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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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博朋克（二十一）
陸清清和花絲在梅凱的推動下, 被迫又回到同一戰線。
花絲的戰甲已經損壞，雖然沒見過梅凱在一線時的戰鬥力，但不難判斷目前她對上梅凱毫無勝算。花絲深吸口氣, “分別離開？”
梅凱和善的目光在花絲身上游移，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估算她的價值, 總歸不像在看活物。
花絲在那樣的註視下遍體生寒, 咬牙又問了一遍，“分別離開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花絲表情更加輕松, 上半身微微前傾, 轉向陸清清, “不要廢話了，這位小姐，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陸清清走下床，試探性地向梅凱接近幾步，梅凱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 顯然是不覺得陸清清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這樣最好，自信的女人不僅美麗, 還能讓她有可乘之機。
陸清清在梅凱身前一臂的距離停下, 雙手插袋，一派風輕雲淡，“你想知道我是誰？”
“不。”梅凱微微仰頭，“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我更希望了解你使用的究竟是什麽技術, 能夠實現有機體瞬間傳送。”
“這個嘛……”陸清清故意拉長語調, 右手忽然從兜裏帶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毫不猶豫, “啪”的一下貼在了梅凱保養得光溜溜的額頭上。
花絲看傻了眼，嚇得怪叫一聲，“你幹什麽！”
“噓。”陸清清迅速回身，警告花絲，“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說任何話。”
花絲被她銳利的眼神唬到，縱然已經和陸清清產生隔閡，高等文明的餘威尚在，還是謹慎地點了點頭。
梅凱維持著優雅的坐姿，額頭上貼著那張金燦燦的卡片，笑容僵硬，目光呆滯無神，直勾勾地平視前方。
陸清清知道，這是吐真卡開始生效了，10分鐘內最多可以詢問NPC三個問題，但每個問題都會扣掉一次使用次數，一張卡片只有三次使用次數。
這張卡乍一看格外好用，但放在任何一個副本的任何NPC身上，也只能挖出部分通關線索，畢竟沒有NPC能夠直接回答出通關方法或提供全部線索。
至於那種BOSS級別的NPC，近身都難，根本沒機會對他們使用卡片。
一張吐真卡15積分，也就是說，一個問題價值5點積分，即使是她敲詐來的，陸清清還沒開口就已經覺得肉痛。
留給陸清清思考的時間不多，她短暫地權衡過後，決定問出至關重要的問題：“花君當年參與的宙斯項目，項目內容是什麽？”
花絲心都提到嗓子眼，不明白陸清清對梅凱做了什麽，應該又是高等文明的力量作祟，事關花君和宙斯機密，她豎起耳朵，能源內核在胸腔裏怦怦亂跳。
“花君主動參與了HFY001項目，被動參與了HFY002項目。”梅凱的聲音透著麻木與滯澀感，“我了解到的項目內容，是為了實現人類永生，所以該項目也叫永生人計劃。”
花絲聽得雲裏霧裏，忘了陸清清的警告，擅自開口：“所以真正的花君到底在哪兒？！”
“閉嘴！”可惜已經晚了，陸清清眼睜睜看著卡片上的使用次數從【2/3】變成了【1/3】。
花絲後知後覺地捂住嘴，歉然地看了眼陸清清。
梅凱如實告知：“花君主動參與了永生人計劃第一期，作為該項目三級負責人。參與項目的人都要簽署自願書與保密協議，花君的意識是在第二期從身體剝離，現在花君的身體是081，意識轉移至二期項目相關人員體內。”
花絲楞在原地，橙紅色的燈光攀上她的眼角，表情有些許猙獰。
陸清清趕緊揭下僅剩一次使用次數的吐真卡，收回口袋。
只見梅凱眨眨眼，轉瞬即逝地錯愕後，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清清，“你對我做了什麽？”
花絲雙手緊攥，指甲陷入掌心，“現在081體內的意識是誰？”
梅凱面部表情也恢覆靈動自如，再看花絲的眼神已經變成不加遮掩的覬覦，“很遺憾，你知道也沒有用了。”
陸清清這還有什麽不明白，能夠將意識轉移至新□□續命的技術，梅凱把花絲調到自己手下對她格外關照，又說花絲只能分別離開這座監牢。
“你想把自己的意識轉移到花絲的身體。”陸清清同樣用的陳述語氣。
花絲被陸清清突如其來的認定嚇得不輕，磕磕巴巴地重述：“主任要、要我的……身體？”
陸清清：“？”
是這個意思，但從花絲嘴裏說出來十分怪異。
梅凱喚醒光腦，看了眼時間，有些惋惜地站起身，“你很聰明，還擁有許多我們尚未掌握的技術，可惜沒有時間聽你親口講解了。”
“唯，動手吧。”梅凱話音剛落，周身浮現出一層肉眼可見的半透明屏障，將她牢牢護在正中，“不要破壞花絲的身體，和這位小姐的大腦。”
陸清清眉頭緊鎖，手指撥弄著口袋中的卡片，捏在瞬間移動卡上。
她可以傳送走，但花絲怎麽辦？
催命似的提示音“滴”了一聲，花絲打了個冷顫，她再清楚不過，那是殲滅前的倒計時。
陸清清急中生智，“我願意交出瞬間實現空間傳送的技術！”
梅凱在半透明的屏障後笑意越來越濃，“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會回收你的腦組織進行分析。”
“一分鐘！”陸清清語聲誠懇，“只需要一分鐘，我就能讓你掌握這項技術。”
提示音沒有再響起第二聲，梅凱若有所思地看著陸清清。
陸清清抓住機會，再接再厲：“你向宙斯提交我的腦組織，也不一定能分析出我掌握的技術，就算分析出來了，你的功勞也要和做分析解讀的部門對半分。”
“如果你直接把空間傳送的技術上交給宙斯，或是出售，於名於利都能收獲更多！”陸清清直視著梅凱的眼睛，做著最後的博弈，“而且，我只需要一分鐘。”
梅凱被說得動心，盤算著她的職級確實很久沒升過，現在不過是讓陸清清晚死一分鐘，她就有可能對宙斯，不，是對整個科學界做出巨大貢獻，名垂青史。
梅凱：“唯，撤防，倒計時一分鐘”
提示音變成了秒針走動的聲音，每一下都是道催命符。
陸清清站在梅凱身前，出乎預料的語聲並不急促，反倒有些和緩：“聽我說，你現在腦子裏要構想出你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那裏的場景，大地是什麽樣子，天空是什麽顏色，周圍都有些什麽……”
梅凱縱然詫異，也不自覺跟隨陸清清的描述，想到某地。
唯的讀秒已經過半，陸清清緩緩擡手，“那是你能想到的最遠的地方，那個場景在你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色彩越來越鮮艷。”
啪——
一聲悶響，綠色的卡片重重糊在梅凱的額頭。
花絲見她故技重施，以為又到了你問我答環節，然後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梅凱，連人帶椅子都消失在原地。
花絲先是愕然，之後又釋然，“主任還是太年輕，只知科技，不懂神力。”
陸清清：“嗯，對。”
吐真卡兩次，瞬間移動卡一次。
她心裏快速算了一筆賬，短短十幾分鐘，竟然為梅凱這個女人花了13點積分。
花絲問：“所以主任……梅凱去哪裏了？”
陸清清：“別管她了，我們怎麽辦？捍衛者馬上就要來開門了。”
花絲仍在糾結，“梅凱說的是真的麽？月影沒有問題，是你一直在騙我？”
“花絲。”陸清清故作沈痛地搖搖頭，“我不僅沒有害過你，還和教授一起救了你。梅凱是真真切切要你的命。”
雖然是她害得花絲在月影六區重傷的，但也將功補過了，陸清清在心裏暗暗補充。
花絲咬著下唇，良久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可信的是梅凱。”
陸清清抓緊時間問：“你打得過剛才給梅凱搬椅子的那個捍衛者嗎？”
花絲苦笑，“大神你就別取笑我了，有你在，哪還需要我動手啊。”
陸清清為掩飾尷尬，輕咳了一聲，“需要的，我剛連t續發動兩次力量，身體有些吃不消。”
花絲愧疚感湧上心頭，要不是她剛才忘記陸清清的警告，擅自提問，大神現在應該還有餘力。
“剛才那個捍衛者穿戴的是NR6L-輕型機甲，很老的款式，甚至不支持現在唯的系統更新。”花絲回憶著那批型號的機甲，“當時的技術比現在差很多，那個機甲的背部防禦比較薄弱，我如果能從背面突襲，有很大勝算。”
陸清清：“這個容易。”
等到捍衛者開門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陸清清正躺在右邊的單人床上激烈翻滾，一手捂著脖子，一手在空中擺動，口中大喊，“梅凱主任，快住手！我絕不會把你和081的事告訴你丈夫！你相信我，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說出去！”
捍衛者有些傻眼，陸清清仍在喊叫，“啊！快來人救救我，梅凱主任開了隱身，快把她拉開啊！”
她喊得太大聲，捍衛者趕緊鉆進來關上門，猶豫一秒，就向狀若瘋魔的陸清清走去，想要查看狀況。
捍衛者走到床邊，陸清清忽然停下動作，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完了，她說要把你也殺了滅口！”
捍衛者：“？？？”
緊貼著門邊墻面站立的花絲，此時已經如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捍衛者身後，舉著隨身攜帶的軟刀，照著機甲背後的中線狠狠紮下。
捍衛者悶哼一聲，機甲背部小面積解體，花絲不想取他性命，也不能讓他回頭看到自己，緊接著一腳將捍衛者踹倒在地，手中軟刀一抖，刀尖藍紫色的電光順著捍衛者的背部竄向四肢，眨眼間，捍衛者就癱在地上沒了聲息。
陸清清即便看過許多次，還是感嘆道：“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花絲只聽出誇讚的意味，有些羞澀，將軟刀重新插入小腿部位的凹槽，“接下來幹什麽？”
陸清清垂眼看著地上昏迷的捍衛者，“這個機甲我能穿麽？”
花絲：“那要摧毀智能系統。”
陸清清點點頭，甚至都沒問這活花絲能不能幹，“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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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和花絲在梅凱的推動下, 被迫又回到同一戰線。
花絲的戰甲已經損壞，雖然沒見過梅凱在一線時的戰鬥力，但不難判斷目前她對上梅凱毫無勝算。花絲深吸口氣, “分別離開？”
梅凱和善的目光在花絲身上游移，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估算她的價值, 總歸不像在看活物。
花絲在那樣的註視下遍體生寒, 咬牙又問了一遍，“分別離開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來你們真的不知道。”花絲表情更加輕松, 上半身微微前傾, 轉向陸清清, “不要廢話了，這位小姐，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陸清清走下床，試探性地向梅凱接近幾步，梅凱坐在椅子上泰然自若, 顯然是不覺得陸清清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這樣最好，自信的女人不僅美麗, 還能讓她有可乘之機。
陸清清在梅凱身前一臂的距離停下, 雙手插袋，一派風輕雲淡，“你想知道我是誰？”
“不。”梅凱微微仰頭，“比起這種無關緊要的事, 我更希望了解你使用的究竟是什麽技術, 能夠實現有機體瞬間傳送。”
“這個嘛……”陸清清故意拉長語調, 右手忽然從兜裏帶出一張金光閃閃的卡片，毫不猶豫, “啪”的一下貼在了梅凱保養得光溜溜的額頭上。
花絲看傻了眼，嚇得怪叫一聲，“你幹什麽！”
“噓。”陸清清迅速回身，警告花絲，“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說任何話。”
花絲被她銳利的眼神唬到，縱然已經和陸清清產生隔閡，高等文明的餘威尚在，還是謹慎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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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知道，這是吐真卡開始生效了，10分鐘內最多可以詢問NPC三個問題，但每個問題都會扣掉一次使用次數，一張卡片只有三次使用次數。
這張卡乍一看格外好用，但放在任何一個副本的任何NPC身上，也只能挖出部分通關線索，畢竟沒有NPC能夠直接回答出通關方法或提供全部線索。
至於那種BOSS級別的NPC，近身都難，根本沒機會對他們使用卡片。
一張吐真卡15積分，也就是說，一個問題價值5點積分，即使是她敲詐來的，陸清清還沒開口就已經覺得肉痛。
留給陸清清思考的時間不多，她短暫地權衡過後，決定問出至關重要的問題：“花君當年參與的宙斯項目，項目內容是什麽？”
花絲心都提到嗓子眼，不明白陸清清對梅凱做了什麽，應該又是高等文明的力量作祟，事關花君和宙斯機密，她豎起耳朵，能源內核在胸腔裏怦怦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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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可惜已經晚了，陸清清眼睜睜看著卡片上的使用次數從【2/3】變成了【1/3】。
花絲後知後覺地捂住嘴，歉然地看了眼陸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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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絲楞在原地，橙紅色的燈光攀上她的眼角，表情有些許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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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梅凱眨眨眼，轉瞬即逝地錯愕後，難以置信地看著陸清清，“你對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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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這還有什麽不明白，能夠將意識轉移至新□□續命的技術，梅凱把花絲調到自己手下對她格外關照，又說花絲只能分別離開這座監牢。
“你想把自己的意識轉移到花絲的身體。”陸清清同樣用的陳述語氣。
花絲被陸清清突如其來的認定嚇得不輕，磕磕巴巴地重述：“主任要、要我的……身體？”
陸清清：“？”
是這個意思，但從花絲嘴裏說出來十分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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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眉頭緊鎖，手指撥弄著口袋中的卡片，捏在瞬間移動卡上。
她可以傳送走，但花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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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清急中生智，“我願意交出瞬間實現空間傳送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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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鐘！”陸清清語聲誠懇，“只需要一分鐘，我就能讓你掌握這項技術。”
提示音沒有再響起第二聲，梅凱若有所思地看著陸清清。
陸清清抓住機會，再接再厲：“你向宙斯提交我的腦組織，也不一定能分析出我掌握的技術，就算分析出來了，你的功勞也要和做分析解讀的部門對半分。”
“如果你直接把空間傳送的技術上交給宙斯，或是出售，於名於利都能收獲更多！”陸清清直視著梅凱的眼睛，做著最後的博弈，“而且，我只需要一分鐘。”
梅凱被說得動心，盤算著她的職級確實很久沒升過，現在不過是讓陸清清晚死一分鐘，她就有可能對宙斯，不，是對整個科學界做出巨大貢獻，名垂青史。
梅凱：“唯，撤防，倒計時一分鐘”
提示音變成了秒針走動的聲音，每一下都是道催命符。
陸清清站在梅凱身前，出乎預料的語聲並不急促，反倒有些和緩：“聽我說，你現在腦子裏要構想出你這輩子去過最遠的地方，那裏的場景，大地是什麽樣子，天空是什麽顏色，周圍都有些什麽……”
梅凱縱然詫異，也不自覺跟隨陸清清的描述，想到某地。
唯的讀秒已經過半，陸清清緩緩擡手，“那是你能想到的最遠的地方，那個場景在你腦海中越來越清晰，色彩越來越鮮艷。”
啪——
一聲悶響，綠色的卡片重重糊在梅凱的額頭。
花絲見她故技重施，以為又到了你問我答環節，然後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梅凱，連人帶椅子都消失在原地。
花絲先是愕然，之後又釋然，“主任還是太年輕，只知科技，不懂神力。”
陸清清：“嗯，對。”
吐真卡兩次，瞬間移動卡一次。
她心裏快速算了一筆賬，短短十幾分鐘，竟然為梅凱這個女人花了13點積分。
花絲問：“所以主任……梅凱去哪裏了？”
陸清清：“別管她了，我們怎麽辦？捍衛者馬上就要來開門了。”
花絲仍在糾結，“梅凱說的是真的麽？月影沒有問題，是你一直在騙我？”
“花絲。”陸清清故作沈痛地搖搖頭，“我不僅沒有害過你，還和教授一起救了你。梅凱是真真切切要你的命。”
雖然是她害得花絲在月影六區重傷的，但也將功補過了，陸清清在心裏暗暗補充。
花絲咬著下唇，良久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不可信的是梅凱。”
陸清清抓緊時間問：“你打得過剛才給梅凱搬椅子的那個捍衛者嗎？”
花絲苦笑，“大神你就別取笑我了，有你在，哪還需要我動手啊。”
陸清清為掩飾尷尬，輕咳了一聲，“需要的，我剛連t續發動兩次力量，身體有些吃不消。”
花絲愧疚感湧上心頭，要不是她剛才忘記陸清清的警告，擅自提問，大神現在應該還有餘力。
“剛才那個捍衛者穿戴的是NR6L-輕型機甲，很老的款式，甚至不支持現在唯的系統更新。”花絲回憶著那批型號的機甲，“當時的技術比現在差很多，那個機甲的背部防禦比較薄弱，我如果能從背面突襲，有很大勝算。”
陸清清：“這個容易。”
等到捍衛者開門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陸清清正躺在右邊的單人床上激烈翻滾，一手捂著脖子，一手在空中擺動，口中大喊，“梅凱主任，快住手！我絕不會把你和081的事告訴你丈夫！你相信我，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說出去！”
捍衛者有些傻眼，陸清清仍在喊叫，“啊！快來人救救我，梅凱主任開了隱身，快把她拉開啊！”
她喊得太大聲，捍衛者趕緊鉆進來關上門，猶豫一秒，就向狀若瘋魔的陸清清走去，想要查看狀況。
捍衛者走到床邊，陸清清忽然停下動作，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完了，她說要把你也殺了滅口！”
捍衛者：“？？？”
緊貼著門邊墻面站立的花絲，此時已經如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捍衛者身後，舉著隨身攜帶的軟刀，照著機甲背後的中線狠狠紮下。
捍衛者悶哼一聲，機甲背部小面積解體，花絲不想取他性命，也不能讓他回頭看到自己，緊接著一腳將捍衛者踹倒在地，手中軟刀一抖，刀尖藍紫色的電光順著捍衛者的背部竄向四肢，眨眼間，捍衛者就癱在地上沒了聲息。
陸清清即便看過許多次，還是感嘆道：“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花絲只聽出誇讚的意味，有些羞澀，將軟刀重新插入小腿部位的凹槽，“接下來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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