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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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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一會

去重慶見Z。

從成都出發,自駕3小時,還帶著一個調皮鬼。調皮鬼是自願去的,一路上都很興奮,吵吵嚷嚷,被我收拾了一頓才老實。

雙腳踏上重慶那片土地,內心十分澎湃,好想大喊一聲“重慶我來了!”

吃到了正宗的胡辣湯。在重慶喝胡辣湯有點怪吧,但是人家方中山的確正宗啊,感激他讓川渝人士享受到良心美食。

為了有個好的狀態去見Z,周六晚上就去重慶了。在一座城市,一旦有所羈絆,一花一木都煥發出別樣的光彩。

早上吃了路邊攤,就在酒店對面。留意到往來的外賣員絡繹不絕,應該不會差。店裏的小哥熟稔地接待客人,做事幹脆利落,這是長期接觸大量食客鍛煉出來的紮實業務能力,放心沖。

拼了一份鍋貼和生煎包,六個,孩子跟我掙著吃。

吃完,回酒店休息。孩子自己看西游記,我閉目養神。

中午,去方中山喝胡辣湯,遇到了有趣的事,忍不住想八卦一下。

一位30歲女士過來拼桌,隨後一位年紀約莫45歲的大哥點了一桌子菜,女的客氣道,“這麽多!”

男的明顯想表現出對她的照顧。

看神情,是彼此熟識的關系,不是伴侶,比商業夥伴要親昵一些。

席間,他們談話的內容沒有涉及日常生活,更多一些感性話題,印證了我的猜想。

男的,有些克制。拜托,你那溢出屏的關愛我都體會到了。

女的,有些拘謹。生怕自己言行會讓旁人產生誤會。

拜托,你們這樣,搞得我都有點尷尬了。

下午,在VOX Live House等待進場。

17:30,VIP先進,終於見到Z了。

Z,這段時間老是熬夜,身體狀況不如去年。看他精神狀態還可以,難說不是為見粉絲強撐著的。

我帶著孩子跟他寒暄,他張開雙臂擁抱了我們。整個過程太過迅速,以至於我擁抱他時,嘴巴撞在了他的大臂內側,感到他的肱二頭肌有些僵硬,不是緊張導致的,是本身就那樣。皮膚有些涼,果然身體消耗得厲害。

拍照的時候,想把手搭在他肩上,無奈Z的個頭有些高,只能輕輕扶著他的後背。他一手搭在孩子肩上,一手紳士地從身後環住我舉剪刀手輕靠我肩頭(和上次的pose一樣,這該死的身體記憶)。快門閃了好幾下,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

當著這麽多粉絲的面,我們似乎受到Z太多的照顧,怕粉絲心理失衡,我主動開口問工作人員拍好沒。

然後,他又看向孩子問了一下他的年齡,得到孩子欣然地回應後,滿足地去和其他人合影了。

孩子表現得格外乖巧和熱情,等Z和一批VIP拍完照時,他舉著我們自制的應援牌,走到了Z面前,讓我想起一句話:“愛是純粹,是無師自通。”

Z駐足,溫柔而耐心地問他,

“要送給我嗎?”

我走到他們面前,接過話頭,

“這個是之前在成都寶藏音樂節給你應援的牌子。”

他眼珠轉了轉,有流光在眼底閃爍,似乎想起了什麽,長長哦了一聲,對我說,

“當時就有他了嗎?”

什麽鬼,有他在旁邊應援嗎?我大腦飛速運轉,想到他可能記不清當時的情景了,但是沒辦法給他解釋太多,只下意識地點頭。

他微笑轉身,瀟灑地揮手跟我們告別。

過了一會,他和第二批VIP合照。孩子依舊熱情,高舉著應援牌,Z在空暇之餘把目光落在他身上,慈愛地笑。我也能感受到這溫暖的能量,像孩子一樣幸福。

19:00巡演開始。一開始工作人員和其他粉絲朋友擔心小朋友在第一排受不了音響的聲浪。其實還好,孩子平時嘯叫的時候比這個還厲害。

他安靜地給Z錄視頻,讓我好好享受這場音樂盛宴。拍視頻手舉酸了,他就休息一會,換手舉應援牌,讓我這個老粉都自愧不如。

唱《夢醒》的時候,Z走到我們面前,蹲下身子笑容可掬地撫摸孩子的臉蛋,不知道孩子的感受是什麽,我只知道這份愛意如天神垂憐,會在人的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然後,特別愛惜地從孩子手裏抽走應援牌。

好吧好吧,都要了兩次了,喜歡就拿走吧,我再做一個就行。

他回到舞臺中央時,這一次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哪怕僅僅三秒鐘,我確信他的眼神是聚焦在我身上的,而我也把這一刻永遠地烙進了我的心裏。

人生無常,會無端受難。而幸福有時也會毫無預兆的降臨。隨時做好準備,不虧的。

Z說他這張專輯,思考了生死,我們的對或錯都是別人定義的。你才多大,感覺吃了好多苦啊!思想的深度和藝術的造詣的確是讓人敬佩的。中國有許多好的音樂人,你是那個獨一無二的。

巡演接近尾聲時,聽到了新編的老歌,對於我們粉絲而言,可謂是上好的福利了。

21:30巡演結束,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驅車回家。孩子在後排安然入睡。

我聽著Z的歌,踏上歸途。

開了兩小時,困頓不已,耳裏聽的歌曲都變了調。在就近服務區休息了一會。

剩下的路程,要靠意志力了。意識還是很清醒,只是擔心這夜路上冷不丁地會冒出什麽東西。

恍惚中,精神能量變得具體,一只白虎顯現,在前開路。

想到白虎和青龍不一樣,青龍是激發自身潛能的凈化之力,若遇到突發情況解決問題的效率比較低。

而白虎是象征清除障礙,甘願挺身而出的勇武之力,遇到什麽哢哢就幹掉,於是放心地開車。但自身主殺戮,業力很重,心智不堅會陷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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