澤田弘樹默默地想。
像是猜到他的想法，另一邊並沒有停下話語：“相信自己的價值，你只是恰巧遇到個腦子進水的家夥罷了。”
“我們好歹算是熟人對吧，你知道我會怎麽做，而再壞也沒有回到原點更壞了。”
只認識一段時間卻果斷伸出援手，這個舉動絕對足夠有誠意。
長島冰茶很樂意為有潛力的人進行投資，也喜歡給最有價值的人提供量身定做的方案。
比起在辛德勒那的灰暗牢房，更人性化的安排總是能輕易將人才拉攏過來。
既然雪莉對此沒提出反對意見，那比她還小三歲的澤田弘樹肯定也能接受。
最主要當然還是他不像對方養父那樣，有致人於死地的理由。
等有商有量的談話結束，亞瑟亦恰到好處地回到房間。
“怎麽樣，澤田小先生，現在有什麽事是需要我幫忙的嗎？”他還是那副輕佻的態度。
“不。”澤田弘樹搖了搖頭，“我們今天就走吧，亞瑟表哥。”
只要有電子網絡存在，他到哪不能繼續自己的編程，首要的還是離開辛德勒的視野範圍，越遠越好。
亞瑟的表情僵了一瞬，他與孩童對視兩秒：“BOSS說的？”
自從在灰色地帶摸爬滾打多年之後，他就再沒試過給自己安排什麽親戚了，真是……無中生弟。
“我們不是來旅游的嗎？是時候該回家了。”還不能很好地隱藏情緒的年幼天才程序員眼中浮現笑意。
新的身份和更自由的待遇，雖然需要改名換姓，未來還可能要成為一個壞人……但那也得是有未來才能談論的事情了。
不用選擇輕生，甚至能換個身份拾起過往的夢，為何不呢。
另一邊長島冰茶亦滿意地放下了手機，不但成功截胡，還會多一位聰慧的技術支援者，這下他真能考慮一下去闖闖那些過去沒把握的資料庫了。
至於會不會被追究到他頭上…綁架澤田弘樹的綁匪跟他又不認識，Cola做的事情跟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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