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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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先不說某位年紀輕輕的天才研究員在背後怎麽怒氣滿滿，確實沒空的企業董事暫時也接收不到這遙遠的情緒。
古杉源回到了自己的‘大家庭’裏，也就是屬於平安組的主要據點。
雖然沒意大利那邊那麽家族式，但極道亦會以近似於血緣的擬定關系，將各種階級緊密結合。
即便剩餘勢力範圍百不存一，不動產卻留了不少，單指北海道這邊，數量比組織據點還要多。
想要隨便找出幾份能夠使用的宅院並不困難，老一輩的直系成員聽說他要來，甚至喜出望外地作出準備，並不讚同那過於敷衍的做法。
他甚少接受這種源於親緣關系的特殊待遇，雖然能夠明白估計跟宮野姐妹的情況差不多，卻難以理解其中的心態。
如果說他們只是在耗盡心力對待一位穩定帶來利益的領導者，那還比較正常。
但純粹的親情…就算極道的傳統再怎麽貼近於無血緣的家庭，會稱他為少當家，也做足了面子功夫。
隱隱約約欣慰地看著小輩的眼神嘛——還是有點多餘了。
這倒是都能夠忽略過去，畢竟利益結成的樞紐十分牢固，那麽無論是單純的情感延續還是實利導致的結果，效果都是一樣的。
古杉源也會為了維系這種明面上的和諧關系，而配合地給出對方期望的反應。
演一個普通的企業老板是演，那再多一個後輩的戲份也不麻煩。
更何況這是實打實的，已經屬於自己的勢力呢。
“工作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組裏的大家都是你的後盾，不用顧及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想法。”
壯實的老者正坐在矮桌前，與人面對面對視，硬扯出來的笑容絲毫沒能掩蓋臉上刀疤帶來的兇悍氣息。
但眼神倒能跟話語互相配合。
“怎麽，最近遇到什麽事情了嗎？”另一人的聲音隨之而來，右側的蒼發婦人語氣柔和，關切地看向在場唯一的年輕人。
“聽說是遇到不良商業競爭了？有時候手段太溫和可是會被看低的，剛巧老朽這邊有些小子耐不住性子，不如……”
左側的短發中年人中氣十足地插話，一點也沒打算按照別人的步調來。
蒼發婦人的眼神猛地一凜，宛如刀割般刮向對方，將人話頭堵住了才重新放緩表情。
“別聽他胡說，一切以你的意願為主。”完完全全一副慈善長輩的模樣。
古杉源就當自己沒有看見那些眼神官司，略微眨了眨眼，然後搖了搖頭：“跟我沒什麽關系，只是有別的誰倒黴地遇上了而已。”
“是這樣嗎？真是的，到底是哪些人嘴上沒個把的亂傳。”壯實老者皺起了眉，擰在一起的疤痕顯得更不好惹了。
只字不提自己因為這些消息急沖沖地趕了過來。
“不過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人手。”古杉源笑了起來，琥珀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染上溫暖的光。
仿佛自己只是在說日常瑣事，而不是驅使極道的勢力。
說實話現在的情景…乍一看他就像是被不懷好意的人挾持了一樣，跟各人的模樣格格不入。
伊仲拓治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側後方，作為不常見面的上任當家下屬，以行動展示著自身立場。
想來如果沒有借著自己輩分試圖獲取組長權利的人出現，他估計會一直保持這種靜默的態度。
而古杉源的要求自然沒有誰會拒絕，不如說平安組的成員們一直在等待著來自現任組長的命令，無論那是什麽。
上一代便在危機四伏的環境生存，即使現在收斂爪牙於安逸環境中瞇著眼打盹，也不會因此害怕重新回到野外。
……
組織最近一直都挺風平浪靜，就連被針對的萊伊都迎來了沒什麽任務的休閑時光。
然而這種一反常態的情況，似乎比先前來回跑的任務更令人不安，暴風雨之前的天空總是湛藍又無雲。
他在確認了無人跟蹤後，繼續繞了好幾條路才往自己的安全屋走，分明是位代號成員卻還要避開屬於組織的視線。
身上秘密過多…一腳踏錯就會跌下懸崖，必須重覆確認繩索是否綁緊。
好在個人據點可不歸組織管，無需全都記錄在案，況且他也沒將這地方借出去給隊友集合用，所以才能放下心在裏面聯絡真正的同事。
黑長發的探員逐步解除自己安置的防護，並且再度謹慎地檢查一遍這地方是否原封不動，有沒有任何人來過。
室內只有他一人走動的聲響，低緩的呼吸聲證明著警戒解除，他取出放在裏面的備用物品。
一部嶄新的手機，裏面沒有任何記錄，聯絡人界面亦空蕩蕩。
不繼續使用自己用來接收組織信息的手機…當然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要出事的話，他早就該被組織追殺了。
這部手機裏面內置了電話卡，只要用這個號碼發送任意信息，就會被同事知曉。
但這位直覺敏銳的探員並非只是為了文字交流而特地隱藏蹤跡。
“……”電話被接通，他低聲與對面交流著。
FBI那邊一切正常，但也代表初步計劃行動失敗了，不但關於廣田雅美的真實情報沒能到手，而萊伊自己這邊亦在岌岌可危地走鋼絲。
想要接觸組織高層的目的比想象中更難達成，更別說是次要的、同樣地位的代號成員分布了。
行動組成員幾乎不會互相接觸，只有任務時能夠短暫地得到消息，借用蘇格蘭的人脈也只能得到相同的結果。
選擇親自進入組織臥底，也代表他明白這並非短期就能獲取足夠收益的潛入任務，現在的進度可以說是預料之內。
可惜……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導致他的行動一再增添難度。
線索一暫時沒法追究下去，線索二則更沒有入手捷徑。
本來他還認為合作過一次的話，遲早能有別的機會進行接觸，結果那位長島冰茶…神秘得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在同為情報人員的波本身上旁敲側擊亦行不通，對方本就對他抱有敵意，沒試探幾句就意識到了他別有目的。
那時的情況——金發的代號成員扯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並非直白的拒絕，卻也不給他絲毫機會將話題引導向所期望的方向。
甚至還試圖透過他的態度反向獲取情報，實在不是個好利用的家夥。
而那僅有一次的、有長島冰茶參與的任務，導致萊伊也沒法在例子過少的情況下，確認對方到底是性格如此還是特地搞針對。
如果不是偶爾有組織成員聽聞過這個代號，他幾乎要覺得連代號都是假的了。
……
被幾位臥底著重調查的主要目標離開了平安組的據點，即使直系成員傾情邀請他留宿，他還是以工作為緣由拒絕。
古杉源宛如一位回到老家時被家中長輩問噓問暖的大學生，雖然他的年齡確實如此，但要在沒必要的情況下持續扮演角色……就太使人疲倦了。
靦腆的神色在進入車內時便逐漸消失，他長長地呼了口氣。
“不習慣嗎？”一直安安靜靜的伊仲拓治終於開口了，語氣裏還有些微笑意。
“確實，有點太熱情了。”古杉源略微抱怨道。
若以現在的態度判斷，他跟前者的關系肯定比剛剛告別的幾位老人更為親近。
黑發的青年用那雙略帶怨念的金眸看了過去：“拓治先生也是，倒是幫忙分散一下註意力，別放我單打獨鬥好嗎？”
身旁之人眼角的笑紋更深了，他低了低頭。
“說來慚愧，在下也是太久沒見到這張面孔上出現的鮮活色彩，忍不住多看了會。”說出來的話語卻絲毫沒有反省的意味。
“源君可比上代當家的活潑多了。”
伊仲拓治根本不介意對方內心想法是否跟表面態度完全相反，應該說他原本就理解這兩任當家的性格。
古杉雅人可是連裝都不願意裝，從內到外都寫滿了冷心冷意，將目的和利用擺在最明面，即使這樣亦能得到所有人的愛戴。
那麽姑且會進行扮演的古杉源……獲取了更加熱切的回應也是理所應當的。
被當成趁手道具根本沒法打擊他們的滿腔熱枕，畢竟老一輩的平安組成員早就一清二楚。
互相配合之下，怎麽能不其樂融融呢。
依稀看出這點的家夥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定定地註視著伊仲拓治，失去情感支撐的態度…溫度急劇下降，只是細微的更變就能影響整個人的氣場。
這下他看起來可就跟之前截然相反了，金色的雙眸宛如金屬般冷硬。
然而坐在身旁的忠心下屬並沒有因著這點而慌張，他從善如流地錯開了目光，低下頭：“是在下逾越了。”
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車內的氣氛卻凝固不動，同為平安組成員的司機因著現況而開始屏息，短短數秒變得極為漫長。
黑發的青年突兀地笑了聲，向上揚起的嘴角令無形的冰霜溶解，空氣亦正常地流動起來。
“說起來……我確實對父親還不夠了解，拓治先生願意抽空跟我談談嗎？”他的神色緩和下來，現在的眼神又像是楓糖般甜膩得能讓人沈溺其中了。
對方似乎在暗示著什麽，古杉源決定在耐心告罄之前姑且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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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某位年紀輕輕的天才研究員在背後怎麽怒氣滿滿，確實沒空的企業董事暫時也接收不到這遙遠的情緒。
古杉源回到了自己的‘大家庭’裏，也就是屬於平安組的主要據點。
雖然沒意大利那邊那麽家族式，但極道亦會以近似於血緣的擬定關系，將各種階級緊密結合。
即便剩餘勢力範圍百不存一，不動產卻留了不少，單指北海道這邊，數量比組織據點還要多。
想要隨便找出幾份能夠使用的宅院並不困難，老一輩的直系成員聽說他要來，甚至喜出望外地作出準備，並不讚同那過於敷衍的做法。
他甚少接受這種源於親緣關系的特殊待遇，雖然能夠明白估計跟宮野姐妹的情況差不多，卻難以理解其中的心態。
如果說他們只是在耗盡心力對待一位穩定帶來利益的領導者，那還比較正常。
但純粹的親情…就算極道的傳統再怎麽貼近於無血緣的家庭，會稱他為少當家，也做足了面子功夫。
隱隱約約欣慰地看著小輩的眼神嘛——還是有點多餘了。
這倒是都能夠忽略過去，畢竟利益結成的樞紐十分牢固，那麽無論是單純的情感延續還是實利導致的結果，效果都是一樣的。
古杉源也會為了維系這種明面上的和諧關系，而配合地給出對方期望的反應。
演一個普通的企業老板是演，那再多一個後輩的戲份也不麻煩。
更何況這是實打實的，已經屬於自己的勢力呢。
“工作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組裏的大家都是你的後盾，不用顧及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想法。”
壯實的老者正坐在矮桌前，與人面對面對視，硬扯出來的笑容絲毫沒能掩蓋臉上刀疤帶來的兇悍氣息。
但眼神倒能跟話語互相配合。
“怎麽，最近遇到什麽事情了嗎？”另一人的聲音隨之而來，右側的蒼發婦人語氣柔和，關切地看向在場唯一的年輕人。
“聽說是遇到不良商業競爭了？有時候手段太溫和可是會被看低的，剛巧老朽這邊有些小子耐不住性子，不如……”
左側的短發中年人中氣十足地插話，一點也沒打算按照別人的步調來。
蒼發婦人的眼神猛地一凜，宛如刀割般刮向對方，將人話頭堵住了才重新放緩表情。
“別聽他胡說，一切以你的意願為主。”完完全全一副慈善長輩的模樣。
古杉源就當自己沒有看見那些眼神官司，略微眨了眨眼，然後搖了搖頭：“跟我沒什麽關系，只是有別的誰倒黴地遇上了而已。”
“是這樣嗎？真是的，到底是哪些人嘴上沒個把的亂傳。”壯實老者皺起了眉，擰在一起的疤痕顯得更不好惹了。
只字不提自己因為這些消息急沖沖地趕了過來。
“不過我確實有些事情需要人手。”古杉源笑了起來，琥珀色的眼眸在燈光下染上溫暖的光。
仿佛自己只是在說日常瑣事，而不是驅使極道的勢力。
說實話現在的情景…乍一看他就像是被不懷好意的人挾持了一樣，跟各人的模樣格格不入。
伊仲拓治安安靜靜地坐在他側後方，作為不常見面的上任當家下屬，以行動展示著自身立場。
想來如果沒有借著自己輩分試圖獲取組長權利的人出現，他估計會一直保持這種靜默的態度。
而古杉源的要求自然沒有誰會拒絕，不如說平安組的成員們一直在等待著來自現任組長的命令，無論那是什麽。
上一代便在危機四伏的環境生存，即使現在收斂爪牙於安逸環境中瞇著眼打盹，也不會因此害怕重新回到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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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最近一直都挺風平浪靜，就連被針對的萊伊都迎來了沒什麽任務的休閑時光。
然而這種一反常態的情況，似乎比先前來回跑的任務更令人不安，暴風雨之前的天空總是湛藍又無雲。
他在確認了無人跟蹤後，繼續繞了好幾條路才往自己的安全屋走，分明是位代號成員卻還要避開屬於組織的視線。
身上秘密過多…一腳踏錯就會跌下懸崖，必須重覆確認繩索是否綁緊。
好在個人據點可不歸組織管，無需全都記錄在案，況且他也沒將這地方借出去給隊友集合用，所以才能放下心在裏面聯絡真正的同事。
黑長發的探員逐步解除自己安置的防護，並且再度謹慎地檢查一遍這地方是否原封不動，有沒有任何人來過。
室內只有他一人走動的聲響，低緩的呼吸聲證明著警戒解除，他取出放在裏面的備用物品。
一部嶄新的手機，裏面沒有任何記錄，聯絡人界面亦空蕩蕩。
不繼續使用自己用來接收組織信息的手機…當然是為了以防萬一，雖然要出事的話，他早就該被組織追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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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位直覺敏銳的探員並非只是為了文字交流而特地隱藏蹤跡。
“……”電話被接通，他低聲與對面交流著。
FBI那邊一切正常，但也代表初步計劃行動失敗了，不但關於廣田雅美的真實情報沒能到手，而萊伊自己這邊亦在岌岌可危地走鋼絲。
想要接觸組織高層的目的比想象中更難達成，更別說是次要的、同樣地位的代號成員分布了。
行動組成員幾乎不會互相接觸，只有任務時能夠短暫地得到消息，借用蘇格蘭的人脈也只能得到相同的結果。
選擇親自進入組織臥底，也代表他明白這並非短期就能獲取足夠收益的潛入任務，現在的進度可以說是預料之內。
可惜……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導致他的行動一再增添難度。
線索一暫時沒法追究下去，線索二則更沒有入手捷徑。
本來他還認為合作過一次的話，遲早能有別的機會進行接觸，結果那位長島冰茶…神秘得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在同為情報人員的波本身上旁敲側擊亦行不通，對方本就對他抱有敵意，沒試探幾句就意識到了他別有目的。
那時的情況——金發的代號成員扯出了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並非直白的拒絕，卻也不給他絲毫機會將話題引導向所期望的方向。
甚至還試圖透過他的態度反向獲取情報，實在不是個好利用的家夥。
而那僅有一次的、有長島冰茶參與的任務，導致萊伊也沒法在例子過少的情況下，確認對方到底是性格如此還是特地搞針對。
如果不是偶爾有組織成員聽聞過這個代號，他幾乎要覺得連代號都是假的了。
……
被幾位臥底著重調查的主要目標離開了平安組的據點，即使直系成員傾情邀請他留宿，他還是以工作為緣由拒絕。
古杉源宛如一位回到老家時被家中長輩問噓問暖的大學生，雖然他的年齡確實如此，但要在沒必要的情況下持續扮演角色……就太使人疲倦了。
靦腆的神色在進入車內時便逐漸消失，他長長地呼了口氣。
“不習慣嗎？”一直安安靜靜的伊仲拓治終於開口了，語氣裏還有些微笑意。
“確實，有點太熱情了。”古杉源略微抱怨道。
若以現在的態度判斷，他跟前者的關系肯定比剛剛告別的幾位老人更為親近。
黑發的青年用那雙略帶怨念的金眸看了過去：“拓治先生也是，倒是幫忙分散一下註意力，別放我單打獨鬥好嗎？”
身旁之人眼角的笑紋更深了，他低了低頭。
“說來慚愧，在下也是太久沒見到這張面孔上出現的鮮活色彩，忍不住多看了會。”說出來的話語卻絲毫沒有反省的意味。
“源君可比上代當家的活潑多了。”
伊仲拓治根本不介意對方內心想法是否跟表面態度完全相反，應該說他原本就理解這兩任當家的性格。
古杉雅人可是連裝都不願意裝，從內到外都寫滿了冷心冷意，將目的和利用擺在最明面，即使這樣亦能得到所有人的愛戴。
那麽姑且會進行扮演的古杉源……獲取了更加熱切的回應也是理所應當的。
被當成趁手道具根本沒法打擊他們的滿腔熱枕，畢竟老一輩的平安組成員早就一清二楚。
互相配合之下，怎麽能不其樂融融呢。
依稀看出這點的家夥收斂了臉上的表情，定定地註視著伊仲拓治，失去情感支撐的態度…溫度急劇下降，只是細微的更變就能影響整個人的氣場。
這下他看起來可就跟之前截然相反了，金色的雙眸宛如金屬般冷硬。
然而坐在身旁的忠心下屬並沒有因著這點而慌張，他從善如流地錯開了目光，低下頭：“是在下逾越了。”
窗外的風景不斷後退，車內的氣氛卻凝固不動，同為平安組成員的司機因著現況而開始屏息，短短數秒變得極為漫長。
黑發的青年突兀地笑了聲，向上揚起的嘴角令無形的冰霜溶解，空氣亦正常地流動起來。
“說起來……我確實對父親還不夠了解，拓治先生願意抽空跟我談談嗎？”他的神色緩和下來，現在的眼神又像是楓糖般甜膩得能讓人沈溺其中了。
對方似乎在暗示著什麽，古杉源決定在耐心告罄之前姑且配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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