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 番外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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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番外七
◎李雲芝×秦箏◎
極樂寺似乎仍舊是從前的模樣。
莊嚴肅穆的紅磚金瓦, 來來往往的虔誠香客，恬淡自得的居士，這裏似乎與她每年來時並無二致。
懷了孩子, 秦箏不敢運動太多, 因此只在主殿外上香拜了拜。
不論如何，她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活著。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在她肚子裏給他留了一線希望，就別讓這個希望破滅吧, 希望這兩個孩子的臍帶血真的能救他。
祈願之後, 秦箏直奔點燈的殿裏，今日人不多，登記的恰好是之前幾次遇到的小和尚，見他不停地點著燈, 秦箏忍不住好奇道：“今日點燈的人這麽多嗎？”
“不多，只是前一位施主點的多。”小和尚接過她寫好的名字，忽然驚訝道：“哎呦, 真巧, 你們這要為其供燈的兩位亡者, 怎麽是一樣的名字，這可不能弄錯了，你等一下，我先對一下生辰八字。”
“那還真巧。”秦箏應聲：“有勞小師傅了。”
還不等她話說完, 那小和尚便開口道：“施主，還真巧，你們確實是給一個人供燈。”
秦箏怔了一下, 給她姐姐供燈, 除了她和父母, 還可能是誰？
她湊過去，看著登記簿上的名字，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楞在原地，那飄逸的字跡，她實在再熟悉不過。
李雲芝，他口中的瑟瑟，是姐姐？
可他怎麽會認識姐姐呢？
秦箏有些迷茫地看向那小和尚：“他有沒有說他們是什麽關系？他供了多久的燈了？”
“七年了。”小和尚回答道：“那位施主手筆很大，這次更是說要這燈百年不滅，添了好多香油錢，至於關系之前一直寫的是摯友，這次……是妹婿！”
妹婿，他知道她們姐妹倆的關系。
他是真心想娶她的。
秦箏垂下眸子，心裏亂得厲害。
摯友，姐姐五歲就夭折了，怎麽可能有人愛慕她，又用摯友的名義來為她供燈呢？
可如果是因為她，那為什麽他會在床笫之間喊姐姐的名字呢？
秦箏的腦袋似乎都快要炸開了，她想去找李雲芝問個清楚，可卻又有些害怕那個答案。
如果……如果他心裏從來都沒有其他人，那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他都被她氣病了，他來找她，她還故意刺激他，還瞞著他懷孕的事，怕他爭撫養權，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一定是那個罪魁禍首。
可如果不是呢？
秦箏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或許，這一次，她真的要在北城多留一段時間了。
秦箏問了鹿笙李雲芝所在的醫院，悄悄去看過他，他真的憔悴了好多，慘白著沒有血色，那種白讓她覺得害怕，總會讓她有一種會失去的感覺。
他似乎時常看手機，一會兒要看一下，一會兒又要看一下，看到自己手機上那些視頻一個一個漲著的瀏覽量，秦箏忽然很想哭。
如果以後，他都只喜歡她，她就原諒他。
生死之外無大事，就算他真的犯了錯，她願意也原諒他這一次。
似乎感受到了她，李雲芝擡頭看過來，秦箏連忙閃到了一旁。
“雲芝，怎麽了？”
“媽，化療之前，我想再去見她一次，最後一次。”
秦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到酒店的，整個人似乎都有些飄，難受得心都似乎被人挖碎了。
她想去找他，想陪著他，可她的自尊告訴她，那個答案很重要。
秦箏沒想通，卻已經打開了直播，明晃晃的ip地址，她知道他一定能看到。
她回來了，所以不需要他拖著病體長途跋涉去見。
她就在這裏等著他，所以來見她，解釋給她聽吧！
只要他說，她就信，她還嫁給他，孩子也分他一半，只管他叫爸爸。
秦箏等了一整晚，但他沒來。
不斷增長的只是她後臺那坐火箭一般的打賞和禮物。
秦箏很想罵他敗家，平臺要分走好多，那分明都可以做寶寶的奶粉錢。
第二天，他還是沒來。
秦箏租的酒店有廚房，她開了直播，做了清淡又營養的飯菜，即使彈幕上有不止一個人在說那像是孕婦餐，那個id仍舊沒有說一句話。
第三天，秦箏直播的時候孕吐了。
想煲湯讓鹿笙帶給他，但兩個小崽子似乎在抗議她還想著已經忘了他們的爸爸，折騰得秦箏吐得站都有些站不穩。
彈幕上，大家都肯定的說她懷孕了，她沒否認，而那個犟種刷了滿屏的嘉年華，不間斷的足足半個多小時，就是不肯問她一句。
但凡他問一句，她就帶著小蝌蚪去找爸爸了。
有關李雲芝白月光的事，鹿笙不知道，溫故不知道，溫知新提供的信息也少得可憐——李雲芝從前確實有個小白月光，因為鼓勵了他說他一定能痊愈，第二天他就找到了配型，所以被他一直叫成小仙女。
這個故事，秦箏覺得有些熟悉。
這似乎……是她幹過的事啊？
不論真相到底是什麽，她都不想再和那個犟種犟了，他們這樣相互僵持著，真的很浪費生命，如果他的生命真的在倒計時，那就應該每分每秒都和她和寶寶們在一起。
秦箏直播吐成那個樣子，上了平臺熱榜，大家想不知道都不行，因此當她提著拜托鹿笙幫忙燉的藥膳到醫院時，暢通無阻，眾人都自行避讓。
李雲芝的母親看著她，更是眼淚都差點流下來，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叫好孩子，這個時候到來的孩子，不論如何都是唯一看得到的希望。
秦箏原本打算，就算她真的誤會了，也要仗著肚子裏這兩個小的稍微拿一下喬，讓他哄一下，主動解釋。
可真的看到病床上又瘦了一圈的他，秦箏忽然就繃不住了。
李雲芝看著她，有些不敢置信，他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唇微微顫著，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麽，最後只道：“你怎麽來了？”
秦箏沒回答，徑直走到他身旁，將東西放在桌上，給他倒了一碗熱湯，奶兇奶兇道：“喝。”
李雲芝接過來，目光直直地看著她，也不管湯燙不燙，便直接往嘴裏灌，似乎就算她給的是毒藥，他也會心甘情願地喝下去。
看著他喝完了湯，秦箏捶著腰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瑟瑟是誰？”
“是你姐姐。”他回答得坦誠。
“你認識她？”
“我把她認成了你。”
“那你喜歡她？”
“我喜歡那個和我說，她是錦鯉下凡的小仙女，但我好像認錯人了。”
聽著這個答案，秦箏有些心虛地別開目光，有些不敢看他：“那你眼神怎麽那麽差，還能認錯人。”
說起來，她因為害怕姐姐看到自己的模樣難過，也推了光頭，還專門讓爸爸媽媽給自己也買了條紋衣服，仍舊每天打扮成和她一般模樣，長的一模一樣還穿的一模一樣，好像確實挺難認的。
雖然很冤枉，李雲芝卻也沒有分辨，他低低應了一聲，仍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似乎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見了。
秦箏被他看得心裏發酸：“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
李雲芝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卻沒有開口。
秦箏抓起他的手，大咧咧的直接壓在了肚子上，他下意識蜷縮手指，卻又被她壓得動彈不得。
“恭喜？”他紅著眼，試探著開口。
整整七年，他都沒舍得碰她一下，想要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可他那麽寶貝的女孩……怎麽那麽輕易就被別人欺負了。
那雙狹長的眸子很紅，泛著水光，委屈得似乎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一般。
知他大概是誤會了，秦箏眨了眨眼，忍住眼淚，壓住了自己的哽咽：“委屈什麽，你的錦鯉仙女帶著兩條小錦鯉回來救你了，你死不成的，還得繼續給我欺負。”
李雲芝怔了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連忙抵住了她手上有些重的力道，想要摸摸，卻又有些不敢：“箏箏，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兩個。”秦箏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要是不信，等到夠了四個月做羊水穿刺配型的時候，你順便驗個dna。”
“不驗。”他給她擦著眼淚，一口拒絕道：“羊水穿刺也不許做，我肯定努力活到有配型的時候，我們不冒這個險。”
秦箏擦了擦眼淚，被他哄著，一股腦兒將自己的委屈倒了出來：“知道有寶寶了，你就在乎了，我直播的時候吐得那麽難受，你還給我刷讚賞禮物，把我當猴戲看嗎？”
李雲芝心疼的眼睛越發的紅：“我看資料上說，一般前兩個月才會吐得那麽厲害，我以為……”
“你厲害唄，人家一個，你兩個。”秦箏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哄我，所以不找我，讓我來找你。”
“是我不對。”李雲芝也不管自己還在輸液，擡手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裏：“我錯了，箏箏，別再離開我了。”
明明都決定不耽誤她了，可現在他似乎又有了可以光明正大自私的理由，孩子需要媽媽，也需要爸爸，他們在一起，家才是家。
或許他可能看不到他們長大，他也可以把最後的時間，把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他們。
看到他輸液管裏的回血，秦箏瞬間老實了下來，變回了從前好說話的貼心小團子模樣，糯聲道：“那你不能讓我們娘仨沒名沒分的跟著你，我們那裏，私生子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結婚，我們結婚。”李雲芝眷戀地蹭了蹭她的發頂，小心翼翼地攬著她的腰身：“我保證我會很頑強的活下來，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
秦箏乖巧點頭，圈住了他腰：“提醒你一句，我當時和你生氣，吃了藥的，雖然醫生說兩個寶寶發育都很好，但萬一影響了腦子，有點笨，你也不許嫌棄。”
“箏箏，我嫌棄過你嗎？”李雲芝笑道。
秦箏反應過來：“李雲芝，你完蛋了，我要回家，你自己孤獨終老吧！”
“不許。”李雲芝摟著她，將人緊緊鎖在懷裏：“我準備好了婚房，把爸媽一起接過來吧，以後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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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寺似乎仍舊是從前的模樣。
莊嚴肅穆的紅磚金瓦, 來來往往的虔誠香客，恬淡自得的居士，這裏似乎與她每年來時並無二致。
懷了孩子, 秦箏不敢運動太多, 因此只在主殿外上香拜了拜。
不論如何，她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活著。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在她肚子裏給他留了一線希望，就別讓這個希望破滅吧, 希望這兩個孩子的臍帶血真的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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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只是前一位施主點的多。”小和尚接過她寫好的名字，忽然驚訝道：“哎呦, 真巧, 你們這要為其供燈的兩位亡者, 怎麽是一樣的名字，這可不能弄錯了，你等一下，我先對一下生辰八字。”
“那還真巧。”秦箏應聲：“有勞小師傅了。”
還不等她話說完, 那小和尚便開口道：“施主，還真巧，你們確實是給一個人供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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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湊過去，看著登記簿上的名字，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楞在原地，那飄逸的字跡，她實在再熟悉不過。
李雲芝，他口中的瑟瑟，是姐姐？
可他怎麽會認識姐姐呢？
秦箏有些迷茫地看向那小和尚：“他有沒有說他們是什麽關系？他供了多久的燈了？”
“七年了。”小和尚回答道：“那位施主手筆很大，這次更是說要這燈百年不滅，添了好多香油錢，至於關系之前一直寫的是摯友，這次……是妹婿！”
妹婿，他知道她們姐妹倆的關系。
他是真心想娶她的。
秦箏垂下眸子，心裏亂得厲害。
摯友，姐姐五歲就夭折了，怎麽可能有人愛慕她，又用摯友的名義來為她供燈呢？
可如果是因為她，那為什麽他會在床笫之間喊姐姐的名字呢？
秦箏的腦袋似乎都快要炸開了，她想去找李雲芝問個清楚，可卻又有些害怕那個答案。
如果……如果他心裏從來都沒有其他人，那她到底在做什麽啊？
他都被她氣病了，他來找她，她還故意刺激他，還瞞著他懷孕的事，怕他爭撫養權，如果他真的死了，她一定是那個罪魁禍首。
可如果不是呢？
秦箏迫切的需要一個答案。
或許，這一次，她真的要在北城多留一段時間了。
秦箏問了鹿笙李雲芝所在的醫院，悄悄去看過他，他真的憔悴了好多，慘白著沒有血色，那種白讓她覺得害怕，總會讓她有一種會失去的感覺。
他似乎時常看手機，一會兒要看一下，一會兒又要看一下，看到自己手機上那些視頻一個一個漲著的瀏覽量，秦箏忽然很想哭。
如果以後，他都只喜歡她，她就原諒他。
生死之外無大事，就算他真的犯了錯，她願意也原諒他這一次。
似乎感受到了她，李雲芝擡頭看過來，秦箏連忙閃到了一旁。
“雲芝，怎麽了？”
“媽，化療之前，我想再去見她一次，最後一次。”
秦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回到酒店的，整個人似乎都有些飄，難受得心都似乎被人挖碎了。
她想去找他，想陪著他，可她的自尊告訴她，那個答案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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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來了，所以不需要他拖著病體長途跋涉去見。
她就在這裏等著他，所以來見她，解釋給她聽吧！
只要他說，她就信，她還嫁給他，孩子也分他一半，只管他叫爸爸。
秦箏等了一整晚，但他沒來。
不斷增長的只是她後臺那坐火箭一般的打賞和禮物。
秦箏很想罵他敗家，平臺要分走好多，那分明都可以做寶寶的奶粉錢。
第二天，他還是沒來。
秦箏租的酒店有廚房，她開了直播，做了清淡又營養的飯菜，即使彈幕上有不止一個人在說那像是孕婦餐，那個id仍舊沒有說一句話。
第三天，秦箏直播的時候孕吐了。
想煲湯讓鹿笙帶給他，但兩個小崽子似乎在抗議她還想著已經忘了他們的爸爸，折騰得秦箏吐得站都有些站不穩。
彈幕上，大家都肯定的說她懷孕了，她沒否認，而那個犟種刷了滿屏的嘉年華，不間斷的足足半個多小時，就是不肯問她一句。
但凡他問一句，她就帶著小蝌蚪去找爸爸了。
有關李雲芝白月光的事，鹿笙不知道，溫故不知道，溫知新提供的信息也少得可憐——李雲芝從前確實有個小白月光，因為鼓勵了他說他一定能痊愈，第二天他就找到了配型，所以被他一直叫成小仙女。
這個故事，秦箏覺得有些熟悉。
這似乎……是她幹過的事啊？
不論真相到底是什麽，她都不想再和那個犟種犟了，他們這樣相互僵持著，真的很浪費生命，如果他的生命真的在倒計時，那就應該每分每秒都和她和寶寶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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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芝的母親看著她，更是眼淚都差點流下來，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叫好孩子，這個時候到來的孩子，不論如何都是唯一看得到的希望。
秦箏原本打算，就算她真的誤會了，也要仗著肚子裏這兩個小的稍微拿一下喬，讓他哄一下，主動解釋。
可真的看到病床上又瘦了一圈的他，秦箏忽然就繃不住了。
李雲芝看著她，有些不敢置信，他下意識坐直了身子，唇微微顫著，卻又不知要說些什麽，最後只道：“你怎麽來了？”
秦箏沒回答，徑直走到他身旁，將東西放在桌上，給他倒了一碗熱湯，奶兇奶兇道：“喝。”
李雲芝接過來，目光直直地看著她，也不管湯燙不燙，便直接往嘴裏灌，似乎就算她給的是毒藥，他也會心甘情願地喝下去。
看著他喝完了湯，秦箏捶著腰在他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瑟瑟是誰？”
“是你姐姐。”他回答得坦誠。
“你認識她？”
“我把她認成了你。”
“那你喜歡她？”
“我喜歡那個和我說，她是錦鯉下凡的小仙女，但我好像認錯人了。”
聽著這個答案，秦箏有些心虛地別開目光，有些不敢看他：“那你眼神怎麽那麽差，還能認錯人。”
說起來，她因為害怕姐姐看到自己的模樣難過，也推了光頭，還專門讓爸爸媽媽給自己也買了條紋衣服，仍舊每天打扮成和她一般模樣，長的一模一樣還穿的一模一樣，好像確實挺難認的。
雖然很冤枉，李雲芝卻也沒有分辨，他低低應了一聲，仍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似乎怕下一秒，她就消失不見了。
秦箏被他看得心裏發酸：“你就沒有什麽想問的？”
李雲芝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卻沒有開口。
秦箏抓起他的手，大咧咧的直接壓在了肚子上，他下意識蜷縮手指，卻又被她壓得動彈不得。
“恭喜？”他紅著眼，試探著開口。
整整七年，他都沒舍得碰她一下，想要把他們的第一次留到新婚夜，可他那麽寶貝的女孩……怎麽那麽輕易就被別人欺負了。
那雙狹長的眸子很紅，泛著水光，委屈得似乎眼淚都要落下來了一般。
知他大概是誤會了，秦箏眨了眨眼，忍住眼淚，壓住了自己的哽咽：“委屈什麽，你的錦鯉仙女帶著兩條小錦鯉回來救你了，你死不成的，還得繼續給我欺負。”
李雲芝怔了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連忙抵住了她手上有些重的力道，想要摸摸，卻又有些不敢：“箏箏，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兩個。”秦箏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你要是不信，等到夠了四個月做羊水穿刺配型的時候，你順便驗個dna。”
“不驗。”他給她擦著眼淚，一口拒絕道：“羊水穿刺也不許做，我肯定努力活到有配型的時候，我們不冒這個險。”
秦箏擦了擦眼淚，被他哄著，一股腦兒將自己的委屈倒了出來：“知道有寶寶了，你就在乎了，我直播的時候吐得那麽難受，你還給我刷讚賞禮物，把我當猴戲看嗎？”
李雲芝心疼的眼睛越發的紅：“我看資料上說，一般前兩個月才會吐得那麽厲害，我以為……”
“你厲害唄，人家一個，你兩個。”秦箏瞪了他一眼：“你就是故意的，你不想哄我，所以不找我，讓我來找你。”
“是我不對。”李雲芝也不管自己還在輸液，擡手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裏：“我錯了，箏箏，別再離開我了。”
明明都決定不耽誤她了，可現在他似乎又有了可以光明正大自私的理由，孩子需要媽媽，也需要爸爸，他們在一起，家才是家。
或許他可能看不到他們長大，他也可以把最後的時間，把他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他們。
看到他輸液管裏的回血，秦箏瞬間老實了下來，變回了從前好說話的貼心小團子模樣，糯聲道：“那你不能讓我們娘仨沒名沒分的跟著你，我們那裏，私生子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結婚，我們結婚。”李雲芝眷戀地蹭了蹭她的發頂，小心翼翼地攬著她的腰身：“我保證我會很頑強的活下來，我不會扔下你們不管。”
秦箏乖巧點頭，圈住了他腰：“提醒你一句，我當時和你生氣，吃了藥的，雖然醫生說兩個寶寶發育都很好，但萬一影響了腦子，有點笨，你也不許嫌棄。”
“箏箏，我嫌棄過你嗎？”李雲芝笑道。
秦箏反應過來：“李雲芝，你完蛋了，我要回家，你自己孤獨終老吧！”
“不許。”李雲芝摟著她，將人緊緊鎖在懷裏：“我準備好了婚房，把爸媽一起接過來吧，以後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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