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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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行車時間已經足夠長島冰茶了解這次行動，為何需要兩位代號成員了。
總之先排除掉某人看他身上沒工作閑著不順眼等因素。
原因是該任務涉及到組織的武器走私路線，若這條線路被隨便斷開，即使不會為整個組織帶來多大的影響，至少也會導致尚在當地活動的成員受到牽掣。
如果裏面還包含著自己，就更令人惱火了……不是嗎？
沒人希望身上的武器因為缺乏彈藥，變成只能拿來嚇唬人的玩具。
或者在分明能夠提前安排好手段，隔著八百裏等待倒計時與絢麗煙火的任務裏，被迫與目標面對面打擂臺。
該地多方勢力的其中一個——名為沃爾佩的團體，跟組織保持著不長不短的默契合作。
前者提供充足的‘貨物’，後者則返以足夠的金錢，但最近…對方似乎起了別的心思。
根據情報人員提供的資訊，負責跟組織作主要交接的人選…態度越發越敷衍，也多次與疑似其他勢力的成員進行接觸。
沃爾佩團體表面上肯定沒有那麽直白地表現出……想要更換合作人的想法，只可惜組織可不是那麽好騙的存在。
即便對方作出了掩飾，亦躲不過無孔不入的調查。
長島冰茶將手機還給尚在駕駛中的琴酒，無論是底層的匯報還是那位先生知曉後的命令都被梳理完畢。
他打開了手提電腦聯系起屬於自己的情報網絡，用其他途徑再詳細地調查一遍。
節奏急促的按鍵敲擊聲伴隨著消息在數據世界當中閃動著，大概圈定了對方的意圖和想要接手的下家。
組織與沃爾佩團體的交易日期將近，既然如此…索性就利用這恰巧又可以與人接觸的機會，確保武器庫存能夠維持住令人安心的數量。
至於行動若是未達預期？那當然也有足夠的後手，只不過他們很少需要面對如同失敗的情況罷了。
交易人選順利切換，駐守的底層毫無異議，並且早就在擔憂這個棘手問題了，巴不得立刻有人代替他的位置來處理。
否則沒人能擔任起讓長期供應鏈斷開的責任。
而另一方，沃爾佩團體似乎對此不以為意，雖然組織先前的數次交易也不是沒換過人，但或許還是顯得有點輕心大意。
果然還是因為組織主打隱藏的作風，讓當地勢力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對長島冰茶而言算是好事，因為需要親自到場的便是他自己。
頭腦進水的隊友使人煩躁，但若換作是敵人，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長島冰茶和琴酒兩人在到達海港據點部分進行確認後，透過以前的渠道與持續合作的地頭蛇連上線，並且要求交貨日期提前。
意料之外地被爽快地答應下來，對方就像個十足的優秀合作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有毀約的念頭。
只是時間地點需要由對方決定，若非事先對此有所懷疑且獲取了不少情報，或許會因此吃虧吧。
畢竟那可是夜晚的貨船上，他們是生怕提議不夠蹊蹺，或來不及毀屍滅跡嗎。
……
而即使是如此可疑的狀況，黑發金眸的組織成員還是如人所願地赴約了。
雙方都身著黑衣，海風獵獵地吹拂著衣角，波浪與船體的碰撞聲亦在背景裏不緩不慢地響動著。
喔，似乎需要撤回前言了，關於不以為意的部分。
對方亦謹慎地換了人選，並非是小頭目親自到場，看來這人不但有了新想法，也知道自己的出爾反爾容易有生命危險。
另一位中年人用著莫名憐憫的眼神註視著面前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麽，拖延了不少時間才微妙地開口：“你就是這次的交易人？”
“是的，請問貨物是都在船上了嗎？”長島冰茶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用著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客氣模樣回答。
中年人似乎因此更難掩飾自己的表情，這人在心裏的感想…根據神色判斷，或許是看不過眼如此年輕的存在只能混這口飯吃？
不算少見的表現，被某人外貌欺騙的人都會如此，但那幾乎只是一般人，能參與走私交易的Mafia竟然這麽好騙，真讓人啞然失笑。
“你……”他皺起眉用力地閉了閉眼，似乎重新做好決定才睜開：“沒有，這次的交易作廢，應該說往後都不會再跟你們交易了。”
至少沒因為惻隱之心改變心意，該誇獎一句嗎。
…可惜聽眾亦不按常理出牌。
“那又是為什麽呢？”黑發的青少年絲毫沒被這種轉折所驚訝，笑容像是固定在了臉上。
金眸中純粹的好奇在月光下被映照得清清楚楚。
“沒有什麽‘為什麽’，如果還想撿回一條命的話，我勸你還是就這樣離開吧。”好心又好騙的中年男性再度給出了忠告。
活到這把歲數也沒丟掉所有的良善，真是…令人驚嘆欽佩的人選。
長島冰茶挑起了眉，稍微收斂了一些臉上的笑，語氣中透著青少年的直率埋怨：“可是，你的‘夥伴’似乎不那麽想。”
肉眼可見的紅點出現，似乎是從岸上的方位照射而來，並且在人的衣物上移動，逐漸挪動到了致命的位置。
無論是什麽人，只要被子彈擊中要害的話……死亡也只是瞬間的事情。
——明晃晃的威脅，或者說是死亡預告？
對方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不可置信的往昏暗的岸邊看去，卻找不到危險的具體來源。
甚至那不知名的狙擊手，瞄準的亦非長島冰茶，而是他眼前的中年人。
看來是有……就連對方也不清楚的安排。
不但接過了燙手任務還要被當成棄子對待，公報私仇也就算了，若是夥伴的背叛…只能為人默哀半秒。
很難不猜測這是他們內部爭鬥的一環，還刻意挑了個足夠‘巧合’的時機，若是在此狙掉了交易人，完全能夠倒打一耙說是組織先撕毀協定。
小組織之間亦十分看重名聲，當然不是指善人那種誰做的好事更多的比較，而是能夠確保交易的信譽。
不確定是否會黑吃黑的合作跟風險較低的途徑，選哪個幾乎不用考慮，除非付出令人無法拒絕的成本。
但即使家大業大也不是讓人這麽隨便敗家的，利益跟貨物兩方都需要確保。
…紅點不見了，令人出了一身冷汗的危機仿若幻覺般消散。
“我們組織對雙方的合作一如既往地滿意，也沒有想要毀約的意思。”觀賞完對方被意外嚇得瞳孔收縮渾身僵硬的反應，黑發的年輕人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很好脾氣地與人對視：“所以這點小麻煩就順便幫你解決了…希望你們能重新考慮這件事。”
判斷狙擊手的位置是他搭檔的拿手好戲，更別提是及時使意外消彌了。
另一邊倒在地上的屍體說明事情順利，令人習慣的硝煙氣息隨著海風四散，銀發的殺手略微側過臉往輪船看了眼，很快就撤離了。
“否則事情不會那麽容易結束哦？”長島冰茶彎了彎眉眼，語氣輕快。
卻為中年人帶來了像是毫無防備地踏入冰窖的感受，金色的雙眸中不帶有任何溫度，讓剛確認了自己不會被爆頭後才恢覆呼吸的人……沒半秒便再度陷入心臟被攥緊的困境。
對方張開口，只作出了徒勞的無聲話語，再度呼吸數次才成功發聲。
“我……我們會傳達意見的。”他咽了下唾沫，像是懼怕般移開了視線。
“那麽，我會期望下次的好結果。”組織的代號成員毫無戒心地轉身從來時的道路走去。
一點也不擔憂中年男人的偷襲，又或者是隱藏在對方身後各種掩護裏的其他夥伴。
說是單獨見面，結果只有前者遵守了規則，真令人傷心。
……
長島冰茶打開公用據點的門，隨意選了個吧臺位置側身坐了下來。
手肘搭在桌面，掌心向上攤開，歪了歪頭朝著另一人問道：“確認了？”
“啊。”琴酒給予了肯定答案，理所當然地在人身旁落座。
據點裏暫時沒有他人存在，畢竟都被派出去實時監視動向了，會有人留在原地不動才奇怪。
而情報總是獲取主導權的最佳手段，若不是查出了沃爾佩團體異動源頭，就不那麽容易推波助瀾使其先亂起來了。
而現在，組織完全能夠坐山觀虎鬥，再選擇更偏向穩定的那方提供暗中支援。
從兩個組織之間的博弈變為他們團體內部的地位競爭……沒錯，他們的首領不明緣由地準備隱退，而先前主張不再維系合作的則是其一繼承者候選人。
方才見面進行交易的中年人，明顯為另一方的人手，怪不得被當成犧牲品。
只要其死亡的結果被拿去做文章，那在背後輕松等待事態發展至有利情況的就是候選人一號了，候選人二號不但需要安撫部下也得被迫跟組織對上。
但被長島冰茶及時截獲了他們團體內部的通訊後，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兩位代號成員及時跟進，保守起見琴酒估計還會關註一段時間，但前者可以回到自己無事一身輕的狀態裏了。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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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排除掉某人看他身上沒工作閑著不順眼等因素。
原因是該任務涉及到組織的武器走私路線，若這條線路被隨便斷開，即使不會為整個組織帶來多大的影響，至少也會導致尚在當地活動的成員受到牽掣。
如果裏面還包含著自己，就更令人惱火了……不是嗎？
沒人希望身上的武器因為缺乏彈藥，變成只能拿來嚇唬人的玩具。
或者在分明能夠提前安排好手段，隔著八百裏等待倒計時與絢麗煙火的任務裏，被迫與目標面對面打擂臺。
該地多方勢力的其中一個——名為沃爾佩的團體，跟組織保持著不長不短的默契合作。
前者提供充足的‘貨物’，後者則返以足夠的金錢，但最近…對方似乎起了別的心思。
根據情報人員提供的資訊，負責跟組織作主要交接的人選…態度越發越敷衍，也多次與疑似其他勢力的成員進行接觸。
沃爾佩團體表面上肯定沒有那麽直白地表現出……想要更換合作人的想法，只可惜組織可不是那麽好騙的存在。
即便對方作出了掩飾，亦躲不過無孔不入的調查。
長島冰茶將手機還給尚在駕駛中的琴酒，無論是底層的匯報還是那位先生知曉後的命令都被梳理完畢。
他打開了手提電腦聯系起屬於自己的情報網絡，用其他途徑再詳細地調查一遍。
節奏急促的按鍵敲擊聲伴隨著消息在數據世界當中閃動著，大概圈定了對方的意圖和想要接手的下家。
組織與沃爾佩團體的交易日期將近，既然如此…索性就利用這恰巧又可以與人接觸的機會，確保武器庫存能夠維持住令人安心的數量。
至於行動若是未達預期？那當然也有足夠的後手，只不過他們很少需要面對如同失敗的情況罷了。
交易人選順利切換，駐守的底層毫無異議，並且早就在擔憂這個棘手問題了，巴不得立刻有人代替他的位置來處理。
否則沒人能擔任起讓長期供應鏈斷開的責任。
而另一方，沃爾佩團體似乎對此不以為意，雖然組織先前的數次交易也不是沒換過人，但或許還是顯得有點輕心大意。
果然還是因為組織主打隱藏的作風，讓當地勢力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對長島冰茶而言算是好事，因為需要親自到場的便是他自己。
頭腦進水的隊友使人煩躁，但若換作是敵人，那感覺就不一樣了。
長島冰茶和琴酒兩人在到達海港據點部分進行確認後，透過以前的渠道與持續合作的地頭蛇連上線，並且要求交貨日期提前。
意料之外地被爽快地答應下來，對方就像個十足的優秀合作人，一點也看不出來像是有毀約的念頭。
只是時間地點需要由對方決定，若非事先對此有所懷疑且獲取了不少情報，或許會因此吃虧吧。
畢竟那可是夜晚的貨船上，他們是生怕提議不夠蹊蹺，或來不及毀屍滅跡嗎。
……
而即使是如此可疑的狀況，黑發金眸的組織成員還是如人所願地赴約了。
雙方都身著黑衣，海風獵獵地吹拂著衣角，波浪與船體的碰撞聲亦在背景裏不緩不慢地響動著。
喔，似乎需要撤回前言了，關於不以為意的部分。
對方亦謹慎地換了人選，並非是小頭目親自到場，看來這人不但有了新想法，也知道自己的出爾反爾容易有生命危險。
另一位中年人用著莫名憐憫的眼神註視著面前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在可惜什麽，拖延了不少時間才微妙地開口：“你就是這次的交易人？”
“是的，請問貨物是都在船上了嗎？”長島冰茶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用著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客氣模樣回答。
中年人似乎因此更難掩飾自己的表情，這人在心裏的感想…根據神色判斷，或許是看不過眼如此年輕的存在只能混這口飯吃？
不算少見的表現，被某人外貌欺騙的人都會如此，但那幾乎只是一般人，能參與走私交易的Mafia竟然這麽好騙，真讓人啞然失笑。
“你……”他皺起眉用力地閉了閉眼，似乎重新做好決定才睜開：“沒有，這次的交易作廢，應該說往後都不會再跟你們交易了。”
至少沒因為惻隱之心改變心意，該誇獎一句嗎。
…可惜聽眾亦不按常理出牌。
“那又是為什麽呢？”黑發的青少年絲毫沒被這種轉折所驚訝，笑容像是固定在了臉上。
金眸中純粹的好奇在月光下被映照得清清楚楚。
“沒有什麽‘為什麽’，如果還想撿回一條命的話，我勸你還是就這樣離開吧。”好心又好騙的中年男性再度給出了忠告。
活到這把歲數也沒丟掉所有的良善，真是…令人驚嘆欽佩的人選。
長島冰茶挑起了眉，稍微收斂了一些臉上的笑，語氣中透著青少年的直率埋怨：“可是，你的‘夥伴’似乎不那麽想。”
肉眼可見的紅點出現，似乎是從岸上的方位照射而來，並且在人的衣物上移動，逐漸挪動到了致命的位置。
無論是什麽人，只要被子彈擊中要害的話……死亡也只是瞬間的事情。
——明晃晃的威脅，或者說是死亡預告？
對方露出了錯愕的表情，不可置信的往昏暗的岸邊看去，卻找不到危險的具體來源。
甚至那不知名的狙擊手，瞄準的亦非長島冰茶，而是他眼前的中年人。
看來是有……就連對方也不清楚的安排。
不但接過了燙手任務還要被當成棄子對待，公報私仇也就算了，若是夥伴的背叛…只能為人默哀半秒。
很難不猜測這是他們內部爭鬥的一環，還刻意挑了個足夠‘巧合’的時機，若是在此狙掉了交易人，完全能夠倒打一耙說是組織先撕毀協定。
小組織之間亦十分看重名聲，當然不是指善人那種誰做的好事更多的比較，而是能夠確保交易的信譽。
不確定是否會黑吃黑的合作跟風險較低的途徑，選哪個幾乎不用考慮，除非付出令人無法拒絕的成本。
但即使家大業大也不是讓人這麽隨便敗家的，利益跟貨物兩方都需要確保。
…紅點不見了，令人出了一身冷汗的危機仿若幻覺般消散。
“我們組織對雙方的合作一如既往地滿意，也沒有想要毀約的意思。”觀賞完對方被意外嚇得瞳孔收縮渾身僵硬的反應，黑發的年輕人不緊不慢地開口。
他很好脾氣地與人對視：“所以這點小麻煩就順便幫你解決了…希望你們能重新考慮這件事。”
判斷狙擊手的位置是他搭檔的拿手好戲，更別提是及時使意外消彌了。
另一邊倒在地上的屍體說明事情順利，令人習慣的硝煙氣息隨著海風四散，銀發的殺手略微側過臉往輪船看了眼，很快就撤離了。
“否則事情不會那麽容易結束哦？”長島冰茶彎了彎眉眼，語氣輕快。
卻為中年人帶來了像是毫無防備地踏入冰窖的感受，金色的雙眸中不帶有任何溫度，讓剛確認了自己不會被爆頭後才恢覆呼吸的人……沒半秒便再度陷入心臟被攥緊的困境。
對方張開口，只作出了徒勞的無聲話語，再度呼吸數次才成功發聲。
“我……我們會傳達意見的。”他咽了下唾沫，像是懼怕般移開了視線。
“那麽，我會期望下次的好結果。”組織的代號成員毫無戒心地轉身從來時的道路走去。
一點也不擔憂中年男人的偷襲，又或者是隱藏在對方身後各種掩護裏的其他夥伴。
說是單獨見面，結果只有前者遵守了規則，真令人傷心。
……
長島冰茶打開公用據點的門，隨意選了個吧臺位置側身坐了下來。
手肘搭在桌面，掌心向上攤開，歪了歪頭朝著另一人問道：“確認了？”
“啊。”琴酒給予了肯定答案，理所當然地在人身旁落座。
據點裏暫時沒有他人存在，畢竟都被派出去實時監視動向了，會有人留在原地不動才奇怪。
而情報總是獲取主導權的最佳手段，若不是查出了沃爾佩團體異動源頭，就不那麽容易推波助瀾使其先亂起來了。
而現在，組織完全能夠坐山觀虎鬥，再選擇更偏向穩定的那方提供暗中支援。
從兩個組織之間的博弈變為他們團體內部的地位競爭……沒錯，他們的首領不明緣由地準備隱退，而先前主張不再維系合作的則是其一繼承者候選人。
方才見面進行交易的中年人，明顯為另一方的人手，怪不得被當成犧牲品。
只要其死亡的結果被拿去做文章，那在背後輕松等待事態發展至有利情況的就是候選人一號了，候選人二號不但需要安撫部下也得被迫跟組織對上。
但被長島冰茶及時截獲了他們團體內部的通訊後，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剩下的事情不需要兩位代號成員及時跟進，保守起見琴酒估計還會關註一段時間，但前者可以回到自己無事一身輕的狀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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