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戀愛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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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戀愛腦
他突然的一句話讓林郁心慌得厲害，她勉強笑了笑，輕聲說：“不是故意言語騷擾你的，我當時又不知道那是你。”
江澎川聽了之後，眉頭微蹙，低頭看她：“如果是別人你也這樣說？”
也許是林郁的心理作用，感覺他聲音聽起來都冷了一點。
成功把自己繞進一條死胡同，林郁迅速組織了一下語言，試探著開口：“那我就是故意騷擾你的？”
江澎川這才一副滿意的樣子，點點頭。
林郁：怎麽感覺怪怪的。
......
林郁休息的這段時間，有很多制片找她她都一一拒絕了。
尹鴻知道之後打電話第一句就是：“林郁，你是不是瘋了？”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說話。
事情覆雜，林郁一時也不知道怎麽給他解釋。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開口：“您放心，我不是要退圈，只是我想做一點不一樣的事。”
“比如？”
“寫我自己想寫的劇本。”
尹鴻做電影幾十年了，一直是按部就班，他不相信這樣的模式出不了好電影。所以對於林郁的想法，他更多的是不理解。
“搞不懂你們年輕人，你現在這樣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又要變了。你以為做電影這件事這麽容易嗎？電影這個東西很玄乎，它不一定會按著你的想法，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別想一出是一出。”
林郁：......
尹鴻是圈內為數不多真心對林郁好的人，他說的也是實話，但是林郁一旦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不管結果如何。
接下來幾天，她開始構思劇本。
照理說現在毫無限制，她能更自由地發揮才是，但是她感覺非常無力，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她發現自己也很難找回原來的感覺。
江澎川每天都很忙，公司簽了很多新人。但是他盡量每天陪林郁吃一頓晚飯。
有一天，江澎川在公司的時候拿手機出來看信息。眼尖的小助理易成看見他手機屏幕居然是一個女生的照片。
易成只是瞟了一眼，不敢細看，但依稀看得出是一個女孩在湖邊還是海邊的旅拍。他記得之前的絕對不是這個，並且可以篤定這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換的。
這也不是一件小事，他想了很久還是忐忑地問到：“江老師，你手機壁紙是女朋友嗎？”
江澎川一邊看手機一邊點點頭，看起來很坦然地承認了。
易成嘴巴都張大了，他一時感覺自己作為助理有點失職，畢竟這麽大的事他都不知道。但是細想，他不了解江澎川的事又不差這一件，於是很輕易地原諒了自己。
雖然這樣，但是他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天吶，這麽大的瓜。可以問一下對方是誰嗎？”
“還不能說，她現在還不讓公開。”
助理看他一副很想公開但是因為女朋友不同意所以被迫保密的樣子感覺有點好奇。
跟了江澎川這麽多年，他私下朋友很多，但是和異性接觸非常有邊界感。易成一開始以為是因為職業原因。後面發現他就是完全不感興趣而已。
是什麽樣的女生能這麽短時間就拿下他呢？
更好奇了。
但是他自己不敢問下去，於是他攛掇餘萍去問。
餘萍知道之後第一反應也是有些驚訝，但是細想又覺得很正常，江澎川的私生活一直都是秘密，她甚至覺得就算哪天直接曝出有個孩子都是合理的。
在公司的時候，她也旁敲側擊地問江澎川：“聽小易說你手機壁紙是個女孩，好像還是女朋友？”
江澎川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搖頭笑了笑：“真是大喇叭。”
“是圈內的嗎？”
“算吧。”
“準備什麽時候公開？”
“我聽她的。”
完了，還是個戀愛腦。
餘萍還是不放心又試探著問：“是公開了會影響她的事業？”
“這倒不會。但是她說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餘萍越聽越害怕，怎麽感覺他被人畫大餅了，而且他女朋友說的話好像那種“過了這段時間就給你一個名分”的渣男。
但是看他說起女朋友就透著笑意的眼神，看來感情還不錯。
共事這麽多年，她知道江澎川是個聰明人，相信他應該不會在感情上被人牽著走。
他們說的時候旁邊一些新人演員在商量合同的事。餘萍想著都是一個公司的，應該不會往外說，並且又沒說具體是誰，於是就沒有避開他們直接問了。
並且江澎川看起來也沒有一點不可告人的感覺，相反，感覺要是他女朋友說一句可以公開了，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弄得人盡皆知。
這些新人演員聽見的時候都很驚訝，一副吃到大瓜的樣子。只有葉楚玉坐在角落面無表情地翻著合同，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因為她很早就知道了。
路演期間，有一天晚上聚完餐，葉楚玉有點醉了，是江澎川送她回的酒店。
他們的房間離得很近，也許是酒精上頭，在江澎川進門前，葉楚玉打算把困擾自己多天的事情說破，她走到江澎川面前直接給他表白。
雖然腦子被酒精麻醉，有些飄忽，但是語言邏輯還是很清楚。說完又安靜地等江澎川的回覆。
江澎川聽了之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很直接地給她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葉楚玉好像已經知道什麽一樣問到：“是林郁嗎？”
她其實很早之前就喜歡江澎川了，甚至自己入行有一部分的原因都是江澎川。能一起合作是她沒想到的，她以為自己會很激動，欣喜若狂，但其實沒有。因為即使短短的相處她也能看出江澎川心在別人那裏，很明顯。
他在劇組的休息時間會被很多人圍著講話，但是他總是會抽出間隙望著林郁所在的方向。
一開始其實並不明顯，只是以為他是望著遠處發呆，直到有次他突兀地笑了一聲。葉楚玉望過去，發現是有只蟲子爬林郁身上，她嚇得直接站起來慌亂地拍衣服。
從那之後，她才發現，他所望的地方，一定有林郁。
再後來路演現場，即使在林郁飽受爭議的情況下，他還是無條件的信任。要知道，即使是一個新人，她也知道這一行的人站在輿論風口，避嫌兩個字是時刻謹記在心裏的。
但他還是那樣說了。
葉楚玉突然很羨慕林郁，能被他幾乎濃烈的愛包圍著。
江澎川聽見她的猜測之後雖然頓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看出他的停頓，葉楚玉繼續說到：“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看她的眼神，就是蔣沂看蘇蔓的眼神。可惜了，蔣沂喜歡蘇蔓，但是你不是蔣沂。”
江澎川手撐著門想了想，開口：“你也不是蘇蔓，如果想在這行長久地做下去，學會和角色分離。不管你演了多少個角色，導演喊停的那刻你就是你自己。”
“很難吧。”
葉楚玉像是自嘲地搖頭笑笑，眼神像深潭一樣透露著悲傷，沒再久留，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即使躺在床上也感覺在天上飄著。她想：林郁很好，江澎川跟她走在一起的時候很般配。
她是由衷地欣賞林郁，但也是真的很喜歡江澎川，所以心裏在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還是微微酸澀的。
即使真的像江澎川說的那樣，她不是蘇蔓，江澎川也不是蔣沂。那她就算作為葉楚玉本身，也是喜歡江澎川的。
但是她是一個很有自尊的人，既然別人已經明確拒絕了，那她也不糾纏不埋怨，只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她會慢慢淡忘。一定會的。
所以到現在，就算她知道他們可能在一起了，內心也是一片平靜的，沒有任何窺探別人隱私的欲望。
最主要的是江澎川現在是她的老板，沒有員工會喜歡老板。這也是她簽這個公司的初衷。
-----
晚上，林郁在吃飯的時候也在發呆想劇本，眼睛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吃著吃著就不動了，像安靜的雕塑。
江澎川看見之後笑著喊她：“吃飯都不認真。”
林郁回過神來，她突然看著江澎川：“你說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別瞎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腦子想不起任何有關劇本的事情，就好像突然忘了怎麽寫劇本一樣。”
看她有些困擾的樣子，江澎川說：“寫劇本比演戲難多了，你能做這麽多年已經很厲害了，不用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寫劇本哪裏難了？”
“這麽講吧，我從小就特別喜歡看故事書，裏面每個人的人生對我來說都充滿誘惑，我甚至有點可惜我只能體驗自己的一生。但是做了演員之後，我每演一部戲都好像過完了一個角色的一生，感覺很榮幸。而你是創造這些角色的人，你說厲不厲害。”
林郁覺得他身上總有讓人安心的魔力，低頭笑了。想到了什麽，她突然問:“剛入行的時候辛苦嗎？”
“還好吧，我感覺挺充實的。我還記得第一次進組的時候，在一個鄉下取景。周圍沒有其他餐館，我們劇組很多時候中午就在一戶農家開的小餐館吃飯。有一天中午我結束地比較晚，到的時候很多菜都沒有了。我看見廚房還有泡菜，就讓老板給我了一點。”
林郁聽著還有點心疼，正想安慰他就聽見他繼續說：“那個泡菜真的太好吃了，感覺跟我媽做得都差不多了。那是我到A市之後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他一向這樣沒什麽講究，就連身邊的助理都覺得他沒什麽要求，一直很寬容，身上沒有任何優越感，從不耍大牌。
有一次一個工作人員跟他合作之後笑著說他真接地氣。他直接說：“接什麽地氣，我就是鄉下長大的。”他好像就是這樣，永遠坦蕩。
林郁聽著他的描述笑了出來：“真的嗎？我也想嘗嘗。”
“那你跟我回家。”
林郁以為他是開玩笑的，邊吃飯邊說：“好啊。”
沒想到他是來真的。
他說那你吃完我們就走，開車三個小時就到了。
林郁被他嚇死，但是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也不便反悔。
“那我不能空手去呀，你等我想想買什麽東西。”
“不用，他們不會介意的。”
“不行，我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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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澎川聽了之後，眉頭微蹙，低頭看她：“如果是別人你也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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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把自己繞進一條死胡同，林郁迅速組織了一下語言，試探著開口：“那我就是故意騷擾你的？”
江澎川這才一副滿意的樣子，點點頭。
林郁：怎麽感覺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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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鴻知道之後打電話第一句就是：“林郁，你是不是瘋了？”他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會說話。
事情覆雜，林郁一時也不知道怎麽給他解釋。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開口：“您放心，我不是要退圈，只是我想做一點不一樣的事。”
“比如？”
“寫我自己想寫的劇本。”
尹鴻做電影幾十年了，一直是按部就班，他不相信這樣的模式出不了好電影。所以對於林郁的想法，他更多的是不理解。
“搞不懂你們年輕人，你現在這樣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又要變了。你以為做電影這件事這麽容易嗎？電影這個東西很玄乎，它不一定會按著你的想法，你還是多考慮一下，別想一出是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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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鴻是圈內為數不多真心對林郁好的人，他說的也是實話，但是林郁一旦決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不管結果如何。
接下來幾天，她開始構思劇本。
照理說現在毫無限制，她能更自由地發揮才是，但是她感覺非常無力，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她發現自己也很難找回原來的感覺。
江澎川每天都很忙，公司簽了很多新人。但是他盡量每天陪林郁吃一頓晚飯。
有一天，江澎川在公司的時候拿手機出來看信息。眼尖的小助理易成看見他手機屏幕居然是一個女生的照片。
易成只是瞟了一眼，不敢細看，但依稀看得出是一個女孩在湖邊還是海邊的旅拍。他記得之前的絕對不是這個，並且可以篤定這就是最近這段時間才換的。
這也不是一件小事，他想了很久還是忐忑地問到：“江老師，你手機壁紙是女朋友嗎？”
江澎川一邊看手機一邊點點頭，看起來很坦然地承認了。
易成嘴巴都張大了，他一時感覺自己作為助理有點失職，畢竟這麽大的事他都不知道。但是細想，他不了解江澎川的事又不差這一件，於是很輕易地原諒了自己。
雖然這樣，但是他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天吶，這麽大的瓜。可以問一下對方是誰嗎？”
“還不能說，她現在還不讓公開。”
助理看他一副很想公開但是因為女朋友不同意所以被迫保密的樣子感覺有點好奇。
跟了江澎川這麽多年，他私下朋友很多，但是和異性接觸非常有邊界感。易成一開始以為是因為職業原因。後面發現他就是完全不感興趣而已。
是什麽樣的女生能這麽短時間就拿下他呢？
更好奇了。
但是他自己不敢問下去，於是他攛掇餘萍去問。
餘萍知道之後第一反應也是有些驚訝，但是細想又覺得很正常，江澎川的私生活一直都是秘密，她甚至覺得就算哪天直接曝出有個孩子都是合理的。
在公司的時候，她也旁敲側擊地問江澎川：“聽小易說你手機壁紙是個女孩，好像還是女朋友？”
江澎川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搖頭笑了笑：“真是大喇叭。”
“是圈內的嗎？”
“算吧。”
“準備什麽時候公開？”
“我聽她的。”
完了，還是個戀愛腦。
餘萍還是不放心又試探著問：“是公開了會影響她的事業？”
“這倒不會。但是她說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餘萍越聽越害怕，怎麽感覺他被人畫大餅了，而且他女朋友說的話好像那種“過了這段時間就給你一個名分”的渣男。
但是看他說起女朋友就透著笑意的眼神，看來感情還不錯。
共事這麽多年，她知道江澎川是個聰明人，相信他應該不會在感情上被人牽著走。
他們說的時候旁邊一些新人演員在商量合同的事。餘萍想著都是一個公司的，應該不會往外說，並且又沒說具體是誰，於是就沒有避開他們直接問了。
並且江澎川看起來也沒有一點不可告人的感覺，相反，感覺要是他女朋友說一句可以公開了，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弄得人盡皆知。
這些新人演員聽見的時候都很驚訝，一副吃到大瓜的樣子。只有葉楚玉坐在角落面無表情地翻著合同，一副很淡定的樣子。
因為她很早就知道了。
路演期間，有一天晚上聚完餐，葉楚玉有點醉了，是江澎川送她回的酒店。
他們的房間離得很近，也許是酒精上頭，在江澎川進門前，葉楚玉打算把困擾自己多天的事情說破，她走到江澎川面前直接給他表白。
雖然腦子被酒精麻醉，有些飄忽，但是語言邏輯還是很清楚。說完又安靜地等江澎川的回覆。
江澎川聽了之後，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很直接地給她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
葉楚玉好像已經知道什麽一樣問到：“是林郁嗎？”
她其實很早之前就喜歡江澎川了，甚至自己入行有一部分的原因都是江澎川。能一起合作是她沒想到的，她以為自己會很激動，欣喜若狂，但其實沒有。因為即使短短的相處她也能看出江澎川心在別人那裏，很明顯。
他在劇組的休息時間會被很多人圍著講話，但是他總是會抽出間隙望著林郁所在的方向。
一開始其實並不明顯，只是以為他是望著遠處發呆，直到有次他突兀地笑了一聲。葉楚玉望過去，發現是有只蟲子爬林郁身上，她嚇得直接站起來慌亂地拍衣服。
從那之後，她才發現，他所望的地方，一定有林郁。
再後來路演現場，即使在林郁飽受爭議的情況下，他還是無條件的信任。要知道，即使是一個新人，她也知道這一行的人站在輿論風口，避嫌兩個字是時刻謹記在心裏的。
但他還是那樣說了。
葉楚玉突然很羨慕林郁，能被他幾乎濃烈的愛包圍著。
江澎川聽見她的猜測之後雖然頓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看出他的停頓，葉楚玉繼續說到：“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看她的眼神，就是蔣沂看蘇蔓的眼神。可惜了，蔣沂喜歡蘇蔓，但是你不是蔣沂。”
江澎川手撐著門想了想，開口：“你也不是蘇蔓，如果想在這行長久地做下去，學會和角色分離。不管你演了多少個角色，導演喊停的那刻你就是你自己。”
“很難吧。”
葉楚玉像是自嘲地搖頭笑笑，眼神像深潭一樣透露著悲傷，沒再久留，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即使躺在床上也感覺在天上飄著。她想：林郁很好，江澎川跟她走在一起的時候很般配。
她是由衷地欣賞林郁，但也是真的很喜歡江澎川，所以心裏在得到確切答案的時候還是微微酸澀的。
即使真的像江澎川說的那樣，她不是蘇蔓，江澎川也不是蔣沂。那她就算作為葉楚玉本身，也是喜歡江澎川的。
但是她是一個很有自尊的人，既然別人已經明確拒絕了，那她也不糾纏不埋怨，只需要給自己一點時間，她會慢慢淡忘。一定會的。
所以到現在，就算她知道他們可能在一起了，內心也是一片平靜的，沒有任何窺探別人隱私的欲望。
最主要的是江澎川現在是她的老板，沒有員工會喜歡老板。這也是她簽這個公司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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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郁在吃飯的時候也在發呆想劇本，眼睛呆呆地看著一個地方，吃著吃著就不動了，像安靜的雕塑。
江澎川看見之後笑著喊她：“吃飯都不認真。”
林郁回過神來，她突然看著江澎川：“你說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別瞎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現在腦子想不起任何有關劇本的事情，就好像突然忘了怎麽寫劇本一樣。”
看她有些困擾的樣子，江澎川說：“寫劇本比演戲難多了，你能做這麽多年已經很厲害了，不用給自己那麽大的壓力。”
“寫劇本哪裏難了？”
“這麽講吧，我從小就特別喜歡看故事書，裏面每個人的人生對我來說都充滿誘惑，我甚至有點可惜我只能體驗自己的一生。但是做了演員之後，我每演一部戲都好像過完了一個角色的一生，感覺很榮幸。而你是創造這些角色的人，你說厲不厲害。”
林郁覺得他身上總有讓人安心的魔力，低頭笑了。想到了什麽，她突然問:“剛入行的時候辛苦嗎？”
“還好吧，我感覺挺充實的。我還記得第一次進組的時候，在一個鄉下取景。周圍沒有其他餐館，我們劇組很多時候中午就在一戶農家開的小餐館吃飯。有一天中午我結束地比較晚，到的時候很多菜都沒有了。我看見廚房還有泡菜，就讓老板給我了一點。”
林郁聽著還有點心疼，正想安慰他就聽見他繼續說：“那個泡菜真的太好吃了，感覺跟我媽做得都差不多了。那是我到A市之後吃過最好吃的一頓飯。”
他一向這樣沒什麽講究，就連身邊的助理都覺得他沒什麽要求，一直很寬容，身上沒有任何優越感，從不耍大牌。
有一次一個工作人員跟他合作之後笑著說他真接地氣。他直接說：“接什麽地氣，我就是鄉下長大的。”他好像就是這樣，永遠坦蕩。
林郁聽著他的描述笑了出來：“真的嗎？我也想嘗嘗。”
“那你跟我回家。”
林郁以為他是開玩笑的，邊吃飯邊說：“好啊。”
沒想到他是來真的。
他說那你吃完我們就走，開車三個小時就到了。
林郁被他嚇死，但是既然自己已經答應了也不便反悔。
“那我不能空手去呀，你等我想想買什麽東西。”
“不用，他們不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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