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施南的傷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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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施南的傷心事
這些天，明伊每天晚上都幫霍琰擦藥酒，每天都接他上下班，如果自己有事接不了他下班，也會像之前一樣，叫輛車去接霍琰。同事們除了說霍琰好福氣，大概都只剩下偶爾有人酸溜溜的心態。
這天上午，工程處的幾個頭頭都沒有露面，霍琰原本找項目經理簽字，尋了幾大圈也沒找到人。這才聽說大老板來了望川。
“大老板這以後是要常駐這邊嗎？”工地上，有同事小聲地議論。
“怎麽可能？那麽大的公司放著，常駐這邊，除非把總公司一起搬過來。”
“那也未必不是。我聽說，大老板在市區拿了一塊地，不是建房出售，是要建一棟公司自己的辦公樓。跑到這麽個三線小城來建一棟辦公樓，也不知道大老板看中這邊什麽了。”
“大老板的眼光，誰說得清楚。咱們啦，自己幹自己的活兒，別操心老板的事，咱們也操心不了。”
霍琰沒吱聲，暫且聽著。
“我說你有完沒完，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麽不要臉的……是，是我當初瞎了眼，所以腸子都悔青了……你他媽就是一混蛋……”
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施南，嗓門越發大了。幾個同事都聽到了聲音，擡頭看了一眼之後，有個女同事道：“她這離婚鬧的，沒完沒了了。”
“施南要離婚？”幾個同事都不知道，有點驚訝。那女同事忙做了個‘噓’的動作，似乎怕被施南聽見。
“鬧了好一陣了。之前，還起訴到法院去，結果她老公說夫妻感情沒有破裂，死活不同意離，法官最後也判了不準離婚。這邊這個工程，都是施工自己申請調過來的，不然以她的能力也不會調到這個小工程上來。她呀，就是想躲老公遠遠的。你看，這不電話還是追來了，沒完沒了。”
“為什麽要離呀？”總有好奇的同事，而有人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之後，其他人自然也洗耳恭聽。
“這個嘛……”那個女同事擡頭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施南，這才低聲道：“據說，她老公在外面亂搞，還經常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這不就……哎，現在這年頭，男人、女人說清楚。”
霍琰並不知道施南要離婚的事，如今聽同事這一說，他又忍不住往施南的方向看了兩眼。來望川工作以後，他們並沒有深聊過。除了因為施南已經結婚，還因為知道明伊去找過施南，他怕明伊再誤會，也就盡量避免與施南過多的接觸。
他也不知道施南嫁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之前，聽聞施南結婚的時候，同學也只是說施南嫁得很好，說對方的條件非常好，其他的他沒問，同學也沒說。
吃午飯的時候，霍琰沒有見到施南來食堂吃飯。問了同事，才知道她一個人還在工地上，說有點事沒有做完。霍琰吃過飯，見她還沒來，便打了飯菜帶到工地上去。
施南並沒有在工地上，霍琰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帶著飯盒回去的時候，霍琰才看到施南在工程處的辦公桌上趴著不動。
“吃飯吧！”
霍琰把飯盒遞了過去。
現在是午休時間，工程處也沒有人，吃過午飯的同事都回宿舍去休息了。施南沒有動彈，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霍琰又敲了敲桌子，道：“吃了飯回宿舍去睡吧，在這裏睡會著涼。”
這時，施南才擡起頭來。
她，哭過了。眼睛還有點紅紅的，看樣子哭得還挺厲害。
“我沒什麽味口。不過，謝謝你。”
施南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副樣子，這才中午躲到辦公室來，結果還是讓霍琰看到了。
“天大的事，都得吃飽了肚子才能去做。就算沒什麽味口，也吃點吧，下午還要工作。”
施南沒說話，稍稍坐了那麽一會兒，這才拿過飯盒來。一口飯放嘴裏，嚼了幾下，她吸了吸鼻子，不知為何，看到霍琰時，心裏特別酸楚。
霍琰在自己位置上翻看著資料，他就像是完全進來工作一樣。
“你不問問我怎麽了嗎？”施南問道。
“你若想說，自己會說的。你若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
施南往嘴裏塞了幾口飯，又看了看霍琰，道：“你們，為什麽這麽多年還沒結婚？”
“我們？”霍琰擡起頭來，“我們都忙吧！”
“是啊，幹工程的人，一年到頭跟著工程走。結婚了，也是件麻煩的事，兩個人總不在一處，距離遠了，心也就遠了。她，沒有抱怨嗎？”
“沒有。”霍琰答道。
“也沒有讓你換個工作，離家近一點？”施南再問。
“沒有。”霍琰再道。
“那還真是難得。”施南笑了笑，只是笑容裏有點心酸。
施南的問題提醒了霍琰，他的工作性質就是要跟著工程到處走，哪裏有工程，他就得去哪裏。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天在家裏。像他那樣顧不上家的男人，大抵會被女人各種嫌棄吧，畢竟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一年到頭不在家。如此想想，他從前那點傲氣，都不知道哪裏來的。他憑什麽在顧明伊面前傲氣，憑什麽？
兩個人正說著，霍琰的電話響了。施南只得低頭繼續吃飯。
“……現在嗎？……好的，我馬上過來。”
霍琰掛了電話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吃過飯，好好睡一覺，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
看著霍琰消失的身影，施南笑得有點傷感。當年，上學的時候，霍琰喜歡她，她是知道的。霍琰雖然從來沒有表白，但兩個人在一起相處，霍琰對她的不同，她看在眼裏，但那時候她確實看不上霍琰。
霍琰的家境實在太一般。雖然霍琰也算優秀，可是學工程的人，想要掙大錢，那得等上個十幾年，也就是說，如果她跟霍琰在一起，那就得陪霍琰熬上十幾年。那時候，她已經老了。而且那個時候，她也有男朋友。她那個男友雖然不是什麽富二代，但是家在省城，條件自然是比霍琰好了太多。後來二人雖然分手了，可是她也沒有主動跟霍琰捅破那層窗戶紙。
畢業的時候，她看出來了，霍琰其實是想跟她表白的。但是，那天顧明伊也來了，所以霍琰什麽都沒有說。霍琰什麽都沒說，確實讓她有點生氣。但是，即便是霍琰表白了，她也不會答應霍琰。以她當時的條件，研究生在讀，她自己也很優秀，完全有條件找到更好的男人。霍琰確實對她不錯，但霍琰當時才畢業，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能掙多少錢，得熬多少年，能不能熬出頭也還是未知數。
研究生畢業之後，她先是想進設計院，但計劃落空。有能力是一回事，但設計院這種單位還得要有關系。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進了宇宏建設。她也談過兩個男朋友，大都因為聚少離多，後來分手了。遇到現在的老公時，她快三十了。一方面是覺得年紀不小，再耽誤下去不太好；另一方面是覺得對方的條件確實很好。家境很好，工作很好，自己名下還有幾套房子，算是很完美的老公人選。所以，兩個人認識不到三個月就結婚了。
婚後，他們也過了一段幸福的時光。不過，後來施南因為工作去外地的工程，兩個人聚少離多，那個男人也就開始不安分。在外面與人暧昧，又聽說還把陌生的女人帶回家過夜。施南自然忍受不了這個，於是離婚就提上了日程。
施南自然是很後悔嫁給了那個男人，可是後悔沒用，現在想離婚，也很難。
一碗飯，吃到涼。冷暖自知。
霍琰在鎮上叫了個車，趕到古鎮上的‘聽濤’茶樓時，顧大嫂正在吃午飯。看到霍琰來，還有點意外。
“霍琰，你怎麽來啦？吃午飯沒有？”
“大嫂，吃過了。我有點事！”
霍琰的目光在茶樓裏尋找，顧大嫂也跟著他的視線往裏邊看。
“明伊不在這裏，在客棧那邊。”
“大嫂， 我不找明伊。”霍琰正說著，視線落到了遠處靠窗而坐的顧桓身上。“大嫂，我們領導在那邊，我過去說幾句話。”
顧大嫂順著霍琰的身影看過去，靠窗而坐的那個男人她有印象。剛剛那個男人來的時候，幾個男人把他送到門口，又說了幾句閑話，那幾個男人才離開，他獨自進了茶樓。因為剛剛霍琰說那是公司的領導，顧大嫂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顧總！”
霍琰走到桌前，有點拘謹，因他不知道顧桓找他做什麽。
“都說了，跟明伊一樣叫大哥。一家人，別那麽見外。”
顧桓讓霍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招呼服務員再上了一碗茶。
“這裏，你應該常來吧？”顧桓環視了一下茶樓，問道。
“我也很少來。”
“也對，你也是跟著工程在外奔波。望川，還真是個好地方。”顧桓感慨了一句。
“顧總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霍琰可沒心情與顧桓閑聊。就顧桓與顧家這關系，他在中間還真的不好把握。一邊是自己的大老板，一邊是顧明伊的大哥。可是，這個大哥的父親與顧七娘還有些淵源，這可就是扯不清楚的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來了望川，想跟你聊聊。我去工程處吧，你可能也不方便，所以就叫了你來這邊。現在，”顧桓看了看表，“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陪我喝碗茶。”
霍琰心中有些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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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明伊每天晚上都幫霍琰擦藥酒，每天都接他上下班，如果自己有事接不了他下班，也會像之前一樣，叫輛車去接霍琰。同事們除了說霍琰好福氣，大概都只剩下偶爾有人酸溜溜的心態。
這天上午，工程處的幾個頭頭都沒有露面，霍琰原本找項目經理簽字，尋了幾大圈也沒找到人。這才聽說大老板來了望川。
“大老板這以後是要常駐這邊嗎？”工地上，有同事小聲地議論。
“怎麽可能？那麽大的公司放著，常駐這邊，除非把總公司一起搬過來。”
“那也未必不是。我聽說，大老板在市區拿了一塊地，不是建房出售，是要建一棟公司自己的辦公樓。跑到這麽個三線小城來建一棟辦公樓，也不知道大老板看中這邊什麽了。”
“大老板的眼光，誰說得清楚。咱們啦，自己幹自己的活兒，別操心老板的事，咱們也操心不了。”
霍琰沒吱聲，暫且聽著。
“我說你有完沒完，沒見過哪個男人像你這麽不要臉的……是，是我當初瞎了眼，所以腸子都悔青了……你他媽就是一混蛋……”
不遠處，正在打電話的施南，嗓門越發大了。幾個同事都聽到了聲音，擡頭看了一眼之後，有個女同事道：“她這離婚鬧的，沒完沒了了。”
“施南要離婚？”幾個同事都不知道，有點驚訝。那女同事忙做了個‘噓’的動作，似乎怕被施南聽見。
“鬧了好一陣了。之前，還起訴到法院去，結果她老公說夫妻感情沒有破裂，死活不同意離，法官最後也判了不準離婚。這邊這個工程，都是施工自己申請調過來的，不然以她的能力也不會調到這個小工程上來。她呀，就是想躲老公遠遠的。你看，這不電話還是追來了，沒完沒了。”
“為什麽要離呀？”總有好奇的同事，而有人問出了這樣的問題之後，其他人自然也洗耳恭聽。
“這個嘛……”那個女同事擡頭看了一眼還在打電話的施南，這才低聲道：“據說，她老公在外面亂搞，還經常把外面的女人帶回家，這不就……哎，現在這年頭，男人、女人說清楚。”
霍琰並不知道施南要離婚的事，如今聽同事這一說，他又忍不住往施南的方向看了兩眼。來望川工作以後，他們並沒有深聊過。除了因為施南已經結婚，還因為知道明伊去找過施南，他怕明伊再誤會，也就盡量避免與施南過多的接觸。
他也不知道施南嫁了一個什麽樣的男人。之前，聽聞施南結婚的時候，同學也只是說施南嫁得很好，說對方的條件非常好，其他的他沒問，同學也沒說。
吃午飯的時候，霍琰沒有見到施南來食堂吃飯。問了同事，才知道她一個人還在工地上，說有點事沒有做完。霍琰吃過飯，見她還沒來，便打了飯菜帶到工地上去。
施南並沒有在工地上，霍琰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帶著飯盒回去的時候，霍琰才看到施南在工程處的辦公桌上趴著不動。
“吃飯吧！”
霍琰把飯盒遞了過去。
現在是午休時間，工程處也沒有人，吃過午飯的同事都回宿舍去休息了。施南沒有動彈，就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霍琰又敲了敲桌子，道：“吃了飯回宿舍去睡吧，在這裏睡會著涼。”
這時，施南才擡起頭來。
她，哭過了。眼睛還有點紅紅的，看樣子哭得還挺厲害。
“我沒什麽味口。不過，謝謝你。”
施南並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副樣子，這才中午躲到辦公室來，結果還是讓霍琰看到了。
“天大的事，都得吃飽了肚子才能去做。就算沒什麽味口，也吃點吧，下午還要工作。”
施南沒說話，稍稍坐了那麽一會兒，這才拿過飯盒來。一口飯放嘴裏，嚼了幾下，她吸了吸鼻子，不知為何，看到霍琰時，心裏特別酸楚。
霍琰在自己位置上翻看著資料，他就像是完全進來工作一樣。
“你不問問我怎麽了嗎？”施南問道。
“你若想說，自己會說的。你若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
施南往嘴裏塞了幾口飯，又看了看霍琰，道：“你們，為什麽這麽多年還沒結婚？”
“我們？”霍琰擡起頭來，“我們都忙吧！”
“是啊，幹工程的人，一年到頭跟著工程走。結婚了，也是件麻煩的事，兩個人總不在一處，距離遠了，心也就遠了。她，沒有抱怨嗎？”
“沒有。”霍琰答道。
“也沒有讓你換個工作，離家近一點？”施南再問。
“沒有。”霍琰再道。
“那還真是難得。”施南笑了笑，只是笑容裏有點心酸。
施南的問題提醒了霍琰，他的工作性質就是要跟著工程到處走，哪裏有工程，他就得去哪裏。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天在家裏。像他那樣顧不上家的男人，大抵會被女人各種嫌棄吧，畢竟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老公一年到頭不在家。如此想想，他從前那點傲氣，都不知道哪裏來的。他憑什麽在顧明伊面前傲氣，憑什麽？
兩個人正說著，霍琰的電話響了。施南只得低頭繼續吃飯。
“……現在嗎？……好的，我馬上過來。”
霍琰掛了電話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道：“吃過飯，好好睡一覺，沒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
看著霍琰消失的身影，施南笑得有點傷感。當年，上學的時候，霍琰喜歡她，她是知道的。霍琰雖然從來沒有表白，但兩個人在一起相處，霍琰對她的不同，她看在眼裏，但那時候她確實看不上霍琰。
霍琰的家境實在太一般。雖然霍琰也算優秀，可是學工程的人，想要掙大錢，那得等上個十幾年，也就是說，如果她跟霍琰在一起，那就得陪霍琰熬上十幾年。那時候，她已經老了。而且那個時候，她也有男朋友。她那個男友雖然不是什麽富二代，但是家在省城，條件自然是比霍琰好了太多。後來二人雖然分手了，可是她也沒有主動跟霍琰捅破那層窗戶紙。
畢業的時候，她看出來了，霍琰其實是想跟她表白的。但是，那天顧明伊也來了，所以霍琰什麽都沒有說。霍琰什麽都沒說，確實讓她有點生氣。但是，即便是霍琰表白了，她也不會答應霍琰。以她當時的條件，研究生在讀，她自己也很優秀，完全有條件找到更好的男人。霍琰確實對她不錯，但霍琰當時才畢業，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能掙多少錢，得熬多少年，能不能熬出頭也還是未知數。
研究生畢業之後，她先是想進設計院，但計劃落空。有能力是一回事，但設計院這種單位還得要有關系。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進了宇宏建設。她也談過兩個男朋友，大都因為聚少離多，後來分手了。遇到現在的老公時，她快三十了。一方面是覺得年紀不小，再耽誤下去不太好；另一方面是覺得對方的條件確實很好。家境很好，工作很好，自己名下還有幾套房子，算是很完美的老公人選。所以，兩個人認識不到三個月就結婚了。
婚後，他們也過了一段幸福的時光。不過，後來施南因為工作去外地的工程，兩個人聚少離多，那個男人也就開始不安分。在外面與人暧昧，又聽說還把陌生的女人帶回家過夜。施南自然忍受不了這個，於是離婚就提上了日程。
施南自然是很後悔嫁給了那個男人，可是後悔沒用，現在想離婚，也很難。
一碗飯，吃到涼。冷暖自知。
霍琰在鎮上叫了個車，趕到古鎮上的‘聽濤’茶樓時，顧大嫂正在吃午飯。看到霍琰來，還有點意外。
“霍琰，你怎麽來啦？吃午飯沒有？”
“大嫂，吃過了。我有點事！”
霍琰的目光在茶樓裏尋找，顧大嫂也跟著他的視線往裏邊看。
“明伊不在這裏，在客棧那邊。”
“大嫂， 我不找明伊。”霍琰正說著，視線落到了遠處靠窗而坐的顧桓身上。“大嫂，我們領導在那邊，我過去說幾句話。”
顧大嫂順著霍琰的身影看過去，靠窗而坐的那個男人她有印象。剛剛那個男人來的時候，幾個男人把他送到門口，又說了幾句閑話，那幾個男人才離開，他獨自進了茶樓。因為剛剛霍琰說那是公司的領導，顧大嫂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顧總！”
霍琰走到桌前，有點拘謹，因他不知道顧桓找他做什麽。
“都說了，跟明伊一樣叫大哥。一家人，別那麽見外。”
顧桓讓霍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招呼服務員再上了一碗茶。
“這裏，你應該常來吧？”顧桓環視了一下茶樓，問道。
“我也很少來。”
“也對，你也是跟著工程在外奔波。望川，還真是個好地方。”顧桓感慨了一句。
“顧總找我，是有什麽事嗎？”霍琰可沒心情與顧桓閑聊。就顧桓與顧家這關系，他在中間還真的不好把握。一邊是自己的大老板，一邊是顧明伊的大哥。可是，這個大哥的父親與顧七娘還有些淵源，這可就是扯不清楚的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來了望川，想跟你聊聊。我去工程處吧，你可能也不方便，所以就叫了你來這邊。現在，”顧桓看了看表，“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陪我喝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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