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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
以至於他放開的自己的時候, 蔣心若才稍微喘過氣來，舌根麻酥酥的。
楊程奕捏了下她的臉，緊挨著坐在秋千架上。
蔣心若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 軟軟地偎進他懷裏。
她現在好像上學時剛跑完八百米一樣，臉頰緋紅, 喘息不定。
楊程奕看得心癢難抑, 低頭吻在她秀氣的鼻梁上, 隨即輾轉著向下。
蔣心若側頭躲開，不滿地問：“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楊程奕低低地笑, “我這麽做還不夠明顯嗎？”
“不夠。”蔣心若蹙眉, 一臉嚴肅, “我要聽你親口說。”
楊程奕輕咳一聲, 收斂起玩笑的神色, 語氣認真地說：“若若, 我喜歡你。”
這人不管說多正經的話，都透著一股漫不經心。
原以為聽到他的表白會開心，沒想到心裏浮現更多卻是委屈。
蔣心若吸了吸鼻子, 逼退眼眶的潮意, 板起臉質問道：“那你怎麽現在才來找我啊？”
“事出突然。”楊程奕收緊攬在她肩頭的手, 言簡意賅地解釋，“本來三個小時的會, 我已經壓縮一半了。”
蔣心若回想今天公司上下的架勢也能猜到有大事要發生, 好奇地問：“什麽會啊？都不讓跟外界聯絡。”
“過去幾年的總結，還有未來整體的戰略調整, 準備投資拓展新領域。”
原來這就是傅琿那天說起的, 整個圈子都在預測的大動作，而自己現在就坐在當事人身邊, 一切都觸手可及。
她不由地多問一句，“什麽新領域啊？”
“高端科研。”
“你為什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過去幾年，公司版圖不斷向外擴張，但覆蓋的大多是來錢快賺錢多的行業。當錢變成一個數字的時候，光說t賺錢就沒太大意思了。”楊程奕嘴角的笑意慢慢抽開，“我現在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蔣心若舒舒服服地窩在他的懷裏，聽到這裏忍不住探出頭來看他。
“科技推動人類進步，這方面研發其實是很燒錢的，所以就需要更大的資本來推動科技發展，我希望那些現在對我來說沒多大意思的數字，能夠投入到真正推動世界發展的領域中去。”
他曾經自詡是命運的寵兒，自幼享受最頂級的資源，愈發不懂珍惜，肆意風流，揮金如土，直到父親病亡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也是個普通人，需要面對生老病死，需要賺錢養家糊口。
如今在資本市場叱咤多年後，他重新認識自己的能力，覺得應該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楊程奕語氣平淡，蔣心若卻聽得心潮澎湃，那感覺就好像他放下全世界來尋找自己一樣。
她不禁有點擔憂，“一個半小時夠嗎？”
“夠了。”楊程奕笑了笑，說，“股東們其實只關心跟著我能獲得多少收益，至於理想什麽的，他們估計也不是很想了解。”
“我想。”蔣心若忙說，“我特別想知道。”
楊程奕胸腔被遲來的成就感逐漸填滿。
先前準備了很長時間的講稿，打算面對著望不到頭的會議桌，細數多年功與過。
現在，抱著自己最愛的小姑娘，慢慢講述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感受著她的眼神由懵懂轉為崇拜，好像也……挺不錯的。
初春時節，陽光灑在身上，照得人遍體生暖。
蔣心若稍微退出他的懷抱，問：“你怎麽會想到來這裏找我啊？”
楊程奕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找到出租車的車牌號，直接問出來的。”
蔣心若：“……”
果然……
什麽心有靈犀一點通，都是騙人的。
蔣心若又問：“那你還記得這裏嗎？”
“當然記得。”楊程奕擡眼，在後花園打量了一圈，慢悠悠地打趣說，“我還記得在這裏碰到一個小姑娘，走的時候還特別不舍地問我明天來不來。”
養尊處優多年，蔣心若都快忘記自己當年沒出息地跟在他身後的樣子，害羞地鉆進楊程奕的懷裏。
楊程奕自然不肯輕易放過，輕輕地揉捏著脖頸，迫使她跟自己對視，“我問你，假裝跟薛頡談戀愛離開我這個辦法是你自己想的？”
口氣嚴肅得讓她有點緊張，“是。”
楊程奕微微皺眉，“這什麽餿……”
蔣心若瞪圓了眼睛。
他立即改口說：“這辦法還……可以吧。”
蔣心若扁了扁嘴，“我當時特別傷心，又想不出其他辦法，總不能眼見著你跟別人訂婚。”
楊程奕長眉一挑，“所以就讓我看著你跟別人談戀愛？”
“我又沒真的談戀愛。”
“你的戲倒做得挺認真，懷孕、男士襯衣……”一件一件數落過後，楊程奕微微地瞇起眼，氣又有點不順，“假裝談戀愛都這樣，你要是真談戀愛了，我怕不是要活活氣死。”
蔣心若權當這是誇獎，心裏還有點小得意，忍不住控訴說：“這裏面很多都是你的誤會，我解釋過的。”
楊程奕又問：“錢又是怎麽回事？”
“我這也算是投資，每年可以從他那邊拿分紅。”
“就薛頡那樣的？註冊資金一大半都是你出的，做的竟然還是需要融資風投的互聯網企業。”楊程奕毫不留情地揭短，“你還是趁早撤出來，買點吃的玩的還能開心一會兒呢。”
“好歹人家也幫過我。”
“你出的價格能買到很多人幫你，結果卻只買到一個見不上幾面的假男朋友。”楊程奕輕嗤，“你搞清楚，不是他在幫你，而是你在做慈善。”
“行，我吸取教訓。”蔣心若沒好氣地說：“下次多買幾個男人來陪我。”
楊程奕嘶了一聲，“你……”
坐了太久，蔣心若跳下秋千的時候，腿忽地一軟。
楊程奕忙伸手去扶，又說：“上來。”
蔣心若慢慢地爬上他的背。
回想起上次她貼在自己背上心猿意馬的時刻，時過境遷，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初春的E市，乍暖還寒，兩個人身上仍穿厚重的大衣。
一層又一層的批裹之下，感覺也跟著生鈍。
楊程奕忽然出聲，問道：“夏天什麽時候才能到啊？”
蔣心若還以為他在期待今年的生日，認真地回答：“快了，還有三四個月。”
小姑娘心思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楊程奕瞬間失笑。
蔣心若不明所以地問：“怎麽了？”
楊程奕壓低聲音，意味不明地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能感覺出他指的不是什麽好事，蔣心若也適時住嘴，遠遠地看到駕駛室的李叔，連忙伸手拍了下楊程奕，“放我下來。”
楊程奕往下瞥了一眼，問：“自己能走了？”
蔣心若想也不想地回答說能，等他微微彎腰放自己落地後，便自顧自地坐上車。
留他一個人面色不解地跟在後面。
蔣心若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心底的別扭。
剛確定完彼此的心意，她好像還沒轉換過身份和角色，單獨相處時倒還好，一看到外人就反射性地想要躲。
明明他之前也經常背自己，抱自己……
蔣心若回神，禮貌地打招呼說：“李叔好。”
李叔回以一笑，“蔣小姐好。”
楊程奕很配合她的表演，上車就專心處理秘書發來的信息，再擡頭時見她規規矩矩地坐在座位上，玩心忽起，出其不意地伸手去捉她的手。
蔣心若渾身一顫。
楊程奕慢條斯理地攥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熱意自掌心一路上升，蔣心若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楊程奕見狀，手上稍微用力，往自己這邊扯了扯。
蔣心若忙抽回手，順便推了他一把。
果然還是個孩子……
有感情就袒露心跡，絲毫不去考慮以後要怎麽辦……
楊程奕心頭發出一聲嘆息，慢慢地坐直了身體。
跟住在同一屋檐下多年的人談戀愛，按理說，日常生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動，除去一些細微的地方。
比如每天叫醒自己的不再是敲門聲，而是一個令人窒息的深吻。
蔣心若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嗚咽。
楊程奕抱她坐起來，輕笑著問：“這下總該醒了吧？”
蔣心若揉了兩下臉，睡意消了大半，嘟囔著抱怨，“討厭。”
混亂過後的第二天，微信進來許多問她現在怎麽樣的新消息，一半來自薛頡，一半則來自孟恬。
蔣心若慢吞吞地吃著早餐，客氣地應付完薛頡的問候。
那頭的薛頡也知道自己再無可能，例行問候之後便悻悻打住。
比較棘手的是孟恬。
昨天情急之下，楊程奕逼問的時候態度強硬，同時放了點狠話，直接把人嚇壞了。
【孟恬：[吐舌頭]】
【孟恬：習慣你哥在你面前的樣子，差點忘記他是楊程奕啊。】
孟恬昨天也是氣不過，想要出手幫她一把，外加幫自己的老同學爭取機會。
蔣心若本來算好了時間，以為自己能卡在楊程奕發現的時候回去，這樣既能讓他著急，又不會對其他人產生影響。
萬萬沒想到他在百忙之中還不忘時刻關心自己。
她不由地擡眼看向對面坐著的人，沒想到他也在看這邊。
視線在空氣中相碰，惹來心頭一陣異樣。
蔣心若反射性地移開目光，小聲問：“你昨天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騷擾我，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是能隨便出門了？”
楊程奕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擦拭嘴角，利落地說：“還不行。”
蔣心若愕然，“你昨天親口說的。”
“我那是氣話，不能算數。”
“你當時還說以後都不管我了，敢情就是唬我玩的？”
虧她那時覺得天都要塌了。
“不是……”楊程奕猶豫了一下，坦誠地說，“我當時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辦。”
十年的時間裏，關心她管教她早就變成一種習慣，即使是她離開的一年裏，他想她的時候，也能通過查銀行流水掌握她一天的動向。
如果真有不得不放手的那一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麽過沒有她的生活。
“所以……”蔣心若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心中不岔，“昨天發生的事只是讓我從一個你想摸就摸的寵物，變成一個你想親就親的寵物。”
“倒也不能這麽說，不過……”說話間，楊程奕已經走到她的身前，緩慢地扣住她後腦勺，啄吻她嫣紅的唇，語氣極壞，“想親就親？這個待遇倒是不錯。”
蔣心若氣息不穩地推開，扭頭，t看到原地楞住的孫媽。
楊程奕笑得一臉愉悅，占夠便宜起身上樓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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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好像上學時剛跑完八百米一樣，臉頰緋紅, 喘息不定。
楊程奕看得心癢難抑, 低頭吻在她秀氣的鼻梁上, 隨即輾轉著向下。
蔣心若側頭躲開，不滿地問：“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楊程奕低低地笑, “我這麽做還不夠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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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聽到他的表白會開心，沒想到心裏浮現更多卻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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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心若回想今天公司上下的架勢也能猜到有大事要發生, 好奇地問：“什麽會啊？都不讓跟外界聯絡。”
“過去幾年的總結，還有未來整體的戰略調整, 準備投資拓展新領域。”
原來這就是傅琿那天說起的, 整個圈子都在預測的大動作，而自己現在就坐在當事人身邊, 一切都觸手可及。
她不由地多問一句，“什麽新領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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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過去幾年，公司版圖不斷向外擴張，但覆蓋的大多是來錢快賺錢多的行業。當錢變成一個數字的時候，光說t賺錢就沒太大意思了。”楊程奕嘴角的笑意慢慢抽開，“我現在想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蔣心若舒舒服服地窩在他的懷裏，聽到這裏忍不住探出頭來看他。
“科技推動人類進步，這方面研發其實是很燒錢的，所以就需要更大的資本來推動科技發展，我希望那些現在對我來說沒多大意思的數字，能夠投入到真正推動世界發展的領域中去。”
他曾經自詡是命運的寵兒，自幼享受最頂級的資源，愈發不懂珍惜，肆意風流，揮金如土，直到父親病亡才恍然意識到自己也是個普通人，需要面對生老病死，需要賺錢養家糊口。
如今在資本市場叱咤多年後，他重新認識自己的能力，覺得應該承擔起更大的責任。
楊程奕語氣平淡，蔣心若卻聽得心潮澎湃，那感覺就好像他放下全世界來尋找自己一樣。
她不禁有點擔憂，“一個半小時夠嗎？”
“夠了。”楊程奕笑了笑，說，“股東們其實只關心跟著我能獲得多少收益，至於理想什麽的，他們估計也不是很想了解。”
“我想。”蔣心若忙說，“我特別想知道。”
楊程奕胸腔被遲來的成就感逐漸填滿。
先前準備了很長時間的講稿，打算面對著望不到頭的會議桌，細數多年功與過。
現在，抱著自己最愛的小姑娘，慢慢講述自己的理想和抱負，感受著她的眼神由懵懂轉為崇拜，好像也……挺不錯的。
初春時節，陽光灑在身上，照得人遍體生暖。
蔣心若稍微退出他的懷抱，問：“你怎麽會想到來這裏找我啊？”
楊程奕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找到出租車的車牌號，直接問出來的。”
蔣心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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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心有靈犀一點通，都是騙人的。
蔣心若又問：“那你還記得這裏嗎？”
“當然記得。”楊程奕擡眼，在後花園打量了一圈，慢悠悠地打趣說，“我還記得在這裏碰到一個小姑娘，走的時候還特別不舍地問我明天來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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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程奕自然不肯輕易放過，輕輕地揉捏著脖頸，迫使她跟自己對視，“我問你，假裝跟薛頡談戀愛離開我這個辦法是你自己想的？”
口氣嚴肅得讓她有點緊張，“是。”
楊程奕微微皺眉，“這什麽餿……”
蔣心若瞪圓了眼睛。
他立即改口說：“這辦法還……可以吧。”
蔣心若扁了扁嘴，“我當時特別傷心，又想不出其他辦法，總不能眼見著你跟別人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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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吸取教訓。”蔣心若沒好氣地說：“下次多買幾個男人來陪我。”
楊程奕嘶了一聲，“你……”
坐了太久，蔣心若跳下秋千的時候，腿忽地一軟。
楊程奕忙伸手去扶，又說：“上來。”
蔣心若慢慢地爬上他的背。
回想起上次她貼在自己背上心猿意馬的時刻，時過境遷，心境已然大不相同。
初春的E市，乍暖還寒，兩個人身上仍穿厚重的大衣。
一層又一層的批裹之下，感覺也跟著生鈍。
楊程奕忽然出聲，問道：“夏天什麽時候才能到啊？”
蔣心若還以為他在期待今年的生日，認真地回答：“快了，還有三四個月。”
小姑娘心思單純得像一張白紙，楊程奕瞬間失笑。
蔣心若不明所以地問：“怎麽了？”
楊程奕壓低聲音，意味不明地說：“以後你就知道了。”
能感覺出他指的不是什麽好事，蔣心若也適時住嘴，遠遠地看到駕駛室的李叔，連忙伸手拍了下楊程奕，“放我下來。”
楊程奕往下瞥了一眼，問：“自己能走了？”
蔣心若想也不想地回答說能，等他微微彎腰放自己落地後，便自顧自地坐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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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心若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心底的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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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程奕見狀，手上稍微用力，往自己這邊扯了扯。
蔣心若忙抽回手，順便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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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感情就袒露心跡，絲毫不去考慮以後要怎麽辦……
楊程奕心頭發出一聲嘆息，慢慢地坐直了身體。
跟住在同一屋檐下多年的人談戀愛，按理說，日常生活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動，除去一些細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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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程奕抱她坐起來，輕笑著問：“這下總該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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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過後的第二天，微信進來許多問她現在怎麽樣的新消息，一半來自薛頡，一半則來自孟恬。
蔣心若慢吞吞地吃著早餐，客氣地應付完薛頡的問候。
那頭的薛頡也知道自己再無可能，例行問候之後便悻悻打住。
比較棘手的是孟恬。
昨天情急之下，楊程奕逼問的時候態度強硬，同時放了點狠話，直接把人嚇壞了。
【孟恬：[吐舌頭]】
【孟恬：習慣你哥在你面前的樣子，差點忘記他是楊程奕啊。】
孟恬昨天也是氣不過，想要出手幫她一把，外加幫自己的老同學爭取機會。
蔣心若本來算好了時間，以為自己能卡在楊程奕發現的時候回去，這樣既能讓他著急，又不會對其他人產生影響。
萬萬沒想到他在百忙之中還不忘時刻關心自己。
她不由地擡眼看向對面坐著的人，沒想到他也在看這邊。
視線在空氣中相碰，惹來心頭一陣異樣。
蔣心若反射性地移開目光，小聲問：“你昨天說以後再也不會有人騷擾我，從今天開始我是不是能隨便出門了？”
楊程奕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擦拭嘴角，利落地說：“還不行。”
蔣心若愕然，“你昨天親口說的。”
“我那是氣話，不能算數。”
“你當時還說以後都不管我了，敢情就是唬我玩的？”
虧她那時覺得天都要塌了。
“不是……”楊程奕猶豫了一下，坦誠地說，“我當時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麽辦。”
十年的時間裏，關心她管教她早就變成一種習慣，即使是她離開的一年裏，他想她的時候，也能通過查銀行流水掌握她一天的動向。
如果真有不得不放手的那一天，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後要怎麽過沒有她的生活。
“所以……”蔣心若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心中不岔，“昨天發生的事只是讓我從一個你想摸就摸的寵物，變成一個你想親就親的寵物。”
“倒也不能這麽說，不過……”說話間，楊程奕已經走到她的身前，緩慢地扣住她後腦勺，啄吻她嫣紅的唇，語氣極壞，“想親就親？這個待遇倒是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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