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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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黑短發的代號成員皺了皺眉，仔細端詳文件內容。
“面孔和最近新聞上的失蹤人口對上了。”比起漠不關心或惡劣嘲諷，這人反應更像是個與組織無關的正常人。
他用不太認可的語氣發表感言：“明明是合法上市的公司，而且打著旗號為人們做貢獻，背地裏卻將得來的資金…全都應用於不人道的事情了。”
“貌似還有政權支持呢，到底誰才是邪惡的犯罪組織啊。”他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時機恰到好處的誇張臺詞，讓分明在犯惡心，卻因為身處組織環境而想要強忍下來的年輕天才研究員，得到了情緒宣洩口。
她下意識地跟隨話語，幅度不太明顯地點了頭，略微深呼吸後才憋出一個字的回應：“嗯。”
長島冰茶伸手在電腦熒幕和她視線中間位置揮了揮，試圖轉移走對方的註意力。
“後面的不如先別看了吧，等實驗組整理完再給你。”他十分貼心地提供了解決方法。
然後自欺欺人，假裝自己沒在助長類似的事情發生嗎？雪莉略微抿了抿嘴。
組織肯定也有在進行相同的事情，至少別的…‘同事’看起來就沒有她那麽在意這點。
像是讀懂了她的表情，面前的黑發男性笑了起來：“不，我們至少沒有披著光鮮亮麗的表皮，假裝自己人模人樣卻透出刺鼻的硫磺味。”
烏鴉就是烏鴉，好歹對自己有些自知之明。
“況且……那些備受市民尊敬的高官都沒對自己參與這種事情感到愧疚，作為沒有選擇權的人就更不該為此而自耗了。”
他攤開雙手，那雙琥珀色的雙眸看起來誠懇極了。
就仿佛是在表達出‘壞事都是我們做的，你一個最初就是被迫加入研究的不用想那麽多’的意思。
長島冰茶雖然不怎麽理解，但也知道她們姐妹兩人…和那些只希望自己活下來，就什麽都能做的人不同。
若非能夠互相確認著對方的安全，否則一定會寧願墜毀也要扯斷那條被組織牽著的風箏線。
直白的威脅只會達成反效果，但——
“不用了，我都已經看完三分一了，況且要是整理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錯漏重要信息。”雪莉的語氣逐漸穩定下來。
“我可不想因為看漏了什麽，而導致無謂地浪費了時間去重覆實驗。”她冷靜地說道。
——以退為進肯定能夠發揮效果。
並不直接的脅迫手段，只是側面讓她自己意識到問題所在…也就是作為一名組織成員，未來根本無法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最好是能夠讓自己提早做好心理準備，在組織的命令到來之前，盡快適應它。
雪莉甚至還會擅自提醒自己，失誤越少，得出正確成果越快，就無需折磨受驗者了。
實際上她先前參與的項目，基本都自動將效果測試工作丟給了別的實驗組，這還只是動物試驗。
雖然也不是沒親自上陣，但次數肯定很少，她勉強還可以承受。
現在…即便有著長島冰茶的刻意打岔，那些照片上出現的，也是曾經還活生生的人類。
能夠強行恢覆得那麽快，又立刻下定了決心並執行，她果然有足夠的潛力和時間去成長。
“那你的假期還要嗎？”長島冰茶順口一問。
“當然。”雪莉即答，她瞪了黑發金眸的男人一眼。
那天可是提前跟姐姐約好…互相空出一整天時間見面的，申請早就已經通過，誰都不能讓她毀約。
本來組織的工作就只能磨耗她的精神，若是沒有充電的方法，那她可就要罷工了。
對方無辜地擡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先說好，我沒打算奪取你的休息時間。”
他只是在量度面前之人的具體底線，既然無法再進一步了那就暫且停下吧。
“這裏也是我休息的地方。”雪莉的態度溢於言表。
長島冰茶沈吟半響將視線轉向身旁，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因著看見對方閉目養神而停頓。
他對人緩慢眨眼，還歪了歪頭。
“睡著了。”琴酒眼也沒睜，毫無表情地說道。
於是長島冰茶立刻轉了回去，對雪莉開口：“你看，他睡著了。”
褐發研究員不可思議地看向那位閉著眼睛說瞎話的銀發代號成員，對人的印象再度偏移。
她徒勞地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沒能說出口，思維混亂了一瞬間。
然後用力地合了合眼，整理好語言，表情怪異地重覆需求：“你們要睡出去睡，再呆在這我就要當你們打擾實驗進度了。”
“不，我覺得現在離開才是影響效率的事情。”長島冰茶意有所指，“說這話之前先把手松開如何？再這樣就要受傷了。”
雪莉略帶不解地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地攥著拳頭，刺痛感終於傳達進大腦。
她迅速地放開，但還是在掌心留下了一串指甲的痕跡，但還好沒有嵌得太深。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看資料途中無意識地做出來的嗎？
看來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冷靜，有點逞強了，要是強行去忽視已經積攢的負面狀況，等緩過神之後只會加倍反胃。
“需要安慰嗎？”保持笑容的家夥輕巧地說。
“好啊。”年輕的研究員雙手抱臂，近乎挑釁地回答：“你可以試試。”
就差沒補上一句‘請開始你的表演’了。
雪莉明白對方特地留下來的原因了，分明這種情況幾乎可以算是他導致的，卻又假惺惺地給予關懷……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家夥。
溫和貼心的表皮底下全是冰冷的計算，掩蓋得亦不走心。
雖然這麽想著，但她的表情倒是松懈了不少，看起來更像在賭氣。
這或許就是壞人做好事，更容易得到寬容態度的例子…是嗎？
……
戴著墨鏡的壯碩男性待在車內，因為等待時間過長而將發動機熄了火，他略微看向實驗基地的方向，又將視線挪走。
說實在他還挺好奇裏面的情況，但組織成員們都清楚一點，那就是最好在某些地方收斂好自己多餘的好奇心。
否則遇到什麽後果都是咎由自取的，這可不是什麽友好的地方。
不過除此以外的事情就都可以探究一下。
比方說…之前難得發現大哥的長發裏面有一束明顯地卷了起來。
就在最外側的地方，十分顯眼，怎麽看都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要知道跟著對方這麽久，基本上每次出任務時，那頭銀發都保持了完美狀態。
如果不是因為大哥當時的氣場過於嚇人，他真的很想試探地問問。
伏特加嘆了口氣，悄悄拿出手機登錄組織內部匿名軟件。
難以追溯源頭的新興事物，但也沒被明令禁止，就這麽成為了部分成員們的閑聊區域。
雖然不敢問本人，但在這裏倒是可以旁敲側擊一下，看看有沒有別人知道什麽小道消息。
結果瀏覽一圈根本沒人給出靠譜可信答覆，說睡覺壓到了跟發質變差了的倒是有。
坐在駕駛位的人撇嘴，這怎麽可能，大哥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說那是長島冰茶幹的都比這些猜測靠譜。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猜到正確答案的人，將這個想法置之腦後，繼續消磨著時間。
劃了半響發現個參與人不少的話題，好像是在說…一個特別平易近人的代號成員被很像某位銀發幹部的家夥盯上了？
雖然大家即使是匿名也會給八卦中心人物打個碼，但有時候指向性太強連不認識的都能辨別出來，還不如不形容。
所以很像是能有多像，他好奇地點了進去。
前篇全是抱怨和暗罵，好不容易看完了，結果只是很隱晦地說了句對方也是長發。
真廣泛的範圍，女性組織成員裏長發的多的是。
但卻得到了很多不同名稱的回覆，都是在表示讚同和對其的不滿。
那平易近人的又是哪位，竟然能在組織裏人氣那麽高。
是長得特好看還是實力特別強，被前者吸引是人之常情，而被後者吸引則是組織成員通性。
比如崇拜琴酒的那可多了去了。
伏特加留心註意了對那兩人特征的描述，如此一來，哪次見到面時說不定就能立刻辨認出來。
另一邊，對組織內部論壇的存在毫無印象的當事人，互相都覺得自己鼻子有點癢，似乎是想打噴嚏了。
褐發藍眸的青年忽略了這種感受，面不改色地放下手上的狙擊槍。
“你實力還挺不錯的嘛。”略微詫異的聲音在人不遠處響起。
是過來準備練練技巧的基安蒂，她跟科恩走進模擬室的時候剛好碰上組隊同行的兩位狙擊手。
橘色短發的女性看了眼專註觀察對方的萊伊，再重新打量起表情溫和的蘇格蘭。
“怪不得……”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也知道組織內部傳的八卦。
但後續話語音量太低了，沒能被兩人所捕捉。
“餵，你不打算試的話，就換我了。”基安蒂對著黑長發戴著針織帽的家夥喊到。
說像也確實挺像的，比如眼睛顏色和頭發長度，嘛，比起外貌更應該著重提及眼神才對。
“不，我當然要用。”對方語氣沈穩地回答。
視線甚至沒有放到她身上，自顧自走向蘇格蘭的方向，與人交換位置。
基安蒂決定撤回前言，什麽很像啊，這人怎麽都比琴酒要討人厭多了，嗯…不該這麽比喻的，那就比長島冰茶討人厭吧。
如果他的實力跟目中無人的態度不成正比的話，她不介意讓對方吃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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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不太認可的語氣發表感言：“明明是合法上市的公司，而且打著旗號為人們做貢獻，背地裏卻將得來的資金…全都應用於不人道的事情了。”
“貌似還有政權支持呢，到底誰才是邪惡的犯罪組織啊。”他搖了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時機恰到好處的誇張臺詞，讓分明在犯惡心，卻因為身處組織環境而想要強忍下來的年輕天才研究員，得到了情緒宣洩口。
她下意識地跟隨話語，幅度不太明顯地點了頭，略微深呼吸後才憋出一個字的回應：“嗯。”
長島冰茶伸手在電腦熒幕和她視線中間位置揮了揮，試圖轉移走對方的註意力。
“後面的不如先別看了吧，等實驗組整理完再給你。”他十分貼心地提供了解決方法。
然後自欺欺人，假裝自己沒在助長類似的事情發生嗎？雪莉略微抿了抿嘴。
組織肯定也有在進行相同的事情，至少別的…‘同事’看起來就沒有她那麽在意這點。
像是讀懂了她的表情，面前的黑發男性笑了起來：“不，我們至少沒有披著光鮮亮麗的表皮，假裝自己人模人樣卻透出刺鼻的硫磺味。”
烏鴉就是烏鴉，好歹對自己有些自知之明。
“況且……那些備受市民尊敬的高官都沒對自己參與這種事情感到愧疚，作為沒有選擇權的人就更不該為此而自耗了。”
他攤開雙手，那雙琥珀色的雙眸看起來誠懇極了。
就仿佛是在表達出‘壞事都是我們做的，你一個最初就是被迫加入研究的不用想那麽多’的意思。
長島冰茶雖然不怎麽理解，但也知道她們姐妹兩人…和那些只希望自己活下來，就什麽都能做的人不同。
若非能夠互相確認著對方的安全，否則一定會寧願墜毀也要扯斷那條被組織牽著的風箏線。
直白的威脅只會達成反效果，但——
“不用了，我都已經看完三分一了，況且要是整理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錯漏重要信息。”雪莉的語氣逐漸穩定下來。
“我可不想因為看漏了什麽，而導致無謂地浪費了時間去重覆實驗。”她冷靜地說道。
——以退為進肯定能夠發揮效果。
並不直接的脅迫手段，只是側面讓她自己意識到問題所在…也就是作為一名組織成員，未來根本無法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最好是能夠讓自己提早做好心理準備，在組織的命令到來之前，盡快適應它。
雪莉甚至還會擅自提醒自己，失誤越少，得出正確成果越快，就無需折磨受驗者了。
實際上她先前參與的項目，基本都自動將效果測試工作丟給了別的實驗組，這還只是動物試驗。
雖然也不是沒親自上陣，但次數肯定很少，她勉強還可以承受。
現在…即便有著長島冰茶的刻意打岔，那些照片上出現的，也是曾經還活生生的人類。
能夠強行恢覆得那麽快，又立刻下定了決心並執行，她果然有足夠的潛力和時間去成長。
“那你的假期還要嗎？”長島冰茶順口一問。
“當然。”雪莉即答，她瞪了黑發金眸的男人一眼。
那天可是提前跟姐姐約好…互相空出一整天時間見面的，申請早就已經通過，誰都不能讓她毀約。
本來組織的工作就只能磨耗她的精神，若是沒有充電的方法，那她可就要罷工了。
對方無辜地擡起雙手作出投降的姿勢：“先說好，我沒打算奪取你的休息時間。”
他只是在量度面前之人的具體底線，既然無法再進一步了那就暫且停下吧。
“這裏也是我休息的地方。”雪莉的態度溢於言表。
長島冰茶沈吟半響將視線轉向身旁，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因著看見對方閉目養神而停頓。
他對人緩慢眨眼，還歪了歪頭。
“睡著了。”琴酒眼也沒睜，毫無表情地說道。
於是長島冰茶立刻轉了回去，對雪莉開口：“你看，他睡著了。”
褐發研究員不可思議地看向那位閉著眼睛說瞎話的銀發代號成員，對人的印象再度偏移。
她徒勞地張了張嘴，卻什麽話也沒能說出口，思維混亂了一瞬間。
然後用力地合了合眼，整理好語言，表情怪異地重覆需求：“你們要睡出去睡，再呆在這我就要當你們打擾實驗進度了。”
“不，我覺得現在離開才是影響效率的事情。”長島冰茶意有所指，“說這話之前先把手松開如何？再這樣就要受傷了。”
雪莉略帶不解地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還緊緊地攥著拳頭，刺痛感終於傳達進大腦。
她迅速地放開，但還是在掌心留下了一串指甲的痕跡，但還好沒有嵌得太深。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看資料途中無意識地做出來的嗎？
看來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冷靜，有點逞強了，要是強行去忽視已經積攢的負面狀況，等緩過神之後只會加倍反胃。
“需要安慰嗎？”保持笑容的家夥輕巧地說。
“好啊。”年輕的研究員雙手抱臂，近乎挑釁地回答：“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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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莉明白對方特地留下來的原因了，分明這種情況幾乎可以算是他導致的，卻又假惺惺地給予關懷……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家夥。
溫和貼心的表皮底下全是冰冷的計算，掩蓋得亦不走心。
雖然這麽想著，但她的表情倒是松懈了不少，看起來更像在賭氣。
這或許就是壞人做好事，更容易得到寬容態度的例子…是嗎？
……
戴著墨鏡的壯碩男性待在車內，因為等待時間過長而將發動機熄了火，他略微看向實驗基地的方向，又將視線挪走。
說實在他還挺好奇裏面的情況，但組織成員們都清楚一點，那就是最好在某些地方收斂好自己多餘的好奇心。
否則遇到什麽後果都是咎由自取的，這可不是什麽友好的地方。
不過除此以外的事情就都可以探究一下。
比方說…之前難得發現大哥的長發裏面有一束明顯地卷了起來。
就在最外側的地方，十分顯眼，怎麽看都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要知道跟著對方這麽久，基本上每次出任務時，那頭銀發都保持了完美狀態。
如果不是因為大哥當時的氣場過於嚇人，他真的很想試探地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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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以追溯源頭的新興事物，但也沒被明令禁止，就這麽成為了部分成員們的閑聊區域。
雖然不敢問本人，但在這裏倒是可以旁敲側擊一下，看看有沒有別人知道什麽小道消息。
結果瀏覽一圈根本沒人給出靠譜可信答覆，說睡覺壓到了跟發質變差了的倒是有。
坐在駕駛位的人撇嘴，這怎麽可能，大哥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要說那是長島冰茶幹的都比這些猜測靠譜。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猜到正確答案的人，將這個想法置之腦後，繼續消磨著時間。
劃了半響發現個參與人不少的話題，好像是在說…一個特別平易近人的代號成員被很像某位銀發幹部的家夥盯上了？
雖然大家即使是匿名也會給八卦中心人物打個碼，但有時候指向性太強連不認識的都能辨別出來，還不如不形容。
所以很像是能有多像，他好奇地點了進去。
前篇全是抱怨和暗罵，好不容易看完了，結果只是很隱晦地說了句對方也是長發。
真廣泛的範圍，女性組織成員裏長發的多的是。
但卻得到了很多不同名稱的回覆，都是在表示讚同和對其的不滿。
那平易近人的又是哪位，竟然能在組織裏人氣那麽高。
是長得特好看還是實力特別強，被前者吸引是人之常情，而被後者吸引則是組織成員通性。
比如崇拜琴酒的那可多了去了。
伏特加留心註意了對那兩人特征的描述，如此一來，哪次見到面時說不定就能立刻辨認出來。
另一邊，對組織內部論壇的存在毫無印象的當事人，互相都覺得自己鼻子有點癢，似乎是想打噴嚏了。
褐發藍眸的青年忽略了這種感受，面不改色地放下手上的狙擊槍。
“你實力還挺不錯的嘛。”略微詫異的聲音在人不遠處響起。
是過來準備練練技巧的基安蒂，她跟科恩走進模擬室的時候剛好碰上組隊同行的兩位狙擊手。
橘色短發的女性看了眼專註觀察對方的萊伊，再重新打量起表情溫和的蘇格蘭。
“怪不得……”她小聲嘀咕了一句，似乎也知道組織內部傳的八卦。
但後續話語音量太低了，沒能被兩人所捕捉。
“餵，你不打算試的話，就換我了。”基安蒂對著黑長發戴著針織帽的家夥喊到。
說像也確實挺像的，比如眼睛顏色和頭發長度，嘛，比起外貌更應該著重提及眼神才對。
“不，我當然要用。”對方語氣沈穩地回答。
視線甚至沒有放到她身上，自顧自走向蘇格蘭的方向，與人交換位置。
基安蒂決定撤回前言，什麽很像啊，這人怎麽都比琴酒要討人厭多了，嗯…不該這麽比喻的，那就比長島冰茶討人厭吧。
如果他的實力跟目中無人的態度不成正比的話，她不介意讓對方吃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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