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謀士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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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謀士是個女人
康元帝被叛賊所殺，大皇子和二皇子又都參與了叛亂收押在地牢，現在四個皇子中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也就只剩三皇子和四皇子。
雖說康元帝沒立下儲君，可他生前如此看重越玄風，還讓他監國，再加上四皇子謝永州頑劣，這繼承皇位最合適之人除了越玄風還能有誰？
可就在眾位大臣高呼萬歲之時，越玄風卻拿出來一道聖旨。
“這道聖旨是當年平昌帝仙逝之前留下的，上面清楚寫著傳位於辰王謝宗洺。”
臺下大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位馬上就能登上皇位的三皇子想要做什麽，難不成他不想做這皇帝？
“這道聖旨當年被平昌長公主壓了下來，這才有了我的父皇康元帝繼位，所以皇位正統應該是辰王才是。”隨即，越玄風找了種種理由來證明自己有多麽多麽不適合當這個皇帝，又代父認罪，說康元帝的皇位來的有多麽多麽不正，替平昌長公主認罪，說有多麽多麽不應該私藏聖旨。
在他慷慨激昂說完這一切後，一個大臣緩緩開口：“殿下，可辰王一脈早就沒人了啊。”
“我這裏有平昌長公主與辰王妃的書信，這些書信能夠證明金平江金將軍就是辰王的遺腹子。”當初的書信全被平昌長公主燒了，越玄風現在拿的這些是他偽造的，“所以，我認為最該坐上這個位子的該是金平江，或者說應該叫謝願安。”
願安，是辰王妃為她剛出生的孩子取的名字。
而這時候的謝願安自然是願意跟越玄風一起演一場認親大戲的，在他一頓慷慨陳詞後，謝願安順利恢覆了辰王長子的身份，並接下了傳國玉璽。
於是乎，一眾大臣還沒反應過來，這江山就易主了。他們雖然還不太明白這皇帝怎麽就換人做了，但還是認下了這位皇帝。
謝願安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徹查當年江家和辰王謀反一案，還江家一個清白。
幾個月後，穆德禮扭扭捏捏來了穆南荊住的小院。
“你怎麽來了？”穆南荊開門看見來人還挺意外的。
“兄長讓我來的。”
那日謝稷禾和謝宏初被抓後，穆家就來人把穆德禮撿走了，還好他們撿得及時，不然新帝清算是就要算到他們穆家頭上了。
“這禮物我就收下了。”也不等穆德禮主動送，穆南荊直接搶了過去。
“穆南荊，你個沒教養的東西！”
“哎，有你這麽跟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穆德禮低下頭：“兄長說，若不是你，現在我就不能活生生站著了。我聽兄長說了一通，沒想到我當初這麽糊塗，謝宏初輕易許諾我就信了他。”
先不說現在謝宏初沒成事，就算他成了，他真會因為幾句話而重用穆德禮嗎？
皇家親父子親兄弟都打的不可開交，他一個外臣算什麽？
“你啊，早就該聽大哥的了。”穆南荊拆開禮物，“嗯，我最愛的那家點心，有心了啊。”
穆德禮燥得滿臉通紅：“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拆？”
穆南荊卻說：“你若是送個死老鼠來，我現在拆了不就能塞你嘴裏了？”
穆德禮：……
“穆家人，都怎麽樣了？”穆南荊吃點心時狀似無意問了一句。
“挺好的，兄長父親得新帝器重，雙衣跟那個姓陶的也挺好的。馮姨娘死了，也算了了母親一處心病。”
“馮小小死了？”穆南荊驚訝，雖說他巴不得馮小小趕緊死，可這真知道她死了，還是有些感慨，“怎麽就死了？”
“誰知道，他連自己女兒都害，遭報應死的唄。”穆德禮是真不知道，他也是聽他父親兄長說的。
“那你呢，你有什麽打算？”
穆德禮是做不了官了，就算做了，他這個叛賊舊部的身份也得多次被拿出來說教，搞不好還會連累前途大好的穆允福。
“我跟穆景練一塊做個小買賣去，反正我倆是都做不了官了。”
“也好。”
“月江和鳶兒呢？”
穆月江是馮小小的女兒，穆鳶兒則是穆左沖另一個妾室秋菊的女兒。
“鳶兒他們夫妻一直都挺和睦的，就是月江怕是要再熬一熬了，衛國公雖然癱了，可還沒有要歸西的跡象。”
“還沒和離呢？”穆南荊問。
“兄長也去問過，她說她怕了，現在她只要熬走衛國公，她就是名義上衛國公府輩分最大的，就算衛國公那些兒女不喜，面子上還是要裝裝。”穆德禮解釋。
“也是，孩子都不用生了，就有一堆叫她母親的。”不知為何，穆南荊一想到一群跟他生父年紀差不多大的人叫穆月江母親他就想笑。
“都躲著她呢，這麽叫母親多尷尬。”
“這也不錯，樂得清閑。”
穆德禮剛離開，越玄風就緊接著回來了。他現在是兵部尚書，忙得很。
他一回來就說：“兄長給我來信說，小侄子都會走路了，就連謝願安的便宜兒子都會叫爹爹了。”
“所以呢？”穆南荊沒懂他的意思。
“我也要。”越玄風眼含期待看著穆南荊。
穆南荊看看面前這人，又低頭看看自己，眨著眼睛猶豫了一小會喊道：“爹爹。”
越玄風：……
穆南荊：哪裏不對嗎？
“你給我也生一個唄。”
“什麽？”穆南荊正吃著點心呢，聽了越玄風這話差點嗆到，“我怎麽生？我又生不出來，我拿什麽生？”
“生不出來一定是我們不努力。”
越玄風正要跟穆南荊一起努力一番，就被穆南荊打斷：“等一等，昨天咱們才說要帶著娘一起去賞蘭閣吃飯，等回來啊，等回來再努力。”
穆南荊真是怕了他了，實在不行他收拾細軟跑了算了。
仔細想想還不成，跑了誰給他銀子花？他這官還當不當了？
“好，等回來。”越玄風也不急，畢竟人在這裏，跑不了。
賞蘭閣的姑娘公子還有菜式永遠都是新的，來賞蘭閣的似乎也沒有戀舊的人。
郁纖兒笑自己是越活越過去了，一把年紀竟跟個小姑娘似的嬌氣起來，吃了菜還挑起嘴來。
越玄風卻說她是越活越年輕，是好事。
穆南荊起身要去拿壇子酒來：“聽說賞蘭閣新出的酒，千金難買呢，好幾個月錢我特意讓老板給我留的。”
“要不我陪你一起？”越玄風問。
“一壇子酒我還拿不了了？”說罷他便起身一個人過去了。
拿酒回去的時候，穆南荊看戲臺上唱的依然是王爺強娶民女的故事，笑笑正打算走，沒想到正碰上來這裏的謝永州。
“好巧啊。”謝永州主動過來打招呼。
“是啊，我聽說你被封永王，要去永州了。”時移世易，他們也要分開了。
“是啊，陛下還恩準我帶母妃一同過去，母妃早就想回去看看了，可惜之前一直沒機會。”謝永州看著戲臺上的戲子道。
“太妃被困在皇宮這麽久了，正好跟你一起去封地。”她本就該是個普通民女，跟丈夫孩子平淡過完一生，卻不想被皇帝看中，帶進了宮裏。
“你看那個戲子。”謝永州指著正給“王爺”出謀劃策的“謀士”，“你看他演得怎麽樣？”
“挺好的。”唱功和身法都很好。
“確實唱的不錯。”謝永州拿了些銀票交給小廝，讓小廝去打賞那個戲子，“你知道嗎？我之前說這出戲是真的，但還有幾個地方不真。”
穆南荊笑問：“那是哪幾個地方改過了？”
謝永州淡淡笑著：“那個給‘王爺’出謀劃策的是個女人，民女的丈夫不是死在戰場上的，他還偷偷進宮見他的妻兒了，他是被‘王爺’親手殺死在那個民女和民女兒子面前的。這些也都是那個‘謀士’出的主意。”
“所以……”
不等穆南荊說出自己的猜想，謝永州便打斷道：“這是這出戲最後一次唱了，之後就不會再唱了。”
穆南荊看著他，又看向戲臺上的戲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在說什麽？”越玄風來時，戲差不多結束了。
“沒什麽，敘敘舊而已。”穆南荊回道。
“三皇兄，臣弟馬上就要離開京都了，你別這麽舍不得，就把南荊借我半個時辰唄。”謝永州拉著穆南荊胳膊不放。
被他這麽一拉，手裏的酒險些摔在地上：“謝永州，我手裏還拿著東西。”
謝永州吐了吐舌頭。
“半個時辰早過了，他該跟我回去了。”
穆南荊又被越玄風這一扯，酒壇子又差點兒摔了。
不是，這倆人幹嘛跟酒壇子過不去？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待謝永州走後，越玄風又問：“他真沒跟你說什麽？”
“沒啊。”
“你小心他些，他不簡單著呢。”
“沒事，他就要去永州了，你怕什麽？再說了，他也沒坑過我啊。”穆南荊笑道。
“那也要小心。”
“知道了。”穆南荊拉著他要走，“娘一個人留在那裏你也真放心，不怕她給咱倆找個後爹來？”
“你以為娘跟你一樣？”
“不是，我怎麽了？”
穆南荊心道，我又沒給你找後爹。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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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元帝被叛賊所殺，大皇子和二皇子又都參與了叛亂收押在地牢，現在四個皇子中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也就只剩三皇子和四皇子。
雖說康元帝沒立下儲君，可他生前如此看重越玄風，還讓他監國，再加上四皇子謝永州頑劣，這繼承皇位最合適之人除了越玄風還能有誰？
可就在眾位大臣高呼萬歲之時，越玄風卻拿出來一道聖旨。
“這道聖旨是當年平昌帝仙逝之前留下的，上面清楚寫著傳位於辰王謝宗洺。”
臺下大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這位馬上就能登上皇位的三皇子想要做什麽，難不成他不想做這皇帝？
“這道聖旨當年被平昌長公主壓了下來，這才有了我的父皇康元帝繼位，所以皇位正統應該是辰王才是。”隨即，越玄風找了種種理由來證明自己有多麽多麽不適合當這個皇帝，又代父認罪，說康元帝的皇位來的有多麽多麽不正，替平昌長公主認罪，說有多麽多麽不應該私藏聖旨。
在他慷慨激昂說完這一切後，一個大臣緩緩開口：“殿下，可辰王一脈早就沒人了啊。”
“我這裏有平昌長公主與辰王妃的書信，這些書信能夠證明金平江金將軍就是辰王的遺腹子。”當初的書信全被平昌長公主燒了，越玄風現在拿的這些是他偽造的，“所以，我認為最該坐上這個位子的該是金平江，或者說應該叫謝願安。”
願安，是辰王妃為她剛出生的孩子取的名字。
而這時候的謝願安自然是願意跟越玄風一起演一場認親大戲的，在他一頓慷慨陳詞後，謝願安順利恢覆了辰王長子的身份，並接下了傳國玉璽。
於是乎，一眾大臣還沒反應過來，這江山就易主了。他們雖然還不太明白這皇帝怎麽就換人做了，但還是認下了這位皇帝。
謝願安登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徹查當年江家和辰王謀反一案，還江家一個清白。
幾個月後，穆德禮扭扭捏捏來了穆南荊住的小院。
“你怎麽來了？”穆南荊開門看見來人還挺意外的。
“兄長讓我來的。”
那日謝稷禾和謝宏初被抓後，穆家就來人把穆德禮撿走了，還好他們撿得及時，不然新帝清算是就要算到他們穆家頭上了。
“這禮物我就收下了。”也不等穆德禮主動送，穆南荊直接搶了過去。
“穆南荊，你個沒教養的東西！”
“哎，有你這麽跟救命恩人說話的嗎？”
穆德禮低下頭：“兄長說，若不是你，現在我就不能活生生站著了。我聽兄長說了一通，沒想到我當初這麽糊塗，謝宏初輕易許諾我就信了他。”
先不說現在謝宏初沒成事，就算他成了，他真會因為幾句話而重用穆德禮嗎？
皇家親父子親兄弟都打的不可開交，他一個外臣算什麽？
“你啊，早就該聽大哥的了。”穆南荊拆開禮物，“嗯，我最愛的那家點心，有心了啊。”
穆德禮燥得滿臉通紅：“你就不能等我走了再拆？”
穆南荊卻說：“你若是送個死老鼠來，我現在拆了不就能塞你嘴裏了？”
穆德禮：……
“穆家人，都怎麽樣了？”穆南荊吃點心時狀似無意問了一句。
“挺好的，兄長父親得新帝器重，雙衣跟那個姓陶的也挺好的。馮姨娘死了，也算了了母親一處心病。”
“馮小小死了？”穆南荊驚訝，雖說他巴不得馮小小趕緊死，可這真知道她死了，還是有些感慨，“怎麽就死了？”
“誰知道，他連自己女兒都害，遭報應死的唄。”穆德禮是真不知道，他也是聽他父親兄長說的。
“那你呢，你有什麽打算？”
穆德禮是做不了官了，就算做了，他這個叛賊舊部的身份也得多次被拿出來說教，搞不好還會連累前途大好的穆允福。
“我跟穆景練一塊做個小買賣去，反正我倆是都做不了官了。”
“也好。”
“月江和鳶兒呢？”
穆月江是馮小小的女兒，穆鳶兒則是穆左沖另一個妾室秋菊的女兒。
“鳶兒他們夫妻一直都挺和睦的，就是月江怕是要再熬一熬了，衛國公雖然癱了，可還沒有要歸西的跡象。”
“還沒和離呢？”穆南荊問。
“兄長也去問過，她說她怕了，現在她只要熬走衛國公，她就是名義上衛國公府輩分最大的，就算衛國公那些兒女不喜，面子上還是要裝裝。”穆德禮解釋。
“也是，孩子都不用生了，就有一堆叫她母親的。”不知為何，穆南荊一想到一群跟他生父年紀差不多大的人叫穆月江母親他就想笑。
“都躲著她呢，這麽叫母親多尷尬。”
“這也不錯，樂得清閑。”
穆德禮剛離開，越玄風就緊接著回來了。他現在是兵部尚書，忙得很。
他一回來就說：“兄長給我來信說，小侄子都會走路了，就連謝願安的便宜兒子都會叫爹爹了。”
“所以呢？”穆南荊沒懂他的意思。
“我也要。”越玄風眼含期待看著穆南荊。
穆南荊看看面前這人，又低頭看看自己，眨著眼睛猶豫了一小會喊道：“爹爹。”
越玄風：……
穆南荊：哪裏不對嗎？
“你給我也生一個唄。”
“什麽？”穆南荊正吃著點心呢，聽了越玄風這話差點嗆到，“我怎麽生？我又生不出來，我拿什麽生？”
“生不出來一定是我們不努力。”
越玄風正要跟穆南荊一起努力一番，就被穆南荊打斷：“等一等，昨天咱們才說要帶著娘一起去賞蘭閣吃飯，等回來啊，等回來再努力。”
穆南荊真是怕了他了，實在不行他收拾細軟跑了算了。
仔細想想還不成，跑了誰給他銀子花？他這官還當不當了？
“好，等回來。”越玄風也不急，畢竟人在這裏，跑不了。
賞蘭閣的姑娘公子還有菜式永遠都是新的，來賞蘭閣的似乎也沒有戀舊的人。
郁纖兒笑自己是越活越過去了，一把年紀竟跟個小姑娘似的嬌氣起來，吃了菜還挑起嘴來。
越玄風卻說她是越活越年輕，是好事。
穆南荊起身要去拿壇子酒來：“聽說賞蘭閣新出的酒，千金難買呢，好幾個月錢我特意讓老板給我留的。”
“要不我陪你一起？”越玄風問。
“一壇子酒我還拿不了了？”說罷他便起身一個人過去了。
拿酒回去的時候，穆南荊看戲臺上唱的依然是王爺強娶民女的故事，笑笑正打算走，沒想到正碰上來這裏的謝永州。
“好巧啊。”謝永州主動過來打招呼。
“是啊，我聽說你被封永王，要去永州了。”時移世易，他們也要分開了。
“是啊，陛下還恩準我帶母妃一同過去，母妃早就想回去看看了，可惜之前一直沒機會。”謝永州看著戲臺上的戲子道。
“太妃被困在皇宮這麽久了，正好跟你一起去封地。”她本就該是個普通民女，跟丈夫孩子平淡過完一生，卻不想被皇帝看中，帶進了宮裏。
“你看那個戲子。”謝永州指著正給“王爺”出謀劃策的“謀士”，“你看他演得怎麽樣？”
“挺好的。”唱功和身法都很好。
“確實唱的不錯。”謝永州拿了些銀票交給小廝，讓小廝去打賞那個戲子，“你知道嗎？我之前說這出戲是真的，但還有幾個地方不真。”
穆南荊笑問：“那是哪幾個地方改過了？”
謝永州淡淡笑著：“那個給‘王爺’出謀劃策的是個女人，民女的丈夫不是死在戰場上的，他還偷偷進宮見他的妻兒了，他是被‘王爺’親手殺死在那個民女和民女兒子面前的。這些也都是那個‘謀士’出的主意。”
“所以……”
不等穆南荊說出自己的猜想，謝永州便打斷道：“這是這出戲最後一次唱了，之後就不會再唱了。”
穆南荊看著他，又看向戲臺上的戲子，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在說什麽？”越玄風來時，戲差不多結束了。
“沒什麽，敘敘舊而已。”穆南荊回道。
“三皇兄，臣弟馬上就要離開京都了，你別這麽舍不得，就把南荊借我半個時辰唄。”謝永州拉著穆南荊胳膊不放。
被他這麽一拉，手裏的酒險些摔在地上：“謝永州，我手裏還拿著東西。”
謝永州吐了吐舌頭。
“半個時辰早過了，他該跟我回去了。”
穆南荊又被越玄風這一扯，酒壇子又差點兒摔了。
不是，這倆人幹嘛跟酒壇子過不去？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待謝永州走後，越玄風又問：“他真沒跟你說什麽？”
“沒啊。”
“你小心他些，他不簡單著呢。”
“沒事，他就要去永州了，你怕什麽？再說了，他也沒坑過我啊。”穆南荊笑道。
“那也要小心。”
“知道了。”穆南荊拉著他要走，“娘一個人留在那裏你也真放心，不怕她給咱倆找個後爹來？”
“你以為娘跟你一樣？”
“不是，我怎麽了？”
穆南荊心道，我又沒給你找後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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