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那就再泡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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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那就再泡一會兒
落水的戲比較麻煩，需要重新化妝吹幹拍攝，阮予這話，無疑讓大家都舒服，很心甘情願地陪她重新來過。
“沒事沒事！”
“我們沒有彩排過，你也辛苦一下。”
爾淮中沒覺得她犯錯是不該的。
反之，阮予前半部分都拍得好，可以繼續用，加上她平時戲份不多，卻很少NG，他要求自然放松些，“早上還是冷，別著涼了！”
“謝謝導演。”
阮予被寧依搓搓手臂。
趕緊去化妝間了。
她換完衣服一坐下，依依拿來毛巾，給她擦擦頭發吹幹，問一句冷不冷，化妝師也是雙管齊下，吸水補妝一起來。
“水為什麽是熱的？”
阮予直接問。
“……華笙說，是顧總連夜命人弄的，聽說還找了大家休息的時間，可貴了！”
依依這樣說。
阮予心想，這種麻煩事兒，又是清掃又是換溫水，還得保持上面的真花、青苔什麽的，這麽完整，得沒多久就換一次……
劇組定是不願意的。
看在顧宥辭的面子上……爾導都是打算刪掉這一段。
果然是他。
阮予心裏熱乎乎的。
她突然想給顧先生打個電話，結果撥出去，發現那邊沒接。
這場戲拍攝很順利。
阮予回到正常狀態，很快就過了。
每一個鏡頭都拿捏的不錯，從落水後的驚慌，下墜掙紮的動作，在她身上卻無比好看，任由自己緩緩下沈的絕望……
看得人心酸。
岸邊的陸沅看見了，皺著眉，趕緊怒斥下人，去下水救人。
寧依拿著浴巾在場外等。
張施橋也過來了，看著鏡頭裏水中美麗的身影，嘖嘖稱奇，心想這鏡頭感……真不是隨便誰都有的，大熒幕上得多好看。
“結束了！”
“大家該散散就散了啊！”
“下一場！”
阮予半個肩膀還在水裏。
浸了水的旗袍貼身，非禮勿視，現場人都早早離開了，阮予趴在岸邊的浴巾上，看依依給她錄的視頻，是剛才取景器裏的畫面。
還行。
“上來吧上來吧！”
“花了錢的。”
阮予滿不在意地撐著腦袋，“多泡一會兒唄！”
寧依和顧今月對視一眼，哭笑不得，等阮予覺得……顧總大半夜人力換溫水池的價錢“值了”，才將人用浴巾裹住。
回去換衣服。
剩下的兩周裏——
拍攝都非常順利。
劇組不少人，都能和阮予的團隊打成一片，大家也都是媒體人，漸漸地，在臨近殺青的日子裏，阮予收到好多信封，都是給她的祝福和喜愛。
蘇青的最後一場戲……
是深夜裏的那一場大雪。
這場是在淩晨，選了個稍微不那麽熱，多雲的日子，劇組很豪氣地用了人工降雪，二十個鏡頭中，每一處……
都是大雪紛飛的場面。
鏡頭緩緩拉近。
“二夫人，二夫人！”
屋子內，是亂七八糟的鐵盆剪子，和冒著煙的熱水，地上還有沒幹的水漬，昏暗又暖黃的油燈旁，只能看到床榻上……
奄奄一息的慘白的人。
阿春跑進來。
跌倒在床邊。
比起陪蘇青放風箏的那個小丫鬟，她蒼老了許多，在充滿血腥氣的床榻邊，泣不成聲，只將褥子給人蓋的緊些。
再緊一些。
掩蓋蘇青破碎的身體。
“……什麽時辰了？”
女人沙啞的聲音傳來。
如果不仔細聽，只能看到嘴巴開開合合。
字句不清。
蘇青臉色慘白的過分，嘴皮開裂，發絲一縷縷貼在飽滿瑩白的額頭上，露出的修長脖頸，也全部都是汗水。
她空洞的眼神垂了垂。
感受到劇烈疼痛，卻也只是問出一句——
“我是不是……快死了？”
“沒有！沒有！”
阿春不敢說。
穩婆看到孩子先出來的腳，知道這種情況，蘇青肯定生不下來，怕一屍兩命怪罪下來，一個個全部跑了，簡直寒心。
她拿布巾給蘇青擦擦汗。
“我喊人去請郎中了！”
“一定沒有事兒，沒事兒的！”
大夫人和少夫人今日去廟裏祈福，還在趕回來的路上，大院中，沒有一個能做主的人，連蘇青生產這種大事也無人……
阿春忍不住哭了出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蘇青看著屋外那紛紛揚揚的雪，不知想到什麽，隨著身體不斷在失血，她感覺不到麻木的雙腿，血順著床邊淌下來……
漂亮的睫毛顫了顫。
好冷啊……
她終於快要過完這一生了，對吧？
蘇青美眸仍舊望著那鵝毛般的大雪，眼神中，竟然露出一抹淺笑，隨後掉下兩顆淚珠。
沒入鬢角。
外面大雪封了路。
阿春瘋跑出去，空無一人，終於，她帶著半公裏外的郎中趕到家裏，恰巧碰上了歸家的上官亓，她聲音嘔啞嘲哳。
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二，二夫人血崩了！”
上官亓步子停下。
提在手裏的酒，一霎那，在地上摔個粉碎，眼前阿春和郎中的腳步匆匆，等他反應過來，喊了人，院子裏才有傭人過來幫忙。
難產……血崩……
死了。
蘇青死了。
上官亓站在院子裏，久久不動。
不知那裏來的暴怒的情緒，他滿眼猩紅，一腳踹倒了蘇青院子裏的傭人，問他們為何無一人守著，高大的身體屹立雪中。
“小姐！小姐！”
阿春的聲音透過屋子的門，撕心裂肺，傳到耳朵裏。
喊得不是二夫人。
是小姐。
上官亓完全僵硬了身體，走到門邊，往開了一絲屋子門中望去，女孩兒的面容慘白，再無一絲生氣，終究永遠停留在了那裏。
“……她的孩子呢？”
“回先生，沒……沒生下來。”
“聽剛才郎中說，先出來一只腳，大的小的都保不住……”傭人顫顫巍巍道。
上官亓再沒說話。
他擡起手臂，以符合蘇青身份的禮儀，吩咐了後事，站在靈堂前，默默看著她入棺，就像一座沒有任何感情的雕塑，直到……
鳳茗過來給他披上衣服。
“母親。”
“我讓人喊你父親回來了，不過也喝的爛醉，對不起兒子，還得讓你來操持小娘的事兒。”
上官亓沒說話。
陸沅也來了。
還是穿著十分明艷華貴的狐毛披肩。
毛領兒嬌俏可人，又不失端莊，仿佛是從自己的院子趕來的，眼睛有點兒紅，是的，她與蘇青竟然關系不錯……
可見是聽得紅了眼。
但此時此刻——
“不！不要封棺！小姐——”
“小姐！”
阿春是最撕心裂肺的那個。
大戶人家講究規矩，容不得這樣喊，見阿春趴在那棺材上，去拉蘇青的手，管家命人將她拽走，鳳茗眼見也皺眉。
上官亓一言未發。
靜靜望去。
眼中倒影著的，是那個悄無聲息的身影，良久，他比任何人，都先一步走出了靈堂，發現雪已經很大了，落了慢慢一頭……
“上官亓！”
“高一點兒，再高一點兒呀，風箏都要飛下來了的！”
“你也愛吃楊梅呀？”
“還未成親呢，你親我……做什麽？”
“上官少爺！您可千萬不能讓我家小姐摔了，老爺會心疼死的！”
上官亓在雪地中緩緩蹲下。
任雪白頭，任寒風吹，沒發現身後，從靈堂走出來的陸沅，在原地望他，眼神十分不解，不知多久，還帶著點兒……釋然。
原來如此。
“好！卡！”
導演喊了最後一聲。
現場圍觀這場戲的人，都沈浸的劇情裏面，沒有出來，尤其降雪機的雪落在腳邊，就像自己也在這個故事中一樣。
尤其是蘇青在榻上的那段。
十分淡然地問，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我靠！！
美人消香玉損啊！！
老子的眼淚！
不要錢嗎！
“幾個主演老師不錯！”
編劇首先帶頭鼓掌，爾導也笑了笑，大家一齊走過來，雖然有降雪機，但天氣也挺熱的，大家還都是冬裝……
只有阮予。
“怎麽樣怎麽樣！”
她只穿了薄薄一層中衣，很古風的樣式，側扣的，臉上蒼白的妝還在，眼睛紅紅的，披著頭發走過來，蹲在地上看顯示屏。
“恭喜阮予老師今天殺青哈！”
“恭喜恭喜！”
“哈哈哈哈哈阮姐你這麽一副病弱的樣子，不要這麽興奮嘛！”
“病美人啊啊啊！”
“這個妝容好惹人憐愛呀，超級漂亮嗚嗚嗚嗚——”
“我還在哭呢！阮姐你出戲太快了吧！！”
“天——”
“阮阮寶貝兒！你先去換個褲子吧！全部都是血袋，還在往下淌呢！”
華笙也在其中。
看大家都一把鼻涕一把淚，趕緊把阮予拎起來，她呆呆眨巴眼睛，往下看，發現剛才為了逼真，身下的血漿還流個不停。
“呀！”
“我說怎麽腿上涼颼颼的……”
“怪嚇人的！”
“哈哈哈哈——”
眾人一齊笑出聲來。
迎著眾人恭喜殺青話，阮予開心地揮手，聽說今晚有慶功宴，專門為她辦的，不由感受到非常的重視，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原本心情很好。
令她有點傷心的另有其事……
因為顧宥辭又沒接電話。
“嘀——”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阮予放下電話。
怎麽回事？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了？第五次？
她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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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淮中沒覺得她犯錯是不該的。
反之，阮予前半部分都拍得好，可以繼續用，加上她平時戲份不多，卻很少NG，他要求自然放松些，“早上還是冷，別著涼了！”
“謝謝導演。”
阮予被寧依搓搓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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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完衣服一坐下，依依拿來毛巾，給她擦擦頭發吹幹，問一句冷不冷，化妝師也是雙管齊下，吸水補妝一起來。
“水為什麽是熱的？”
阮予直接問。
“……華笙說，是顧總連夜命人弄的，聽說還找了大家休息的時間，可貴了！”
依依這樣說。
阮予心想，這種麻煩事兒，又是清掃又是換溫水，還得保持上面的真花、青苔什麽的，這麽完整，得沒多久就換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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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顧宥辭的面子上……爾導都是打算刪掉這一段。
果然是他。
阮予心裏熱乎乎的。
她突然想給顧先生打個電話，結果撥出去，發現那邊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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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予回到正常狀態，很快就過了。
每一個鏡頭都拿捏的不錯，從落水後的驚慌，下墜掙紮的動作，在她身上卻無比好看，任由自己緩緩下沈的絕望……
看得人心酸。
岸邊的陸沅看見了，皺著眉，趕緊怒斥下人，去下水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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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該散散就散了啊！”
“下一場！”
阮予半個肩膀還在水裏。
浸了水的旗袍貼身，非禮勿視，現場人都早早離開了，阮予趴在岸邊的浴巾上，看依依給她錄的視頻，是剛才取景器裏的畫面。
還行。
“上來吧上來吧！”
“花了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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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依和顧今月對視一眼，哭笑不得，等阮予覺得……顧總大半夜人力換溫水池的價錢“值了”，才將人用浴巾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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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不少人，都能和阮予的團隊打成一片，大家也都是媒體人，漸漸地，在臨近殺青的日子裏，阮予收到好多信封，都是給她的祝福和喜愛。
蘇青的最後一場戲……
是深夜裏的那一場大雪。
這場是在淩晨，選了個稍微不那麽熱，多雲的日子，劇組很豪氣地用了人工降雪，二十個鏡頭中，每一處……
都是大雪紛飛的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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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二夫人！”
屋子內，是亂七八糟的鐵盆剪子，和冒著煙的熱水，地上還有沒幹的水漬，昏暗又暖黃的油燈旁，只能看到床榻上……
奄奄一息的慘白的人。
阿春跑進來。
跌倒在床邊。
比起陪蘇青放風箏的那個小丫鬟，她蒼老了許多，在充滿血腥氣的床榻邊，泣不成聲，只將褥子給人蓋的緊些。
再緊一些。
掩蓋蘇青破碎的身體。
“……什麽時辰了？”
女人沙啞的聲音傳來。
如果不仔細聽，只能看到嘴巴開開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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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臉色慘白的過分，嘴皮開裂，發絲一縷縷貼在飽滿瑩白的額頭上，露出的修長脖頸，也全部都是汗水。
她空洞的眼神垂了垂。
感受到劇烈疼痛，卻也只是問出一句——
“我是不是……快死了？”
“沒有！沒有！”
阿春不敢說。
穩婆看到孩子先出來的腳，知道這種情況，蘇青肯定生不下來，怕一屍兩命怪罪下來，一個個全部跑了，簡直寒心。
她拿布巾給蘇青擦擦汗。
“我喊人去請郎中了！”
“一定沒有事兒，沒事兒的！”
大夫人和少夫人今日去廟裏祈福，還在趕回來的路上，大院中，沒有一個能做主的人，連蘇青生產這種大事也無人……
阿春忍不住哭了出來。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蘇青看著屋外那紛紛揚揚的雪，不知想到什麽，隨著身體不斷在失血，她感覺不到麻木的雙腿，血順著床邊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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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
她終於快要過完這一生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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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入鬢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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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春瘋跑出去，空無一人，終於，她帶著半公裏外的郎中趕到家裏，恰巧碰上了歸家的上官亓，她聲音嘔啞嘲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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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夫人血崩了！”
上官亓步子停下。
提在手裏的酒，一霎那，在地上摔個粉碎，眼前阿春和郎中的腳步匆匆，等他反應過來，喊了人，院子裏才有傭人過來幫忙。
難產……血崩……
死了。
蘇青死了。
上官亓站在院子裏，久久不動。
不知那裏來的暴怒的情緒，他滿眼猩紅，一腳踹倒了蘇青院子裏的傭人，問他們為何無一人守著，高大的身體屹立雪中。
“小姐！小姐！”
阿春的聲音透過屋子的門，撕心裂肺，傳到耳朵裏。
喊得不是二夫人。
是小姐。
上官亓完全僵硬了身體，走到門邊，往開了一絲屋子門中望去，女孩兒的面容慘白，再無一絲生氣，終究永遠停留在了那裏。
“……她的孩子呢？”
“回先生，沒……沒生下來。”
“聽剛才郎中說，先出來一只腳，大的小的都保不住……”傭人顫顫巍巍道。
上官亓再沒說話。
他擡起手臂，以符合蘇青身份的禮儀，吩咐了後事，站在靈堂前，默默看著她入棺，就像一座沒有任何感情的雕塑，直到……
鳳茗過來給他披上衣服。
“母親。”
“我讓人喊你父親回來了，不過也喝的爛醉，對不起兒子，還得讓你來操持小娘的事兒。”
上官亓沒說話。
陸沅也來了。
還是穿著十分明艷華貴的狐毛披肩。
毛領兒嬌俏可人，又不失端莊，仿佛是從自己的院子趕來的，眼睛有點兒紅，是的，她與蘇青竟然關系不錯……
可見是聽得紅了眼。
但此時此刻——
“不！不要封棺！小姐——”
“小姐！”
阿春是最撕心裂肺的那個。
大戶人家講究規矩，容不得這樣喊，見阿春趴在那棺材上，去拉蘇青的手，管家命人將她拽走，鳳茗眼見也皺眉。
上官亓一言未發。
靜靜望去。
眼中倒影著的，是那個悄無聲息的身影，良久，他比任何人，都先一步走出了靈堂，發現雪已經很大了，落了慢慢一頭……
“上官亓！”
“高一點兒，再高一點兒呀，風箏都要飛下來了的！”
“你也愛吃楊梅呀？”
“還未成親呢，你親我……做什麽？”
“上官少爺！您可千萬不能讓我家小姐摔了，老爺會心疼死的！”
上官亓在雪地中緩緩蹲下。
任雪白頭，任寒風吹，沒發現身後，從靈堂走出來的陸沅，在原地望他，眼神十分不解，不知多久，還帶著點兒……釋然。
原來如此。
“好！卡！”
導演喊了最後一聲。
現場圍觀這場戲的人，都沈浸的劇情裏面，沒有出來，尤其降雪機的雪落在腳邊，就像自己也在這個故事中一樣。
尤其是蘇青在榻上的那段。
十分淡然地問，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我靠！！
美人消香玉損啊！！
老子的眼淚！
不要錢嗎！
“幾個主演老師不錯！”
編劇首先帶頭鼓掌，爾導也笑了笑，大家一齊走過來，雖然有降雪機，但天氣也挺熱的，大家還都是冬裝……
只有阮予。
“怎麽樣怎麽樣！”
她只穿了薄薄一層中衣，很古風的樣式，側扣的，臉上蒼白的妝還在，眼睛紅紅的，披著頭發走過來，蹲在地上看顯示屏。
“恭喜阮予老師今天殺青哈！”
“恭喜恭喜！”
“哈哈哈哈哈阮姐你這麽一副病弱的樣子，不要這麽興奮嘛！”
“病美人啊啊啊！”
“這個妝容好惹人憐愛呀，超級漂亮嗚嗚嗚嗚——”
“我還在哭呢！阮姐你出戲太快了吧！！”
“天——”
“阮阮寶貝兒！你先去換個褲子吧！全部都是血袋，還在往下淌呢！”
華笙也在其中。
看大家都一把鼻涕一把淚，趕緊把阮予拎起來，她呆呆眨巴眼睛，往下看，發現剛才為了逼真，身下的血漿還流個不停。
“呀！”
“我說怎麽腿上涼颼颼的……”
“怪嚇人的！”
“哈哈哈哈——”
眾人一齊笑出聲來。
迎著眾人恭喜殺青話，阮予開心地揮手，聽說今晚有慶功宴，專門為她辦的，不由感受到非常的重視，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原本心情很好。
令她有點傷心的另有其事……
因為顧宥辭又沒接電話。
“嘀——”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阮予放下電話。
怎麽回事？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四次了？第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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