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他走到我身前，低聲詢問。

“你怎麽過來了，外面的雪還未化，路滑，你還懷著身孕。當心。”

他接過我手中的食盒，放在一邊桌上，我跟隨他走到桌前，他扶著我坐下。”

“這是我起來時做的糕點。”

他的臉上浮過一絲詫異，打開食盒看了一眼。

“安國的。”

我點點頭，他拿起一塊嘗了嘗，也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待他吃完整塊糕點，他才說話。

“想家了？”

我點了點了頭，沒說話，他繼續說：

“大漠是游民，春天向南方遷移。秋天向北遷移，本王打算定居，選一個好地方。紮根了，到時候陪你回安國。

我的臉上掛著笑容，我很開心。

“就這麽開心？”

“嗯！”我點點頭

“能和本王講講你在安國的事嗎？”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想起了廚房老婦人的話。

“夫妻之間一旦有了隱瞞與心事，不早說，誤會越大，難免心中介意，那這樁婚事實屬不幸。”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將事情全盤脫中。他遲早會知道的。

“我不是安國公主，我是洛望的幺女。我上面還有五位兄姐，我自小進宮做了公主伴讀。幾個月前公主要嫁來大漠，我成了陪嫁，到邊境時，公主身染重疾，沒過幾日便去世了，與大漠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全國不足以在送一位公主，左右我都是要嫁來大漠，便讓我頂替公主嫁了過來。”

我說完，我的內心很嚴忐忑，我怕卡圖怪安國不守信用。我餘光瞥見卡圖用嘴巴輕彎，他在笑，他在笑什？我不明白。他似乎很開心。起身坐到我身旁，抱著我。

“我想聽是這個。安國送來的是真公主也好，假公主便也罷。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安國長公主了。只要是你。便好。”

“那大王想聽些什麽。”其實說完我不是真公主後, 我的內心倒長舒了一口氣，不用每天擔心被人發現，反而一身輕松。

卡圖想了想了想，用下巴蹭了贈我的肩頭，緩緩說：

“講講你的家，你小時候的故事。再比如你的心事，只要是關於你的，你想說的，都行。”

卡圖說話時的氣噴在我的脖子，有些癢，我擡進手摸了摸。我開始講有關於我的故事，從小時候開始，一直講到五王子。想到什麽便說什麽。

我已然是不愛王子的了，關於他的一切也沒什麽不能說的了。

沒過數日，卡圖真的坐到了，他選了一處南北分界線出定居。以此為中心，建立都城。命名為雁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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