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你都幫我做了，那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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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你都幫我做了，那我做什麽？
夜晚的顧家院子是熱鬧的，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吃飯，仿佛時光回到了幾十年前。顧七娘有點感慨。當年，她嫁到顧家的時候，顧家院子已經被沒收了，她自然是不知道當年顧家人聚在一起有多熱鬧，但是，明伊的爺爺曾跟她說過，所以在記憶中很深刻，因為與那個男人有關。
顧明伊替霍琰夾了菜，手還沒有抽回來，就發現一桌的人都盯著他倆，她突然意識到，這種公然秀恩愛的方式太多觀眾，有點不可取，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結果大家笑作一團。霍琰又紅了臉，夾到碗裏的菜，吃了不是，不吃也不是，到最後也只得無奈地笑了笑。
吃過晚飯，顧明伊與顧明堂有事相談，兄妹倆上樓去了，其他人則在樓下的廳堂裏說說笑笑，聊著閑話。顧明堂的孩子正上初中，十四五歲，正是叛逆的時期，父母大抵也跟他說不上話，但他喜歡顧天宇，兩兄弟玩著手機游戲，正在酣戰之中。
“大嫂，我們家兒子要是能有天宇一半，我就真不操心了。你倒是說說，你跟大哥怎麽教育孩子的，怎麽把天宇教得那麽好。”顧明堂的老婆說起孩子來就皺起了眉頭。
“我們也沒什麽文化，談不上教育。生在農村，也沒有一技之長，生活不容易，從小就跟他說，如果不想過我們這樣的生活，就只能努力讀書……”
妯娌間的聊天大抵都是圍繞家人孩子，顧七娘在一邊坐著，聽著，看著，眼底眉稍都是笑意。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到在旁邊沈默的霍琰，她的嘴唇動了動，但終究什麽都沒說。
霍琰有點無聊，雖然這些人都不陌生，但也真的談不上多熟悉。因為天宇帶著孩子玩了，嫂子們的聊天他也插不上嘴，坐在旁邊便像個擺設。他還不能自己先回樓上休息，那會顯得沒禮貌。
手機裏有了新消息進來，霍琰看了一眼，是明伊發過來的，只有一句話：上樓休息吧，別在下面陪著了。看到這句話，霍琰的嘴角微微有了一個上翹的弧度。
樓上，顧明伊的房間裏，顧明堂坐在電腦桌前，明伊半靠在窗邊，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嚴肅。
“明箏那意思，是想讓我幫她做說客。大伯這一場病，家裏還真是一場廝殺。不見血，卻個個下手都狠。錢啦，真是個好東西！”顧明堂道。
“六哥，你天天跟錢打交道，應該比一般人更理解人對於金錢的執著。他們要爭也好，廝殺也罷，由他們去吧，咱們沒必要去淌那趟渾水。
“你就不想聽聽明箏給你的條件？”
“無非就是錢嘛！我是很喜歡錢，也不嫌錢多。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再說了，若是以錢財來論，大伯才是王者。如果非要有條件地賺他們的錢，我當然更願意賺老爺子的，那樣穩當！”
顧明堂沖明伊豎起了大拇指。
“明伊呀，若是別人，這個時候大凡都會站隊，畢竟大伯老了，如今又病著。以後，咱們國內顧家與泰國的顧家還能不能維持現在的關系，得看新的繼任者的意思。當然，咱們也不是說非得靠著他們才能活。”
“六哥，一個王朝時間長了，也會散，何況一個家族。泰國的大伯和馬來西亞的伯伯都曾在顧家院子生活過，他們是十幾歲才離開顧家去了海外，所以對於望川和顧家院子的感情是不一樣的。這裏是他們的根。但這一代甚至是下一代，都不曾在顧家院子生活過，因為離得遠，與國內的親人聯系也少，感情自然也淡。
就說咱們這幾房人，除了你跟我，也沒人去過泰國和馬來西亞。以前，三嫂曾說過，一輩親，二輩表，三輩四輩認不倒，還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在講什麽家族，又不是封建社會。這話，雖然是不好聽，但卻也是現實。血緣關系越來越遠，這是不爭的事實。人與人之間關系越來越淡，這也正常，不強求。”
“明伊，你倒是想得開。不過，我覺得，這親人之間，血緣的遠近並不代表關系的親疏。常來常往，相互走動，相互關心，再遠的血緣也能走得很近。相反，就算是親兄弟，彼此離得再近，卻從不走動，從不聯系，那也就成了陌生人。我們這幾房人，人丁都不興旺，二哥、三哥他們那房人最多，可是他們自己一房人之間尚且不怎麽走動，也就談不上與我們這幾房了……”
顧明堂有點感慨。
“說到三哥，有件事挺有意思。”
“怎麽了？”
“我昨天聽說，三嫂去江南人家上班了。”
“江南人家？那不是你的老冤家嗎？在這望川古鎮上，做客棧能跟你叫板，還經常搶你客人的不就是江南人家嗎？”
顧明伊點點頭。
“劉總也是煞費苦心啊！”
“就三嫂那張嘴，怕是劉總容不了她多久。三哥也是，但凡有點男人的氣魄，也不能由著三嫂亂來。上回，二哥回來參加羅老太太葬禮，說起三嫂也是一肚子火。說是因為鬼節祭祀那晚提到了修繕祖墳的事，三嫂覺得丟了臉，不依不繞的打電話跟二嫂又哭又說，還說二哥當著那麽多人，也不幫自己兄弟說句話，盡幫著外人……反正她那張嘴，沒有說不出來的。”
兄妹倆聊著家族裏的這些事，話也就扯遠了。說到最後，顧明堂起身要走時，明伊又問了一句：“六哥，宇宏建設，你有沒有聽說什麽？”
顧明堂在銀行工作，人脈廣，渠道多，很多時候總有一些一般人聽不到的消息。雖然明伊已經找人查過宇宏建設，可是她也說不出緣由來，就是透著些不放心。
“霍琰現在工作的公司？”
顧明堂其實沒有多想，他剛知道霍琰換了工作，以為明伊此時問起宇宏建設，大抵也是為霍琰著想。
“嗯。”
“倒沒有聽說什麽特別的。不過，前幾天我聽說宇宏建設拿下了附近幾處古建的修繕工程。”
“宇宏建設不是做路橋工程的嗎？”
“他們的主業是做路橋。不過，宇宏建設有一個部門是專門做古建修繕的。說是一個部門，其實跟一個子公司差不多，人不少，據說由他們的老總親自帶隊。前幾年，在山西那邊做過幾個成功的古建修繕工程，所以這一次中標咱們附近的幾處古建修繕，幾乎沒有懸念。”
“他們顧總倒是說過，很喜歡中國的古建。”
“你認識宇宏建設的顧桓？”顧明堂有點詫異。
“偶然認識的。”
“那有機會，你給我引薦一下。我聽說，宇宏建設會專門成立一個做古建修繕的公司，而且辦公地就設在市裏。像他們那樣的公司，資金流量肯定也是驚人的，這樣的 VVVIP 客戶若是能拉到我們銀行來，那我一年得少操多少心……”
顧明伊微微一笑。六哥精明，可是她此時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一個總部在北方的公司，即便是成立新的子公司，怎麽會把辦公地設在這邊，這也不是北上廣深，更不是省會城市。她覺得她好像漏掉了什麽。
兄妹倆聊完下樓，廳堂裏的人也差不多散去。霍琰顯得有些疲憊，估計在旁邊當了一晚上的陪客，比自己做事情還要累。
“沒看到我的信息？”明伊詫異地問。
“看到了。”
“那你……”
“六嫂難得回來，我總不能那麽沒禮貌，給你丟人。”
明伊笑了起來，突然拉起他的手來輕拍了兩下道：“沒關系。若是他們說你，我幫你懟回去！”
霍琰的目光落在明伊抓自己的手上，明伊也意識到了，立馬松手。他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明伊道：“你都幫我做了，那我做什麽？”
“你？你負責貌美如花呀！”
霍琰‘哼哼’了兩聲，他是真沒有想到，這麽肉麻的臺詞是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說的。關鍵是那個男人就是他。
“明伊，咱們能不能別這麽……”霍琰一下子找不到詞來形容，隨及又補了一句：“算了，你隨意！”霍琰很無奈，只得自己往樓上走。走了沒幾步，他又回過頭來道：“屋裏那些東西，把賬單給我。”
“賬單沒有，你要想給錢，我不介意你把工資卡給我。”明伊一臉笑意，滿滿的套路在眼睛裏流轉。
霍琰只是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回應，然後上了樓。
一直在旁邊看著兩人的顧宇天見霍琰上了樓，便湊到明伊跟前道：“姑姑，要工資卡這招是不是太冒進了。你看，把姑父給嚇得。”
“就你話多！”
“你真得對姑父溫柔點，別動不動就語出驚人，姑父要是不好你這一口，真的會嚇跑的。”
“你當你姑父跟你一樣？”明伊笑著問道。
“我怎麽啦？”顧天宇故意不看明伊的眼睛。
“那個淩霄，到底是讓她叫我姐好呢，還是叫姑姑好呢？要不，改天我去探探羅院長的口風？”
“姑姑，你狠！姑父什麽都好，我不好，行了吧？”
羅淩霄是顧天宇的死穴。上次羅老太太葬禮，顧天宇專程趕回來參加，足可見他是把羅淩霄放在心上的。可是，瞧著他們倆這關系，好像還沒有到那一步。羅淩霄滿心滿眼裏都只有顧天宇，那可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但天宇這態度嘛，恐怕他考慮得比較多。所以，顧明伊說改天去探探羅院長的口氣，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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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顧家院子是熱鬧的，一大家子圍坐在一起吃飯，仿佛時光回到了幾十年前。顧七娘有點感慨。當年，她嫁到顧家的時候，顧家院子已經被沒收了，她自然是不知道當年顧家人聚在一起有多熱鬧，但是，明伊的爺爺曾跟她說過，所以在記憶中很深刻，因為與那個男人有關。
顧明伊替霍琰夾了菜，手還沒有抽回來，就發現一桌的人都盯著他倆，她突然意識到，這種公然秀恩愛的方式太多觀眾，有點不可取，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結果大家笑作一團。霍琰又紅了臉，夾到碗裏的菜，吃了不是，不吃也不是，到最後也只得無奈地笑了笑。
吃過晚飯，顧明伊與顧明堂有事相談，兄妹倆上樓去了，其他人則在樓下的廳堂裏說說笑笑，聊著閑話。顧明堂的孩子正上初中，十四五歲，正是叛逆的時期，父母大抵也跟他說不上話，但他喜歡顧天宇，兩兄弟玩著手機游戲，正在酣戰之中。
“大嫂，我們家兒子要是能有天宇一半，我就真不操心了。你倒是說說，你跟大哥怎麽教育孩子的，怎麽把天宇教得那麽好。”顧明堂的老婆說起孩子來就皺起了眉頭。
“我們也沒什麽文化，談不上教育。生在農村，也沒有一技之長，生活不容易，從小就跟他說，如果不想過我們這樣的生活，就只能努力讀書……”
妯娌間的聊天大抵都是圍繞家人孩子，顧七娘在一邊坐著，聽著，看著，眼底眉稍都是笑意。她的目光不經意地掃到在旁邊沈默的霍琰，她的嘴唇動了動，但終究什麽都沒說。
霍琰有點無聊，雖然這些人都不陌生，但也真的談不上多熟悉。因為天宇帶著孩子玩了，嫂子們的聊天他也插不上嘴，坐在旁邊便像個擺設。他還不能自己先回樓上休息，那會顯得沒禮貌。
手機裏有了新消息進來，霍琰看了一眼，是明伊發過來的，只有一句話：上樓休息吧，別在下面陪著了。看到這句話，霍琰的嘴角微微有了一個上翹的弧度。
樓上，顧明伊的房間裏，顧明堂坐在電腦桌前，明伊半靠在窗邊，兩個人的表情都有點嚴肅。
“明箏那意思，是想讓我幫她做說客。大伯這一場病，家裏還真是一場廝殺。不見血，卻個個下手都狠。錢啦，真是個好東西！”顧明堂道。
“六哥，你天天跟錢打交道，應該比一般人更理解人對於金錢的執著。他們要爭也好，廝殺也罷，由他們去吧，咱們沒必要去淌那趟渾水。
“你就不想聽聽明箏給你的條件？”
“無非就是錢嘛！我是很喜歡錢，也不嫌錢多。不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再說了，若是以錢財來論，大伯才是王者。如果非要有條件地賺他們的錢，我當然更願意賺老爺子的，那樣穩當！”
顧明堂沖明伊豎起了大拇指。
“明伊呀，若是別人，這個時候大凡都會站隊，畢竟大伯老了，如今又病著。以後，咱們國內顧家與泰國的顧家還能不能維持現在的關系，得看新的繼任者的意思。當然，咱們也不是說非得靠著他們才能活。”
“六哥，一個王朝時間長了，也會散，何況一個家族。泰國的大伯和馬來西亞的伯伯都曾在顧家院子生活過，他們是十幾歲才離開顧家去了海外，所以對於望川和顧家院子的感情是不一樣的。這裏是他們的根。但這一代甚至是下一代，都不曾在顧家院子生活過，因為離得遠，與國內的親人聯系也少，感情自然也淡。
就說咱們這幾房人，除了你跟我，也沒人去過泰國和馬來西亞。以前，三嫂曾說過，一輩親，二輩表，三輩四輩認不倒，還說現在都什麽年代了，還在講什麽家族，又不是封建社會。這話，雖然是不好聽，但卻也是現實。血緣關系越來越遠，這是不爭的事實。人與人之間關系越來越淡，這也正常，不強求。”
“明伊，你倒是想得開。不過，我覺得，這親人之間，血緣的遠近並不代表關系的親疏。常來常往，相互走動，相互關心，再遠的血緣也能走得很近。相反，就算是親兄弟，彼此離得再近，卻從不走動，從不聯系，那也就成了陌生人。我們這幾房人，人丁都不興旺，二哥、三哥他們那房人最多，可是他們自己一房人之間尚且不怎麽走動，也就談不上與我們這幾房了……”
顧明堂有點感慨。
“說到三哥，有件事挺有意思。”
“怎麽了？”
“我昨天聽說，三嫂去江南人家上班了。”
“江南人家？那不是你的老冤家嗎？在這望川古鎮上，做客棧能跟你叫板，還經常搶你客人的不就是江南人家嗎？”
顧明伊點點頭。
“劉總也是煞費苦心啊！”
“就三嫂那張嘴，怕是劉總容不了她多久。三哥也是，但凡有點男人的氣魄，也不能由著三嫂亂來。上回，二哥回來參加羅老太太葬禮，說起三嫂也是一肚子火。說是因為鬼節祭祀那晚提到了修繕祖墳的事，三嫂覺得丟了臉，不依不繞的打電話跟二嫂又哭又說，還說二哥當著那麽多人，也不幫自己兄弟說句話，盡幫著外人……反正她那張嘴，沒有說不出來的。”
兄妹倆聊著家族裏的這些事，話也就扯遠了。說到最後，顧明堂起身要走時，明伊又問了一句：“六哥，宇宏建設，你有沒有聽說什麽？”
顧明堂在銀行工作，人脈廣，渠道多，很多時候總有一些一般人聽不到的消息。雖然明伊已經找人查過宇宏建設，可是她也說不出緣由來，就是透著些不放心。
“霍琰現在工作的公司？”
顧明堂其實沒有多想，他剛知道霍琰換了工作，以為明伊此時問起宇宏建設，大抵也是為霍琰著想。
“嗯。”
“倒沒有聽說什麽特別的。不過，前幾天我聽說宇宏建設拿下了附近幾處古建的修繕工程。”
“宇宏建設不是做路橋工程的嗎？”
“他們的主業是做路橋。不過，宇宏建設有一個部門是專門做古建修繕的。說是一個部門，其實跟一個子公司差不多，人不少，據說由他們的老總親自帶隊。前幾年，在山西那邊做過幾個成功的古建修繕工程，所以這一次中標咱們附近的幾處古建修繕，幾乎沒有懸念。”
“他們顧總倒是說過，很喜歡中國的古建。”
“你認識宇宏建設的顧桓？”顧明堂有點詫異。
“偶然認識的。”
“那有機會，你給我引薦一下。我聽說，宇宏建設會專門成立一個做古建修繕的公司，而且辦公地就設在市裏。像他們那樣的公司，資金流量肯定也是驚人的，這樣的 VVVIP 客戶若是能拉到我們銀行來，那我一年得少操多少心……”
顧明伊微微一笑。六哥精明，可是她此時想的卻是另一回事。一個總部在北方的公司，即便是成立新的子公司，怎麽會把辦公地設在這邊，這也不是北上廣深，更不是省會城市。她覺得她好像漏掉了什麽。
兄妹倆聊完下樓，廳堂裏的人也差不多散去。霍琰顯得有些疲憊，估計在旁邊當了一晚上的陪客，比自己做事情還要累。
“沒看到我的信息？”明伊詫異地問。
“看到了。”
“那你……”
“六嫂難得回來，我總不能那麽沒禮貌，給你丟人。”
明伊笑了起來，突然拉起他的手來輕拍了兩下道：“沒關系。若是他們說你，我幫你懟回去！”
霍琰的目光落在明伊抓自己的手上，明伊也意識到了，立馬松手。他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明伊道：“你都幫我做了，那我做什麽？”
“你？你負責貌美如花呀！”
霍琰‘哼哼’了兩聲，他是真沒有想到，這麽肉麻的臺詞是一個女孩對一個男人說的。關鍵是那個男人就是他。
“明伊，咱們能不能別這麽……”霍琰一下子找不到詞來形容，隨及又補了一句：“算了，你隨意！”霍琰很無奈，只得自己往樓上走。走了沒幾步，他又回過頭來道：“屋裏那些東西，把賬單給我。”
“賬單沒有，你要想給錢，我不介意你把工資卡給我。”明伊一臉笑意，滿滿的套路在眼睛裏流轉。
霍琰只是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回應，然後上了樓。
一直在旁邊看著兩人的顧宇天見霍琰上了樓，便湊到明伊跟前道：“姑姑，要工資卡這招是不是太冒進了。你看，把姑父給嚇得。”
“就你話多！”
“你真得對姑父溫柔點，別動不動就語出驚人，姑父要是不好你這一口，真的會嚇跑的。”
“你當你姑父跟你一樣？”明伊笑著問道。
“我怎麽啦？”顧天宇故意不看明伊的眼睛。
“那個淩霄，到底是讓她叫我姐好呢，還是叫姑姑好呢？要不，改天我去探探羅院長的口風？”
“姑姑，你狠！姑父什麽都好，我不好，行了吧？”
羅淩霄是顧天宇的死穴。上次羅老太太葬禮，顧天宇專程趕回來參加，足可見他是把羅淩霄放在心上的。可是，瞧著他們倆這關系，好像還沒有到那一步。羅淩霄滿心滿眼裏都只有顧天宇，那可是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但天宇這態度嘛，恐怕他考慮得比較多。所以，顧明伊說改天去探探羅院長的口氣，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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