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話，討價還價就是女人擅長？如果被阿曼達聽到，指不定要怎麽爆口呢。

“好！”在一旁磕著瓜子的何凝煙，將吃剩下的瓜子放在了口袋裏，走了過去：“五十一個，拿十個，否則不買了，走路！”

賣包的老板和隊友都楞在那裏，呆呆地看著她。二百變成了五十元一個，也沒這樣還價的吧？

“賣不賣，不賣的話，去旁邊買幾個塑料袋也可以。”話雖然這樣說，也知道這個價格離譜了點。反正這個攤談崩了，還有幾個買包的地方，不買粗布的，可以買人造革的。

說完後，轉身慢慢離開。隊友相互看了看後，扔下手中的包跟著一起。

就聽到背後老板，如同氣急敗壞地喊：“沒這樣的，十個一千……”

繼續往前走，沒回頭……又傳來：“九百……八百……”

越來越便宜啊，繼續……“七百，不能再低了……”

走，慢慢走……“六百，好了，怕你們了，五百，五百十個！”

哈哈，回頭，去買！

老板一個勁抱怨虧了，隊友樂滋滋挑著。何凝煙坐在旁邊，從口袋裏掏出瓜子，繼續嗑。聽得不耐煩了：“別叫了，你肯定還有得賺的，說不定二三十元都可以買得到。”

老板立即口口聲聲說沒賺，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賺肯定賺，至於賺多少，只有老板自己知道。

這裏的食品是固定價格的，因為牌子插在那裏。買了足夠一天三頓吃的玉米面餅，和卷餅用的辣椒的烤肉配菜。

“多放點辣椒。”在她還沒開口時，艾莫斯先說了。

“好，多點辣椒。”老板往用青椒、洋蔥、卷心菜和肉混在一起的配菜裏撒著紅紅的辣椒粉。

“為什麽要多放辣椒？”比爾弄不懂了。

幻境輕聲說：“多放辣椒不容易壞唄，反正辣椒不用錢，不放白不放。”

此時看到三個穿著迷彩服的人經過，雙方都看到了……是另外一組。

看到了他們正在買吃的，猶豫一下後，徑直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很有禮貌的：“能不能給我們一點？”

看太陽已經快到四點方向，這個時候如果還沒吃飯的話，是非常餓了。饑餓總是前三頓最難熬，到了後面，就餓暈了，除了沒力氣，眼前發黑外，沒什麽感覺。

何凝煙眼睛在他腰間系掛著的一個武器上掃過，從如此細長的外型看來，如果猜得沒錯是95式三棱軍刺。如果不是慌亂中隨便抓到什麽就拿什麽的話，使用這樣陰毒兵器的不是善類。其實81式更好，外型象軍刀外，除了是放血王之外，還能挖和撬開罐頭。95式刺身非常細長，除了刺入敵人身體放血之外，沒有其他用處。是殺人的武器，只用於殺人。

對方貌不驚人，卻帶著一股說不清的陰冷，特別是眼睛，陰沈得象是鷹。

她立即嘴角微微含著笑轉身：“老板，麻煩先包十五個餅。”

老板手腳麻利地將已經混合好的菜肉往餅上放，卷成卷，不一會兒就卷了十五個，放進了紙袋子裏。

何凝煙將紙袋子雙手遞給了對方，三個人份的卷肉餅有點沈，還燙著呢。

對方一楞，沒想到那麽順利，嘴角微微一翹，手指在戴著寬邊奔尼帽的額邊點了點算是道謝，接過了紙袋，轉身離開。

等人走遠了，艾莫斯望著背影：“是不是看出來什麽？”

何凝煙微微一笑：“沒有。”此時此刻還是快點辦正事，不要多說什麽。還需要買水、和盡可能多的裝備。

臨近五點時，查理和阿曼達來找他們，說車已經找到了。

走過去一看，大家的表情都是怪怪的。一輛破得不能再破，大約已經用了至少五十年的二排座、家庭農用小卡車停在那裏。而長得黝黑、矮小的司機滿臉堆著笑，拿著寬邊帽放在胸前，恭敬地站在旁邊。

“這是什麽？”比爾瞪大了眼睛問。

“不錯了，除了運豬運羊的拖拉機，就是牛車馬車。”安德烈還算是搭理了比爾一下：“如果不你願意坐，就徒步吧。”

埃爾法問：“有沒有零錢？”

“有！”萊爾將剛才買東西剩下的遞給了埃爾法。買了那麽多東西，也就用了二張，還找下來很多比索。

埃爾法抽出一張五百比索的給了司機，司機接到後裂開嘴笑了，一笑滿嘴乘次不齊的黃牙，看來象當地人一樣嚼煙草的。

“好了，上車！”埃爾法先將地上二大桶水拎上了車。大家開始將東西往後面貨車上裝。

“女的坐在前面吧。”安德烈喊著：“前面可以坐4個。”

“我坐後面，前面說不定汽油味大。”何凝煙雙手一撐，上了後面，去接隊友們遞上來的東西。

車開了，離開了這個開始亮燈火的小鎮。

埃爾法坐在後面，跟安德烈借著西邊最後一點夕陽餘暉，一起看地圖。對於他們兩個來說，窩在前面狹小的車廂裏，還不如坐在後面舒坦，還能伸伸腳。

合上地圖，安德烈說：“這個是這裏最大一個鎮，二個小時後，會到一個村，我們今晚就在司機家裏住。”

安排得很好，當太陽最後一絲亮光消失，天很快就黑了，氣溫也隨之下降。

何凝煙和萊爾拿出下午買的披風分給了大家，所有人都摘下帽子，將披風套在脖子上，戴上帽子，再批上一層毯子。這披風果然不錯，白天能擋陽光，晚上能避寒，相當於多了一件厚衣服。

“有吃的嗎？”

“有！”何凝煙拿出裝著肉卷的紙袋，大家分發著。還給了司機一份，司機樂滋滋地一邊開著，一邊拿著卷餅吃著。

“哇，好辣。”比爾深吸氣：“沒想到那麽辣。”

萊爾白了眼：“現在冷，吃辣點好。還喝水！不能節約點？”

何凝煙笑了：“讓他喝吧，喝完了可以去灌水。”只要今晚有地方住，就有吃的和水，所以不用太苛求。

艾莫斯想起了什麽：“今天下午那三個人，你看出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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