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望川初雪，最美的景和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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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望川初雪，最美的景和最好的人
【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來天地都變得濕漉漉的。遺憾的是，我這裏很少下雪。今晨，聽雨滴打在雨篷之上，滴答作響，撩簾看窗外，窗外香樟葉片片泛著晶瑩。不遠處的幾棵樹，一半葉黃，一半葉綠，似乎代表了冬天的模樣。天空陰沈，這雨，怕要下上幾天了。】
顧炎良總算是躺在了顧家院子的雕花大床上。當然，這床早已不是多年前他曾經睡過的那張床，就連腳下踩的樓板也不全是當年的，還有部分換新，但這房子的格局仍舊是當年的格局，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這些年，顧炎良在外地時常會想起顧家老宅，甚至以為這老宅子早已經不覆存在。偶爾，半夜醒來，他還會抹上一把眼淚，為了回不去的故鄉，回不去的老宅。有生之年，總算是回了家鄉，回了顧家院子。遺憾的是，他的老伴前幾年去世了，沒能帶著老伴一起回來。
窗外響起了沙沙的聲音，顧炎良沒有睡著，但也沒有起身。他知道，這是下雨了。小時候，夜裏下雨時，總能聽到這樣的沙沙之聲，如今再聽這聲音，仿佛是回到了那些年。
住在樓下的顧七娘也沒有睡，許是人老了覺少，又或是今天比較特別。她把那口紅漆木箱子又搬了出來，並用毛巾輕輕擦拭去上面的些許灰塵。當初，娘家請了木匠打了兩口箱子給她作嫁妝，原本是要嫁給顧炎良的。命運弄人，最後她帶著這兩口紅漆箱子嫁給了顧炎良的七叔。
前些年，另一口紅漆箱子已經壞掉了，就像是早早離去的老伴一樣，如今只留下這口箱子。
今晚，把裏邊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一件件地看完，又一件件地把東西都給放回去。聽到外邊有人敲門，顧七娘應了一句：“是琰琰嗎？”
“是，奶奶！”
顧七娘把箱子放回原處，再用一塊灰色的布把箱子搭起來，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去給霍琰開門。
“你大伯睡了？”
顧七娘把霍琰讓進屋，冷風穿門而入，帶來了些許寒氣。
“睡了。大伯有些激動。”
“幾十年啦，難免的。”顧七娘拉了霍琰的手，發現他的手有些涼，忙把自己床上的暖手寶塞到他手裏，“我看外邊下雨啦，看樣子明天會下雪了。”
“我還不曾見過望川的雪。”
“下雪了是挺漂亮，不過也冷。你們工地上就更別說了，你自己多穿點，別弄感冒了。”
“知道了，奶奶。”
“不早啦，我這裏也沒什麽事，你也回去休息吧。別看書太晚。還有啊，比起甜言蜜語，那丫頭，更喜歡直白一些……”
“奶奶！……”霍琰笑了起來。
從顧七娘屋裏出來，霍琰立馬掏出手機給顧明伊打了個電話。此時，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從務川江上來的風也不斷地到達，霍琰縮了縮脖子，笑著道：“今晚下雨了。奶奶說，明天應該會下雪。所以，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顧明伊撲哧一聲，笑得有些張揚。
“看樣子，我被奶奶騙了。”霍琰笑道。
“奶奶騙你什麽了？”明伊的聲音裏還有笑意。
“奶奶說……”霍琰故意來了個大喘氣，明伊在那頭還等著，卻只等來了他一句：“早點睡吧！明天若是下雪了，我再拍照片給你看。”
掛了電話，霍琰對著空氣吐了口氣，在紅燈籠下，他的影子被不斷拉長。
顧七娘在屋裏聽著霍琰講電話，那早已經有了皺紋的臉上多了些燦爛的笑容，似乎也讓房間都變得溫暖起來。
“老伴啊，咱們家明伊跟琰琰總算是好了。”顧七娘自言自語道。
半夜的時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後變成了雪花。雪花飄落地上，瞬間就變成了水，然而它們飄飄灑灑的模樣還是讓很多人驚喜和意外。
霍琰是在這樣的驚喜和意外裏沈沈睡去了，直到他被電話吵醒。
“怎麽還沒睡呀？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怎麽不聽話？”霍琰看到是明伊來電，而且午夜已過。
“外面下雪啦，你要不要出來跟我一起賞雪？”電話裏，明伊如此說道。
“現在？”霍琰一下子坐起身來。他雖然有些不確定，但還是一邊接電話，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都給穿上。走出房門時，發現紅燈籠下，雪花飛舞，果真是下雪了。他拿著手機，靜靜地聽著手機裏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打開顧家院子的小門，還沒探出頭去，就聽到外面有人跺腳的聲音。待他出來，門外的燈影下，顧明伊拿著手機笑成了花兒一樣。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明伊笑道。
霍琰此時可笑不出來，一把把她拉進懷裏，試圖用自己身上的羽絨外套把她整個人都裹到衣服裏。明伊被他的雙臂禁錮得不能動彈，只得仰起小臉看他。
“你不高興我回來？”她小心地問。
“你回來，我當然高興。可是，我不喜歡你半夜開車，而且外面還下著雪，萬一出什麽事……”霍琰沒有說下去，他的下巴靠著明伊的額頭，感覺到了些許冰涼。
“你說想我了，我就很開心。所以，也沒多想就開車回來了。”明伊的頭在他的胸口磨蹭，就像是個撒嬌的孩子一般。
“好啦，不要生氣了，下不為例！”明伊仰起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手指有些涼，讓他心疼得緊，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明伊的手指撫過他的眉毛、眼睛，然後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進去吧，外邊冷！”霍琰無奈地搖搖頭。
“回家多沒意思。我想跟你一起看望川的初雪。”
“外邊那麽冷，再把你給凍感冒了怎麽辦？聽話，回家去。咱們坐在屋裏可以在窗戶邊看雪。”霍琰像哄孩子一樣哄著，聲音特別溫柔。
“那不行。我有個既能看雪，又溫暖的地方……”
霍琰被顧明伊拉著來到了古鎮的停車場。此時，車頂上已有些許雪花，在這樣的午夜，大地開始變白，天明時，整個古鎮都將披上銀妝。
坐在車裏看雪，開著空調，確實不冷了，而且前擋玻璃的視野也足夠好，看那雪花紛紛揚揚，很快在玻璃上留下一層薄薄的冰花。但是，很快，那冰花就被雨刮器清理掉，而新的雪花又飛落下來，如此重覆，卻絲毫不影響兩個人看雪的心情。
霍琰伸出手，與明伊十指相扣，在漫天的雪花裏，他們笑著把彼此的樣子銘刻在心中。
“霍琰，我們……”
這種氣氛之下，顧明伊差一點就說‘我們結婚吧’。可是，想到夏懷周的話，她便硬生生把那幾個字給咽了回去。
“什麽？”霍琰側頭問她。
“我們明天都不上班，好好玩一天吧！”明伊只得把話改成了這樣。
“下這麽大的雪，明天工地上應該也幹不了活了。你那麽忙，沒關系嗎？”
顧明伊此時有些想咬了自己的舌頭。她確實忙得很，明天一早還有會議，說什麽明天不上班，她倒是真不用給誰請假，可是堆積起來的工作怎麽辦，還不是得自己幹完。可是，話已經出口了，她也不想改。
中秋節的時候便說過，要給霍琰補過節日。如今都快新年了，她曾經說過的話都打了水漂，這一回，她是不想再食言了。
“沒關系。”明伊笑道。
“好！”霍琰點點頭，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車裏很溫暖，車外雪花飛揚，最美好的畫面，最美好的時候。霍琰探身親了一下明伊的唇，而後，這吻便被不斷加深，直到整個車裏都變得炙熱起來。
淩晨的時候，明伊有些困了，霍琰便背著她回顧家院子。地上有些滑，他走得很小心。明伊的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就靠在他的耳邊，時不時地還‘咯咯’地笑上幾聲。當霍琰問她笑什麽，她也不答，只是把霍琰摟得更緊些。
第二天一早，顧明輝與顧天宇便踏雪而來。
顧天宇是昨晚回的望川，父子倆昨晚聊到半夜，這才各自睡去。顧天宇還沒有見過顧炎良，今早是專程過來問候的。
顧明伊睡得有點沈，還是酒店裏來了電話，這才把她給吵醒了。說好了今天陪霍琰，她只得把工作都推一推。掛了電話，發現睡在旁邊的人早就不見了，忙穿了衣服起身。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顧七娘瞧見明伊從樓上下來，頗為意外。
“半夜！”明伊笑道。
“半夜？你回來時下雪了嗎？”顧七娘又問。
“正在下。對了，霍琰呢？上班去了？”明伊四下看了看，沒有尋到霍琰。
“他和你大哥、天宇陪你大伯去古鎮上轉轉。你倒是好意思，明知道你大伯在，還起那麽晚。”
“奶奶，不要一大早就開始念叨我嘛，”明伊打了個哈欠。“既然大家都不在，我想再回去睡一會兒。”
明伊轉身欲走，卻被顧七娘拉了回來，並且一雙眼睛都明伊的肚子上打轉。
“奶奶，你幹嘛？”明伊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我是想吧，沒準能生個兒子！”
顧七娘這話說得特別認真，可是聽到明伊耳朵裏便有點哭笑不得。她迅速地把大衣的扣子扣上，把肚子捂得嚴嚴實實，畢竟被老太太那樣打量，著實很奇怪。
“生個兒子也不姓顧，別算計了，老太太！”
“姓什麽，可以再商量。”
顧明伊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往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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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來天地都變得濕漉漉的。遺憾的是，我這裏很少下雪。今晨，聽雨滴打在雨篷之上，滴答作響，撩簾看窗外，窗外香樟葉片片泛著晶瑩。不遠處的幾棵樹，一半葉黃，一半葉綠，似乎代表了冬天的模樣。天空陰沈，這雨，怕要下上幾天了。】
顧炎良總算是躺在了顧家院子的雕花大床上。當然，這床早已不是多年前他曾經睡過的那張床，就連腳下踩的樓板也不全是當年的，還有部分換新，但這房子的格局仍舊是當年的格局，是他記憶中的模樣。
這些年，顧炎良在外地時常會想起顧家老宅，甚至以為這老宅子早已經不覆存在。偶爾，半夜醒來，他還會抹上一把眼淚，為了回不去的故鄉，回不去的老宅。有生之年，總算是回了家鄉，回了顧家院子。遺憾的是，他的老伴前幾年去世了，沒能帶著老伴一起回來。
窗外響起了沙沙的聲音，顧炎良沒有睡著，但也沒有起身。他知道，這是下雨了。小時候，夜裏下雨時，總能聽到這樣的沙沙之聲，如今再聽這聲音，仿佛是回到了那些年。
住在樓下的顧七娘也沒有睡，許是人老了覺少，又或是今天比較特別。她把那口紅漆木箱子又搬了出來，並用毛巾輕輕擦拭去上面的些許灰塵。當初，娘家請了木匠打了兩口箱子給她作嫁妝，原本是要嫁給顧炎良的。命運弄人，最後她帶著這兩口紅漆箱子嫁給了顧炎良的七叔。
前些年，另一口紅漆箱子已經壞掉了，就像是早早離去的老伴一樣，如今只留下這口箱子。
今晚，把裏邊的東西都翻了出來，一件件地看完，又一件件地把東西都給放回去。聽到外邊有人敲門，顧七娘應了一句：“是琰琰嗎？”
“是，奶奶！”
顧七娘把箱子放回原處，再用一塊灰色的布把箱子搭起來，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去給霍琰開門。
“你大伯睡了？”
顧七娘把霍琰讓進屋，冷風穿門而入，帶來了些許寒氣。
“睡了。大伯有些激動。”
“幾十年啦，難免的。”顧七娘拉了霍琰的手，發現他的手有些涼，忙把自己床上的暖手寶塞到他手裏，“我看外邊下雨啦，看樣子明天會下雪了。”
“我還不曾見過望川的雪。”
“下雪了是挺漂亮，不過也冷。你們工地上就更別說了，你自己多穿點，別弄感冒了。”
“知道了，奶奶。”
“不早啦，我這裏也沒什麽事，你也回去休息吧。別看書太晚。還有啊，比起甜言蜜語，那丫頭，更喜歡直白一些……”
“奶奶！……”霍琰笑了起來。
從顧七娘屋裏出來，霍琰立馬掏出手機給顧明伊打了個電話。此時，外面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從務川江上來的風也不斷地到達，霍琰縮了縮脖子，笑著道：“今晚下雨了。奶奶說，明天應該會下雪。所以，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顧明伊撲哧一聲，笑得有些張揚。
“看樣子，我被奶奶騙了。”霍琰笑道。
“奶奶騙你什麽了？”明伊的聲音裏還有笑意。
“奶奶說……”霍琰故意來了個大喘氣，明伊在那頭還等著，卻只等來了他一句：“早點睡吧！明天若是下雪了，我再拍照片給你看。”
掛了電話，霍琰對著空氣吐了口氣，在紅燈籠下，他的影子被不斷拉長。
顧七娘在屋裏聽著霍琰講電話，那早已經有了皺紋的臉上多了些燦爛的笑容，似乎也讓房間都變得溫暖起來。
“老伴啊，咱們家明伊跟琰琰總算是好了。”顧七娘自言自語道。
半夜的時候，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最後變成了雪花。雪花飄落地上，瞬間就變成了水，然而它們飄飄灑灑的模樣還是讓很多人驚喜和意外。
霍琰是在這樣的驚喜和意外裏沈沈睡去了，直到他被電話吵醒。
“怎麽還沒睡呀？不是讓你早點休息嗎？怎麽不聽話？”霍琰看到是明伊來電，而且午夜已過。
“外面下雪啦，你要不要出來跟我一起賞雪？”電話裏，明伊如此說道。
“現在？”霍琰一下子坐起身來。他雖然有些不確定，但還是一邊接電話，一邊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都給穿上。走出房門時，發現紅燈籠下，雪花飛舞，果真是下雪了。他拿著手機，靜靜地聽著手機裏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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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高興我回來？”她小心地問。
“你回來，我當然高興。可是，我不喜歡你半夜開車，而且外面還下著雪，萬一出什麽事……”霍琰沒有說下去，他的下巴靠著明伊的額頭，感覺到了些許冰涼。
“你說想我了，我就很開心。所以，也沒多想就開車回來了。”明伊的頭在他的胸口磨蹭，就像是個撒嬌的孩子一般。
“好啦，不要生氣了，下不為例！”明伊仰起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手指有些涼，讓他心疼得緊，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明伊的手指撫過他的眉毛、眼睛，然後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進去吧，外邊冷！”霍琰無奈地搖搖頭。
“回家多沒意思。我想跟你一起看望川的初雪。”
“外邊那麽冷，再把你給凍感冒了怎麽辦？聽話，回家去。咱們坐在屋裏可以在窗戶邊看雪。”霍琰像哄孩子一樣哄著，聲音特別溫柔。
“那不行。我有個既能看雪，又溫暖的地方……”
霍琰被顧明伊拉著來到了古鎮的停車場。此時，車頂上已有些許雪花，在這樣的午夜，大地開始變白，天明時，整個古鎮都將披上銀妝。
坐在車裏看雪，開著空調，確實不冷了，而且前擋玻璃的視野也足夠好，看那雪花紛紛揚揚，很快在玻璃上留下一層薄薄的冰花。但是，很快，那冰花就被雨刮器清理掉，而新的雪花又飛落下來，如此重覆，卻絲毫不影響兩個人看雪的心情。
霍琰伸出手，與明伊十指相扣，在漫天的雪花裏，他們笑著把彼此的樣子銘刻在心中。
“霍琰，我們……”
這種氣氛之下，顧明伊差一點就說‘我們結婚吧’。可是，想到夏懷周的話，她便硬生生把那幾個字給咽了回去。
“什麽？”霍琰側頭問她。
“我們明天都不上班，好好玩一天吧！”明伊只得把話改成了這樣。
“下這麽大的雪，明天工地上應該也幹不了活了。你那麽忙，沒關系嗎？”
顧明伊此時有些想咬了自己的舌頭。她確實忙得很，明天一早還有會議，說什麽明天不上班，她倒是真不用給誰請假，可是堆積起來的工作怎麽辦，還不是得自己幹完。可是，話已經出口了，她也不想改。
中秋節的時候便說過，要給霍琰補過節日。如今都快新年了，她曾經說過的話都打了水漂，這一回，她是不想再食言了。
“沒關系。”明伊笑道。
“好！”霍琰點點頭，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車裏很溫暖，車外雪花飛揚，最美好的畫面，最美好的時候。霍琰探身親了一下明伊的唇，而後，這吻便被不斷加深，直到整個車裏都變得炙熱起來。
淩晨的時候，明伊有些困了，霍琰便背著她回顧家院子。地上有些滑，他走得很小心。明伊的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小臉就靠在他的耳邊，時不時地還‘咯咯’地笑上幾聲。當霍琰問她笑什麽，她也不答，只是把霍琰摟得更緊些。
第二天一早，顧明輝與顧天宇便踏雪而來。
顧天宇是昨晚回的望川，父子倆昨晚聊到半夜，這才各自睡去。顧天宇還沒有見過顧炎良，今早是專程過來問候的。
顧明伊睡得有點沈，還是酒店裏來了電話，這才把她給吵醒了。說好了今天陪霍琰，她只得把工作都推一推。掛了電話，發現睡在旁邊的人早就不見了，忙穿了衣服起身。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顧七娘瞧見明伊從樓上下來，頗為意外。
“半夜！”明伊笑道。
“半夜？你回來時下雪了嗎？”顧七娘又問。
“正在下。對了，霍琰呢？上班去了？”明伊四下看了看，沒有尋到霍琰。
“他和你大哥、天宇陪你大伯去古鎮上轉轉。你倒是好意思，明知道你大伯在，還起那麽晚。”
“奶奶，不要一大早就開始念叨我嘛，”明伊打了個哈欠。“既然大家都不在，我想再回去睡一會兒。”
明伊轉身欲走，卻被顧七娘拉了回來，並且一雙眼睛都明伊的肚子上打轉。
“奶奶，你幹嘛？”明伊下意識地捂住肚子。
“我是想吧，沒準能生個兒子！”
顧七娘這話說得特別認真，可是聽到明伊耳朵裏便有點哭笑不得。她迅速地把大衣的扣子扣上，把肚子捂得嚴嚴實實，畢竟被老太太那樣打量，著實很奇怪。
“生個兒子也不姓顧，別算計了，老太太！”
“姓什麽，可以再商量。”
顧明伊一聽這話，翻了個白眼，然後轉身往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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