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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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第五十八章
月色如水, 星辰漫天。
只有幾聲蟬鳴的靜夜裏，家家戶戶都早已睡下，鹿笙抱著溫故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 悄聲的和他聊著天。
“溫叔叔, 你能在這裏待幾天啊, 大後天山下有集市，還挺熱鬧的。”
“後天法國那邊有點事, 我後天一早就要回了。”
“你加了幾天班？”
“沒幾天。”溫故雲淡風輕地笑笑, 轉頭過來黑白分明的眼中卻布滿了細細的紅血絲。
鹿笙沒說話, 只是將他的手臂抱得越發緊，乖順的將臉頰貼了上去。
心疼是真的，想他來也是。
鹿笙安靜地窩在他身旁半天沒有說話, 溫故擡手看了一眼時間, 輕聲問道：“是不是困了？”
“沒有。”鹿笙搖了搖頭，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後, 擠進了他的懷裏：“就是想和你這麽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
溫故垂眸一笑, 輕揉了揉她的發頂：“很晚了，去睡吧，你明天還能看到我。”
“我不想睡, 我就想抱著你。”鹿笙微微揚起小腦袋, 期待道：“溫叔叔, 我能不能提前許個願。”
溫故不置可否，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等著她說完。
“我想你親親我。”鹿笙俏皮地眨了眨眼期待道。
溫故落在她腰間的手微松, 他無奈地輕輕嘆息了一聲，擡手覆上她的眼眸, 俯身落了一個吻在她眉心。
珍惜，溫柔，一觸即離。
所謂的吻，沒有半點綺麗和熱烈，和鹿笙想象中的悱惻纏綿完全不一樣。
他還是在把她當小孩子。
拉下他的手，鹿笙不滿地嘟起小嘴，反客為主地扣著他的後頸親了上去，似乎是不滿於他剛剛的敷衍，她順勢翻身坐在了他的腿上，禁錮住了他那微微的推拒。
小小的馬紮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溫故動作敏捷地單手撐在身後的石臺上，任她跌進了自己的懷裏。
唇仍舊貼在一處，女孩的柔軟撞在他的心口，那樣近的距離，四目相對間，他們能夠聽得到彼此交錯在一起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從交錯，到共振，一切似乎都已經失控。
溫故呼吸逐漸重了起來，護在她後脊上的手緊握成拳，聲音微啞：“笙笙，起來。”
而回應他的仍舊是她不講道理的吻，唇瓣，臉頰，眼角，眉梢，那溫熱的櫻唇一次次落下，溫故閉上眼攥住了褲線。
她身上甜美的馨香闖進他急促的呼吸，冷淡的身體裏翻湧起躁動，溫故皺緊了眉，心頭戾氣頓起，可厭倦這樣雄性本能的同時，心裏卻似乎升起了一點陌生的渴望。
“溫叔叔，這才是親吻。”
小姑娘甜軟的聲音落在耳邊，他睜眼，對上了她明澈瀲灩的眼眸，仿佛被蠱惑一般，微微張開了唇，似乎在等待她的采擷。
他討厭被肢體接觸，可他好像喜歡她。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狗叫，溫故恍然回神，眸光驟明，他輕輕推開鹿笙，飛快起身：“別鬧了，再鬧一會兒把人都吵醒了。”
“吵醒了的話，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的男朋友。”鹿笙眉眼彎彎道。
溫故不曾見過她這樣能耍賴的女孩，聽著她的話，耳根有些發燙，擡眼又看了一下時間，剛剛好十二點整，他輕舒了一口氣，溫聲道：“笙笙，生日快樂。”
目送了溫故離開，鹿笙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床頭的手機正好亮著，上面是兩條短信，接收時間都是零點。
一條來自溫知新，而另一條是蘇哲發的。
鹿笙悄悄擡頭看了一眼黑著燈的隔壁，思忖了一會兒，將手機壓在了枕下。
蘇哲如果真的看到了也好，至少這樣很多事都不用她再去說明。
翌日，鹿笙醒來時房間的另一張床上已經空了，換好衣服出來，便見到了廚房裏有個熟悉的身影。
“溫先生，可真是太謝謝您了，這麽多年，我們這村裏人想出去一趟就要翻山越嶺的，那些老爺子老太太想買點東西都要托人捎，這下可好了，以後坐著車就下山了。”
“這都沒什麽的，大姐，您幫我看一下，這面我抻得還行嗎？”
“行啊，怎麽不行。溫先生，我聽說您還要給村裏修小學，修籃球場，哎呦，這群孩子是有福了，您這樣的大善人，會有福報的。”
“沒什麽的，力所能及而已。大姐，您看這火是不是有點小，面能煮熟嗎？”
“沒事，這是柴火，抗燒。”曉紅嬸嬸說著，拉了幾下風箱：“溫先生，我聽說您今晚還要在村中心的小學裏放電影是吧，放什麽電影啊？《鐵道游擊隊》還是《滿城盡帶黃金甲》？”
兩個人的天聊得驢唇不對馬嘴，鹿笙抿唇一笑，走了過去：“嬸嬸早，溫叔叔……早~”
見鹿笙出來，曉紅嬸嬸意味深遠地笑笑：“笙笙，你和溫先生聊吧，我去一趟地裏，那死鬼早上沒帶綠豆湯，我去給他送一趟。”
見鹿笙起床了，溫故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將鍋裏那一根長長的面條挑起來放進碗裏，端到你院子中央支起的小桌上。
“溫叔叔，這算是愛心長壽面嗎？”鹿笙端詳著這一碗賣相只能算是一般的面，眼角眉梢都是甜蜜。
溫故將筷子遞給她，輕聲催促道：“快吃，吃完了，等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鹿笙吃著面，四下看了一圈：“溫叔叔，蘇哲他們呢？”
“下山去了，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出門了。”溫故看著她就要把面夾斷，連忙提醒道：“面要一口氣都吃完，長壽面不許剩。”
“我吃不完。”鹿笙有些為難地看向他：“溫叔叔，要不然你幫幫我吧。”
溫故無奈失笑：“快吃。”
鹿笙乖巧吃著面，心卻早就不知飛到了哪裏去，他專門來給她過生日，想來一定還有驚喜。
吃過了早飯，鹿笙便跟在他身後出了門，今天分明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可不知為什麽，村裏的人好像尤其少，原本時常坐在門前聊天的奶奶們也不在，只有看門的大黃狗精神抖擻地搖著尾巴，叫他們過來，還有元氣滿滿地叫上一聲。
看見那大狗，溫故下意識地拉住了鹿笙的手，將她帶到了身後，只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見鹿笙伸手揉了揉那大狗的頭，後者討好地哼了一聲，還主動在她手心蹭了蹭。
“這是李奶奶養的狗，可聰明了，她忙的時候還能把她看家裏的小孩子，別看它長得兇，不過不咬人的，之前餵了它兩塊骨頭，我們就混熟了。”鹿笙主動解釋道。
穿過那有些狹窄的小路，鹿笙饒有興致的和他介紹起了周圍的一切：“你看到那個房子了嗎，院子裏有樹的那個，他們家是村裏最會熏臘肉的人家，那家的嬸嬸做飯可好吃了。”
“還有那個，那個是王爺爺養兔子的房子，他之前還送了幾只小兔子給曉紅嬸嬸打發時間，結果那兔子真撞到樹上了，就成了狄師傅的下酒菜。”
“剛剛掛著鴿子窩的那家，夫妻倆手都特別巧，他們家女兒也是，手工課永遠都是第一名，不過一上語文課就睡覺，氣得校長天天讓她罰站。”
聽著她如數家珍一般的提起這裏的一家一戶，溫故眉眼含笑，柔聲問道：“笙笙，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鹿笙轉頭看向他，粲然一笑：“我覺得，你應該也會喜歡。”
溫故不置可否，牽著她的手徑直走向了村口。
“哎呦，這吉時都快過了，溫先生他們怎麽還不來啊，曉紅，你要不回去催催。”
“催什麽呀，這路都在這裏了，還能跑了不成，再等等，看把你們急的。”
村口的木牌坊下不知何時聚了很多人，人聲鼎沸，見他們過來，眾人自覺讓開了一條路，鹿笙看過去，幾乎全村的人都在。
牌坊下兩側的木柱子上綁著紅綢，攔住的下方那一條不知綿延到何處的山路。
“溫叔叔？”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溫故從一旁不知誰家女兒捧著的托盤上拿起了同樣系著紅綢的剪刀，放進了她的手裏。
鹿笙仍舊有些茫然，溫故卻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寬厚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上，微微用力握緊了剪刀，低聲道：“笙笙，這是屬於你的路。”
這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路的一端有這世上所有的繁華，而另一端也有采菊東籬的悠然。
她有一條路，可以通向這世上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她有一條路，連綴著別人眼中遙遠的夢想和遠方。
她有一條路，沿途是盛開的鮮花，是光艷的風景，是她心中那個溫柔明媚的世界。
他們之間山阻海隔，他做不成那個陪她終老一生的人，但他可以做那條路，將這世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送到她面前。
笙笙，我喜歡你。
但我愛你，只能以家人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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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幾聲蟬鳴的靜夜裏，家家戶戶都早已睡下，鹿笙抱著溫故的手臂，枕在他的肩膀上, 悄聲的和他聊著天。
“溫叔叔, 你能在這裏待幾天啊, 大後天山下有集市，還挺熱鬧的。”
“後天法國那邊有點事, 我後天一早就要回了。”
“你加了幾天班？”
“沒幾天。”溫故雲淡風輕地笑笑, 轉頭過來黑白分明的眼中卻布滿了細細的紅血絲。
鹿笙沒說話, 只是將他的手臂抱得越發緊，乖順的將臉頰貼了上去。
心疼是真的，想他來也是。
鹿笙安靜地窩在他身旁半天沒有說話, 溫故擡手看了一眼時間, 輕聲問道：“是不是困了？”
“沒有。”鹿笙搖了搖頭，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腰後, 擠進了他的懷裏：“就是想和你這麽安安靜靜地待一會兒。”
溫故垂眸一笑, 輕揉了揉她的發頂：“很晚了，去睡吧，你明天還能看到我。”
“我不想睡, 我就想抱著你。”鹿笙微微揚起小腦袋, 期待道：“溫叔叔, 我能不能提前許個願。”
溫故不置可否，好整以暇地看向她，等著她說完。
“我想你親親我。”鹿笙俏皮地眨了眨眼期待道。
溫故落在她腰間的手微松, 他無奈地輕輕嘆息了一聲，擡手覆上她的眼眸, 俯身落了一個吻在她眉心。
珍惜，溫柔，一觸即離。
所謂的吻，沒有半點綺麗和熱烈，和鹿笙想象中的悱惻纏綿完全不一樣。
他還是在把她當小孩子。
拉下他的手，鹿笙不滿地嘟起小嘴，反客為主地扣著他的後頸親了上去，似乎是不滿於他剛剛的敷衍，她順勢翻身坐在了他的腿上，禁錮住了他那微微的推拒。
小小的馬紮承受不了兩個人的重量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嘎聲，溫故動作敏捷地單手撐在身後的石臺上，任她跌進了自己的懷裏。
唇仍舊貼在一處，女孩的柔軟撞在他的心口，那樣近的距離，四目相對間，他們能夠聽得到彼此交錯在一起的心跳。
撲通，撲通，撲通。
從交錯，到共振，一切似乎都已經失控。
溫故呼吸逐漸重了起來，護在她後脊上的手緊握成拳，聲音微啞：“笙笙，起來。”
而回應他的仍舊是她不講道理的吻，唇瓣，臉頰，眼角，眉梢，那溫熱的櫻唇一次次落下，溫故閉上眼攥住了褲線。
她身上甜美的馨香闖進他急促的呼吸，冷淡的身體裏翻湧起躁動，溫故皺緊了眉，心頭戾氣頓起，可厭倦這樣雄性本能的同時，心裏卻似乎升起了一點陌生的渴望。
“溫叔叔，這才是親吻。”
小姑娘甜軟的聲音落在耳邊，他睜眼，對上了她明澈瀲灩的眼眸，仿佛被蠱惑一般，微微張開了唇，似乎在等待她的采擷。
他討厭被肢體接觸，可他好像喜歡她。
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狗叫，溫故恍然回神，眸光驟明，他輕輕推開鹿笙，飛快起身：“別鬧了，再鬧一會兒把人都吵醒了。”
“吵醒了的話，我就告訴他們，你是我的男朋友。”鹿笙眉眼彎彎道。
溫故不曾見過她這樣能耍賴的女孩，聽著她的話，耳根有些發燙，擡眼又看了一下時間，剛剛好十二點整，他輕舒了一口氣，溫聲道：“笙笙，生日快樂。”
目送了溫故離開，鹿笙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床頭的手機正好亮著，上面是兩條短信，接收時間都是零點。
一條來自溫知新，而另一條是蘇哲發的。
鹿笙悄悄擡頭看了一眼黑著燈的隔壁，思忖了一會兒，將手機壓在了枕下。
蘇哲如果真的看到了也好，至少這樣很多事都不用她再去說明。
翌日，鹿笙醒來時房間的另一張床上已經空了，換好衣服出來，便見到了廚房裏有個熟悉的身影。
“溫先生，可真是太謝謝您了，這麽多年，我們這村裏人想出去一趟就要翻山越嶺的，那些老爺子老太太想買點東西都要托人捎，這下可好了，以後坐著車就下山了。”
“這都沒什麽的，大姐，您幫我看一下，這面我抻得還行嗎？”
“行啊，怎麽不行。溫先生，我聽說您還要給村裏修小學，修籃球場，哎呦，這群孩子是有福了，您這樣的大善人，會有福報的。”
“沒什麽的，力所能及而已。大姐，您看這火是不是有點小，面能煮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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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天聊得驢唇不對馬嘴，鹿笙抿唇一笑，走了過去：“嬸嬸早，溫叔叔……早~”
見鹿笙出來，曉紅嬸嬸意味深遠地笑笑：“笙笙，你和溫先生聊吧，我去一趟地裏，那死鬼早上沒帶綠豆湯，我去給他送一趟。”
見鹿笙起床了，溫故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將鍋裏那一根長長的面條挑起來放進碗裏，端到你院子中央支起的小桌上。
“溫叔叔，這算是愛心長壽面嗎？”鹿笙端詳著這一碗賣相只能算是一般的面，眼角眉梢都是甜蜜。
溫故將筷子遞給她，輕聲催促道：“快吃，吃完了，等會兒帶你去個地方。”
鹿笙吃著面，四下看了一圈：“溫叔叔，蘇哲他們呢？”
“下山去了，我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出門了。”溫故看著她就要把面夾斷，連忙提醒道：“面要一口氣都吃完，長壽面不許剩。”
“我吃不完。”鹿笙有些為難地看向他：“溫叔叔，要不然你幫幫我吧。”
溫故無奈失笑：“快吃。”
鹿笙乖巧吃著面，心卻早就不知飛到了哪裏去，他專門來給她過生日，想來一定還有驚喜。
吃過了早飯，鹿笙便跟在他身後出了門，今天分明是個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可不知為什麽，村裏的人好像尤其少，原本時常坐在門前聊天的奶奶們也不在，只有看門的大黃狗精神抖擻地搖著尾巴，叫他們過來，還有元氣滿滿地叫上一聲。
看見那大狗，溫故下意識地拉住了鹿笙的手，將她帶到了身後，只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見鹿笙伸手揉了揉那大狗的頭，後者討好地哼了一聲，還主動在她手心蹭了蹭。
“這是李奶奶養的狗，可聰明了，她忙的時候還能把她看家裏的小孩子，別看它長得兇，不過不咬人的，之前餵了它兩塊骨頭，我們就混熟了。”鹿笙主動解釋道。
穿過那有些狹窄的小路，鹿笙饒有興致的和他介紹起了周圍的一切：“你看到那個房子了嗎，院子裏有樹的那個，他們家是村裏最會熏臘肉的人家，那家的嬸嬸做飯可好吃了。”
“還有那個，那個是王爺爺養兔子的房子，他之前還送了幾只小兔子給曉紅嬸嬸打發時間，結果那兔子真撞到樹上了，就成了狄師傅的下酒菜。”
“剛剛掛著鴿子窩的那家，夫妻倆手都特別巧，他們家女兒也是，手工課永遠都是第一名，不過一上語文課就睡覺，氣得校長天天讓她罰站。”
聽著她如數家珍一般的提起這裏的一家一戶，溫故眉眼含笑，柔聲問道：“笙笙，你喜歡這裏嗎？”
“喜歡。”鹿笙轉頭看向他，粲然一笑：“我覺得，你應該也會喜歡。”
溫故不置可否，牽著她的手徑直走向了村口。
“哎呦，這吉時都快過了，溫先生他們怎麽還不來啊，曉紅，你要不回去催催。”
“催什麽呀，這路都在這裏了，還能跑了不成，再等等，看把你們急的。”
村口的木牌坊下不知何時聚了很多人，人聲鼎沸，見他們過來，眾人自覺讓開了一條路，鹿笙看過去，幾乎全村的人都在。
牌坊下兩側的木柱子上綁著紅綢，攔住的下方那一條不知綿延到何處的山路。
“溫叔叔？”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溫故從一旁不知誰家女兒捧著的托盤上拿起了同樣系著紅綢的剪刀，放進了她的手裏。
鹿笙仍舊有些茫然，溫故卻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寬厚的手掌覆在了她的手上，微微用力握緊了剪刀，低聲道：“笙笙，這是屬於你的路。”
這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路的一端有這世上所有的繁華，而另一端也有采菊東籬的悠然。
她有一條路，可以通向這世上所有她想去的地方。
她有一條路，連綴著別人眼中遙遠的夢想和遠方。
她有一條路，沿途是盛開的鮮花，是光艷的風景，是她心中那個溫柔明媚的世界。
他們之間山阻海隔，他做不成那個陪她終老一生的人，但他可以做那條路，將這世上她所有想要的東西送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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