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憶中的一周目

怎麽說呢, 可能是到底考慮過看影像的人的心情，想著不要過分刺激別人，第一段影像結束後, 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常。

他們這才發現，傳送陣裏面的環境, 和之前那道門裏的相差不多, 或者說基本上沒有什麽區別。

季雲離松開了手, 任由手中的人偶摔在地上。

“哎，你倒是對它溫柔一點啊, 好歹也是和你共事了這麽久的‘薛冰’。”

季雲離：“呵。”

可以說, 眼前人的反應也算是在林祈的預計中。

他不覺得, 作為第一個看到那段過去的人, 真的會平靜接受, 而不會對於發生過的事情有所懷疑。

“我以為, 在看了那段影像以後，受到驚嚇最大的應該是你，而不是我才對？”

林祈抽了會兒煙, 覺得甚為無趣, 就放棄了這個行為。

將煙給掐滅, 放置於隨身攜帶的煙盒裏。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是這麽環保啊。】

【我有罪, 在我懷疑周圍的環境是不是真實的時候, 阿祈還保持著公德心。】

【笑死，林祈不在狀態的時候也不少, 可是就算是這樣了他還是維持著那個良好市民。】

【確實挺好笑的, 這樣一個人總是死於非命。】

不同於讀者的吐槽，季雲離覺得林祈現在的反應很異常：“殺了那個你的是季天齊, 事實擺在眼前我不會為他說情。”

林祈嘆了口氣，一臉無奈：“你就算是要說情，也要他還活著才行吧？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你給他說情……是打算給他墓碑上刻上什麽？”

【太缺德了這話，笑不活了。】

【畢竟在過去的時間裏，林祈確實被季天齊殺死了，對於那個人沒有什麽感情也是合理的。】

【要我說，林祈可以區分一周目和二十六周目的季天齊，這才顯得特別異常吧？】

【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了……二十六周目時候林祈給人的感覺真的很冷淡，什麽都想著一個人來，好像對於獨自面對什麽習以為常。】

【好虐的說法，明明是一個隊伍的，嘖。】

季雲離張了張嘴，話到了嘴邊還是變了。

“這段影像，你早就已經看過了。”

林祈指著腦袋，似笑非笑：“看過？想要看的話，只要在大腦中翻尋就可以，可以從一開始的憤慨到麻木不仁。”

不是。

只要作為旁觀者去看，這段影像裏面的人就算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長相，林祈也不會將自己和這個人劃上等號。

讀取記憶，可以分為兩種，接受和旁觀，而他選擇的就是後者。

“看完了這些，季先生有什麽感想嗎？”

季雲離深呼吸一口氣，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但是季天齊已經死了的現在，我至少可以肯定這是過去發生過的事情。”

“但是很奇怪。”

註視著面前的人，他一字一句道：“既然影像中的你已經死去，那麽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又是什麽人？”

“林祈，你是不是和薛冰一樣，並非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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