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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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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昵

他痛的想要伸手去捂卻不斷顫抖, 向來享受在富貴窟裏的他根本不能承受如今的打擊,下一秒就見人直接疼暈了過去。

宋謝清一看吩咐人把他抗下去好好醫治,畢竟後面還有事情要拷問他。

沈長玄見事情完畢, 轉身就要走。

宋謝清攔著他,“哎, 殿下你這就走了?”

他瞥了宋謝清一眼, “外面錢隼一黨已經全部捉拿, 剩下的事情你宋世子還沒有能力處理?”

“要真是這般,那孤還真是養了個廢物。”

宋謝清訕訕的放開手, 不就是一天沒見媳婦了嘛, 至於跟吃火藥了似的嗎。

……

妤臻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屋中早已沒有沈長玄的身影, 她起身下榻發現門口有暮鋒守著。

門扇吱呀一聲打開, 暮鋒轉身, “公主, 您醒了。”

妤臻還處在一個茫然的情緒裏,“夫君去哪了?”

“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嗎?”

在這裏她能想到沈長玄去做的事應當就是去收服錢隼那幫惡人。

“主子去處理錢隼那幫人了,公主稍安勿躁想必主子不久便會回來接您。”

妤臻點點頭, 也明白了沈長玄昨日帶她來這裏就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此處竹子遍布, 今日陽光明媚, 透過茂密的竹葉映射下來,竹影斑斑駁駁, 是個喝茶賞景的好地方。

不過, 妤臻並沒有心情,她一整日都惶恐不安, 膳食都沒有心情用。

暮鋒唯恐主子知道公主不肯用膳回頭怪罪, 他上前勸了又勸,“公主, 主子武功高強,況且還有宋世子在,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妤臻定了定心神,接過了面前的蓮子百合粥。

她在這裏實在沒有什麽事情做,於是就靠著窗戶,望著房間外的一片綠葉子看了一天,旁白有幾顆野生的小草沒有人打理,高高的長到了與窗戶齊平的高度,綠油油的一點也沒有秋日的萎靡的氣息。

只是還不待到入夜,那探入窗戶的部分就被摧殘的蔫了吧唧的了。

妤臻在這裏枯坐到了深夜,她實在忍不住困了就靠著床邊淺睡了過去。

暮鋒看著屋內微弱的光亮,默默嘆了口氣。

燭臺上的蠟油幾乎要燃燒殆盡,妤臻一不小心磕到了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剛好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局促的馬蹄聲。

她瞬間站了起來,腳步比平常快了不少,當她打開房門時,看到的就是沈長玄翻身下馬往這邊走的場景。

黑漆漆的夜裏,唯有這一片燈火通明,兩人目光相對,眼中都是思念之情。

妤臻的眼眶瞬間紅了她提起裙擺幾乎是小跑奔到他的懷中,聲音近乎哽咽,帶著濃濃的擔憂,“夫君。”

沈長玄穩穩的接住她,雙手一用力就環著她的腰肢將她直接淩空抱起,當他匆忙趕回來的時候發現心愛的女子還在屋中等著他,那一刻他總算在這個世上感受到了不可割舍的牽掛。

妤臻就是那個珍貴的牽掛。

他低頭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了聲音低沈,像是磨了砂礫一般,“有想我嗎?”

妤臻埋在他的脖頸裏,淚珠像是斷了線一般一會便浸濕了他的衣襟。

自成親以來,沈長玄對她幾乎關懷備至,她是人不是石頭,自然會心起波瀾,更何況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她就好像是一朵柔軟的花朵,需要人精心呵護才能盡情開放。

尚州對她來講是個陌生的地界,更甚至淩國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唯一能讓她感受到安全感的只有沈長玄,離開了他只會是讓人感到危險的世界。

她整個腦袋趴在沈長玄的肩膀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般情景,沈長玄自然明白了他在妤臻的心中早已是重要之人,他心中升起一股巨大的滿足之感。

他笑了笑,就這麽抱著她進了房間。

情緒平覆後,她不好意思的讓沈長玄放她下來,畢竟這姿勢是抱小孩子專用的。

穩穩的站到地上,妤臻吸了下鼻子,剛哭過的嗓音還有些沙啞,帶著鼻音問他,“殿下可有受傷?”

沈長玄幫她擦拭眼角的淚痕,“怎麽不叫夫君了,孤喜歡聽你叫我夫君。”

妤臻扭過頭去,“殿下還沒告訴我有沒有受傷呢。”

男人這會好說話的很,他捉住妤臻的小手,輕笑道:“沒有受傷,多謝夫人關心。”

“那你身上怎麽有股血腥的味道,殿下是不是在騙我。”她眼眶有迅速聚集氣了水意,儼然一副不說實話不罷休的模樣。

沈長玄想了想知道可能是沾染上了別人的血漬,他著急來見妤臻,衣服都沒有換。

“真的沒有,不如公主親自扒開看看?”

妤臻氣鼓鼓的看著他,都什麽時候了還這麽心不在蔫的,受傷了要及時處理才是,她紅著臉去扒他的衣領,精壯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果然沒有什麽受傷的地方。

她放下心來,重新替他穿好,只不過這重新整理的衣服總歸沒有原先整潔,看起來有少許的褶皺,再配上沈長玄這張英俊瀟灑的面孔,有種別致的淩亂美。

沈長玄攬住她的身子,笑道:“夫人可確定好了?”

錢隼等人已經歸案,早就不需要偽裝身份了,他卻還叫夫人,妤臻心中羞澀想要掙開禁錮未果,她垂下腦袋,“殿下怎麽還這般叫。”

“怎麽,公主難道不是孤明媒正娶的夫人嗎?”他眉梢都是壓不住的笑意,她總是過於害羞,只是她從來不知越是這般越容易提起男人的興趣。

妤臻每次都說不過他,這回索性不同他講道理,踮起腳尖對著他的耳朵咬了一口,上面瞬間留下了一個秀氣的牙印。

沈長玄的眸光瞬間暗了幾個度,這樣的動作,她是第一次做,那輕飄飄的力度哪裏有什麽痛感,更像是一把小鉤子,勾起了他心中的欲望。

看他臉色瞬間暗沈,妤臻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也意識道自己剛才的動作不合規矩,她想小聲道歉,然而剛吐出口一個字就被人扛了起來。

是真的用肩膀扛起來,沈長玄之前從未以這樣的姿勢抱過她,她心中升起一陣恐慌,扭動著身子想要下來,“殿下,你快放我下來。”

沈長玄禁錮住她的身子,對著她那柔軟的如雲端之處顛了一下,“別動,t若是再動孤不介意懲罰公主一下。”

妤臻臉頰張紅,瞬間閉上了嘴巴,乖巧的一動不動。

只是她還是太天真,這一晚上整整到第二日的下午她都未能下床。

到最後,妤臻氣不過賭氣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想殿下了,殿下只會欺負我。”

沈長玄癡癡的笑,咬住她小巧的耳朵,“公主還是不長教訓。”

待妤臻意識到他的話中深意時,已經為時已晚。

若是時間能重來,她保證不講那句話刺激他。

院子裏寂靜的很,哪怕是白日也看不到旁人,這要歸功與暮鋒早就很有眼色的讓暗衛們都撤遠了,畢竟主子的八卦他可不敢聽。

妤臻在此睜眼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黃昏的光線射到竹屋內,映出窗外竹葉的斜影。

妤臻試著挪動了下身體,一陣酸軟的感覺襲來,她默默嘆了口氣,放棄了起床的想法,青色的床帳上繡著墨竹,一股書香氣撲面而來。

她的目光忽然瞥到一處,也不知是不是這帳子的布料不太好,上面竟然有幾處深深的褶皺,妤臻的撒開了手,眼不見為凈。

“公主醒了。”

聽到聲音,她轉過身來,沈長玄正彎著眉眼看她,此時的他很是附和外面的傳聞,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誰能想到他晚上會是那副樣子,像是蟄伏已久的惡狼,兇狠又溫柔。

他慢步上前,坐到床邊拉著她的手腕,溫聲道:“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孤讓人去買了玫瑰酥酪,起來嘗嘗?”

妤臻抽出了手,翻了個身,腦袋埋在被子裏,悶悶道:“不要。”

男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湊近了她的脖頸親了親,手伸進去幫她按揉腰肢,“是孤的錯,下次孤會收斂的。”

男人的手掌溫熱,按揉的力度剛剛好幫她緩解了酸疼,妤臻可憐巴巴的看著沈長玄,“殿下,我好累……”

沈長玄笑出了聲,輕吻她的額頭,“是孤的不對,起來用些吃的也能恢覆些力氣,嗯?”

妤臻氣也消了,乖乖的讓他服侍著更衣。

玫瑰酥酪吃起來又軟又香甜,還有股淡淡的玫瑰香氣,是當下女子十分喜愛的甜品。

妤臻將一碗都吃完了,畢竟她已經很久沒有進食了。

沈長玄看她將東西都吃完了,便讓人傳膳讓她多用一些,她身形偏瘦,裊裊細腰總是盈盈一握,他總是希望妤臻能多吃些,希望她更加健康一些。

兩個人用完膳食就在著附近閑逛,這裏清幽寂靜,妤臻靠在沈長玄的肩膀上,拉著他的手一晃一晃的。

枝頭上的鳥兒似乎也到了休息的時間,它們早早的待在窩裏休息了。

忽然間草叢裏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妤臻很少在這種野外待著,她瞬間起了警惕心,指著那處問,“殿下,那是什麽?”

沈長玄上前查看,一只灰色的兔子飛快的從她們眼前掠過,往樹林深處去了。

妤臻松了口氣,笑著說,“原來是只兔子,嚇了我一跳。”

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尖,“怕什麽,不是有孤在嗎,不會讓公主陷入險境的。”

妤臻眨了下眼睫毛,明媚的笑容掛在她的嘴角,“是,有殿下在我便什麽都不怕了。”

“對了,好久沒見到絨絨了,也不知道它有沒有吃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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