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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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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服

溫年下意識朝著周齊斯瞥去, 男人神情未變,隨風晃動的樹蔭斑駁,漆黑眼眸浸了幾分笑, 周身好似籠罩一層濃重壓迫感。

“齊……”溫年瞥著他的神情,話臨到嘴邊, 拐了個彎,“老公。”

她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高中時的潛在告白對象,夾在兩人之間, 莫名生出種很危險的感覺。

周齊t斯偏頭跟她對視, 唇角微掀愉悅弧度,像是很滿意她的稱呼似的。

溫年無奈微彎眼眸, 心想這人吃起醋來, 還挺幼稚的。

不過覺得對方可愛的自己,也挺無可救藥的。

柏珩看著眼前的新婚夫婦,挑眉, 神情饒有興致。

周齊斯收回目光時,對上的就是這道視線。

懶懶回瞥過去。

他們到的地方,是一棟專供校園拍攝的建築, 由教學樓、圖書館、籃球場等基礎場地組成, 燦爛陽光滿覆落下,到處亮堂堂的, 天際碧藍如洗, 充滿明媚清新的色彩。

溫年光是站在這, 都感覺自己年輕了好幾歲。

男人一身簡單款式的校服, 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極其不同, 肩寬腿長,陽光映在深邃眉目, 幾分蓬勃少年氣。

溫年越瞧越新奇,微彎眼眸:“齊斯,你像是年輕了整整十歲。”

周齊斯唇角微掀:“倒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老婆嫌棄我老。”

溫年微微睜大了眼眸,尋思她剛剛那話確實有歧義,口吻認真地解釋:“我明明是誇你年輕。”

周齊斯看她這副乖乖模樣,漆黑眼眸裏掠過幾分笑意。

修長指骨輕捏白皙臉頰。

溫年看著他,乖乖任由他施為。

“咳。”柏珩刻意清了清嗓子,“那個,新婚小夫婦可以一會開拍再膩歪。”

周齊斯反倒又輕捏了把臉頰,才不緊不慢地收回手。

溫年臉頰透出一層薄紅。

他們去的第一個地點是圖書館,溫年從前看的一部影片,男主角懶倚著墻,手裏拿著書,白色窗紗被風吹鼓起,朦朧光線裏少年輪廓青澀美好。

那股驚艷感,這麽多年始終不散。

對於她分享的小故事,在場兩位成年男性展現不同的理解。

柏珩問:“所以是想讓你老公覆刻一下那個驚艷場景,莞莞類白月光?”

周齊斯唇角微掀:“老婆喜歡的過多了。”

溫年面對兩道目光,一道看熱鬧不嫌事大,一道意味深長。

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她只是一時分享欲上來了。

既然她都提到了圖書館窗邊,柏珩幹脆就把第一套系列圖定在那裏。

女孩在圖書館窗邊撿到一本書,發現上面的讀書批註,有趣又好笑。

可當她在書頁上寫出自己的回答時,那行字卻消失了。

女孩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寫下的一行字,再次消失了。

此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書頁上浮現了新的字,是一句問話。

——你是誰?

溫年也不知道拍婚紗照,怎麽就拍成了校園純愛片。

雖然柏珩給的劇情很精彩,可她卻總是缺乏角色信念感。

尤其是一和周齊斯對視上,她總會笑場,那笑容像是被傳染般,從眼角、唇邊逃出。

喜歡好像總是會逃跑。

恰好有窗外有清風拂過,白色窗紗被風吹起,溫年手捧著書,這次她很有角色信念感,用根本沒開的筆蓋在書頁上寫起字。

“小年。”

身側傳來低沈嗓音。

溫年擡眼,剛剛好不容易建立的角色信念感瞬間倒塌。

那股清冽木質氣息,朝她有意靠近。

浮至半空的柔和光霧下,美好唇形將觸未觸,青澀,含著朦朧的美感。

姑娘微仰著頭,眼眸半闔,淺色眼睫微微輕扇,而主動親吻她的男人,深邃側臉被勾勒一圈近乎是透明色的光暈。

像是一副絕美電影鏡頭。

柏珩倒是很滿意這段加戲,趁機拍了一組照片。

是他一上午收獲的最自然、也不失美感的滿意作品。

上午校服拍完,中午簡單吃了頓飯,開始下午的婚紗拍攝。

溫年穿著高跟鞋,周齊斯一更加留心她的情況,畢竟她的習慣性崴腳,確實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男人西裝筆挺,姑娘婚紗美麗,站在一起是對再般配不過的璧人。

“請新郎抱起新娘。”柏珩笑道,“哎,對,就這樣,笑得再甜一些。”

相片定格。

他們看向彼此,眼裏滿是笑意。

柏珩在拍攝方面很敬業,合作總體是很愉快的,如果除卻高中那件不為人知的往事。

畢竟溫年還看到臨別前,兩人臉上帶著笑,還交握了一下手。

看來是沒把那段小插曲放在心上。

溫年頓時安心不少。

忙完後,溫年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果然拍婚紗照也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她感覺臉頰都要笑僵了。

一回到家,溫年也不顧往日的端莊,整個人陷進沙發裏,抱著抱枕仰躺起來。

大片陰影落在眼前,溫年就著仰躺姿勢,擡眼看著男人,他的側臉逆光,整個人像是籠進一層光暈裏。

“要抱老婆去洗澡麽?”

溫年想起上回就被男人蠱惑,乖乖地點頭,結果被抱進去了,壓根就不是洗澡,反被壓著欺負了好幾回。

浴室裏水汽彌漫,溫度仿佛要融化,溫年總有種溺水般的窒息感。

“不要了,我自己去。”

她拒絕的太果斷,起身,在離開前,又踮腳,在男人側臉落下輕吻。

“作為補償,溫老師幫你完成一個願望。”

像只乖巧撒嬌的貓咪。

周齊斯瞥著眼前纖細背影,喉結微滾,眼裏流露出幾分無奈。

總是撩了就跑,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溫年這次洗澡洗得有些久,順便又洗了個頭,五月天氣正好,可在陽光下待久了,難免出了層薄汗。

吹完頭發,溫年朝著房間走去。

房間裏開著一盞暖白色壁燈,床邊放著今天穿過的校服。

溫年拿了起來,才發現竟然被洗幹凈了,散發著好聞清香味,估計是烘幹的。

周齊斯從外頭走進來,發稍帶著潮濕水汽,目光不經意晃過她手裏的校服。

溫年問:“怎麽大晚上就烘幹了?”

周齊斯口吻懶怠:“溫老師不是說要完成我的一個心願麽。”

溫年微怔了幾秒。

總算在這道意味不明的目光裏,領會到這個心願的意思。

溫年微抿嘴唇:“那你先出去等我換好。”

周齊斯倒是沒說什麽,任由她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溫年換好校服,才重新放周齊斯進來。

眼睜睜看著男人走近,本以為會直接被抱起來。

卻沒料到,男人越過她,坐到天鵝絨座椅上,雙腿隨意敞開,朝她拍了拍大腿。

漆黑眼眸裏是不掩飾的欲.色。

對視間。

溫年朝他走近,總有種身上衣物,已經全然被目光剝離的感覺。

臉頰浮過一層薄紅,溫年跨坐上去。

只是簡單的動作,她感覺全身都騰起高燒般的燙。

溫年整個人都被男人圈在懷裏,高挺鼻梁落在肩窩,低沈嗓音竄起一陣酥麻電流。

“換了味道。”

“沐浴露用完了,換了柑橘味的。”

周齊斯起身,跟她對視:“溫老師,你全身都紅了。”

溫年瞧不到自己的模樣,只知道自己渾身都很燙,四肢也很僵硬,有些無措地喃喃:“我沒想到你的願望……會是這個。”

周齊斯問她:“會是哪個?”

漆黑眼眸裏晃過幾分意味不明,明晃晃的,明顯是在故意逗弄她。

溫年微抿嘴唇。

可很快她就沒有對視的機會了。

寬大手掌鉆進下擺,男人掌心溫度灼.燙,落在白皙柔膩皮膚,像是燃起一陣燎原。

溫年下意識伸長兩條細長手臂,緊緊環住男人肩頸,她整個人倒在他身上,額頭抵在肩膀。

略帶粗糙指腹流連過,仿佛都能清晰描摹出修長指骨的輪廓。

眼前似有煙花綻開。

溫年思緒變得混亂不堪,耳畔卻落下審問般的沈啞嗓音:“寶貝,你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沒有……”

“單我知道的,就有三個了。”

“哪……有三個?”

“雨天送你去醫院的男同事,高中不知名的男同學,還有高中暗戀你的男攝影師。”

“老婆這麽可愛,太招人喜歡了怎麽辦?”

男人口吻聽起來無奈,行徑卻越發惡劣,像是蓄謀已久的懲罰,又像是冠冕堂皇的誘.引。

溫年都被逼出哭腔:“真的沒有……沒有了……”

男人偏偏還用著那副含混喑啞嗓音:“你的好哥哥是誰?”

“你……”

“嗯?誰?”

“你……齊斯哥哥……我只有你一個好哥哥……”

……

溫年感覺自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脫力般地癱在男人懷裏。

可罪魁禍首卻絲毫沒有悔改之意。

修長指骨掀起下擺,遞到她的唇邊。

“寶貝,咬著。”

只是剛哄騙完她咬著下衣擺。

又難掩性子惡劣地威脅:“掉了就多一次。”

她到最後也只能帶著哭腔,任男人讓她叫什麽就叫什麽,什麽老公哥哥齊斯哥哥,通通都羞恥地喊了遍。

溫年到這會,才知道他一整天的寬容克制是假的t,握手言和也是假的,只有吃醋是真的。

百褶裙空落落的,腿彎還勾著白色布料。

而對方甚至連一粒紐扣都沒有解開,狼狽的只有自己。

溫年咬在男人肩膀,悶聲道:“你怎麽這麽愛吃醋啊。”

只得到悶在喉嚨裏的低笑,聽起來愉悅饜.足。

溫年有些不憤:“你到底是從哪學的花樣啊?”

“只許溫老師學性感睡裙。”周齊斯嗓音混著低啞的笑,“就不許旁人學別的麽?”

溫年張了張唇:“我……”

她這會竟然還記得不能暴露阮韞。

周齊斯又問她:“溫老師,不想知道還學了什麽?”

溫年只是怔神幾秒,就錯過了捂住男人嘴唇的時機。

他的口吻幾分懶怠。

“落地窗、車裏、書房,寶貝喜歡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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